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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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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便服的許維,頭戴頂小藍皮瓜帽,毫不顯眼地便從撫衙後門出來,左右跟隨著林賓日與楊芳。

因許維到任福建後大肆整頓吏治,懲除宿弊,壓制富豪兼併土地,減收租稅等措施,福建治安大為好轉且外來人口有不斷增加之趨勢,顯現出一派繁榮昌盛之景象。

尤其是靠著撫衙後門方圓十里地方,已是成了行商黃金地帶,各式各樣的鋪子如雨後春筍般聳立出來,沿街小買賣叫販聲此起彼伏,街上人流也特別多,弄得許維還頗費了點周折才擠到稍微寬鬆點的空地上。

“幾位爺,來一串冰糖葫蘆吧!”一個做冰糖葫蘆生意的壯小夥靠了過來。

許維打量了幾眼,眯著眼詢問道,

“這位小哥,今年生意如何?”

“都是託了許巡撫的福呀,今年做生意還有賺頭。你沒看這撫衙後門一帶原先是貧民區,現在也都改成了商區了。要是還那個陳輝祖當政,恐怕這兒早有人餓死了。那陳輝祖只會收刮民脂民膏。。。”賣冰糖葫蘆的一開啟話匣就收不住了。

許維趕緊買了三串冰糖葫蘆把這愛嘮叨的小夥子給打發開,隨後遞給林、楊一人一串後,才注意到自己三人是同樣的狼狽不堪,衣服有些折皺,帽子都歪斜了不少,對視幾眼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看來大人治下的福建還真是不賴。數月沒往後門走動了,誰成想居然如此的熱鬧,起碼比起那陳輝祖治閩的時候來說要略勝一籌呀。”林賓日誇讚道。

“那陳輝祖怎能與我們家許大人相提並論呢!貪官汙吏哪有什麼好下場!”楊芳乃是個武夫,說話直來直去。

楊芳這種武夫發自內心的稱讚還真讓許維感到一種滿足感,拍了拍楊芳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望著還算晴朗的天空,輕聲說道,

“但願三年之後八閩能真正大治,達盛唐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境界,百姓衣食無憂,少年皆有書讀,吏治清,到那時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心境也蒼老了不少。

“大人,我還是帶您去那紛雲館瞧瞧吧,別老呆在這裡,人雜呀。”林賓日把話題轉開,他也怕許維沒完沒了。

“紛雲館,真是好名字。紛雲駕霧,過著神仙的日子。”許維雙眼射出數道讓人看了都會心驚膽寒的精光,手輕輕一揮動,說道,

“那就走吧,去見識見識也好。”

張廣的紛雲館設於敏花巷最深處,巷口站著兩個人,明顯是望風的。見到許維一行三人,衣著雖有些凌亂,但依舊擋不住富貴之象,其中一人便主動詢問道,

“這幾位爺,是不是來吞雲駕霧,享受神仙樂趣的?”

林賓日代答道,

“正是。我們爺乃是由浙江過來作生意的。在福州這地方,煙癮犯了,正愁沒地方提神,還不快帶我們去。”

那望風之人被林賓日這一席話講得失去了戒備之心,為又招攬來生意能得到抽成而歡天喜地,忙不迭地把三個喪門神給引進了窩。

推開扇紅色的大門,裡面是個五進的大院落。領路的人邊走邊介紹道,

“我們這裡叫紛雲館,算得上是閩省最大的煙館。洋人每月都從印度運來最上等的煙土賣給我們,也只有我們這裡的煙膏質量最上乘,包您吸得順心、舒心。”

許維也沒閒著,四處張望。他只覺得這紛雲館的面積還不是一般的大,單單每一進房間數量就在十六七間上下,共五進,人進人出的,流量極大。

這進出煙館之人,面色大都蒼白無血色,身材瘦小單薄,步伐不穩,連雙手都在顫抖著。走入第二進時,正好有個人被護院的給從煙房內揪了出來,扔在門外。護院凶神惡煞地罵著說道,

“你這賤民,沒錢還想上我們紛雲館來吸?回家拿錢再來吸,這裡可不是慈善堂,白白施捨給你們。”

“大爺,我求求你了,再給我吸一口吧。我實在是家裡拿不出半分錢來了呀!”那吸鴉片之人苦苦哀求,並死死拽著護院的褲管不放。

“這我可管不著。李秀才,你把你老婆給賣到妓院去不就有錢了嗎?”護院冰冷地說著並順勢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肩膀上。只見那人咕嚕幾下便翻滾到許維腳旁,見到有人,便連頭都沒抬,直接抱住許維的腳,求道,

“大爺,求您可憐可憐我吧,給點錢讓我吸會鴉片吧!您一定會大富大貴,子孫成蔭的,我這給您磕頭了。”

許維眉頭不由暗自皺了皺,嘆了口氣,看來鴉片的禍害還真不淺,比那賭的危害性更大。瞧瞧眼前這人,還取過功名,可居然淪落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境界,實在枉為人了。

許維別過頭小聲與林賓日交流道,

“看來鴉片的禍害正在逐漸顯露。這不單在下層百姓中吸食,都已蔓延至讀書人之中了。”

“何止,現在當官的,有上幾個錢的哪個不吸呀!當兵的更不用說了,整個營區整個營區的聚在一起吸那鴉片。”林賓日甚有感慨地說。

“這都要像此人一般,那我大清豈不是無可用之兵,無可徵之稅了?”許維感到事態嚴重性。

再看看那秀才,許維氣不打一處來,國家就是多了這些不知上進的傢伙才弄到現在這種日落西山的地步,表裡繁華,內裡早是腐爛不堪,就如一艘破舊的大木船,隨時都會被掀起的大風浪給擊碎。

許維厭惡般地騰出一隻手來拽起那秀才,直接把他給甩到牆上,發出一聲咚的大響聲後秀才當場暈倒過去,額頭上一個大血洞。

許維朝地上呸了一口,裝著有潔癖的樣子,掏出白手巾仔細地擦了擦,對引路人說道,

“你怎麼還不走,愣啥呀。”

引路人見許維這般大脾氣,哪敢多廢話,領著許維繼續前行。

紛雲館前四進都是供普通百姓吸食,而最後一進只為達官貴人服務,環境也相對幽雅一些。這一進只有十間煙房,每間擺設都極為考究,古董字畫沒少擺,營造出一種古雅味道,其實抽大煙的哪會顧到這些。

等許維三人把整個房間觀察了一遍後,推門而進三個丫環,手中托盤裡放著煙槍、煙膏、煙燈。

“爺,由我們服侍您幾位進煙吧!”領頭的一個丫環說道。

本在觀賞牆上那幅明代文徵明的<東園圖卷>的許維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清脆悅耳的聲音給震醒了。

抬眼一瞧,長得還算標緻,大概有十六歲了吧,梳著長長的麻花辯子,一身乾淨的衣服,小臉上始終掛著兩個小酒窩,一副甜甜的樣子。長頸又如白天鵝般修長晶瑩剔透。

“放在桌上,反正沒事,與我聊一會吧。”

丫環恭順地站在許維身旁,許維一拍床邊,說道,

“你就坐吧,這裡又沒外人,怕外頭的人進來說你沒規矩嗎?”丫環大方地緊挨著許維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銀雪。”丫環小聲地答著。

“怎麼會到這種地方做事?”

一提到傷心事,銀雪那淚珠便不受控制地如細雨般滴落下來,把衣襟都打溼了。

許維也知能來這種地方的必有其難言之事,也不心急,就等著銀雪姑娘開口。

“我是被我爹給賣到這兒來的。”銀雪低垂著頭雙手直弄著衣角。

“親的嗎?”許維對社會上的一些現象也是見而不怪了。

“是!他因為吸食鴉片上癮,弄得家徒四壁。我母親重病也無錢醫治。到最後,母親離我而去,他,他為了能過足鴉片癮便把我給賣進了紛雲館。”銀雪越說越小聲,說到後面簡直斷了聲只顧落淚了。

大概是有共同的經歷,其餘兩個丫環也都不由自主地抽泣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別再哭了。既然能與你們三人相見,相信也是一種緣分。等事畢之後,我花錢贖你們好了,免得老呆在賊窩裡甚是危險。”

“多謝幾位爺。可我就算出去了,也已無家可歸了。父親若知道我被贖回來,說不定又會找機會把我再賣到紛雲館裡來的。”銀雪說道。

許維未免多瞧了這銀雪幾眼,呵呵,看來這女孩挺有主見的,若這般讓她回家,還真不免又害了她一次。

“那你打算如何?”

“我想請這位爺收留我,就算讓我做丫環做婢女我都願意。”銀雪憑藉女性敏銳的觀察感,覺得許維的身份不簡單。應該算是豪門大戶中人,且來紛雲館也不是僅僅為了抽大煙。剛才自己端煙槍進屋時瞥見這位爺正在賞畫,並沒那麼猴急地想吸食鴉片。若能蒙他收留,生活或許不會過得那麼苦。

畢竟窮人家的女孩雖有心眼,但還算樸實,並無太多的想法,只是想著日子能好過些。

許維與林賓日交流了下眼神後,便迅速決定下來說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了,以後你就是我許府中的婢女了。”

銀雪喜出望外,趕忙跪了下來,給許維磕頭道,

“銀雪拜見老爺。”

“叫什麼老爺,把我可給叫老了。還是叫少爺中聽些。”許維調侃了一句,接著說道,

“你快起來吧,我可不習慣拜來拜去的。給你介紹一下,這邊這個是我的師爺,姓林。那邊那個叫楊芳。”

“林師爺,楊大哥。”銀雪一一叫了過去。林賓日及楊芳紛紛回禮。

另外兩個丫環則很乖巧地退出房門守候著。

“恭喜大人收了個貼身丫環。”林賓日祝賀道。

“是啊,我瞧這女娃子正經,配大人您正合適不過了。”楊芳也說著。

“還不知少爺您的姓名。”銀雪眨了眨大大的眼珠。

似乎被銀雪的純情所打動,許維並不打算隱瞞身份,反而又些炫耀地朝林賓日使了個眼色,林賓日心領神會地代答道,

“銀雪,算你福澤深厚,你伺候的這位少爺,可是福建最大的官。知不知道福建最大的官是什麼官呀?”

銀雪點點頭,有些興奮地答道,

“我知道,是巡撫。少爺難道是福建巡撫嗎?

“我就是福建巡撫許維,你可是找對主子了。”許維對自己的名聲傳得如此的廣,很是得意,春意盎然地答著。

“還請少爺把這紛雲館給查封了。”銀雪咬著銀牙說道。

“怎麼?你有何冤情不成?”

“不是我自己,但這紛雲館已使得成千上萬的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果它一日不被封,那就有更多像我這樣的女孩被賣到這裡來。他們這裡不但作為煙館,還做為娼館來營生,不少姐妹的貞節都被毀了。”

林賓日見銀雪雖小但很有見識,也讚賞萬分,插口說道,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見識,不錯了。但你還是想得太膚淺了些。光查封了這紛雲館,還會有其他家的紛雲館出現。”

許維接過話題說道,

“林師爺說得沒錯。查封一個煙館在我眼裡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這只是表面,我們所要做到就是徹底剷除鴉片在我福建的源頭。只要我許維在福建當官一日,就絕不允許鴉片在我治下泛濫成災。”

“雪兒知道了。”銀雪老實地應著。有些大事需要大勇氣大智慧,並不是自己所能瞭解的。只要主人說什麼,自己做什麼就行了。

“那你知道這紛雲館的後臺老闆是誰嗎?”許維發問。

“知道,是那張廣。”銀雪肯定地回答。

“我還知道他張家十二個大糧倉裝的都是鴉片。”銀雪又順帶提了一句。

“哦?”許、楊、林三人眼睛同時一亮,這可是個以外的收穫。

見許維三人都非常注意傾聽,銀雪便知自己所講的是件很有用的情報,很是驕傲地把所知的都一一道了出來,

“張廣府中的管家張九最近一直糾纏著我們紛雲館中的一個姐妹,我也是從那個姐妹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她說就在七月,張家剛把他們家的十二個大糧倉都塞滿了鴉片。”

“這倒是個很重要的訊息呀,賓日,你說呢。”

見許維詢問自己,林賓日答道,

“是啊,應該就是那羅卜丹號運來的鴉片,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大人您是不是想把那張廣給做掉?”林賓日打了個殺頭的手勢。

“有這個打算。”

“此事萬萬不可。”林賓日反對。

“張廣如此作惡多端,怎能不殺他呢?”銀雪有些疑惑。在她眼裡,好人與壞人是水火不相容的。

“是啊,銀雪說得對,我倒想聽聽賓日兄的意見。”

“張廣有兩不可殺。

其一,大人您若是想在往後給洋人予以重創,徹底解除洋人來自海上對福建的威脅,就需藉助這張廣來傳遞假資訊。

其二,這張廣與和沾了點邊,具可靠消息,張廣小女兒已被劉全收為第六房小妾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劉全甚得和寵信,此時與和再次交惡,乃不明智之舉也。”

劉全?許維當然記得此劉全,就是此人,在崇文門口狗仗人勢,弄得自己只能委屈於小小客棧一整宿的傢伙。

宰相府裡一條狗都比七品縣令官大一級,更何況是劉全這等微末卑劣小人。

現在自己遠離京師,山高皇帝遠的,那簡直是其樂不可與外人道也。而和也因與自己的微妙關係,能眼不見心為淨最好,故對自己在福建所作所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的局勢對自己最為有利,所以也沒必要非得成心跟那劉全過不去。

“可如果不教訓一下那張廣,我這口氣可沒法舒暢哦。”許維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睚必報。

本來還不想把那張廣怎麼著,一聽與劉全沾著邊,許維的想法立馬變了。

“這還不簡單。只要把那張廣的鴉片全給沒收了不就行了,我就不信那劉全沒往鴉片行當裡投下過任何本錢。”楊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林賓日讚許地看了楊芳一眼,朝許維說道,

“誠齋兄這句話說得在理。”

“師出無名,強闖入府恐為不妥吧!”許維也有許維的考慮。

三人一時都陷入沉思中,考慮著該以何種辦法來查封張廣的這一大批的鴉片。

“其實這很簡單的。”銀雪靈光乍現,突然冒出一句話。

“怎麼,你有主意了?”許維專注地看了眼銀雪。銀雪那小臉頓時剎紅起來,不好意思地眠著嘴說道,

我也不知成不成的!”

“你就說說看,反正說錯了我不怪你。”許維鼓勵道。

“前幾****聽鄉下的人說起今年的收成好像不大好,閩東一帶水稻顆粒無收,正鬧著糧慌。那張廣不是把鴉片裝在糧倉裡嘛,我們來個突然襲擊,謊稱要借用他的糧食,封了他的糧倉。這樣張廣可就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對呀,這還真是個好主意,自己怎沒想到呀。

許維滿意地瞧著銀雪說道,

“沒想到雪兒初入我許府便立一大功,好樣的,這才像是我許維的丫環。回府後去帳房支領三十兩白銀,拿去添置些衣物吧。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女子能頂半邊天嘛。”說到後面,許維開懷大笑起來。

“賓日,這閩東的糧荒回去後要查一下。”

“不用查了,確有其事。那閩東數縣要糧的公文正堆積在我書桌上。本想找個時間告訴大人的,可一時沒碰上適當的時機。”

許維一樂,說道,

“這不是天賜良機是什麼!賓日,即刻回衙召集人手前往張廣府。”

許維抬腳剛要出門,卻被銀雪給攔了下來。只見她悄聲說道,

“少爺,您不能這般就出去。”

“怎麼,這紛雲館怕我不給錢怎麼。”許維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

銀雪偷笑著說道,

“大概是少爺您富貴像十足,讓紛雲館的館事瞧見了,認定你是個大肥羊,故特別在你的煙料中弄了點手腳。”

“弄了手腳?”許維甚是詫異。就算自己長得好看,也不至於特別關照吧!太好笑了。

“是啊,那館事親自把您的份量一次加重了四倍不止。您要服食下去,包準第二日就又要上紛雲館來了。堂堂福建巡撫每日到紛雲館中吞雲吐霧,著實可笑!”銀雪打趣說道。

“這該死的館事,居然還出這麼個損招。那我要是不抽完就出不了這個門了嗎?”許維饒有興致地問。

“是啊。那館事早就備好數十人在外頭,要是房間裡沒有足夠濃的煙霧,那他們就會跟隨您出門,到了僻靜之地再把你們打暈,強迫吸食鴉片了。”銀雪強忍著笑容說。

“那就吸吧。誠齋兄,都拜託你了。你身強體壯,三支煙槍都塞入嘴吧,快快把它都吸完再噴出去,行動要快,我們還要去辦事情了,免得夜長夢多呀。”

“幹麼是我呀!大人,能不能換一個呀!”楊芳一聽就大皺眉頭,堆出張苦瓜臉來,央求許維道。

“你可比賓日兄年輕上數十歲,就算沾上一點癮戒起來也快。再說他肺活量也沒你大,你就快點辦事吧,別磨磨噌噌的。”楊芳只能放心裡喊冤,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呀。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邁出房門的許維,拍了拍楊芳的肩膀,一副盡在不言中的表情。而林賓日也是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剛才停留的煙房,正順著門逢往外冒煙,可見裡頭的人吸菸吸得有多猛。

走到無人處,銀雪終於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指著楊芳的頭,半蹲下來,笑得差點沒把腰都給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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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楊大哥剛才吸菸的猛勁,真的笑死人了,三把煙槍同時放入嘴中狂吸一通,真是壯觀無比。我在紛雲館中也有數年光景,就沒見著有人同時吸三把煙槍的,而且還吸得那麼猛。”

楊芳被銀雪這般調侃,頓時臉紅脖子粗的,青筋直跳。若那銀雪不是女子,早就一記老拳揮舞過去了。

“好了,銀雪,你也別再調侃你楊大哥了。他這也是有難言之隱嘛。”許維雖然在勸解,可字裡行間都帶著笑意。

林賓日則很識相地閉上嘴,畢竟那楊芳乃是替自己受了過。

“銀雪,你先留在這紛雲館中,幫我仔細盯著他們。等我了結了張廣的事,就把你給帶走。”

銀雪是個冰雪聰明的人,自然懂得許維的意思,輕輕點點頭,說道,

“少爺您就請回吧,我會在這裡守著這幫賊人的。”

在回撫衙路上,林賓日向許維表示祝賀,收了個機靈乖巧的丫環。許維本人也感到滿意,這銀雪看上去應該是個比較懂事的丫環,有其在身邊,倒是可以擋掉不少無聊的應酬。

打自己當上了這個巡撫之後,官場上的應酬也逐漸多了起來,令人厭煩的是那些富商官吏的小姐們大概是打聽到自己尚未成婚,那電眼不斷朝自己射來,若不是有她們的家人擋著,恐怕自己早被這群雌狼撲過來給吞噬成一堆白骨了。

“賓日,等張廣事了,你就去把銀雪給贖出來。”

許維可是快奔三十的人了,居然還未有個正室,說出來真讓人不敢相信。現在收了個銀雪,說不定兩人相處時日多了,自然而然產生感情也不定。林賓日很自然地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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