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到小姐了嗎?”
“沒有。”
大夫人早上起來發現女兒不見了也沒在意,以為她去方便了。
可是直到吃早飯的時候,女兒也是不見蹤影,這讓她心中感到些許不安。
“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候從林間衝出一個侍衛,臉色蒼白,滿臉驚恐。
“有……屍體!”
“不要慌張,你們幾個跟我來,其他人原地待命,保護好夫人小姐!”
吳伯第一個站起來,大聲命令眾人。
“帶路。”
幾人跟著侍衛來到林間。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們不由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眼前出現的場景更是血腥異常,要不是跟著吳伯的都是上過戰場的,怕是當場就要嘔吐出來。
只見到處都是碎肉,鮮血浸溼了整片土地,樹下有著兩個空殼的勉強能看出人形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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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屍體都抬舉了他們。
內部被掏空,頭也被什麼東西咬得一片狼藉,身上就剩一點點血肉。
“你說說剛才的情況。”
吳伯見此情景面色陰沉,心裡一涼。
這顯然不是正常人殺人的手段,很有可能是邪祟所為!
“小人……小人早上起來準備砍點木頭去燒火,結果聽到林間有……動靜,然後就看到了……”
帶頭的侍衛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連說話都不連貫了,眼睛也不敢往邊上看,只敢盯著一旁的草叢。
早在前面他就已經吐了很久,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要不是吳伯命令,他根本不想帶路。
“你有沒有見到兇手?”
“我好像是看到了一個黑影,似乎是個女人,沒看清。”
“先回去再說,查查隊伍裡還有人遇害沒有。”
吳伯心中差不多確定是邪祟而為。
這附近就他們一行人,又沒縣城村子,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沒有補給在這裡亂竄,加上這慘烈的場景,以及頭顱上的牙印。
八九不離十。
只是這邪祟實力應該不是特別強,否則肯定直接襲擊基地了。
想到這裡,吳伯稍微放鬆了一些。
要是妖魔,他們這一行人早就全軍覆沒了。
“怎麼樣了,吳管家,出什麼事了嗎?”
吳伯才回到營地。
一堆人就圍上了嘰嘰喳喳的,搞得他很頭疼。
“別吵!”
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眾人頓時安靜了。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有缺人的報給侍衛。”
發現邪祟的事情本就讓他很頭疼,這些人還一句接著一句,讓他第一次發火了。
見他發火,眾人也不敢多語,回到了原處。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破管家嘛。”
一個女子嘴裡嘟噥抱怨著。
當然,聲音很低,除了邊上幾個人其他人完全聽不清她在講什麼。
“你就少說幾句吧,還有最近別給我亂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大姐那女兒一樣天天幹些什麼。”
二夫人斥責道。
“知道了,就知道嘮叨,煩死了。”
林生的二姐,林麗表現的很不耐。
“怎麼樣了?”
吳伯前面站著幾個侍衛首領。
“失蹤的人有大小姐,還有一個侍衛和婢女。”
“那個侍衛誰手下的?”
“我。”
一個侍衛首領往前走了一步。
“你他麼怎麼管的侍衛,再有下次,老子把你皮剝了,你們也是一樣,好好看管手下!”
吳伯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撥出。
眼前的情況很明顯了,那個侍衛和大小姐偷情的時候被邪祟襲擊了,只是那個侍女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
“吳管家,今天我們還前進嗎?”
“收緊陣型,繼續前進!”
吳伯知道呆在原處只會更加的危險,敵人在暗中,繼續前進說不定還能找到端倪。
而且有些邪祟只會呆在特定範圍內,或許走出去就不會跟著他們了。
在準備出發的時候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那就是大夫人知曉女兒慘死一事後先是大哭大鬧了一陣,然後暈了過去。
車隊正常地行駛了一段路程。
中間完全沒有發生什麼人失蹤的事,也沒有奇怪的事,這讓吳伯松了口氣。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林生的馬車底下,一個黑影正緊緊的貼著一動不動。
正是消失的侍女小蓉!
她緊閉著雙眼,嘴角、衣服上滿是血跡,看樣子是吃飽喝足了正在休息。
至於為什麼貼在這裡。
那是因為其他馬車的人上上下下,會影響她休息,還有可能發現她。
最關鍵的是這個馬車裡有很誘人的味道,那就是沉睡的林生。
可想而知,等到她再次餓了的時候,極有可能會對林生下手。
而林生還不自知。
他此刻正在想各種辦法嘗試意識連線身體,還要時刻關心分體的情況。
……
古樸的土房內。
張運在門口焦急地踱步,突然聽到裡面報喜。
“生了,生了,族長!”
他趕忙衝了進去。
“怎麼樣?”
“恭喜族長,母子平安!”
張運聽聞此話,心中那塊重重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他來到屋內。
妻子太累了,見他進來,嘴唇微微動彈,卻沒有聲音。
“沒事,我們的孩子沒事,你睡吧。”
張運知道妻子想說什麼,握著她的手安慰了她一番,她才放心閉上眼睛睡去。
見她睡去,張運才起身來到旁邊方間。
他的兒子正安穩地躺在接生婆的懷裡熟睡著。
“這是……我的兒子!”
他顫巍巍地從接生婆裡接過兒子,複雜的淚水衝出眼眶。
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好久。
“族長,大祭司醒了。”
“你們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張運擦乾了淚水,大祭司為了他兒子而倒,他肯定要去立馬去探望。
大祭司住處瀰漫著濃郁的藥味。
“族長來了。”
大祭司躺在床上,聲音虛弱。
“大祭司,你還好嗎?”
張運幾步走到床邊。
“沒事,老朽還撐得住,方才他們也跟我講了,令子這次竟然真得到了先祖的賜福,是我們村的希望啊。”
“祭司的意思是?”
“六年之後的祖祭,我們這次一定要去!”
講到這裡,大祭司激動得蒼白的臉上都浮現出些許紅潤。
“這……吾兒行嗎?”
張運遲疑了。
祖祭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傳說中的事情,上次他們村參加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