“方瀟你扯什麼蛋啊，趕緊跟我說清楚。”牧流也是嘴一撇後說道。
“當然是依靠著趙家和陸家之間必然的裂縫進行攻訐了，你腦子最近是借出去了嗎？”方瀟也是說道，“你給我醒一醒，原來的你沒有這麼一根筋啊。”
聞言牧流臉色也是一陣難看。倒是方夫人開口說道：“你們都怎麼了？這麼喜歡攻擊我們牧流嗎？好了，事情都聊完了，那就都早點休息去。”而後眾人也是紛紛散去，又是一夜無話。
秦淮河上的一艏畫舫內，一個少年也是撐著腦袋看著一輪紅日從晨霧中跳了出來，萬道霞光照亮了江水，也染紅了晨霧。晨霧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地退去，世界頓時清晰了。“你說著世道也如這日出一般該多好啊，太陽一出就能掃盡天下不平事。”
“像公子這麼多感慨的客人真是不多了。”那床榻上的女子也是笑著說道。
聞言那少年公子也是一笑道：“哈哈哈，你心裡一定是在說，這個凱子的錢真好賺，一晚上什麼都不做就是坐在船邊看風景。”
“公子怎麼會這麼想呢？”那女子也是尷尬地說道。
“好了，都早上了，你給我唱個曲子後，我也該走了。”那少年公子也是笑著說道。
“既然公子想聽，那小女子就唱上一段《紅梅閣》給公子聽吧。”那女子也是笑著站起身子走到了桌旁邊，拿起了琵琶輕輕地唱了起來。“細雨輕陰過小窗，閒將筆墨寄疏狂。摧殘最怕東風惡，零落堪悲豔蕊涼。流水行雲無意話，珠沉玉碎更堪傷。都只為粉黛多情含冤死，就是那薄命的佳人叫李慧娘啊。這佳人自從身入平章府，有個賈似道因憐玉貌納為偏房。雖受些曉風殘月沾恩惠，怎奈她怨雨愁雲總斷腸。這一天隨同著奸相西湖逛，蕩悠悠一帆春色畫船揚。真果是船在鏡中人在畫裡，人間福地世外的風光。翠滴滴黛色生輝山嵐遠，綠蔭蔭曉煙濃伴樹微茫。印月潭中金鱗舞，湖心亭暖雁成行。這位李慧娘見畫船將到了梨花岸，(我)猛抬頭見個少年郎。文而雅貌堂堂，站在那瓊瑤林下斷橋旁，則見他天生的秀麗不似尋常哪，他(哪)舉止端莊啊。這佳人眼凝秋水望梨花岸，這奸相有語開言叫慧娘：“啊！”說，“你來看，此處這座園林好，一枝白玉一枝香。”這佳人正在出神之際，含糊地答應，說：“果然是品格清秀神氣溫良。”這奸相聞聽言語大詫，他這才捋順著慧娘的二目看端詳。對面卻是銀霞塢，有個小書生折花林下手高揚。暗說道：怪不得這賤人這般如此，敢則是動了她花前月下俏情腸。他故意隨著(那)佳人說：“真秀氣！”李慧娘此際忘神也未提防。順口還說是：“真仙人也，世間上竟有這樣俏才郎！這奸相假意含笑說：“多情種，想你那魂靈兒早已入他鄉。芳卿若是真心愛，我管叫你與書生配鸞凰。”李慧娘一聞此言回頭看，呀！見老賊氣昂昂。只嚇得俏佳人芳心亂跳，玉體冰涼，粉臉兒焦黃哪，她那真魂就上了望鄉啊。”
“好了，就到這吧。”那少年公子說著一笑道：“賈似道的究竟是不是個奸相，說又能說的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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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博學，自然不習慣我們這等謀生的民間曲子。”那女子也是低姿態地慢慢地說道。
“好了，我要走了。”那公子也是從懷中取出了一錠金子放到了桌面上。
“這太多了。”那女子也是一驚後說道，“小女子不過是幫公子一點小忙如何能收這麼多錢。”
“這是我應該付的。”那公子也是笑著說道。而後扇子一搖，一枚飛鏢已然隨著那扇子的搖動飛了出來，那女子本就是一般地風塵女子，如何躲得過這一飛鏢，也是眼睛直直地瞪著那少年公子，一言不發地倒了下去。那少年公子也是輕聲說道：“當然不貴了，因為我買的是你的命啊。”說完後那少年公子也是用手一攀窗沿，就跳下了畫舫，順著霞光往遠處踏水而走了。而方瀟等人知道這個訊息已經是在一個時辰後了，劉玉田也是面色不善地看著畫舫說道：“這是在給我們挑釁啊。”
“有意思，看來這人是逼著我們把秦淮河的案子重新查一下。”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這一看就不應該是一個案子嘛，那老鴇都說她們家的女子是被飛鏢射中頸部而死的，和那些中毒死的完全就不一樣好嘛。”牧流也是嘟囔著嘴說道。
“現在倒是聰明了。”劉玉田也是看著牧流說道，“但是這件事，你明白，六扇門的人明白。老百姓明不明白呢？”
“老劉頭，你是說那個人會引導輿論說上次那個案子我們沒有抓到真兇。”牧流也是一拍腦袋說道。
“沒錯，所以我們要搶在他前面就合併案子這麼做，不然有我們受的了。”方瀟也是嘆著氣說道。
“要嘆氣等會兒再嘆，先上去看看屍體。”劉玉田也是說著帶著三人走進了裡面。三人對於畫舫的佈局已經輕車熟路，直接走上了二樓的臥房。看到三人走進來，勘察屍體的仵作也是站起身子來給三人行禮。“免了吧，你勘察出什麼來了沒有？”劉玉田也是問道。
那仵作也是一躬身說道：“回大人的話，這屍體其實很清楚沒有什麼別的傷痕，只有頸部這一飛刀入體，也正是這飛鏢讓她送了卿卿性命。”
“這麼說著案子倒好辦了。”劉玉田也是一揮手讓仵作退下後對著方瀟和牧流說道，“按那老鴇所說這妓女昨個兒是被一少年公子所包下，且今早這位公子已經不見，那麼這飛鏢十有八九就是按少年公子的手筆。”
“劉叔，其實我們都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逼迫我們而已，所以什麼少年公子也好，秦淮河上的詛咒也罷都是空的，實際上我們要搞清楚的是，究竟是誰要讓我六扇門難堪。”方瀟也是緩緩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