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七階中品了?”
不同於前些次只能感受到腳底湧來的力量。
他這次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力量源自哪個方向。
城西。
並且還能夠感受到湧進腳底的力量時強時弱,很不穩定。
“應該是移栽稻秧時效率不一樣,它是按照成活的秧苗計算能量的。”
爽啊!
張君臨終於有種自己是穿越主角的感覺了。
這次丈量的土地,開荒加上移栽秧苗,就算集眾人之力,也要延續三五日。
“哪怕步入上三品非人境,每一品的跨度都需要巨大的能量,可架不住我子民多、開荒的地多。”
昨晚處理完官職任職問題。
軍營裡訓練精兵有白芷盯著。
西楚刺客暫時也抵達不了。
張君臨愉快地決定,這兩日就去用腳丈量其他能夠開荒的田地。
分田!
引流!
讓能量來得更多些啊!
“哈哈哈哈!”
張君臨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照這樣下去,等拔完毒再來一波能量衝擊,說不定他就能夠成為八階武者。
“我當時是六階巔峰打敗了長途跋涉而來的七階巔峰項鴻,西楚老皇帝再怎麼瞧得起我,也不可能派那些八階巔峰或是九階的鎮國守將來刺殺我。”
就算西楚老皇帝想。
那些人也拉不下面子來……個屁!
“生死大事可不能太樂觀,項鴻當初就是這麼樂觀才被我一棍子捅穿脖子的。”
不過,也不能給自己太大壓力。
稻秧移栽的能量達到預期,接下來就是踏踏實實地去跑酷。
“滁縣那邊有梁守將,埠州有沈長史,我往東北方向追追狗皇帝,給他一些壓力。”
決定好了開荒的方向。
張君臨吃過早飯,拿起鐮刀,走在田間的小路上,就看到石磊假裝逗狗,實則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看到他投去視線,還心虛地閃避了一下,又主動看了過來。
“殿下拿著鐮刀,可是要去軍營中練武?”
擔心我偷偷修煉驚豔刺客?
我偏不如你的意。
“石磊,今日我們往東邊的鎮州方向去圈地,叫上你的兄弟們帶上鐮刀和鐵鎬,馬上出發!”
鐮刀是用來割草的,鐵鎬是用來標記記號的。
張君臨的安排,讓石磊大吃一驚的同時,又松了口氣。
他沒想到張君臨對訓練精兵如此看重,卻對自身修煉不以為然。
反倒是對於種田,特別看重。
“殿下果然如外界傳言,十分喜歡種地。”
“本宮喜歡種地,是因為耕地乃國之重器,你們十萬大軍揮師金陵,這也是因為要打仗沒糧食來搶糧食的嗎?”
任石磊再能言善道,面對這樣的明嘲還是反駁不了。
是。
耕地確實是國之重器。
所以他們只能幫著張太子一起開荒,等南越子民種出大量的糧食,再派大軍來搶。
讓南越成為西楚的糧倉。
“殿下要親自帶領我們圈地?”
“不然呢,鎮州那邊的守城將領,要是看到上百號高階武者拿著農具衝過去,分分鐘嚇得棄城逃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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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臨握緊了手裡的鐮刀,對著石磊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在西楚和談的使者來之前,我必須要親自盯著你們的動向才行。”
那感情好。
石磊還正愁張太子神出鬼沒,刺客找到他的蹤跡。
現在大家出入同行,到時候更好下手。
只是不知,陛下會派何人前來刺殺張太子。
“別想了,招呼人走了。”
張君臨跨步上前。
石磊朝著孫耕讀使了個眼色。
西楚俘虜們連忙帶著農具跟在後面,開始割草圈地。
一連兩日。
張君臨除了用腳丈量出圈地的範圍外,便讓石磊這些俘虜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天兩頓飯地幹起了苦力。
割草圈地的效果也很顯著,看到太子殿下親自到來,成功加強了當地居民和難民們開荒分田的決心。
鎮州及治下的三個縣,兩天內一下子增加了三十萬畝荒田的認領。
並且這個數字還在隨著分田政令的傳播在增加。
“照這樣下去,在下一季稻子沒收割前,糧食消耗會更大。”
張君臨坐在鎮州城樓上,啃著兔子腿朝東北方向看去。
這兩日裡,滁縣和埠州方向荒田移栽的秧苗成活,讓他摸到了七階中品境界的邊緣,估計再睡一覺,就能夠朝著七階上品境界進發。
“梁守將應該帶著公文抵達滁縣了,也不知道狗皇帝收沒收到刺客的訊息,捨得出多少糧食把我留在金陵。”
少於三十萬石。
他就再騎馬往東北方向走上一百裡。
嚇不死狗皇帝。
張君臨惡狠狠地撕下一口肉,假裝沒看到喬裝出了鎮州的皇家侍衛。
跑。
棄我去者不可留。
剩下的,才是他要庇護的臣民。
……
距鎮州二百裡外。
御駕今日已停歇了十次。
其中,吃喝三次,出恭七次。
但臣子和嬪妃們,無一人擔心正值春秋鼎盛的皇帝陛下拉得太多生了大病。
因為他們自從確認了金陵城未破還俘虜了西楚五萬將士後,也不想再繼續北上。
有這些俘虜,他們大可以與西楚簽訂百年不互犯的契約。
若是西楚態度強硬非要一戰,還可以歲歲上貢。
反正西楚派兵來襲金陵,只是想搶糧搶錢,讓皇帝陛下給了就是。
也損害不了他們的利益。
“陛下,昨日董太師派人來報,說金陵城如今已是太平景象,不如移駕回返金陵?”
還是陳皇後賢惠,願意承受著陛下的怒火建臺階讓大家走下來。
張承乾昨日收到董遊的奏摺,得知張君臨在二皇子的幫助下已放糧發藥,當時就想掉頭回金陵。
奈何沒人給他遞臺階,他也不能自打耳光。
此時聽到陳皇後的建議,他故作惱羞成怒地厲喝一聲:“皇后,朕已公告天下,遷都他處,此時回金陵,你叫南越臣民如何看朕?讓全天下人如何看朕?”
“身為國君最忌諱的便是朝令夕改!”
面對皇帝的責罵,陳皇後敷衍地低頭認錯後,便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陛下帶皇族與眾大臣出金陵,不過是想親自前往副都,考察副都是否合適,可不想太子監國能力不足,只能回返,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日後再往副都。”
副都!
對啊!
他就遷都可沒說定都。
再加上他回金陵是因為太子無能,並非他想回去的,這個理由足夠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不說,到了金陵還能趁機撤掉張君臨的太子之位。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后。”
此話一出,權貴們便知道,又要重新認識眼前這位君主厚顏無恥的下限了。
但是。
只要他們能回金陵,撤了一位和他們沒多大關係的太子也無妨。
反正有西楚俘虜在手,也用不著張君臨鎮守金陵。
“來人!傳朕旨意!”
“張君臨時任監國太子,卻毫無建樹、毫不作為,全靠二皇子攝政穩定金陵局面,朕心責之、悔之,憂之。”
“即刻起,皇族南返回金陵,朕抵達金陵之日,便是撤銷張君臨監國太子,以儆效尤之時!”
張承乾的話音剛落。
後方傳來沉重的馬蹄聲。
眾人聞聲看去,一面黑色大旗徐徐靠近。
正是來自金陵城的三百裡加急。
“報!”
“陛下!金陵急報!”
“有何急報稍後再說,朕會親自去金陵處置!”
張承乾霸氣十足地輕哼一聲。
左不過要錢要糧平定各種動亂。
這種他花錢替張君臨鞏固權利的事,除非他是想讓張君臨成為真正的太子。
否則絕不會糊塗到滿足這些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