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眾天使聞言大驚。
彥的實力所有人都清楚，身為左翼護衛，其戰力在已知宇宙中都是排得上號的，能輕鬆擊敗她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位數。
滿足輕鬆擊敗她這個條件，又敢對她出手的……在場的天使都想到了那個惡魔之王莫甘娜。
那個扎著高馬尾的第三代護衛級天使更是直接脫口而出：
“是莫甘娜幹的？”
但凱莎卻是搖了搖頭，調出了天使彥最後傳回來的畫面，那是一個戴著白色半臉面具，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的銀髮男天使。
“天渣！”
一眾天使不由得驚呼出聲。
天渣不是被趕出已知宇宙了嗎？天使彥怎麼碰上的天渣？
而且最讓人費解的是，天渣除了曾經的天宮王華燁之外，還有誰能夠擊敗天使彥？
“看樣子這幫天渣也不是很老實啊？”
凱莎面色變得無比的冷冽，年輕天使們不知道除了華燁還有誰能夠擊敗天使彥，但凱莎卻知道，但她對那個人不太熟。
而且她知道某位天基王剛好將其安排到了地球之上，論戰鬥經驗和技巧的話，那人絲毫不比天使彥差，其缺少的只不過是一個高階的基因引擎罷了。
但如果天渣一心想搞事的話，給那人安裝上最新型號的基因引擎也不是不可能，天渣們再破落，湊出幾套頂級基因引擎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她喚出某位正在睡覺的天基王投影，問：
“鶴熙，你看這個天渣是不是蘇瑪麗？”
“哈欠……你說什麼……蘇瑪麗？”天基王鶴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任憑銀色的長髮隨意披散著，一臉疑惑的開口：
“他又幹什麼惹你不高興了？這次不用照顧我的面子，直接幹掉吧……哈欠，我繼續去睡了，困死了……”
面對退休後的鶴熙，凱莎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問：
“我問你這個是不是蘇瑪麗？”
她還抬手指了指畫面上那個帶著面具的男性天使。
“嗯？”鶴熙將快要閉上的美目用力睜開了一條縫，搖頭說：
“不是，蘇瑪麗的頭髮不是銀色的你忘了？”
“或許是他的基因引擎改變了髮色呢……”
凱莎還要再說，卻被鶴熙打斷：
“絕對不是，你看那嘴型就不是……”
“也是哦，當年蘇瑪麗可是……”凱莎恍然，要說天使中誰對蘇瑪麗的嘴型最熟悉，可不就非鶴熙莫屬了嘛。
“不許再提那件事！”
鶴熙突然就不困了，起身面帶微怒的說：
“別逼我說出你和華燁……”
下面的天使們倒是八卦之心大起，畢竟是凱莎女王和天基王當年的秘密，但凱莎卻是臉色一黑，起身說：
“好了，既然不是蘇瑪麗，那就是天渣們在秘密搞事了，是時候去找找他們的麻煩了，免得讓他們以為我們天使這麼多年來會和他們一樣墮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鶴熙此刻也不困了，皺眉問。
凱莎指了指畫面上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天使，說：
“這個天渣不簡單，彥和他對上之後就失聯了。”
“什麼？”鶴熙也是有些吃驚，什麼時候天渣這麼厲害了？天使彥的實力她還是很清楚的，在她的印象中，能擊敗天使彥的天渣不會超過一手之數，但那些天渣她都很熟悉，而眼前畫面上這個銀髮天渣她是從未見過，思及此處，她問：
“你要去地球？”
“不去。”凱莎搖頭說：
“對方不會傻傻的留在地球等我們去找他，想要最快找到彥，就該去找華燁，他才是所有天渣的主心骨。
“如果說有天渣在積蓄力量等待崛起的話，那一定是他麾下的天渣！
“過了三萬年快活日子，他以為他又能行了？”
凱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
“那你怎麼去找華燁？”鶴熙皺眉問：
“他怕你怕得要死，可不會乖乖的留在放逐地等你去找他的麻煩。”
凱莎嘴角上揚，笑問：
“你以為若寧去幹什麼去了？”
“若寧他……”鶴熙不覺有些愕然。
“沒錯。”凱莎微微點頭，說：
“我讓她去追蹤和監視華燁去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放著一個天宮王在外面發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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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熙不禁搖了搖頭，她還能說什麼呢？
三萬年前，女天使以怒海之戰的勝利奠定了整個天使文明內戰的勝局。
但殘餘的男天使抵抗軍數量依舊龐大。
為了迅速瓦解那些男天使的抵抗意志，讓他們不至於以為女天使會對男天使趕盡殺絕，凱莎沒有直接將俘虜的天宮王華燁斬殺，而是將其放逐到了已知宇宙之外。
只這一手，就讓絕大多數男天使放棄了抵抗。
鶴熙到現在都還挺佩服凱莎當年的心胸和手腕的。
只是沒想到……
凱莎卻不知道鶴熙心裡在想些什麼，而是轉頭對著那名扎著高馬尾的第三代護衛級天使說：
“不過地球那邊的線索也不能完全無視，冷，你帶一支小隊去地球，調查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
高馬尾天使冷高聲回應。
……
冥河星系，死歌書院。
一個身穿深藍色學者長袍的青年人正坐在一個桌案前書寫著什麼，下方侍立著一個頭戴骷髏面具的黑袍人。
黑袍人躬著腰，一動也不動，彷彿一個雕塑一般。
青年學者的思考似乎陷入到了瓶頸，皺眉沉思著，偶爾還會在半空中寫寫畫畫，留下一串串讓人眼花繚亂的公式。
良久，他才注意到下方侍立的黑袍人，語氣溫和的問：
“斯諾，發生什麼事了？”
黑袍人斯諾抬起頭看了一眼上方的青年學者，隨後立刻低下頭去，恭敬的回答：
“啟稟我神卡爾，神聖凱莎離開天使星雲了。”
“凱莎離開天使星雲了？”青年學者卡爾感到有些錯愕：
“不對啊，我們的計劃還未實行，涼冰的蹤跡也還沒有暴露，凱莎離開天使星雲幹什麼？”
“屬下無能。”斯諾誠惶誠恐的回答：
“未能探查到神聖凱莎離開天使星雲的原因。
“另外，還有一個天使小隊在凱莎之前離開了天使之城，目的地似乎是銀河系赤烏恆星系的地球。”
“無妨。”卡爾擺擺手，笑著說：
“雖然不能確定，但大概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能夠讓凱莎離開天使星雲的人無非就那幾個。
“一是涼冰，或者說是惡魔之王莫甘娜，她對凱莎的吸引力最大。
“二則是烈陽那個老而不死的帝鴻坤，他有實力也有動機做一些不利於天使的事情。
“三便是曾經的天宮王華燁，男天使其實一直都是凱莎的心腹大患，否則她怎麼會秘密派遣若寧去監視華燁？”
“那我們呢？”斯諾有些不解的問：
“凱莎為什麼不會來我們這兒？”
“有一定的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至少沒以上三位那麼大。”卡爾不置可否的說：
“我一直都在控制著和天使之間的關係，同時也接受著天使們的監視，只要我部主動釋放訊號，凱莎幾乎是不會過來找我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