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話了?”小炭擦了把汗問道。
阿軻點了點頭:“早就可以了,只不過我方不出意料已經退去了,我再發聲也沒有意義。”他又笑了起來:“還不如好好消耗一下我的頭號大敵呢!”
小炭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他當然明白阿軻的意思,卻也只是笑笑。賞金三星在慕容夏的授意下,一直不敢輕易撤去輸入了小炭體內的內力,小炭自然有著這股內力吊著,自然可以和阿軻交談。
“你們能不能撤離驪山關?我保證隋軍不會追擊,也不會追究這一次的冒犯。”小炭嘴唇有些泛白。
阿軻沒有料到小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也是愣了一愣,似乎他也有些猶疑,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回絕了:“不可能的,我們對隋國之地勢在必得。”
“你們想打到哪裡去?燕城?南皮城?還是洛水城?”小炭嘆了口氣。
“洛陽城!”阿軻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是小炭心裡早有預料,只能長出了一氣應道:“戰爭只會對普通百姓造成傷亡,之前與你的接觸我就發現,你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可是為何縱容你們大軍發動大舉進攻,破壞天下安定呢?”
“隋國有著隋國的子民,我們突厥也有著我們的子民。當年兩方你來我往這麼多次,早已結成世仇。我相信,如果隋國有機會,滅掉我們民族也不會有半分猶豫。”阿軻沉聲說道:“為求自保而已!”
小炭一言不發,他畢竟不能代表整個隋國保證永世不侵犯突厥。
“今天的交手很有意思,是我自作聰明了。沒想到你還可以利用這一點,實在佩服。”阿軻不慌不忙,並不擔心突厥大軍情況。
“沒辦法,你太強大了,應該做好被算計的準備。”
“你倒是很實誠,還提醒你的敵人。”
小炭搖了搖頭:“不,我們是朋友。”
阿軻眼睛看著小炭,笑了笑說道:“你今天可沒少下殺招,對朋友一點都不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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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炭也笑了,顯得十分瀟灑:“正因為是朋友,所以要全力以赴!”
阿軻沒有回應,他打量了一下眾人,悠悠地從囊中掏出一個藥瓶,甩給了慕容夏說道:“小炭回去怕是會昏迷好長時間,這個藥送給你們,別讓他出生命意外了。”說罷,阿軻將小炭的馬牽了過來,留下一句:“小炭應該騎不了馬。我們來日再做對決!”便離開了。
縱使有著阿夕三人的內力加持,小炭也實在撐不住了,本來一下子吸入三個人的內力已經是小炭體質的極限了。他還要面對著比他強大千倍百倍的阿軻,每一次交鋒都是極大的消耗。在阿軻離開之後,他終於是倒下了。
“小炭!”慕容夏一聲驚呼,她此時已經恢復了不少,連忙上前將小炭身體接住,抱入懷中。
“各抱一次!”賞金三星低聲地討論了起來,慕容夏也來不及訓斥,抱著小炭就上馬奔回驪山關中。
阿軻一道輕騎,也沒有阻攔地回到了突厥營內。一路上有不少士兵都投來了疑惑地目光,不過更多的是驚喜。阿軻在突厥陣中素有戰神之命,此時戰神安全回來,又如何不喜呢?但是,其中還有著一些異樣的眼光,他們都以為阿軻被俘虜了,自然導致他們心中戰神的形象破滅。
“阿軻!”朵貝十分驚喜地大喊出來,心裡的擔憂全部煙消雲散。李達仲在身旁也是顯得十分亢奮:“少主沒事吧?隋軍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阿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根本沒有俘虜我,他們將我圍堵在葫蘆山道之中,還用藥封住了我的喉嚨,這都是他們的計策。”
“可惡!”朵貝大手一揮,狠狠錘了空氣一拳,顯得十分生氣。
李達仲撫了撫鬍子淡淡說道:“他們是抓住了我們的軟肋啊。”他看向阿軻問了一句:“他們知道你是我軍少主?”
阿軻搖了搖頭:“不,他們應該不知道。”
“那麼他們肯定還有後招。”李達仲顯得有些擔憂:“看來我們遇到了難纏的對手啊!”
“可是剛才形勢對他們來說一片大好,卻並沒有對我們追趕太多。這是為何呢?”朵貝板著指關節說道,他對於今天的打敗自然十分不甘。
“大汗可有留意到,後來追擊我們的時候,隋軍又殺出了一支軍隊?這支軍隊一直沒有在戰場上出現,又沒有在我們退路埋伏,而是在隋軍即將大勝之時突然出現。”李達仲在撤退奔逃之時,還能留意到身後的情況,不可謂不難得。
“軍師認為是那支軍隊幫助了我們?”阿軻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李達仲點了點頭。
朵貝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李兵幫助了我們。”
“而且我們也低估了對手。”李達仲補充了一句。“他們在還沒站穩腳跟,內部也有著風險的情況下,竟然有如此魄力,出城與我軍大戰。甚至準備齊全,打了我軍一個大敗而歸。”
“慕容楚,不容小覷。”朵貝眼睛眯了起來,他對今天在大軍之前的慕容楚印象深刻。
而阿軻卻不一樣,他心裡隱隱覺得,這一切都是小炭的安排。“說不定連李兵出城都是小炭的設計,為的就是製造話柄,剷除李兵的勢力!”他心裡想著,卻也猜中了十之八九。
阿軻想到這裡,立刻告知了朵貝與李達仲,幾人商討一番就決定立刻給李兵書寫密函一封。
“李公身份已經敗露,如若此時不儘快叛變,與我軍內外夾擊慕容楚,恐怕李公命不久矣!”
且不說這封密函能不能順利傳到李兵手上,此時的李兵已經在面臨嚴峻的考驗了。慕容楚滿臉怒容地在驪山關召集了兩支軍隊所有高官一同開會。而慕容楚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李兵!你他娘好大的膽子!勾結突厥,出賣國土!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