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們倆是偷偷跑進來的。”李青蓮極其隨意的說了些極其隨意的話。
那中年人一愣，笑道：“青蓮，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李青蓮微笑。
中年人：“......”
蘇仙：“......”
李青蓮：“......”
“你特麼在逗我？！”中年人忽然爆發，“這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蘇仙你怎麼當師兄的？！”
蘇仙尷尬不語。
李青蓮笑著打圓場：“老師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是這個性子，師兄他管不住我的。”
“少給我嬉皮笑臉。”中年人沒好氣道，“這地方的事情只有歷代門主和未來會進來的長老才知曉，蘇仙為什麼要告訴你？”
“師兄不說，我自己也能看吶。”李青蓮笑嘻嘻答道。
爾後他拉過林北轉移話題：“老師，您看這是誰。”
林北乾笑兩聲，拱手道：“在下林北，見過老門主。”
“嗯？”老門主定睛一看，勃然色變，“林朝雨的女兒？！小子受死（破音）！”
面對突然揮來的手掌，林北滿臉懵逼。
李青蓮擋住他的一掌，兩人手掌交接處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朝四處擴散。
“母債子償！這小子他媽差點兒毀了我儒門數千年根基，你還護著他？”中年人冷冷瞪著林北。
林北尷尬道：“老門主，家母名為林昭月。在下並不認識叫林朝雨的女子。”
“呵呵。”老門主冷笑道，“你這臉，這性格，還有這熟悉的真元，你說那不是你媽？除非你有姐姐妹妹。”
不給面子的人，林北也不願意遷就，他拉下臉：“在下乃家中獨子，家母乃八十餘年前的林昭月，前輩如此欺辱，莫非是當我娘拳頭不硬？”
那老門主扯扯嘴角：“那林朝雨是你什麼人？”
當年“一拳無敵”林昭月的大名他也是聽說過的。
不過一百歲老人生了個這麼年輕的兒子......
那位林女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在下都說了，在下根本不認識什麼林昭月。”林北表示無奈，“在下乃家中獨子，家......”
嗯？林北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莫非那林朝雨......真是自己妹妹？
要知道自己出生那會兒國家正趕上計劃生育，哪怕是非人大修士也是要講基本法的。
畢竟老媽要的是跟老爸一起平靜的生活，而不是在那邊搞風搞雨。
所以說真的有可能，自家妹妹生下來後被送給了別人。
前提是那真是自己妹妹。
至於她為何曾經穿越到了塵境......
有一個絕對在“通天境”之上的老媽，還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哥哥，那她自己也踏入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林北嘆了口氣：“說不定真的跟我有關係，不過這不重要。”
他問道：“老門主，這裡到底有什麼？”
他過去曾經來過這裡。
那時候這下面全都是乾屍以及可能存在的些許怨靈。
而再往內有什麼......林北當時的選擇是轉身離開。
因為他那時以為這些都只是幻境，可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真的。
若如此......莫非塵境就是地球？
“這裡......”老門主略有些遲疑。
他不確定要不要把這裡的事情告訴林北。
“老師。”一直沉默的蘇仙首次開口，“小北他現在是山外小樓的樓主。”
老門主表情變得凝重：“是那個山外小樓？”
蘇仙低聲道：“不是，不過可能有些關係。”
“那......”老門主回頭朝裡走去，“隨我來吧。”
在這現代化的走道內走了數百米，前方便是一個轉角。
林北暗自提了提神，之前那次轉過角的大廳內便是那數千具乾屍。
眾人轉過拐角，前方大廳內燈火通明。
數千具乾屍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坐在那裡。
“嘶！”蘇仙倒吸一口涼氣，“老師，這是......”
老門主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爾後帶著三人朝大廳盡頭的那扇門走去：“這些都是為了塵境鞠躬盡瘁的前輩，沒有他們，就沒有塵境的今天。”
這些人不是這個學習的師生？
林北眉頭緊鎖，他忽然有一種恐懼感。
一種不想繼續往裡走的恐懼感。
因為他感覺的到，如果繼續往前，可能他的人生、他的目標、他的一切都會變成另一種方式。
他不想往裡走了。
“小北？”
蘇仙三人停下腳步，回過頭：“怎麼了？”
“沒事兒。”林北勉強笑了笑，最終還是踏出了那一步。
............
一刻鍾之後，一行四人來到了一片大概有一千平方的空廳裡。
屋子的四面牆壁由透明的鋼化玻璃組成。
玻璃之外，是一眼望不到邊的修士。
除了人類之外，各個種族都有。
長著獸耳獸尾的妖族。
頭上長角，背生雙翼的不知名種族。
不同膚色的人種。
甚至林北還看到了不少包裹在黑霧中的人影，這是詭境生物。
還有三米多高的黑皮膚人形怪獸，這是戮境生物。
這些生物都保持著同一個動作盤膝坐地，五心朝天。
林北深吸一口氣：“老門主，這是......”
“這些......”老門主表情凝重，“我也不知道。”
林北：“......”
“不過師門長輩有過猜測。”老門主凝望著那些生物，負手而立，“也許......整個塵境的天地元氣，都是靠這些先人們來供給的。”
林北好似摸到了什麼邊兒一樣：“這話什麼意思？”
“你實力還弱，所以可能不瞭解。”老門主稍作解釋，“待修煉至‘通天境’極限，便能感覺的到。”
頓了頓，他繼續道：“現如今的塵境，再無人可踏入‘破虛境’了。”
“待修煉至‘通天境’極限，便能感覺到天地元氣的桎梏。這個世界的天地元氣......是有上限的。”
蘇仙李青蓮兩人沉默不語。
很明顯，雖還未踏入‘通天境’，但他們也從儒門秘典中得知了此事。
林北忽然眉頭緊鎖：“莫非此處這些都是......”
“不錯。”老門主淡淡道，“這裡所有的先輩們，最差的也是‘通天境’巔峰。而其餘的......都是‘破虛境’。”
原來這就是世間幾乎沒有‘通天境’還有‘破虛境’的原因。
他們......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這裡有多大？”
“無邊無際，老夫懷疑，可能整個塵境的地下都是他們。”
老門主指了指天花板：“天外那層抵擋罡風的天地元氣護罩，便是由他們的體內源源不斷傳輸出的天地元氣來支撐的。而那些天地元氣也是哺育整個塵境修士修煉的天地元氣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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