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主帥留下!”
“懇求慕容主帥留下!”
“我們共創輝煌!”
“黑武軍天下無敵!”
慕容夏可以說冷汗都被驚出了,就在剛才她真的做好了從此不當主帥的心理準備了。她看著跪在身前的那名士兵,不正是自己的護衛兵之一,寧宇嗎?
寧宇狡黠地一笑,用更高地聲音喊了出來:“慕容主帥!此前是我們眾將士誤會主帥了!還請主帥責罰,但千萬不要丟下黑武軍不管!”
“請主帥責罰!請主帥責罰!請主帥責罰!”
龍舟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這兩天他沒有任何任務,但是他並不開心。在阿夕與樸海的勸說下,他反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著一絲內疚。他看著此時聲威震天的眾將士,又看了看臺上淺笑著的西南,也跟著眾人喊了起來。“看來這軍師有著非凡的能力啊!”他心裡想著。
西南呼了口熱氣,走向了此時不知所措的慕容夏,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臺下眾人看到西南似乎也要勸說慕容夏,便立刻停了下來,靜靜地想要聽清楚。
“大小姐,既然軍中上下都願意在您的帶領下奮勇作戰,那還是委屈您,接受大夥的建議吧!”西南裝作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慕容夏心裡笑了笑:“這軍師大人演得可太好了。”可是她的臉色卻似乎十分猶豫,她看了眼臺下的眾人,黑壓壓的一片,而這黑壓壓的一片卻又在此時爆發了。
“奮勇作戰!天下無敵!奮勇作戰!天下無敵!”
“奮勇作戰!天下無敵!奮勇作戰!天下無敵!”
慕容夏彷彿眼睛有著淚花,她熱淚盈眶地拿起了寧宇手上的頭盔,而後輕輕地給自己戴上。再重新回到了演武臺中央時,眾人的聲音又停了下來,大家都意識到,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
“既然大家願意讓我繼續帶領,那麼就要接受我的責罰!”慕容夏突然語出驚人,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包括臺下的士兵,也包括臺上的西南、阿夕等人。因為大家心裡都認為,剛才說的責罰,不就是一個臺階嗎?咋慕容夏還當真了呢?
“責罰就是!”慕容夏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而後俏皮地一笑:“以後不許叫我主帥!統統叫我大小姐!”
被慕容夏弄得緊張的眾人一下子舒了口氣。於是,演武臺這片區域裡面,有約乎十萬人一起高聲大喊著: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遠處的慕容楚和劉桂相視一笑,看上去都十分輕鬆。慕容楚點了點頭:“西南先生果真名副其實,此番奸細基本摸清,軍心又重新凝聚起來,神乎其技啊!”
“他可是當年書齋裡面,先生最疼愛的學生啊!機智過人,又不卑不亢,性情永遠那麼淡定。”劉桂撫摸著自己的鬍子,笑著說道。
“西南先生可有妻兒?”慕容楚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可把劉桂嚇了一跳。這慕容大人不會又要重操舊業,做起媒人了吧?
劉桂擦了把汗應道:“他應該沒有妻兒,西南似乎不怎麼關心婚姻一事。況且他家中父母雙亡,也不會有人逼迫。”他看著若有所思的慕容楚,小聲地問道:“慕容大人莫不是。。。可小姐與西南的年齡相差甚遠啊。。。”
哪料慕容楚突然回過神來說道:“軍師你在說什麼呢?夏兒意中人大家都能看出來,怎麼你還覺得我要撮合她和西南先生?”
“啊。。。”劉桂一時猜不到慕容楚的所想,半天說不出話來。
“西南先生從常保那裡尋過來,能看出他不在乎什麼功名利祿,只想施展自己的才華與抱負。”慕容楚沉吟著:“這是個浪子所為啊。。。可是我想把他留住。倘若能為他尋來一樁媒事,說不定他就會長留在我們軍中。”
“大人是想說?”劉桂有些疑惑。
慕容楚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建義有一富商,終日想將女兒與我結媒。我當然不樂意,可偏偏我又欠著他的人情。如果我將她與我軍軍師大人綁在一起,豈不一舉兩得?”
“就怕西南不樂意。”劉桂知道了慕容楚心中所想,但是心裡還是有著顧慮。
演武臺上,慕容夏激昂的演講已經結束,他們在眾士兵的歡呼聲中緩緩地回到了大帳之內。
“大小姐方才演得多好!真是賺人熱淚,將那股無奈與悲涼演到了極致啊!”阿夕假裝擦著眼淚唸叨道:“我都想哭了!”
“貧嘴!”慕容夏笑罵了一句。待得眾人回到了帳門之前,卻發現龍舟已經在這裡候著了。
看到龍舟,西南眼睛眯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小姐。”龍舟先是恭敬地朝慕容夏鞠躬,而後轉向了西南,又行了個禮:“軍師大人,此前是龍舟魯莽,多有得罪,還望軍師海涵。”
既然龍舟都當面道歉了,西南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他笑著點了點頭。
“耶!我們三兄弟又可以一起共事了!”阿夕每次都是第一個歡呼的人。
“謝謝軍師。”龍舟開心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這麼多人堵在門外是什麼意思?進去再說!”困擾了自己這麼久的事情都一件件解決了,慕容夏自然也是十分開心。
可是大夥剛坐下,西南又搖了搖頭給大家潑冷水了。
“雖然軍心穩定了不少,他們也是多年的軍人,我們稍加訓練便可上戰場。”西南搖著頭給大家沏茶:“但是別忘了,常保估計快到了,大決戰即將打起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不怕!以我們黑武軍現在的士氣,誰來了都不怕!”樸海呼喊著,搶了阿夕第一個呼喊的位置。
誰知西南還是搖頭:“不是的,突厥現在兵力我們沒有探清,但是看他們的攻勢,不會少於二十萬軍。而常保?當朝軍機大臣,也有著二十萬。那麼我們便是二十萬兵馬被四十萬兵馬包圍起來。”
大家心裡一驚。
“這仗,其實我們沒有一點勝算。”西南一口將茶飲盡,而後波瀾不驚地說道,“除非我們可以掌握常保軍的動向,在他們還未到驪山關的時候,對他們進行伏擊。可是我們做不到,因為不清楚他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