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吳家張燈掛彩,火紅的喜字隨處可見。
吳明穿著紅色的婚服,胸前佩戴著一朵大紅花,很想大聲告訴全世界,今天我要結婚了。
“吳老爺,恭喜,恭喜呀!新郎一表人才,吳家後生可畏,成為世家指日可待啊!”
“吳員外,薄禮不成敬意,今日大喜的日子,你可得多喝幾杯才行。”
吳家正門大開,來來往往的賓客絡繹不絕,門口唱禮單的張管家,笑的比吳明這個新郎官還要燦爛。
騎上高頭大馬,在吹吹打打的陪伴下,吳明向著柳家而去。
柳家今日嫁新娘,按照當地的風俗,大門是不能輕易給姑爺開啟的,非得考驗一下新姑爺才行。
吳明來之前就得到了叮囑,到了之後,從門口位置翻身下馬,讓吹拉彈唱的隊伍使勁整,自己則捋了捋衣服上去敲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左鄰右舍的孩趴在牆頭,豎著腦袋看著熱鬧。
沒一會的功夫,門內便傳來七娘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問道:“姐夫,孃親讓我問你,將姐姐交給你,你能給她什麼?”
“給三間瓦房,給一輪明月,夫妻攜手,半宜明月,半宜風。”
沒有虛假的情話,也沒有誇大的謊言。
吳明站在門外片刻,以這家家戶戶都擁有的條件,出了最不是情話的情話。
閨房內,趴著門縫聽聲音的柳氏,臉上帶起會心的微笑。
一旁,音娘戴著紅蓋頭,臉上看不清表情,只有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表達著她的心意。
“開門...”
一聲令下,大郎與二郎開啟大門,又有三郎與七娘化為童年童女,牽著姐姐的雙手走了出來。
吳明站在門口微微而笑,等到新娘子出了家門,趕緊上前兩步將音娘一把抱起來,放到了早已準備好的花轎中。
“起轎!”
吹打聲再次響起,柳家門外燃起兩掛鞭炮,又有無數銅錢與糖果分而出,讓街坊鄰居們都粘粘喜氣。
迎親的隊伍在前面走,許多半大的孩子在後面追,整個場面十分熱鬧。
只是這短短的三里路,差不多就走了半個時辰。
騎在馬上的吳明,胸前戴著大紅花,見到每一個路人時,都要讓隊伍停下來討一句祝福。
“多子多孫,夫妻和睦。”
“白頭到老,永不分離,萬事如意。”
“早生貴子,少生丫頭,丫頭不值錢,要嫁人的!”
吉祥話的人都是村民,生兒育女是大家眼中的重中之重,恭喜財之類的話反而沒人會。
吳明騎在馬上一一答謝,每個吉祥話的人,都要給上兩斤糕,迎往的路人無不喜笑顏開。
三里迎親路,哪怕慢慢悠悠,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當花轎停在吳府門外,八名丫鬟撒著花瓣,異口同聲的喊著少奶奶時,花轎中的音娘喜極而泣。
“音娘...”吳明掀開轎簾,牽著音娘的手走向門口。
門口的位置有個火盆,新娘子從火盆山跨過去,預示著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還有燒掉所有不吉利的預言。
進門之後,又有討喜的人攔路,這個時候要紅包。因為討喜的人,此刻代表的是人,給錢將人打走,以後的日子才能順當。
一路走,一路折騰,音娘因為戴著紅蓋頭,眼前的路是看不見的,只能死死抓著吳明的手。
吳明右手牽著音娘,左手攬在她的腰間,夫妻二人本是一體這句話,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吉時到,新郎新娘入大堂,一拜天地...”
步入大堂之中,正中坐著吳老爺與吳明的孃親,兩邊則坐著請來觀禮的長輩。
在媒婆的吆喝下,吳明與音娘手牽手,對著門口的位置躬身遙拜。
“二拜高堂!”
祭拜完天地,再祭拜高堂。
吳明與音娘轉身再拜,樂得吳老爺笑不攏嘴,揮手示意媒婆快往下進行。
“夫妻對拜!”
媒婆再次高唱,夫妻彼此相拜,直到腦袋撞在一起才能停下來。
“送入洞房!”
三拜之後,到了婚禮的最後一步,將新娘送入洞房的時候了。
吳明牽著音娘的手走入洞房,將自己的可人安置在房間中,聲道:“音娘乖,等夫君回來。”
“我怕...”音娘緊緊抓著吳明的手,怯生生的低語道。
吳明坐在嬌妻身邊,低頭吻了吻音娘的手背,笑道:“別怕,翠雲跟翠喜就在外面守著,你乖乖的在這等我,夫君很快就回來疼愛你。”
聽到疼愛兩個字,音娘羞得不出話來,低著頭直裝鴕鳥。
吳明笑的就跟狐狸一樣,輕輕在音娘的手心中撓了撓,這才心急火燎的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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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以水代酒,推杯換盞的招呼長輩。
不是吳明心思詭,而是家有嬌妻在守候,喝的爛醉如泥難免不美。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在古代是四大美事,吳明一顆心思,早已飛到了音娘懷中,急一也是情有可原的。
“咦,新郎官呢?”
“嘿,跑了...”
一輪敬酒結束,新郎官就找不到人了,在場的賓客們都嬉笑不已。
吳老爺趕緊出來救場,他可是酒精沙場的老將,連連告罪,連連三杯豪飲,吳明這些新郎官總算逃過一劫。
“少爺,這是老婦人燉的虎鞭,您趁熱吃幾口吧。”剛想推開門,與自己的嬌妻親熱,翠雲就端著一碗高湯來了。
聞著虎鞭湯的腥味,吳明臉色垮了下來,訓斥道:“胡鬧,今日是音娘的第一次,喝虎鞭湯,跟你使勁去啊!”
翠雲鬧了個大紅臉,目光中隱隱帶著期待。
吳明也不去管她,讓兩名貼身婢女守好門口,咽了咽吐沫就進了門。
婚房中,音娘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頭,聽到開門聲,忍不住掀起蓋頭偷看了一眼,隨後又跟受驚的兔子一樣,急忙將蓋頭放了下去。
看到音娘搞怪的動作,吳明走上去將她抱在懷中,一雙大手就開始了摸索起來。
“夫君,蓋頭還沒掀開呢!”音娘身體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在吳明的懷中扭來扭曲。
吳明笑著將手抽出來,以牙齒咬上蓋頭的邊緣,緩緩向後倒在了床上。
紅花戴在胸前,蓋頭咬在嘴邊,吳明躺在床上看著音娘的背影。
音娘臉色秀紅的轉過頭來,目光中的愛意猶如潮水,吐氣如蘭道:“夫君...”
“音娘乖,讓夫君看看你有多美。”吳明順手一攬,將音娘直接攬在懷中,摸向了妻子腰間的玉帶。
一拉,一扯,羅衫半解,風景如畫,少女的羞容惹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