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境女帝？”林北眼神懵懂，“染拾姐，什麼是戮境？”
小南夕是戮境女帝？
戮境不全是那種黑漆漆的怪獸嗎？
莫非戮境深處還有智慧生物？
話說她是怎麼混到戮境還成了女帝的？
現在到底是南疆大山分別的多少年後啊！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染拾輕聲解釋，“世間已知的境域共有五境，分別是空、詭、戮、化、塵。你我所在的這方世界便是塵境。”
頓了頓，待林北吸收，她便繼續道：“空境在何處，那裡是什麼樣都無人知曉。但另外三處卻有記載。”
“詭境由太上道宗所鎮壓，傳聞八千年前詭境曾大舉入侵，那時夜晚伸手不見五指，詭境生物白日不可見，但到了夜晚，凡是在外之人皆會無影無蹤，據說便是詭境生物所為。
那時曾有太上道宗祖師清塵道宗與一江湖豪俠刁霸天聯手將塵境的入侵者全數趕回了詭境，之後刁霸天刁巨俠飄然遠去不知所蹤，清塵道宗便於詭境入口封印處創立了太上道宗。”
林北：“......”
清塵道宗？那不就是呂清塵嘛......其實她自己就是詭境的一境之主啊......
還有刁巨俠，那不就是自己的馬甲嗎？
這麼說是呂清塵隱去了之前舊太上道宗的一切過往，重新建立起了太上道宗？
如此，時間線也對得上了。
當初第一次的“新世界”與呂清塵相見，那是在一萬三千年前。
之前的南疆大山“新世界”，那是七千年前。
也就是說......現在是主世界的五千年前？
也就是把小南夕丟在南疆大山跑路的兩千年後？
“......”
林北忽然不想去見她了。
她之前的反應明顯就是還記得此事，話說被自己拋下獨自待了兩千年，還混成了戮境女帝......怕是下次見面真要砍死自己她才能消氣。
不過戮境不是也被封印了嗎？
林北活動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身體，胸口一陣疼痛，他眼角微抽，緩聲問道：“那戮境是怎麼回事？”
見他眼神中有微不可察的痛苦，染拾手掌貼在他胸口傷患處輕輕輸送著元聖宗的無上真元。
待林北疼痛感稍緩，她才道：“八千年前戮境亦曾入侵我塵境，不過那時的戮境只有醉心殺戮的漆黑怪獸，除了外皮厚重難破，兼且部分怪獸身軀巨大之外並無其他神異之處，因此亦被懸空寺鎮壓。”
染拾解釋道：“懸空寺是比太上道宗更久遠的聖地，具體有多遠，除了那群大師之外，江湖上並未有人知曉。”
“可數月前戮境封印再次被破開，那位戮境女帝帶著一干魔物入侵我塵境，至今不過三月有餘，塵境土地已丟失小半，那一日也是姐姐自恃武力想獨自前去查探一番，若有機會，亦會嘗試行刺殺之事。”
染拾苦笑：“可未曾想，那女帝太過強大，我完全不是她對手。”
其實兩人同為“通天境”，甚至還都是“通天境”巔峰。
只不過，巔峰與巔峰之間，其實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就好比林北前世曾看過的漫畫《幽遊白書》一樣。
妖力三萬六的雷禪手下北神是s級妖怪。
而妖力有155萬的黃泉也是s級妖怪。
更別說比黃泉更強的軀還有完全體雷禪了。
“通天境”巔峰之間的區別就是如此。
如果更直觀來比較的話。
那就是達到“通天境”巔峰就是大學博士。
染拾現在是清華大學博士。
而白南夕......她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博士。
見林北若有所思，染拾也沒在意。
她繼續往下介紹：“之後就是化境了，那裡都是妖族，不過妖族只是個統稱。”
“就好比動物可以成妖，植物可以成妖。但是其他的呢？其實也能成妖。”
比如掃帚、房子、棒槌、充氣娃......咳咳。
這些原本沒有生命的東西其實也能成妖。
“所以妖族其實是三種不同類別的統稱。其一便是動植物修煉成妖。其二為死物被點化或因某種意外原因成妖。其三是天生的妖族。這種妖族一般都是上古傳承下來的。”
比如饕餮、白澤、蛇、貔貅、龍、鳳等等等等。
“而化境妖族目前正在內亂，咱們塵境正在冷眼旁觀。”
不是不想介入推舉出一個偏向塵境的和平主義者。
而是正被戮境入侵中無暇他顧。
林北問道：“那咱們元聖宗是什麼情況？”
他很有一個臥底的自覺。
不過......現在白南夕不是他以為的魔門魔頭，而是成了戮境女帝......
莫非他林某人要當“塵奸”？
不過沒關係，反正在認識染拾之前自己就認識白南夕了。
而且塵境戮境都有熟人，感覺也沒什麼不同。
況且如果塵境戮境都待不下去，他林某人拍拍屁股去詭境抱呂清塵大腿也沒什麼問題。
一套“nba三大公式”之後，林北說服了自己。
染拾不疑有他：“元聖宗傳承不過千年，現如今卻已是天下三大聖地之首。不過弟子們言語間難免有些傲氣，小北你之後無須介懷。”
林北瞭然。
這不就是標準的湊臉上來捱打的龍套們嘛。
到時候只要他們本性不壞，林北也沒想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畢竟格調層次都完全不同。
至於元聖宗如何混到三大聖地之首的......
現如今的太上道宗在呂清塵暫回詭境之後怕都是一群鹹魚。
而懸空寺......那群神神秘秘的老禿驢鬼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依照無空大師教育徒弟的方式來看，那邊的和尚心思也都不壞，估計他們也就跟在元聖宗後面打打醬油。
且懸空寺內到底什麼情況自己也不瞭解，這次的“新世界”之旅說不定能揭開一點兒他們的底細。
既然染拾姐說他們傳承的歲月比太上道宗還長（雖然只是呂清塵重建的太上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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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不定他們真的瞭解點兒什麼呢？
比如......塵境到底是不是地球？
看來之後要找個時間去太上道宗拜訪一下了。
“無妨。”林北笑道，“說出來染拾姐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有‘入道境’修為的。”
“嗯，小北你年不過二十，如此修為便是在江湖上年輕一輩也能排進前三了。”染拾眸光越發柔軟。
她替林北覺得可惜。
若是小北從小便在元聖宗內修行，以他的天賦......此刻怕是已經“藏海境”了吧。
不過沒關係，日後他還有機會的。
林北灑脫道：“哈，那敢情好。染拾姐咱們時候什麼回宗？”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當內應了。
染拾替他掖好衣角：“半月後，待你傷勢稍緩，咱們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