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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愚蠢的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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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早要去考試,駕照的筆試,今天只有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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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聖喬治大教堂,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的大本營。時間是傍晚,夕陽緩緩下沉,紅色的光輝透過教堂巨大的窗戶照射在裡面,將一切都染成帶有紅色的昏黃。蘿拉·史都華靜靜的坐著,她沒有在梳理自己引以為傲的頭,也沒有在處理什麼緊急檔案,僅僅是那樣坐著。

她在和某個人會面,目的是閒聊。這個有著不下於英國女王地位和權勢的女人,在這種時刻僅是為了閒聊這個目的而出現在這間教堂裡。聊天的物件是一個中年的大叔,一個滿臉疲倦,彷彿被沉重工作壓倒麻木的上班族大叔。

“汝身上之原罪已濃郁至斯,若是讓羅馬正教那些主的信徒看到,恐怕會立刻將你送上十字架焚燒掉吧。”蘿拉以充滿悠閒的語氣說著,彷彿是在和久違的朋友開玩笑般自在。

中年大叔微微抬頭,坐在一處禱告席上狀似無奈的道:“或許是那樣吧。不過作為最高主教,你這樣的說法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也少不得生一些不必要的衝突吧。”按照中年人的說法,英國清教同屬十字教,但身為最高領袖的蘿拉卻將自身和同為十字教的羅馬教徒區分開來。

但其實縱觀英國清教的歷史來看,倒也不足為奇。在神權至上的中世紀,英國人為了抵抗羅馬正教對國家政治的干涉,便自成立了英國清教,宣佈自己接受英國清教的管理,同樣是主的僕人。在英國,唯一能被信仰的,只有他們的王。

當然這不是說英國清教是掛羊頭賣狗肉,但同羅馬正教相比,英國清教更像是魔法結社。這一點,自必要之惡教會主掌了整個英國清教以來,尤為明顯。為了應付魔法這種壓倒性的力量,必要之惡教會的成員無一不是精通於此的專家。由此,單純的信仰組織開始轉變為了對魔術師用組織。

而和必要之惡教會有同樣教義的,是另一個組織,「聖喬治」。成員幾乎全部為魔女後裔組成,由必要之惡教會極端思想展出來的,用以狩獵魔女的秘密組織。拯救被魔法這種壓倒性力量所束縛的羔羊,是兩個組織共有的目的。只不過一個在明,另一個在暗。

中年人,就是「聖喬治」的成員。「聖喬治」的正式成員永遠都只有七位,分別對應著十字教裡代表七宗罪的七個惡魔。和這些惡魔訂下契約的成員都被惡魔的力量加深了身上的原罪,擁有比尋常魔女後裔更加強大恐怖的力量。

“亞格斯,說出你的來意吧。”蘿拉臉上依舊是那副悠然的樣子,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似乎表示著她開始有些急躁?“只是來檢視下封印而已的,當初將地點放在這裡總是會產生這樣的不便呢。”亞格斯聳聳肩,說出了來此的目的。

“那只小狗現在很安分,地獄七位惡魔的權能即使放到你們身上,也絲毫不遜色。”蘿拉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教堂內,而聽到這亞格斯則是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難道不知道在別人說話時分心做其他事情,是非常失禮的嗎?”

亞格斯擺擺手說:“那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了。”似乎一點道歉的誠意也沒有,蘿拉氣鼓鼓的不作聲了。“不過這始終是個隱患,”沉默半晌,蘿拉的聲音再次響起:“作為守門者,一直如此封印著並不是個好辦法。——地獄的通道會因為缺少把守者而被一些其他東西透過的。”

亞格斯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一絲奸笑。“話說,那位學園都市的大天使,被你和那個‘人類’騙到義大利了?現在,是在威納託省吧。”

蘿拉雖然不滿對方轉移話題,不過還是從容的道:“用騙這個詞語可真是非常失禮,你難道認為對那一位,可以使用強迫的手段嗎?”亞格斯毫不留情的道:“你們使用的難道還不算強迫嗎?如果激怒對方,會招來怎樣的後果你是不是沒想過?”

“如果作為英國清教的最大主教,你的腦子和你的日語一樣蠢,那麼我倒是不會奇怪。”亞格斯的嘲諷讓蘿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起來她的日語有問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為、為何突然將話題轉到我的日語上?我、我並不覺得我的日語有什麼問題!”

不過這樣蒼白無力的辯解只是讓亞格斯感到更為疲倦了,他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擺手道:“那麼就別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他開始嚴肅起來,說:“羅馬正教這次又再進行陰謀了,這樣一次次的行動,遲早會徹底激怒那位天使的。”

“雖然不清楚那種力量到底如何,但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真正在這個世界展現出來。我們「聖喬治」本身就是為了抑制惡魔降臨而存在,但對於天使……自詡為主的僕人,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對策?天使降臨所造成的破壞並不比惡魔小,無論是否出於惡意。”

“而且,聽說你們這邊那個掌管魔道書的小家夥——是叫阿莉西亞吧?之前也曾在學園都市召喚天使之力了吧,你認為這樣的情況會給英國清教帶來什麼?”亞格斯的語氣裡夾帶著明顯的調侃:“作為一個十字教派,英國清教這樣拋頭露臉,讓羅馬正教該怎麼想?”

蘿拉沒有回答,而是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

“我只是想作個嘗試……”半晌,蘿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亞格斯嗤笑道:“但你的方法卻並不合適。算了,你怎樣做也不需**心。”話題再次被掐斷,兩人都沉默下來。“不管如何,不要試圖進行一些不該有的嘗試。學園都市那個‘人類’我管不著,但希望你還不會像對方那樣瘋狂和愚蠢。”

說完這些,亞格斯起身準備離開。“……路西法,也去了義大利?”蘿拉的話,讓亞格斯的身形停了下來。他背對著蘿拉,使其看不清表情。“那又如何?”亞格斯的語調聽起來很輕鬆,不過空氣中卻開始瀰漫起無形的絲線,這種絲線構築出名為緊張的氛圍。

所幸這樣的緊張沒有持續多久,蘿拉的話語打破了這樣緊張的沉默。“僅僅只是好奇,”她輕笑著,漫不經心的道:“作為「光之使者」,路西法和艾法拉同樣具有光的性質。只不過一個已經墮落,另一個卻是異位的天使。不知道兩者相比,誰的權能更加獲得世界的認可呢?”

“和那位大天使接觸,是有什麼目的嗎?”蘿拉看著不遠處的亞格斯,毫不掩飾的詢問。後者沒有回頭,只是帶著無所謂的語氣說:“呵,那誰知道呢?領的意思,身為下屬的我,貿然去打探你不認為很失禮嗎?”

蘿拉立刻譏笑道:“你還懂得禮儀嗎?”記仇是女人的天性,亞格斯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同蘿拉糾纏下去。“……這個世界,將迎來一場戰爭,全方位的戰爭。”臨走前,亞格斯突然如此說著。

蘿拉沒有打斷,而是靜靜的聽著。“人成不了神,這是真理。”亞格斯的語氣中開始充滿了嘲諷,語調裡的不屑尤為明顯。“但是,總有些人仰望覬覦著那個位置。借天使之名在地上顯現,想法很不錯,但卻高估了自身的立場。”

這種嘲諷到底是對誰的,蘿拉並不清楚。眼前這位有著中年人外表的人,到底活了多久連她也不知道。“在十字教中,右側代表對等。而曾經被公認具有侍奉神的資格,可以坐在神右側的路西法,都沒能取代神——僅僅只是模仿,就激怒了神。”

亞格斯抬腳離去,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那麼比天使更加卑微的人類呢?”蘿拉注視著亞格斯離去的方向,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走在倫敦的街道上,亞格斯融入茫茫人海裡。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大叔一樣,帶著工作一天的疲憊,他回到了一間廉價出租公寓裡。“歡迎回來。”客廳裡,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微笑的看著亞格斯,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語氣輕鬆如同朋友般聊天。

“和那個女人說會話,可比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讓我感覺到累呢。”亞格斯坐到男子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說:“修格,能聯絡上領嗎?”修格,「聖喬治」成員之一,代號利維坦,具有七宗罪之‘嫉妒’惡魔利維坦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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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免許皆傳級別的劍術達人,曾被史提爾說是有著不下於聖人神裂火熾的格鬥能力。由於幼時的遭遇,修格臉上的表情已經固化,基本喪失了個人情緒。他搖搖頭說:“那個熱血的笨蛋獨自跑到義大利去了,連手機都關機了。”

亞格斯也顯得有些頭疼,他是「聖喬治」裡的老成員了,現任的領確實當得上優秀兩字,但總是缺少一分上位者的冷靜。“不知道他的身體到底如何,要出突然出什麼問題了可就糟糕了啊!”亞格斯苦笑著搖搖頭。

修格依舊是那副微笑,輕鬆的道:“放心吧,領雖然平時有些不靠譜,但關鍵時刻總是很可靠的。”亞格斯搖搖頭沒有接話,而是思索著用不用去一趟義大利。

“亞格斯,你說,我和真正的天使比起來……到底如何?”似乎突然為這個問題所惑,亞格斯望向修格。“天使分為三個階級,最下面是聖靈的階級。這一階級的天使負責傳達神的旨意,負責神和信徒之間的溝通。”

“再往上就是子的階級,這一階級是劃分物質界和神國的。通常來講,這一階層的天使可以看作是主要階層。這一層的天使劃分秩序,守衛天界,統治下位天使劃分它們的職位,以執行神的指令來向世人光耀神的威名。”

“最上層,則是神聖的階級。這裡是神國的最內環,是離神最近的區域。這一階層的天使沒有形體,是純粹的光和思考體。所具備的權能……參照領的象徵惡魔就可以瞭解了吧。”亞格斯略微說明了下,然後奇怪的看向修格。

“以你所具備的力量,即使使用‘虛假位格’暫時提升你的力量,也僅能達到聖靈階級。”

修格臉上掛著微笑,微微點頭道:“是嗎……”亞格斯瞄了修格一眼,說:“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修格沉吟著,說:“還記得我們之前在中國,遇見的那一位麼?那位能力者。”亞格斯點點頭。

“根據我們的情報所掌握的,對方應該是天使沒錯了。但奇怪的是,我在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到明顯的天使力量。同時,‘魔眼’卻傳達給我危險的感覺……就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亞格斯意味深長的看著修格,淡淡的說:“如果真是如此,那麼……”

“以利維坦的位格,會有這種反應的,那個應該是神聖階級的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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