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在杭州
中國（明朝）杭州
時值夏夜，西湖的岸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其中最為熱鬧的地方就要數那天香樓。天香樓乃是杭州規模最大也是最為豪華的青樓，除了裝飾富貴華麗不說，裡面的清倌人各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美女，不知讓多少男人流連忘返，不惜揮金如土，求得**一刻。
可這天晚上，天香樓卻大門緊閉，門口處更有數十名的jīng壯男子把守，不讓任何人接近，這讓很多前來尋歡作樂的人心中奇怪不已，心想這天香樓怎麼不開門做生意了。
“翡翠，點心準備好了，快點送到後園去吧。”
“是的，石榴姐。”
天香樓裡，一名長相秀麗的小丫鬟從一名模樣豔麗的女子手裡接過剛做好的點心，就準備退出廚房。剛走了不到兩步，小丫鬟似乎想起什麼，又轉過身來一臉好奇的道：“石榴姐，今天到底來了什麼樣的客人，竟然讓你親自下廚？”
“我也不清楚，只聽媽媽說，這位客人是從西域那邊過來的，用萬兩黃金包下整個天香樓，為的聽一下若璃的琴聲，嘗一嘗杭州最有名的菜餚和點心。”那名豔麗女子微微一笑，模樣甚是迷人，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前的汗水。
“天啊，黃金萬兩？”名為翡翠的丫鬟頓時驚訝不已，她看過不少出手闊綽的客人，但最多也就是千兩白銀。
“恩，快點把點心送上去，莫讓客人等久了。”
“知道了。”翡翠立刻調皮的笑了笑，拿著剛做好的點心朝著天香樓後的庭院走去，同時心裡有些好奇，那個願意一擲萬金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整個天香樓已經被包了下來，所以，天香樓顯得十分的安靜，並沒有平時的嘈雜。剛到天香樓後的庭院，就聽到一陣陣悠揚動聽的琴聲傳來，順著琴音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綠sè羅裙的絕美女子，正端坐在琴臺前彈奏那動聽的旋律，那曼妙的身姿甚至讓身為女人的翡翠都感到著迷，正是天香閣的花魁——妃若璃。除此外，在距離琴不遠處的石桌前，正坐著三個的陌生身影。這三人全都身穿黑sè服飾，兩高一矮，從身形上看，個子最高的是名男子，發sè為銀sè，另外一高一矮的兩人，則是一名年輕女子和少女，發sè為華麗的金sè。
看到這裡，翡翠下意識的加快自己的腳步，想要知道這三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願意花那麼多的錢，包下整個天香樓。
等到翡翠走到涼亭之時，恰好一曲終了，那名銀髮男子適時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手鼓起掌來，“好曲，能聽到這樣的琴聲，也不枉我來此一遭。不愧是妃大家，琴技之高超，令人嘆服。”
“秦公子謬讚了，若璃愧不敢當。”妃若璃的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淡淡笑容，對著銀髮男子施以一禮，用宛如燕語鶯聲般的嗓音道。
“哼，我師傅又不是真心誇你，你高興什麼？”聽到妃若璃的自謙，三人中那個矮小的金髮少女立刻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凱瑟琳小姐，你這樣坐太失禮了。”坐在少女身旁的另一個高個女xìng，在聽到少女的這麼說時，急忙小聲道。
“貞德，你給我閉嘴，我是事情用不著你管。”面對女子的則管，金髮少女立刻怒氣衝衝道。
“不好意思，小徒不懂事，讓妃大家笑話了。”銀髮男子無奈一笑，心知兩人脾氣的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對彈琴妃若璃報以歉意的微笑。
“哼。”見自己的師傅這麼說，金髮少女心有不甘轉過頭去，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大口的吃著，彷彿要把某人吃進嘴裡一般。她這個舉動，引得妃若璃名莞爾一笑，顯然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裡。
看到這裡，翡翠趁機走了過來，並開口道：“若璃姐，你要的點心已經準備好了。”
“放在桌上吧。”
“是。”翡翠小心的將點心放在石桌之上，並抽空的打量了三人的相貌。
銀髮的男子年約二十四、五，相貌算不上英俊，卻也工整，但不知為什麼，她在看到這張普通的臉孔時，卻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金髮少女則有十歲左右，模樣十分可愛，皮膚也不似那些番邦人那樣粗糙，反而白皙如雪，宛如白瓷的娃娃一般。而之前那位勸阻少女的高個女子，則是一名十八、九的少女，模樣也是十分美麗，雖然不及妃若璃這種絕sè，卻也不會差到哪裡，雖然看起來十分有些柔弱，但眉宇間卻有股英氣，而且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聖潔之感。
銀髮男子正是從倫敦離開的秦宇，被其稱為“徒弟”的金髮少女，自然也就是依文潔琳了。至於那位被稱為“貞德”年輕少女，則是秦宇在法國收的一名女僕，雖然是女僕，但她的身份卻很不簡單，因為她就是“聖女”貞德。
在被魔法公會與獵人公會通緝之前，秦宇為教導依文潔琳，帶著她跑遍了歐洲的戰場，進行所謂“訓練”。而此時的英法兩國正處於‘百年戰爭’期間，兩國之間戰事不斷，所以，這師徒二人身影在這兩國的戰場中十分的活躍。期間一段時間，秦宇出於搞怪的心裡，便利用一名名為“貞德”的少女，以她為媒介，主動幫助即將戰敗的法國一方，將英國連連擊敗，為依文潔琳創造更多“訓練”機會。結果，他的這個舉動使得依文潔琳飛速的成長起來，卻使得那些魔法師與驅魔獵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引來了一連串的通緝不說，連帶著貞德也被一些人當成‘魔女’，要被實施以“火刑”，秦宇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便以“障眼法”將貞德救了下來，將其收為女僕。
面對了無數次的追殺後，秦宇終於有些厭煩了，就將依文潔琳和貞德帶到了中國，一來可以避難，二來想看看自己的故鄉這個神秘的國度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你下去吧！”在翡翠打量三人的時候，妃若璃已經從琴臺走到了石桌前，她對著翡翠擺了一下手，讓她退了下去。
“是。”
翡翠走後，妃若璃拿起酒壺為秦宇將酒杯斟滿，故作疑惑的問道：“秦公子，恕我冒昧，你能用黃金萬兩包下整個天香樓一晚，不知秦公子以什麼作為營生。”
作為青樓裡的清倌人，在遇到秦宇這樣出手闊綽的客戶時，想要得知客戶的身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妃若璃這麼一問，卻隱隱有著另一種意思。
“說出來不怕妃大家笑話，秦某不做任何營生，可也不缺錢財，區區黃金萬兩又算得了什麼。”秦宇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輕笑道。
聽秦宇說話的語氣，妃若璃眼神微微一變，更在肯定心中的猜測。
看到妃若璃眼神的變化，秦宇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妃大家，你多想了，我這次回到故鄉，主要是我想嘗一嘗故鄉的菜餚和點心，看一下故鄉的壯麗山河。”
“秦公子是杭州人事？”聽秦宇這麼一說，妃若璃先是愣了一下，頗為驚訝的道。
“不錯，但卻因為某些原因，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家鄉了。”秦宇點了點頭，有些惆悵的道。
“原來如此，請恕若璃冒昧。”
“無妨。”秦宇擺了擺手，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用好奇的語氣問道，“秦某，十分好奇，不知妃大家是出自何門何派，竟然有如此實力。”
“嗯？秦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聽秦宇突然這麼一問，妃若璃的神sè微微一驚，下意識的運起自己的內力，隨時可以發起雷霆一擊。
察覺到妃若璃身上的能量波動，原本正悶頭吃著點心的依文潔琳，習慣xìng爆發出一股強絕的氣勢，下意識就使用出最為熟悉的魔法，將妃若璃禁錮在原地。
“西方的法術！你們果然是西方的魔道。竟然還敢來我中原，百餘年前的教訓，你們這麼開就忘記了嗎？”被禁錮的妃若璃，立刻神sè憤怒的對著依文潔琳大聲道。
“西方的魔道？百餘年前的教訓？怪不得。”在依文潔琳做完一連串的動作後，秦宇含笑望著被禁錮住的妃若璃，先前他只是懷疑，現在看到妃若璃的反應，秦宇也就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原來，當他帶著依文潔琳和貞德來到中國時，他就感覺到一股帶著敵意的目光正監視著自己師徒。好奇之下，他就抓住了一個暗中監視自己的傢伙，用“寫輪眼”直接從其腦海中找到了一些資料。
原來，此時的中國也有著類似於西方魔法師的存在，那就是練氣士和武者兩股世俗之外的力量。而他們之所以會對自己有敵意，並時刻監視自己。最主要的原因，是發生在百餘年前的一場“中西之戰”。
百餘年前，中原正處於“南宋”時期，不知什麼原因，西方魔法師突然大舉入侵中原，利用手段使得當時的女真部落，迅速壯大成一個強大的王朝——金國，想透過金國來顛覆中原的皇權，統領中原。察覺到這一點後，中原的練氣士和武者紛紛出手干預。最後，金國滅，西方魔法師敗退，雖然中國的修士也付出很大的代價，但一些暴脾氣的中原練氣士與武者更是讓組建一股世俗的（成吉思汗率領的）軍隊一直打到歐洲，打得對方不得不跪地求饒，並與中國的修行界籤訂契約，發誓永不踏入中原。為了防範這些魔法師違反約定，中國的修行界便組建了一股勢力，時刻監視中原，不允許有任何外族魔道進入中原。
“妃大家，我想你們誤會了。”秦宇急忙示意依文潔琳解除禁錮，“我和我的徒弟雖然來自西方，但我本人確是修煉中原正統的法術。”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騙我，你是西方的魔道，如何修煉我東方法術，就算有，也是你們偷偷竊取的。”妃若璃在脫離束縛之後，根本沒有感謝的意思，從小從師傅口中聽到很多西方魔道對中原做出的侵害，耳目渲染之下，西方魔法師對她來說絕對‘殺父仇人’一級的。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面對如此的妃若璃，秦宇只好拿出事實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見他抬手對著數百米虛空輕輕一抓，強大的真元瞬間化作數丈大小手掌，將兩個身穿道袍的男子從虛空之中拉了出來。
“什麼！”看到這一幕，妃若璃不禁露出驚駭的表情，據她所知，負責監視的外來魔道大都是出自“遁甲宗”道友，遁術千變萬化，甚至可以身融虛空，竟然會被眼前的男子如此輕鬆的抓出來。
“先天一氣大擒拿！”
“你到底是什麼人？”感到驚訝的不知妃若璃一人，那兩個被抓出來的道袍男子，竟然能有人能看破他們遁術，並且用一招高深的擒拿之術將自己二人給擒住。
“竟然認出我的招式。”秦宇也不多做解釋，依舊坐在石桌前悠然的喝著酒，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秦宇所兌換的‘九轉玄元功’除了原本就有的修煉功法外，還有很多配套的神通與法術，甚至連煉器、煉丹這類的法門都有。‘先天一氣大擒拿’只是眾多基礎法術中的一種，連神通的算不上。
“前輩，我等奉命監查西方魔道，所以……”看到秦宇這幅模樣，那兩名遁甲宗道士相互對視一眼，同時行了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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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猶豫的模樣，秦宇也懶得廢話，乾脆將整個天香樓的庭院籠罩在自己的‘空間領域’之中，然後將玄功運轉到頂峰狀態，毫無保留的釋放者自身的靈壓。
秦宇這招一出，兩名遁甲宗的道士在秦宇的重點照顧下瞬間吐血，全身的骨骼更是發出不堪折磨的聲響，血氣開始不受控制的從毛孔中噴湧而出。好在秦宇維持靈壓的時間並不長，僅僅只有幾秒鐘，否則兩人都得見閻王。
“把這個分作兩半，讓他們服下去，不然的話神仙難救。”
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倒黴蛋，秦宇總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粒‘仙豆’拋到了一臉驚訝的妃若璃手中。接過仙豆的妃若璃在愣了一下後，急忙按照秦宇所說的將那顆仙豆一分兩半，跑到兩道士的身旁，將仙豆喂到他們的口中。
仙豆一入口，原本快要死的兩人瞬間好轉過來，兩人先是一愣，隨即同時對著秦宇行了一個大禮，“謝前輩救命之恩。”
“前輩，我等先告辭了。”面對兩人的如此感謝，秦宇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收，兩人見狀也沒有不滿，而是小心的走出了庭院，然後才用遁術離開。
望著兩人離開後，妃若璃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喝酒的秦宇三人，心中忐忑不安。這時，秦宇開口了，只見他舉起酒壺輕輕的晃了晃，對著妃若璃笑了笑，“妃大家，能再拿一壺酒過來嗎？”
“啊……是，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