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保留的戰鬥錄影不要太多。
但涉及到己身的影片才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而特訓期間,軍校生們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場戰鬥,每一次都堪稱慘烈。
少年們一聽這話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何導師極其沒有同情心的揭了眾人傷疤,將與風久對戰的留存提了出來。
軍校生們嘴角一抽,都不太想說話。
這部分的戰鬥模擬他們不知道鑽研了多久,現在提到都覺得頭頂罩下一片陰影。
等下了課,學生們才活了過來。
“走了走了,去吃飯。”
少年們呼啦啦的衝出了教室。
出了教學樓就能碰見其他系的學生。
古一是校服是統一暗沉的黑色,但在邊角的修飾上略有不同,依此分開不同學院的學生。
所以大家一打眼就能區分出身份來。
而機甲院系在古一是重點學科,走在外面都要被人多圍觀幾眼。
少年們跟在風久身後浩浩蕩蕩的前往餐廳。
營養劑算不得主流食物,若不是逼不得已,其實大家都不怎麼愛吃,所以有空閒的時候還是更樂意正常進餐。
新生訓練的時候是分開的,如今回到古一,其他學院再加上高年級生,人數可比當時多多了。
也就學院島夠大,不至於顯得太擁擠。
他們這一票人太顯眼,童臨大老遠的就看見了,正要過去,卻聽著遠處一陣嘈雜。
“怎麼了?”
鍾諾探頭看了幾眼,不過被林蔭擋住了視線,也瞅不清楚。
兩人都不是愛湊熱鬧的性格,也不再理會,過去跟風久會合。
校內餐廳的條件可比野外強得多了,不過還是古一一貫的低調風格,大氣卻不奢華。
而這裡的食物種類也比較齊全,只要不是太難得的食物都能點到。
童臨跟風久隨便聊了幾句上午的課程。
風久下午是實踐課,依舊不跟少年一塊,也就這時候能待在一塊。
中午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不過多數學生精力充沛,都會利用這點時間做些別的。
風久卻老老實實的回去了宿舍,然後與其他同學分開。
到了寢室門口的時候,不及進門,他們就注意到隔壁的空屋子開著門。
邱澤好奇的過去瞟眼,然後愣了一下後又猛地退了回來,還差點撞到嶽茗溪身上。
“幹嘛呢?”
餘飛揚道了一句,可等見著從隔壁走出來的人,也震驚的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嶽茗溪反應不大,但也有些詫異:“古南樘?”
古南樘頭髮散著,像個大男孩似的對著幾人笑了笑:“又見面了。”
接著又一個人影從屋子裡竄了出來:“還有我還有我。”
計方回也笑得一臉燦爛。
見著這兩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邱澤回神,驚疑的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是你們沒回南區嗎?”
“這不是捨不得你們嗎。”計方回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前襟。
他不動大家還沒注意到,這一下確實意識到兩人身上居然穿著古一的軍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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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鬼啊這都是!
眼見著有其他學生聽到動靜看過來,古南樘看向風久:“要不要進屋坐坐。”
少年們是真被這一出震到了,南區的太子爺居然跑來他們古一軍校,還一副要住定的模樣,怎麼想怎麼讓人驚悚。
如果是別人那沒什麼好稀奇的,各軍校偶爾也會搞個交流生什麼的。
但這可是古南樘啊!
他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來東區參加集訓就讓人足夠吃驚了,結果對方居然還能這麼狠!
他們隔壁的寢室沒有人住,規格也跟其他房間一樣,此時卻被裝配了不少生活物資。
這怎麼看都像是要常住的架勢。
要是說出去,別人大概要以為他們瘋了。
“你們要在這裡待很久?”餘飛揚問道。
“那不一定,要看情況。”計方回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一個茶罐,給少年們溫了一壺茶。
邱澤看的特別稀奇,畢竟一般愛喝茶的都是些老學究,年輕人還真很少碰這東西。
實在看不出來古南樘還是跟愛喝茶的人。
雖然計方回沒有說具體時間,但這語氣可是要留不短時間都意思了。
餘飛揚表情都變得有些複雜。
真不是他們大驚小怪。
但古南樘放在東區就跟定時炸彈差不多,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引發爆炸,而且絕對不調調的那種。
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安。
但他本人卻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隨意的倚靠在沙發靠背上,計方回就已經將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
風久掃了眼古南樘。
他確實是很大膽。
就連伊迦爾都不一定敢跑去南區。
不過她也能猜到對方為什麼會冒險來到東區,還是在皇城根底下。
無非就是神蹟內引動星球自毀陣法的事。
若是修真者,必定不會無動於衷。
只是相對於古南樘,伊迦爾的平淡表現反而有點不正常。
古南樘的出現是一件偌大的事,還不出半個小時訊息便被傳了出去。
機甲院系的新生都認得古南樘那張臉,更何況他一點都沒有隱藏的意思,被發現毫不稀奇。
開始還有學生不相信,覺得他們是在說笑話。
可是在許多人都信誓旦旦的表示看見人來之後,就讓人狐疑了。
而等到下午的實戰課,見著被討論的任務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整個古一就都知道了。
受到驚嚇的絕對不是少數。
普通學生還只是意外,那些世家子弟就真是被震的不輕,匆匆忙忙的就往家裡報告訊息,拿不住南區這是來的哪一出。
而校園網裡更是差點瘋了。
“我靠我靠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啊?!”
“南區太子怎麼跑來這裡了,他嫌自己還不夠惹眼?”
“突然有點慌,他這是看咱們不順眼,準備以自己為餌,炸掉古一學院島嗎……”
“我看見古南樘住在大佬隔壁,不會是為了大佬來的吧?”
“對啊,南城軍校不是本來還想特招大佬的嗎,結果大佬沒去,所以這是追過來了?”
“拉倒吧,都入學了,導師們怎麼可能還放人走,古南樘得多大執念才能做過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無還是覺得跟大佬脫不了干係!”
“趁著在校期間培養下感情,一畢業將人拐去南區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人在哪人在哪?我擦,南區太子我有生之年必須要去看一眼!”
網上討論的熱切,古南樘卻在跟著機甲作戰系的學生們訓練。
少年們原經歷過集訓的難度後,課題上的常規訓練就是小兒科,結果卻證明他們太天真了。
訓練項目並不新穎,但被教官更改過後卻覺得能把人累癱。
這一屋子的小球無規則的轉動,軍校生們必須在其中保證自己不被打中才能過關。
開始還好,適應階段的速度並不快。
可隨著時間推進,小球們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難躲避,打在身上還格外的疼。
你把它打碎了還沒用,因為碎片依舊會跟隨球體轉動,被擊中後更加難受。
每人嘗試五分鐘,結果個個被打的鬼哭狼嚎。
全場下來,除了風久跟古南樘,其他人都沒能倖免。
基礎最能顯示出差別來。
少年們為躲避小球累的氣喘吁吁也一樣捱打。
可這兩個卻依舊表情平靜。
眾人這時候才漸漸意識到古南樘同樣是一名非人類的高手。
集訓的時候風久放的太開,以至於掩蓋了其他人的星芒。
如今回到古一,風久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模樣,一下子就將古南樘突顯了出來。
作為新生中作戰實力最強的餘飛揚感受最深。
他很清楚若是兩人交手,他怕是在對方手上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
大概因為古南樘的身份太過特殊,原本跟在風久身邊的少年們見兩人走得近,反而若有若無的遠離了一些,都不太敢往上湊。
跟風久不一樣,古南樘一看就不是個脾氣好的。
最讓人無語的是下課的時候,居然還有其他院系都學生組團來參觀。
他們倒是不靠近,只遠遠的瞅一眼就走掉了。
“看到了看到了,哎呦我去好帥!”
“對對對,跟大佬站在一塊也半點不遜色,可惜不能靠近,我才瞅一眼他似乎就察覺到了,那眼神……嘖嘖。”
“你們說我去追求他能不能成?”
“醒醒吧!”
“天天對著大佬那張臉,其他女孩子就都成了白菜幫子,還有什麼意思。”
“話不能這麼說,那大佬天天照鏡子就不找女朋友了嗎?”
不過古一學生還是挺規矩的,頂多嘴上說兩句,卻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更何況有聞天這個帝星烘托了一年,古一眾多少都適應了些,也就新生好奇心比較重,會多討論幾句。
但不管什麼院系的學生,上學後就一個字:忙!
整天都在忙著學習,也就閒暇時間能討論幾句,全當是放鬆心情了。
以至於滿學院島的學生,出來閒逛的人幾乎沒有。
童臨也聽說了古南樘的事,但他對那些身份的認知不太敏感,就跟風久聊天的時候說了幾句便不在意了。
古南樘就這麼留在了古一軍校,計方回多數時候都跟在他身邊。
大家都說南區太子是個高調的人,可實際上他表現的特別平和。
跟著風久上學下學,除了走哪都讓人伺候外,也沒別的毛病。
但學校內一片安寧,外界卻不怎麼平靜。
“古家的小子去了古一軍校?”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是嫌自己活的太輕鬆了麼?”
“古家不會任他胡鬧,肯定是有什麼原因,讓幾個小的去打聽打聽。”
“都注意著呢,古家小子沒什麼特別的表現,不過聽說跟那名新帝星走的很近。”
“風桐家那個?”
“就是他,現在吹的實力比聞天還強,還才十五歲呢,太不正常了。”
“你是想說,他實力有詭?”
“那不好說,我只是想不通古家小子跟風家能有什麼牽扯,他們可從來都沒接觸過,就這麼湊在一起有點奇怪啊。”
“古家如此行事,那些人不可能沒有動靜,先不要急著做什麼,觀察觀察再說……”
就算是洛爾蒂斯家的子弟跑去古一都不讓人這麼驚訝,可偏偏是古家。
古家存在的歷史實在太長了,比萬古帝國的底蘊還深,早就已經牢牢紮根在南區,任何人都動彈不得。
若不然洛爾蒂斯家肯定第一個看他不順眼,動手拔除。
只是至今都沒能成功。
羅倫賽平時很忙,將手下呈上來的重要資訊掃了一遍,看到關於古南樘的訊息頓了一下。
副手恭敬的站在旁邊待命,偶爾會在他詢問的時候多解釋幾句。
“安排了幾天?”
“這個不清楚,似乎是古家直接找到了樂院長安排的,其他人都不知具體內容。”
羅倫賽表情不變,隨便將資訊滾過去,等到處理了其他事物後,才道了句:“去跟二少爺說一聲,他知道怎麼做。”
“是,大人。”
副手離開後,羅倫賽視線落到古家的字眼上,眸色略深。
自上次鈴響之後,他巡查了許久依舊沒能找到根源,只能猜測是否是南區那邊的動靜。
但南區防範嚴密,沒人能探得其中隱秘,他只得作罷。
可顯然那動靜並不尋常,而且很可能是有人晉級的訊號。
若不是己方的人,那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古一軍校內。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後,風久就習慣性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但晚上古南樘又找了過來。
“去訓練室?”
今天下午的訓練內容挺枯燥,不管是風久還是古南樘都沒有盡到全力。
但古南樘的樣子顯然並不僅僅是要打一場。
風久與他對視一眼,沒有拒絕。
兩人單獨去了訓練室,連計方回都沒跟上來。
“一直想跟你暢快的打一場,只是場合不對,恐怕沒辦法盡興。”
古南樘開口道:“那就先隨便來一場吧。”
說著已經選擇了一架機甲進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