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燈火冉冉。
安靜的夜晚,卻有著不安的人,在房中踟躕猶豫著。
孫玉倩在房中來回走動著,時不時偷瞥內室榻上沉睡的人。
“我……哎呀!”
蔥白的雙手,在胸前不停地變換形態,扭成麻花的雙手,在燈火下更顯得泛白。
幾次就要進入,卻又有矜持的退了回來。
“管不了了!”
孫玉倩端起桌上酒杯,竟是直接一飲而盡。
咳咳!
辛辣的烈酒,使得孫玉倩劇烈地咳嗽起來,原本已經紅霞遍佈耳根,此刻已經蔓延到頸部。
放下酒杯,就決然走了進去。
孫玉倩小心翼翼地坐在床前,盯著醉酒的凌寒好一會兒,最後開始用顫抖的雙手去解衣寬帶。
突然,孫玉倩眼前一花,嚇得當場驚叫起來。
這一聲驚叫,引得孫家眾人紛紛而至。
剛到門口,孫玉倩就驚魂未定奪門而出,與牛氏撞了個滿懷。
“倩兒,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驚慌失措?”
“我……我看到……看……”
孫玉倩貝齒打顫,幾乎是語不成調,顫抖的手指向房內。
“孩子,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孫承疇也來不及多問,就直接衝進了房間,結果進入房間一看,房中竟然是空無一物。
“嗯?三餘人呢?”
孫承疇頓時大惑不解,明明凌寒被送進了女的兒閨房,為何房中空無一人?
折返回來的孫承疇,急忙質問女兒:“倩兒,為何房中不見了凌寒?”
“女兒……不……知……”
“阿姐,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角……怪……啊!……”
孫玉倩語無倫次,再也難以壓抑,抱著母親就大哭起來。
咔嚓嚓!
突然,月色晴空的夜晚,突然奔雷走電偏離震盪。
不多時,傾盆大雨倒灌而下!
與此同時,金城山九十九峰地脈匯聚之處,一根巨型錐形木樁赫然嵌入地坑,尾部八根繩索分佈八個方位。
轟隆隆!
電閃雷鳴,天際宛如裂開縫隙,不停地倒灌而下。
轟!
一道雷電劃過天際,瞬間劈了下來。
隨後八根繩索崩斷。錐形木樁,頃刻炸裂焚燬!
“啊!”
房間裡,凌寒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裡是……”驚魂未定的凌寒,卻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中。
“你醒了?”
話音落,燈火點亮,一旁端坐之人正是白素。
“我記得在孫家赴宴,為何會在你這裡?”凌寒拍了拍腦袋,還是有些昏沉疼痛。
“哦?你都不記得?”
“可能是喝斷片了,此刻我還有些昏沉。”
“吶,喝瞭解酒湯,會讓好受一些。”白素將盛滿羹湯的瓷盅,遞到了凌寒的面前。
凌寒偷瞄了一眼白素,然後嘆了口氣:“我身子虛你是知曉的,此刻渾身提不上力氣,你就忍心讓我如此痛苦,直接為我送服豈不更好?”
“你!……”
“哎呀我的頭,痛死了!”
凌寒這一喊痛,冷漠的白素頓時慌了神:“喂,你可莫要嚇我,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自從文淵盛會歸來後,偶爾頭痛的事情,凌寒並沒有對白素刻意隱瞞。
“你來喂我,疼痛或許緩解一些!”
“可惡!……”見自己被凌寒耍了,白素頓時憤怒不已,“我就不該救你回來,就該讓你被那孫家女子強暴了你!”
白素說到這裡,突然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
“什麼?”凌寒一聽這話,頓時愕然當場,“這孫家之人也太過分了,凌某堂堂仁義君子,又是翩翩少年郎,豈能被美色所迷惑。”
“少裝蒜!”白素瞥了一眼越發不要臉的凌寒,“此時此刻,是不是心中很失落?”
“還真有些許失落,話說那孫家姑娘也算是美人,就如此被你壞了好事,實在是可惜了。”
“流氓本性,果然彰顯無遺!”
“流不流氓暫且不提,你如此巧合出現在孫家,莫非你一直跟蹤我?”凌寒斂去輕浮之氣,恢復了往日的沉靜神態。
白素閃躲話題:“嗬!你可知你差點嚇死那孫玉倩?”
“凌某這個樣子,就如此猙獰可怕?”
“那就要問你自身,反正那孫玉倩此刻怕是已經瘋癲了。”
凌寒眉頭一皺:“此話當真?”
“有必要誆你?”
“這究竟發生了何事?”凌寒端過解酒湯,默默地飲了一口。
“我是知曉孫家人要對你用強,至於其他的並不知情,當我進入孫家之時,那孫玉倩像是受到極度驚嚇,從閨房裡逃命而出。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暗中將你帶離了孫家。”
“看來,你還是很在乎我的!”
“嗛,你死了才更好,可惜你這種人就是活千年!”
“何必管彎抹角,王八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不是綠毛就成!”凌寒說著,又躺了回去,“有些乏了,今夜就暫住你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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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翌日清晨。
凌寒回到家中,連椅子還沒捂熱,就見一隊衙差闖了進來。
“鐵捕頭?你這是……”
“凌公子,你涉嫌一樁命案,抱歉了!”鐵南一招手,即刻上來兩名捕役。
凌寒頓時倒退一步:“且慢,不論發生何事,總要讓凌某做個明白鬼!”
“昨日烏府大喜,卻不曾想大喜成了大悲,今日烏府發生命案,烏唐新婚之妾屍首分離。”鐵南臉色陰沉,“今日一早,烏家就鳴鼓報案於縣衙。”
“鐵捕頭,這烏府發生命案,有我家少爺何干?”
“就是啊,烏家大喜不發喜帖也就罷了,為何此事還牽連少爺?”
楊氏爺孫以及葉青魚,紛紛聞聲趕了過來。
凌寒臉色不定,沉聲問道:“鐵捕頭說的,可是李家織女李蘭芝?”
“不錯!”鐵南點了點頭,“而烏家縣衙報案所告之人,便是凌公子你!”
“胡言亂語!”葉青魚奮力推開兩名捕役,像母雞護小雞的樣子,將凌寒護在了身後,“我家少爺豈是什麼兇手,一定是烏家誣告陷害!”
“凌公子,坦白來說,鐵某也不希望你是兇手。你雖入住略陽不久,但卻是鐵某極少佩服之人,尤其是對流民贈醫施藥,鐵某心中尤為傾佩。”
說到此處,鐵南嘆了口氣;“但身在公門,執法在身,鐵某只負責捉拿羈押,還請凌公子體諒!”
“凌某明白,走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凌寒不再僵持,跟隨鐵南回衙受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