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一個善人是如何來的？”后羿面帶微笑的看著白裡，這會兒他也覺得白裡或許有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第一個善人是因為情而來！”
“情？”聽到一個情字，全場包括后羿在內都是一頭的問號。
這尼瑪是什麼鬼？咋的？第一個善人被情所困，然後從惡人變成了善人。
“諸位之中有惡人嗎？”白裡此時目光掃過全場，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是沒有人回答的，畢竟在星空之中，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惡人的，這不是什麼好名聲。
“我猜諸位之中一定有吧！”白裡依舊面帶微笑，不過沒有繼續深追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如果諸位之中有惡人，那麼我想問諸位一句，你們有家人嗎？你們有朋友嗎？你們有兄弟嗎？你們有愛人嗎？”
這四個有嗎一出口，全場再次沉默了。
因為白裡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只能點頭，無論你是善人還是惡人，正常情況下這四種你都應該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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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朋友，兄弟姐妹，還有愛人。
可是大家不明白的是，白裡此時為什麼要問這個。
“如果你們有，那麼我想問一句，無論你們邪惡到什麼程度，當你們回到家中，當你們面對自己的妻子丈夫還有你們的兒子和女兒的時候，你們還是惡人嗎？”
這個問題一出口，全場都愣了。
是的，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哪怕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當他回到家裡，當看到可愛的女兒跑過來說要爸爸抱抱的時候，他們還能兇惡萬分麼？
當他們面對自己最親的兄弟的時候，他們也能夠選擇信任，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兄弟，所以他們在面對兄弟姐妹的時候也會邪惡麼？
當他們面對自己的父母的時候，他們還能邪惡麼？
所以說此時此刻白裡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你們不回答我可以當成你們預設了麼？所以第一個善人你們猜是怎麼來的？”
白裡雖然沒有明言，但是此時此刻只要在場的不是傻子，肯定都能明白白裡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的確，你可以是一個大惡人，但是你不可能永遠是一個大惡人。
當然，我們不排除一些十惡不赦的連親人父母都不放過的，但是這種一般並不能被稱之為人，而應該是畜生級別的，這種可以直接忽略不計了。
所以第一個惡人是被親情友情愛情所感化的，所以白裡的說法好像沒有問題啊。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說法好像很奇怪，但是卻好像能夠說得通。
“那後來的善人呢？也是如此麼？”后羿在此開口，既然是辯學了，那自然要找出對方的毛病，所以此時后羿才如此詢問。
“教化！”白裡開口給了所有人兩個字。
“我想請問，射日神殿是教導弟子為善還是為惡？”
“自然是為善！”
這會兒后羿可不敢亂回答，開玩笑，如果傳出去射日神殿教導弟子為惡的話，那麼射日神殿的招牌就真的砸了。
“那答案你已經給出來了，第一個被感化的善人開始教導其他人為善，所以這世上才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善人，而善人也在不斷的教導別人為善，所以人性本惡！”
白裡這話一出口，全場都沉默了，因為大家覺得這個說法雖然被白裡說通了雖然好像找不出什麼辦法反駁，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可是這世上哪有純粹的善惡啊！所以人性本就是兩面的，善惡都在一念之間，而我覺得，善惡其實本就是不存在的。”
白裡再次開口，而這句話一出口全場再次懵逼了……你口口聲聲說著人性本惡，然後說了那麼多，還引經據典什麼的，結果這會兒你又說人性沒有善惡，這是什麼鬼？
“怎麼？是不是不明白……我們打個比方，你們知道深淵魔羊嗎？”
全場點頭……這會兒大家當然知道，老羊的羊頭還在外面擺著呢……你白裡的兇惡早已經傳遍星空了……一個半神，你說殺了就殺了。
“我猜此時你們心中肯定在想，你白裡真的是十惡不赦啊！你殺了深淵魔羊也就罷了，連人家一族都不放過，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啊！”
白裡說這話的時候依舊面帶微笑，但是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什麼。
畢竟白裡兇名在外啊，這會兒要是說錯了，鬼知道他會不會在辯學臺上一箭把人秒了。
“但是你們有想過嗎？你們是純粹的站在深淵魔羊的角度來思考這個事物的，如果你們換個角度呢？”
白裡看著所有人繼續道：“這件事的起因想來不是什麼秘密……聖地奪寶技不如人被殺，這種事情在星空之中每天都在上演著，而聖地只要還會開啟，這世上只要還有寶物可以爭奪，這種事情就不會消失吧……所以說你們告訴我，這奪寶殺人是對還是錯？”
“無分對錯！”后羿此時是唯一一個敢回答白裡問題的，而后羿的回答也十分的讓人信服。
這種事本來就是無分對錯的，有人可能會說你們玄機和杜若下手也太狠了吧，奪寶為什麼還要殺人？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玄機和杜若還是心軟了，如果他們全殺了所有人，也不至於會被人發現，可是當初放過剩下的人本來是因為善念，可是這善念最後卻成了惡！
白裡此時開口反問讓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玄機和杜若殺了深淵魔羊的孫子的確是惡，但是放過其他人卻又是善，而這善惡綜合起來如何評定？
而之後呢？深淵魔羊不肯罷休，射日神殿和深淵領域爆發了多次的大戰，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其中，這不光有深淵領域的人，也有射日神殿的弟子啊。
那麼這場殺戮又是誰導演的呢？
起因玄機和杜若錯了麼？他們沒有錯，這會兒即便你問在場的這些人，他們也只會覺得，杜若和玄機沒有錯，錯在你們做的不乾淨而已。
所以深淵魔羊發動的戰爭，就是對的麼？
你孫子技不如人讓人幹掉了，你特麼就上門報仇，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每年聖地得有多少的大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