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各路高手,將其圍剿。”寧七公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哪料閆浩天聽得這話,竟是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要以多欺少?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武俠之風?”
寧七公聞言,眼裡露出了絲絲殺氣,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
“閆大人說笑了。這邪道之輩殺人無數,人人得而誅之。這以多欺少之說,其實頗為不妥,難道在戰場上,我以十萬兵圍殲一萬突厥士兵,也是錯嗎?”寧七公笑了笑:“閆大人雖少從戰事,但是以大人聰慧的天資。這個道理,應該還是明白的。”
閆浩天冷哼一聲,這寧七公話語裡不過是在譏諷自己,他又如何聽不出來?他正要開口說點什麼,旁邊的仲士良卻是扯了扯他的衣袖,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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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以後,給我好好聽士良的話,要是惹出禍來,我饒不了你!”閆浩天腦海裡回想起來臨行前自己父親所說的話,便咬了咬牙關,將氣吞了下來。
等到兩人安頓下來後,閆浩天怒氣衝衝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罵罵咧咧地喊道:“這老匹夫,以為自己是誰?會點武功了不起嗎?”
仲士良看著這閆浩天實在無奈,明明閆臻性格沉穩,卻偏偏生出來這麼一個兒子。
“這寧七公可是武林正派裡面最強的一個,動動手指就能殺了你我,你怎麼還敢惹他?”仲士良緩緩坐了下來。
“媽的,我們帶著遙天府五千精兵到此,每一個精兵都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我怕他?老子乾死他!他那麼厲害,倒是去單挑人邪道啊!跟我倆在這鬼扯什麼?”閆浩天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氣勢更焰了:“這什麼破地方?”
這裡不過是個小村莊,比起仲士良和閆浩天的居住環境那當然是差得十萬八千裡。
仲士良被閆浩天這一攪,有些頭疼。
真聒噪!仲士良心中暗罵。然而,別看他是總督,而閆浩天是副手。在朝廷上,閆浩天的父親話語權可要更大。畢竟,掌管著兵權,那就掌管了一切。
“我都想不懂,我們來這裡幹嘛?這麼窮酸的地方,連玉羹都沒有得吃。”
“好了!”仲士良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加重了語氣:“浩天,我們之所以來著,就是為了挽回朝廷的顏面。前次那廢物傅一桓,帶著大軍到這裡全軍覆滅,朝廷的威嚴都被丟光了。現在這武林聯盟要進攻桂陽當然是好事,我們不用自己動手,還能坐收名譽。”
閆浩天被這麼一兇,心中怒火更盛,但是面前是仲士良,他又不好發作,只能對自己不斷地說道:“忍!我忍!”
見到閆浩天安靜下來,仲士良這才有功夫好好思考自己該怎麼搶奪功勞了。
希望那老匹夫能將那邪道殺了,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仲士良這邊苦惱著,卻沒想到,他父親那裡也陷入了苦惱之中。
隋景帝已經抱病幾天了,都沒有出來上朝。仲文培和閆臻心裡清楚,要是沒有一個辦法解決北方的事情,恐怕隋景帝心病難治啊。
偏偏這幾日來,每次討論起這件事情,都沒有個結果。那邊已經委任龍舟、樸海與劉桂三人暫時管理著北伐大軍,可是連帶著後來派去增援的十萬精兵,那裡共有三十萬大軍。只靠這三人,也不是個良策啊。畢竟那三人不過是軍中副將或是軍師,特別是劉桂又一直昏迷。正所謂群龍無首,那三十萬大軍又跟待宰的羔羊有何區別?
可是,閆臻一說到要自己帶兵上去的時候,隋景帝又是搖頭:“愛卿剛和朕從雍州回來,實在不宜再舟車勞頓一番啊!”每次說到這裡,隋景帝又開始悲憤起來:“難不成朝中都沒有能用之人嗎?”
雖然隋景帝這麼說,但是閆臻心裡卻是清楚,自己手上已經掌管了二十萬軍,倘若再讓自己到上黨接管二十萬大軍,那自己將權傾朝野!
這皇帝老子,開始提防我了啊!閆臻嘆了口氣,與仲文培商量起來。
“文培啊,以你所見,應當如何?”閆臻問道。
仲文培也是撓著腦袋:“難道我又叫皇上親伐?可是這實在不妥,皇上身體不好,經不起這番勞累。”
“還是要推一個人上去。”
“推誰呢?”仲文培思量了片刻:“你都說皇上開始提防你了,我們再去推舉人頂上,怕不是會引來更多的猜忌。”
閆臻突然想起來一人,他皺著眉說道:“那,我們推薦一個皇上絕對不會生疑的人。”
“誰?”仲文培驚訝地問道。
“慕容楚之女,慕容夏。”
雖說有些驚訝,但是仲文培也明白閆臻所想。一來這慕容夏本就是慕容楚之女,在慕容楚的軍中有著威望。二來這慕容夏現在就是黑武軍的統領,將她提拔上去也是合理。三來就是這慕容夏畢竟是女子,對於閆臻和仲文培的地位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從大將軍府離開後,仲文培突然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明明我們一直忠心隋朝,現在卻真的好像在偷雞摸狗一樣。”
第二天的早上,仲文培按照和閆臻商量好的一樣,自己獨自前來拜見隋景帝。
隋景帝此時身穿著龍袍,可是氣色卻沒有多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天子。
唉,大隋國運實在不堪啊。前兩個天子都是短命,希望皇上不要步上後塵,不然也不知道這社稷還要發生什麼動亂。仲文培只敢心裡想想,這樣的話哪敢說出來?
“丞相,有什麼事嗎?”隋景帝咳嗽了幾下,臉上沒有多少血色。
仲文培看著隋景帝這樣,難免擔憂,言語裡多了幾分愁雲:“皇上,要保重龍體啊!”
隋景帝擺了擺手:“國家無事,我的身體便會無事。丞相與其擔心我,不如給朕想想辦法吧?北方的戰事該如何處理?”
仲文培又是一拜:“臣正是為此事前來。”
“哦?”隋景帝微微有些驚訝:“丞相可有良策?”
仲文培笑了笑:“臣有一計,可使北方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