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
洛基被托爾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
不由眼白一翻:“看什麼?”
“……”
回到家裡感覺了輕鬆自在一刻的托爾,極力壓制著胸膛內燃燒的憤怒火焰。
可隨著洛基一句話,像是火上澆油般,一下子讓其爆炸。
托爾忍不住開口低吼:“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哼!”
洛基傲嬌的扭了扭脖子,把頭扭向一邊。
‘原本還想救救你那可憐的腦子,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值得。’
托爾將洛基暫時押至皇宮底部的牢房之中,然後則匆匆趕去見自己的父親。
“父親!”
托爾在威嚴的王座下臺階前恭敬的道:“我回來了。”
“嗯。”
奧丁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孩子。
感覺著他的精氣神。
稍後,才開口:“你母親知道你回來了嗎?”
“還沒。”
托爾便解釋了一下,然後道:“父親,這一次在米德加德……”
當下,他便把在地球上發生的事情,所見所聞,用自己的語言重新組織講述了一遍。
最後,才好奇的問:“父親,卡瑪泰姬的法師,為什麼以前沒有聽您說過?神矛局這個機構,您與他們打過交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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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
奧丁聲音洪亮,絲毫不見老態:“如果你還記得,我與你和洛基講述我們在米德加德對抗勞菲的故事,你應該就能回憶起來,卡瑪泰姬這個名字,曾經出現過。”
‘是嗎?’
托爾大窘,又不便細問,不禁陷入回憶之中。
其實不止是他,王座上的奧丁目光悠遠,彷彿穿過了千年時光,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六百年前。
“阿戈摩多建立了卡瑪泰姬,古一讓之聞名於多元宇宙。”
奧丁收回目光,轉向臺下,看著自己的兒子:“九界承平已久,一些古老的組織選擇在這個時候登場,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神矛局亦或是崑崙,我此前聞所未聞。
也許你的祖父,抑或是你祖父的祖父對此知情,誰知道呢?
做為下一任的王,托爾,你要有自己的決斷。
無論外部敵人是誰,阿斯加德能夠屹立於九界之巔,憑藉的是永遠自身的勇力。
從這一點上看,你這次去米德加德,受到教育也好,教訓也罷,也算是不虛此行。”
“是。”
托爾連忙道:“父親,這一次米德加德之行,讓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未來我們要面對的敵人,也許不再像過去那樣,需要戰士們全都親自肉搏上陣。
星際時代已經徹底降臨,我們也要重視和武裝一支縱橫宇宙的艦隊,不能仗著擁有彩虹橋就……這樣才不至於……不至於……”
話至尾聲,托爾的聲音忽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呵呵。”
奧丁忽然笑了。
笑聲爽朗。
他從王座上站起來,大步邁出去,來到臺下,重重的拍了拍托爾的肩膀。
“……去見見你母親吧,順便把洛基回來這件事揀點可以說的告訴她,別讓她有無謂的擔心。”
奧丁本待誇獎托爾幾句,分享一下自己的開心和喜悅。
但他轉念一想,這小子經不起誇,一誇就飄飄然。
稍微又有些成長的跡象,還是讓他保持下去,自己慢慢體會,慢慢思考和琢磨吧。
於是,奧丁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換了一套說辭。
“嗯。”
想到要見母親,前後也就在地球上停留了半個月時間卻感到度日如年的托爾,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
地球,紐約。
出席完建交大典,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停留了一夜的託尼·斯塔克也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
托爾和洛基離開之後,寇準找到了同在一棟大樓正在忙碌的他。
倚在門口,等他手頭上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寇準這才向內走去。
“大忙人,不知道你對亂世用重典這句話怎麼看。”
“嗯?”
託尼·斯塔克詫異回頭:“你所謂的重典,是指量刑程度?”
寇準點了點頭,不緊不慢道:“據我所知,我們腳下這個國家,絕大多數的最高刑罰是以終身監禁不得假釋為主,沒說錯吧。”
託尼·斯塔克不解的看著他。
“我的意思是……”
寇準慢條斯理的道:“那些犯下了足夠死刑標準的罪犯們,他們的犯罪成本太低了,需要有人提醒他們一聲,並且提高犯罪成本,重新制定秩序。”
“你的意思是?”
託尼·斯塔克皺眉:“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不用說的這麼隱晦。”
“殺,殺人者,一命抵一命。”
他悠悠的踱步,道:“其餘販毒、販賣人體器官、販賣人口等等罪大惡極的首腦以及幫兇,他們的下場只有一條,那就是被執行死刑。”
“誰去做?誰允許?”
託尼·斯塔克立即問道。
“我去做,我允許。”
寇準道:“建議是我提出來的,我總不可能讓你這位超級英雄去做超級殺手吧?
我可不是尼克·弗瑞。
另外,你也別有思想負擔。
這件事,我雖然沒有瞞著你,但我同樣沒想過讓你也參與進來。
只是出於你應該擁有知情權的考慮,所以才把這件事情,包括我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告訴你。
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問個原因和理由,或者與我進行一些關於人權和道德之類的探討,我也有一句話可以回答。
但是,我不確定你想不想聽,又會不會因此疏離和破壞我們目前的合作關係。”
“也就是說,你已經決定了要去做一件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
託尼·斯塔克眉頭深鎖:“而且,你預估了我有可能會反對,並就我的反對做好了提前應對的準備?”
他離開自己的工作臺,以一副完全不設防的姿態走到寇準面前。
“我忽然很想聽聽,你打算用哪句話來說服我支援你這項行動。
我知道,你告訴我這件事,說明你必須依賴於我所掌握的資源,否則,以你的性格,大可不必這樣通知我一聲,而是直接放手去做。
我想知道,是基於什麼樣的考量,才讓你有了提升國民素質、提高幸福指數,降低犯罪率這種與你以往的工作完全不沾邊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