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轉身就走到了院裡的那棵銀杏樹旁,銀杏樹非常高大,只見楚三敢輕輕一躍,就跳到樹枝上,離地三四丈,然後蹲在樹枝上喜道:“師父看到了吧?我沒騙你!”
渠年:“……”
楚三敢因為內心興奮,激情無處釋放,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就跳上去,再跳下來,來回跳了十幾遍,樂此不疲。
白小牙這時從隔壁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看了看跳得正歡的楚三敢,又轉頭看著渠年道:“渠年,你在耍猴呢?”
楚三敢聽了就不樂意了,這時從樹上跳了下來,道:“白小牙,你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揍你?我現在揍你,比揍一隻螞蟻還容易!”
經過兩天的和諧相處,白小牙現在也不怕他了,笑道:“你不敢揍我,你若揍我,我立馬就讓渠年清理門戶,把你掃地出門!其實算起來,你還應該叫我師叔呢,揍我就是大逆不道!”
楚三敢怔了下,一時回不過味來,睜大了眼睛,好半天才轉過彎來,急道:“你放屁,你跟我師父又不是親兄弟,憑什麼做我師叔?我告訴你,我只認我師父一個人,你別想佔我的便宜,要不這樣吧,你也別做我師叔了,以後我們平起平坐,我把你當兄弟,也不揍你了!”
白小牙笑道:“我考慮一下吧!”
楚三敢道:“考不考慮都是一個結果,反正你別想做我師叔!”
渠年一直沒有說話,心裡千頭萬緒,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時又問楚三敢:“你這兩天只修煉九陰真經,沒有修煉其它的法訣?”
楚三敢道:“那肯定了,我現在有了仙家法訣,誰還想煉凡家法訣?再好的凡家法訣在我眼裡,也跟狗屎一樣,我現在看都懶得看一眼,更別談去修煉了。我又不賤,現成的山珍海味不吃,去吃糟糠鹹菜?”
渠年就有些想不通了,眉頭一緊。
楚三敢又道:“對了,師父,你又修煉了一天一夜,以師父的資質,肯定早就破階了吧?剛好今天我們一起慶祝一下!”
渠年感覺他這個做師父的臉就被徒弟狠狠地抽了一下,若不是他臉皮厚,此時肯定已經面紅耳赤,縱然如此,臉上還是一陣僵硬,笑了下,道:“我不著急,讓你先飛一段時間!”
說這話時,言辭就有些閃躲,沒有了前兩日的底氣。
楚三敢急道:“但我著急啊!我做徒弟的不能總比師父厲害啊!說出去也不像話啊!”
渠年真想脫下襪子把他的嘴給塞起來,可惜他打不過這個徒弟,不敢胡來,便揮了下手,道:“去吃早飯!”
三人就領著一幫手下朝著外面走去。
渠年一肚子心思,也沒有跟邊上的人聊天,而是跟手心的劍靈發著牢騷:“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在改造我這副身體的時候肯定偷工減料,就這體質也能被你稱為天才?天下的天才死光了嗎?”
劍靈也很委屈,這時說道
:“我怎麼可能偷工減料呢?當時我打造這副軀體的時候是打算自己用的,我也不知道你會奪刀奪愛啊?自己用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上心?”
渠年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人家白小牙半天就破階了,我都忙活兩天了,還沒有半點破階的跡象,我感覺我這輩子好像都破不了階了!”
劍靈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天天在想著這件事,這沒道理啊!身體肯定沒問題,要麼是你的腦子有問題,要麼是修煉功法有問題!”
渠年道:“你腦子才有問題!”
劍靈道:“那肯定就是修煉功法有問題了!我是劍靈,本來就是爐火修煉出的靈魂,所以鑄造出這副身體火性很旺,而你們秦國的離心訣也是純陽功法,剛猛強悍,以強御強,所以不得要領!”
渠年道:“既然兩個都很強,不應該是強強聯手嗎?”
劍靈道:“修煉不是打架,修煉講究陰陽調和,有陰有陽,方才大道,就像是兩個男人,就算是身體再強悍,也不可能生出小孩的。”
渠年道:“你這個比喻很形象!那我是不是應該換個功法?”
劍靈道:“換一下試試嘛!就像生小孩一樣,一個女人不能生,再換一個女人,不信每個女人都不能生!”
渠年遲疑道:“那換什麼功法呢?”
劍靈道:“我這兩天也在想,要不你試一下九陰真經?”
渠年驚道:“你逗我玩呢?那是假的,我是誆楚三敢的,你想讓我也走火入魔不成?我告訴你,我要是瘋了,你也討不了好!”
劍靈怔道:“那是你自己編的嗎?”
渠年道:“那倒不是!我小時候不是喜歡看武俠小說嘛,上面就有九陰真經,小孩子嘛,也想著成為絕世高手,沒想到這九陰真經是真的存在,出自北宋年間一個名叫黃裳之人之手,記載在一本名叫《萬壽道藏》的書中,巧合的是,我爺爺留下很多古書,其中就有《萬壽道藏》,我閒來翻看,就看到了《九陰真經》,因為那時候我也想成為絕世高手,所以記得很牢,沒想到一點用沒有,剛好用來糊弄楚三敢!”
劍靈道:“既然是確實存在,為什麼你說它是假的呢?”
渠年道:“因為沒有人修煉成功啊!我們那個世界沒有絕世高手,也沒有飛簷走壁的人,一個都沒有,這玩意只存在於電視上!”
劍靈道:“雖然我不知道電視是什麼,但你不能說沒有人修煉成功,楚三敢不就修煉成功了嗎?而且還是如魚得水!”
渠年心頭一動,想到楚三敢自從修煉了九陰真經,確實沒有瘋,確實也是如魚得水,說是假貨,好像也解釋不通。這時便喃喃說了一句:“難道這個黃裳是個世外高人?”
這句話是用嘴巴說出來的,所以邊上的楚三敢也聽到了,問道:“師父,哪個黃裳是世外高人?也是仙人嗎?”
黃裳兩個字從楚三敢的嘴
裡說出來,渠年又是心頭一動,黃裳?皇上?這個名字放在古代,本身就有些詭異,心裡想著,看來這個黃裳真的是個奇怪的人,說不定也是來自這個世界!心念至此,不免暢快許多,這時就拍了拍楚三敢的肩膀,道:“我就隨口說說,走,吃早飯,師父請客!”
楚三敢轉頭看著他,道:“師父,你怎麼怪怪的?”
渠年就有些莫名地心疼他,畢竟這兩天來,他一直把他當作了試驗小白鼠,雖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楚三敢卻是一直幹著小白鼠的事情,好在試驗很成功,沒瘋沒傻,讓他還有機會彌補一下。
一行人吃了早飯,太陽已經升得很高,在渠年的帶領下,就去了望月樓,看看王析德的勞動成果,畢竟他昨夜徹夜未歸,想必是忙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初見成效。
結果令渠年意外的是,望月樓的門前站了幾十個人,看他們的衣著,都有些富貴之氣,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急,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等他走近,終於知道這些人在等待什麼了,原來就是在等待他。
看他過來,幾十人一下就衝了過來,把他團團圍住,倒把他嚇了一跳。
渠年還沒開口,這些人就已經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
“秦公子,聽說這些商鋪是你對外出租的?是不是所有商鋪都是一個價啊?我已經挑好了一間,就是靠門的第一間,我想把他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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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一邊去,剛來就想插隊,還第一間?最後一間也輪不到你,我半夜就守在這裡了,我都沒敢第一個說話!”
“你半夜來算什麼?我昨天就來問過了,裡面那個姓王的說,東家今天才過來,我是一宿都沒有睡覺,當時我不知道東家就是秦公子,要不然我連夜就趕去朔華大街了。”
“但你沒去啊,還不是跟我們一樣?秦公子,你可不能把房子租給他,他是賣棺材的,他的店一開,全是晦氣!我是賣婚房用品的,喜慶不得了!”
“你放屁!賣棺材就晦氣了?你死了不用棺材?再說了,我在這邊再開一家店,不是賣棺材,而是賣紙錢花燭,你今天說話好聽一點,每天我還能給你燒一點!”
然後,這個賣婚房用品的就和賣棺材的就打了起來,也不怕沾染了晦氣,打得不可開交,但也沒人拉架,甚至把他們擠到外圍,讓他們慢慢打。
眾人依舊七嘴八舌,聽也聽不清楚,拼命往前擠,倒把渠年擠到了路中間,不過渠年也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些人都是來租房的,看這些人興致盎然的表情,渠年就有些後悔,是不是把房租定低了?
人群中有一個人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思,這時大叫一聲:“你們這些傻.逼,跟餓狗搶肉包子一樣,不要說秦公子窮困潦倒,就是我看到你們這麼白痴,我也會坐地起價的。你們不是很想要嗎?五千兩一間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