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哥,我們找到住的地方了。”神秘人的聲音才消散下去,小二的聲音卻在耳邊響了起來。
“好。”小炭點頭應了聲,他現在感覺到之前那股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竟然也消失了。看來就是這個神秘人沒錯了。
阿惋擔心地看向小炭,小炭卻回以一笑:“沒事,不用擔心。”
“恩。”見到小炭如此輕鬆,阿惋便不再多問。
小二領著他們來了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著酒樓不大,裝飾方面,也遠遠比不上青宇樓,但是整體格局十分優雅,有種別樣的風情。
最重要的是,它的價格比青宇樓便宜了好幾倍啊!
匆匆吃過飯後,小炭便回到了自己的房裡,他現在居然十分期盼二更時分的到來。
“到底是何人呢?”小炭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夜色慢慢變得愈加濃郁,隨著更夫的打更聲,小炭意識到時候到了。
“走!”小炭一把抓起定海長棍,伸向玄鐵長棍的手卻略略有著遲疑。
“帶上吧!”小炭一把將玄鐵長棍也掛到了背後。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但是玄鐵長棍卻總能給他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不僅是因為這兵器追隨自己快二十年了,還有著另一番情愫所在。
小炭輕巧地從窗戶翻了出來,然後快步流星奔向青宇樓。
“我為什麼不走大門,非得翻窗戶呢?”小炭腦袋裡突然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搖了搖頭,“大俠嘛,哪有大俠從門口走的?”
很快地,小炭就已經來到了青宇樓下,抬頭看了看在夜裡依舊燈火通明的青宇樓,小炭顯得有些遲疑。
“小兄弟為何不上來?”
神秘人的聲音恰逢其時地傳來。
“幾樓啊?”小炭摸著下巴問道。
神秘人似乎笑了笑:“哈哈哈,我都忘了,我們在四樓,就在你頭頂上這個閣樓。”
“我們?”小炭留意到這神秘人的說法,看來對方並不只有一個人。想到這裡他就要邁步走入青宇樓。
“慢著。”神秘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怎麼了?”小炭停住了腳步。
神秘人似乎有些驚訝:“你可以直接輕功飛上來嗎?”
小炭愣了愣說道:“我的輕功。。。可以上個三樓吧。。。”
“。。。”神秘人一時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那你還是從大門進吧,就說來四樓找李少爺。”
“李少爺?”小炭沒有多想,便直接進入了青宇樓。
“這位大爺,這麼晚過來,是找開心嗎?”看到小炭,一位小二摸著翹起來的鬍子,立刻迎了上來,臉上還帶著難以名狀的笑容。
小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笑了笑說道:“我來找在四樓的李少爺。”
小二神色明顯一滯,這李少爺明明交代了不許洩漏他的訊息,可眼前這客人又如何知道?
“帶他上來。”小二的腦海裡升起一股聲音。
“好嘞,我現在帶大爺上樓!”小二不再遲疑,彎著腰便引著小炭往裡走。“此人是李少爺的朋友,身份肯定也不簡單!”他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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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炭卻一臉疑惑地跟了上去。
路過了二樓那夜夜笙歌的風月之地,又經過三樓那全是浴場的休閒之所,他們終於來到了四樓的一處閣樓前。
“就是這裡了。”小二笑著說道。
小炭點了點頭,還以笑容說道:“謝謝。”小二便離開了。
小炭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敲了敲門。
“進來吧。”神秘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沒有在使用什麼隔空傳音的功夫。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小炭緩緩地走了進去。進入閣樓後,小炭打量了一圈,這裡就像是一座高等的民居一般,有著花園、池塘與大廳等裝潢,頗有樓內樓的感覺。
而坐在大廳之中的那兩個人,想必就是找自己前來的神秘人了。
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淡笑著看向小炭,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點了點頭。而另一名中年人,則一直保持著可掬的笑容,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在下鑄器莊譚思,不知道二位是?”小炭拱著手問道。
“在下李民,是江湖排行榜的撰寫者之一。”坐在椅子上的李民竟然輕輕鬆鬆地就將多年來無人知曉的秘密道了出來。
“江湖排行榜撰寫者?”小炭吃了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實在難以置信啊。”他仔細看了李民一眼說著:“你明明如此年輕啊。。。”
“年齡不是界定能力的標準,你不是也很年輕嗎?”那位中年男子站在李民的身後,悠悠地說著,聲音渾厚又沙啞。“我是李家的管家,你可以喊我謝叔。”
小炭還沉浸在李民身份的事情上呢,愣愣地站在原地。
“先坐下吧。”李民笑著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小炭便帶著滿臉困惑坐了下來,還不斷打量著身旁那位笑眯眯的李民。
“你們找我來,所為何事?”小炭終於是問了出來。
李民看向小炭,眼裡盡是欣賞,他說道:“也沒什麼,只是遇到了最近聞名天下,以智力行俠仗義的文曲大俠,實在好奇,想要見上一面。”
“就是這麼簡單?”
李民又笑了笑:“的確不是那麼簡單。”
“我就說嘛。”小炭看向李民,似乎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還有就是關於你最近劫了大將軍之子,也就是劫了閆浩天親這件事。”
“你們果然知道了!”小炭嘆了口氣,而後咧開嘴,笑地很甜地說道:“這件事可以不用記錄。”
“不行,我們的書寫是記錄歷史最重要的工具。”李民想都沒想地拒絕了小炭。
小炭沒有想到李民拒絕得如此幹淨利落,一時之間倒是愣住了。
李民見狀,撫掌大笑起來:“想不到啊,鼎鼎有名的文曲大俠,做了好事還怕留下名字!”
“哎,世道艱辛,我倒是沒什麼。就怕連累他們行蹤暴露,剛出虎口,走了兩圈又被抓回去。”小炭搖了搖頭,很是為難。
“沒事,記載是必然的。但是我們也有著準則。”李民神秘地說道:“比如,過十幾年後,你不怕閆浩天的那天,我們再公佈。也不是不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