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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何鈺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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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還不是特別差嘛, 好歹還有兩個人歡迎他,許修竹自然是肯定的, 周浩然那個中指,以前他每次比賽名次上升,得意之際何鈺都對他豎, 久而久之這廝一定以為是棒棒噠的意思。

何鈺大膽出現在朝堂之上, 告的還是太上皇,還告贏了, 可不就是棒棒噠?

姑且當他是誇讚吧。

細細一尋, 竟沒發現太師的身影, 許是年紀大了, 告老還鄉, 亦或者生了病, 今日沒來,也有可能是避嫌。

何鈺有些擔心是他上回挾持皇上, 連累了外公, 外公主動請辭, 免得被他殃及。

他這次之所以申冤, 就是想讓全家和親朋好友都光明正大, 不至於苟且偷生。

至於外公,主動請辭的官員不好再拉回來,不過他的表哥們倒是可以找個時間好好彌補,當了宰相,權利更大, 以後這些都是他一句話的事。

宰相的位置比丞相還要高,何鈺要站到首位,路過戶部尚書時,這人惡狠狠瞪他,“別得意,我看你能在這個位置上待多久。”

何鈺只當沒聽見,笑眯眯回話,“多謝戶部尚書祝福,晚輩一定長長久久,好好珍惜這個位置。”

“哼。”戶部尚書扭過身子不理他。

何鈺腳步不停,又路過禮部尚書,禮部尚書瞥了他一眼,“我小看你了,你跟你爹一樣,還真不可小覷。”

何鈺依舊笑容滿面,“就光你這句話,以後我一定好好關照你。”

他這排就只能接觸左右兩個尚書,其他人在其他排,如果能接觸到的話,肯定又是羅裡吧嗦一大堆話。

何鈺已經出了頭,站在百官的首位,單膝跪下,恭敬道:“微臣參見皇上。”

他是被宣進來的,並非一開始就在裡頭,進來時裡頭已經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顧晏生力壓群雄,堅持要立他為宰相,百官憋了一肚子火。

“何愛卿不必多禮,以後見了朕可站著回話,用不著跪著。”顧晏生抬手讓他起來。

何鈺行禮,“謝皇上恩典。”

他往旁邊讓讓,站在左側,左為上,右為下,原來站在右側,現在是左側,代表位置更升一級。

“何愛卿想必大家都知道。”顧晏生環顧一週,“朕任他為宰相,大家也頗有怨言,今個兒何愛卿在,有什麼不解的,不妨問問何愛卿。”

他這是踢球呢,何鈺剛來就給他來了一腳,這球宛如燙手的山芋,不好接。

“臣有話說。”戶部尚書後半句是對著何鈺說的,已經憋了很久,“下官聽說宰相與皇上同窗四年,親如手足,可是真的?”

何鈺也不避諱,“自然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百善孝為先,敢問宰相為何要逼陛下在孝義與大義之間做決定?”

“孝也分很多種,一味袒護,包庇並非善孝,是愚孝,陛下若真的偏袒太上皇,對得起太上皇,對不起我何家上上下下百來口人,也對不起天下人,微臣只求皇上問心無愧。”

“皇上問心無愧,你呢?”戶部尚書繼續,“即便太上皇有千萬般不是,但你挾持太上皇,刻意侮辱,還割去了他一隻耳朵,又刺他一劍,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裡?”

“戶部尚書是不是忘了,本官那日拿的是什麼劍。”戶部尚書是存心跟他為難,畢竟那日喊他駕車,已經得罪了他,禮部尚書與他又是好友,倆人同氣連枝,想逼他回去。

簡直笑話,何鈺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算千萬人趕他,他也要牢牢坐著,氣死那些看不得他好的人。

顧晏生說服不了大家,便讓他來說。

“本官那日拿的是祖師爺賜下的尚方寶劍,見劍如見祖師爺,祖師爺可是親口說了,若是後輩之中有犯了大錯之人,可憑此劍先斬後奏,本官代表的祖師爺的意志,怎麼就沒臉站在這裡了?”相當有臉。

“那劍是賜給你的嗎?是賜給你爺爺的。”

“我爺爺傳給我爹,我爹傳給我,有什麼問題嗎?”

“強詞奪理。”戶部尚書憤憤不平,“分明就是借劍造勢。”

“本官那日遠在他城,本不知京城發生的事,偏偏突然心血來潮,想過去看看,如今想來是祖師爺在冥冥之中引路啊。”何鈺挑釁看去,“戶部尚書是質疑我,還是質疑祖師爺的意志?”

“你……”

“好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顧晏生打圓場,他要是再不說話,戶部尚書要吃虧,何鈺口才太厲害了,戶部尚書鬥不過他,“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提,尚書與其執著於此,不如多跟何愛卿學學掙錢之道,何愛卿不僅文武雙全,更在生意上頗有建樹。”

戶部尚書心中憋屈,皇上這是明顯向著何鈺,說什麼給他們向何鈺提出質疑的機會,明明就是讓何鈺立威,給何鈺展露才華的機會。

看,他鬥敗了戶部尚書,多大的威風。

他心中不滿,又無處發洩,尤其瞧著朝上陛下與宰相一唱一和,更是一肚子怨氣,下朝後去找御史大夫疏通疏通。

自從新皇登基,大肆啟用年輕人,他們這些老臣已經所剩無幾,像他這種三代元老,更是少之又少,要說其中代表,非御史大夫莫屬。

御史大夫是皇上的師傅,與他說道說道,說不定訊息能傳到皇上耳朵裡。

他打定了主意,當即上門拜訪,御史大夫知道他來幹嘛,說話東拐西拐,就是絕口不提這事,戶部尚書終於憋不住了,主動道,“大夫,您說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堅持要查此案?執意立何鈺為宰相,何鈺膽大妄為,藐視皇權,刺殺皇上,讓他當了宰相,今後豈不是人人都要學他?”

御史大夫手裡拿了一把剪刀,正在修建花枝,“這就是何鈺的聰明之處,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申冤,皇上若是不查,便是袒護皇室,他若是查出來是造謠,咱們不當回事,百姓可不會這麼想,他們只會覺得皇權壓人,皇上在刻意包庇自己的父皇,所以必須要查,還必須要查出什麼來,如此大家才會相信,皇上是秉公處理,大義滅親,沒有絲毫袒護。”

“那又為什麼要立何鈺為宰相?”能替何鈺申冤,已經是破了大例,又立何鈺為宰相,不是再破一例嗎?

“既然查出來確有其事,皇上自然要補償何家,怎麼說也損失了百來戶人口,況且何文斐如今下落不明,以他的才華,若是投靠了別國,借勢攻打我大尚,又是個麻煩事,與其以後給自己添個大敵,不如拉攏過來,當自己人,何鈺若是宰相,便有監國之責,國失,便是他之過,何文斐即便為了自己兒子,也不會再找朝廷麻煩,此為其一。”

“還有其二?”戶部尚書吃驚道。

“自然是有的。”御史大夫將花枝下的根修剪成斜的,好吸收水分,“皇上一向愛才,又注重朝堂之上百聲,殿試考生的文章幾乎邀來所有文官參考,何鈺的卷子咱們都看過,無可挑剔,自愧不如,皇上沒將王軒之名列入三甲,戶部尚書還曾感到萬分惋惜,險些便去皇上那給王軒討個公道。”

戶部尚書後悔了,“我現在恨不能回到過去打死那時的自己。”

御史大夫失笑,“承認吧,若單輪一個‘才’字,何鈺出其不意,足智多謀,那卷子也寫的新意多奇,思路寬廣,他又年輕,多磨練磨練當宰相不算辱沒了宰相一職,況且何鈺是皇上的好友,有何鈺輔佐,皇上才能走的更遠,你就當為了成全皇上,別跟他作對了。”

“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何鈺何德何能才能當上宰相,我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待了十幾年,也沒挪動半分,憑什麼他一來就比我大?”

御史大夫搖頭,“你還是沒明白皇上的意思啊,皇上要的是人才,不止是何鈺,還有很多隱姓埋名的人才,出了何鈺這件事之後,他們肯定以為皇上是明君,紛紛自四面八方而來,為我大尚效力,皇上這打的是一箭數雕的打算,你可別壞事,壞了事皇上第一個繞不了你。”

“可……”戶部尚書還想說什麼,御史大夫比了個‘噓’的手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吧,何鈺如此年輕,總會氣盛出錯,若你能逮住機會,這宰相一位說不定可以空出來。”

戶部尚書明白了,“多謝大人指點,下官這就回去,養精蓄銳,等待機會。”

御史大夫點頭,等他走了才嘆息,這機會怕是等不來了,何鈺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就算他想挪,皇上也不會讓他挪,不好的事御史大夫總有一種錯覺,皇上與宰相,怕是要重蹈覆轍,走上一輩的老路。

其實已經走了,又沒有,畢竟性別不一樣。

何鈺剛受了封,感謝皇上是理所當然的,便也肆無忌憚一般,直闖皇上的養心殿。

彼時顧晏生正在處理奏摺,聽到動靜頭也不抬,“不是說過了嗎?中午不吃飯。”

“是怕中午吃多了,晚上吃不下何公子帶的飯菜嗎?”何鈺用無雙的聲音說話。

顧晏生嘴角勾起,“那廝難纏的緊,吃得少了他又該數落朕了。”

“顧兄既然知道,還揹著我使詐?”何鈺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顧晏生被逮了個正著,表情倒也不心虛,“飯量沒有這麼大,何兄非要我吃這麼多,是何兄的錯。”

“你一個大男人,一頓飯連一碗都吃不下,是不是過份了點?”何鈺上下打量他,“看看你瘦的,叫我以後抱一堆骷髏,我可不願意。”

顧晏生登時沉默下來,擱下筆沒說話。

怕是傷了他的自尊心。

何鈺也不管,趁機將他的奏摺一推,空出地方,一屁股坐了上來,兩腿一邁,踩在他的凳子兩邊,將人困在椅子裡。

“平時我不知道倒也罷了,今日被我逮到了,以後中午的飯我也包了,不,一日三餐我都包了。”何鈺大手一揮,當即做了決定。

他將剛帶來的食盒開啟,小菜一一拿出來,又逼著顧晏生吃。

這事正好被剛進來的太監瞧見,嚇的連忙閃了出去,一打眼,無雙總管站在門口,虛虛的瞧了他一眼。

小太監嚇了一跳,連忙跪下來求饒,“奴才什麼都沒看見,請公公繞我一命。”

“既然什麼都沒看見,何來饒命一說?”無雙只叮囑他,“以後沒有吩咐,少進養心殿。”

“奴才明白。”小太監又磕了個頭。

“這裡交給我了,你去吧。”那太監之所以過來,是來給皇上加茶的,那時無雙剛出門辦事,沒在,碰巧喊到了那太監,以為沒事,便直直進去了,誰料正好瞧見何鈺如此大膽,坐在皇上的書桌上,踩著皇上的椅子,逼著皇上張嘴餵飯,皇上不張嘴便用手去捏,極其囂張。

都道皇上與宰相有一腿,果然如此。

“那倆人當真如此肆無忌憚?”這訊息眨眼間到了戶部尚書手裡,戶部尚書正在蒐集何鈺犯錯的資料,當即就想稟明皇上,後想想不對,這事涉及到皇上,實乃皇家之醜,不能暴於人前。

他忠的是皇上,前皇上忠,現在這個皇上也忠,便也只能忍氣吞聲,再尋機會。

“你回去繼續盯著,若有訊息,即刻過來找我,好處少不了你的,明白了嗎?”戶部尚書囑咐道。

小太監明白。

他在皇宮裡,遇到的最多的就是皇上,宰相的把柄還真不一定抓得到,也就是碰碰運氣,監視何鈺在皇宮裡都幹了什麼?

自從何鈺當了宰相以來,來皇宮的次數就多了,早上上朝的時候手裡提著食盒,中午也有人送來食物,晚上更是親自跑來送飯。

來的極是勤快,而且非常有毅力,這一堅持,堅持了三個月。

自從他開始送飯以來,變化最明顯的就是陛下,時常莫名其妙勾起嘴角,不由自主笑了起來,還總是走神,不知道關注到什麼上面去。

有一天正在金鑾殿跟眾人商議大事,剛談到處理蝗災的事情上,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笑的莫名其妙,嚇壞了眾人。

“怎麼了皇上?是微臣說錯什麼了嗎?”處理此事的大學士心驚膽戰。

“沒事。”顧晏生板回臉,“你繼續。”

大學士不知他什麼意思,望了望御史大夫,御史大夫衝他點頭,這才敢繼續道,“蝗蟲怕麻雀,青蛙,□□等天敵,應當儘快引進天敵品種,好除掉蝗蟲。”

“噗!”顧晏生又笑了,他目光遊離,本該看向大學士,偏偏跑去看了左側,何鈺的位置。

莫非是宰相在搞鬼?

“宰相大人,下官的建議如何?”大學士故意拷問何鈺。

“嗯?”何鈺這才反應過來,“甚好甚好,就這麼辦。”

這一聽就是敷衍,“那宰相大人可否說說看,下官的建議好在哪?”

何鈺方才都在想著怎麼扮鬼臉,逗顧晏生笑,好叫顧晏生當眾出醜,誰料顧晏生沒出醜,他自己反倒要出醜了,完全沒仔細聽。

“大學士學識淵博,本官信大學士。”何鈺胡說八道。

大學士冷哼一聲,“我看宰相方才心思完全不在嘛,不知被誰勾了魂?人在,魂早就神遊天外去了。”

何鈺心虛,咳嗽一聲沒反駁。

“不若宰相大人也說說看,該怎麼處理蝗災?”大學士得理不饒人。

何鈺雖然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不過他自己確實有辦法,“微臣以為吃莊家的不止蝗蟲一種,還有各種各樣的蛀蟲,只除蝗蟲終究治標不治本,不如研製出一種農藥,只除各種害蟲,不傷莊家。”

他還有第二種辦法,“研製農藥是為以後打算,如今事急當用急招,微臣記得曾經看過一本雜記,說的是蝗蟲不吃大豆、苜蓿、果樹等等食物,只需種上這些,蝗蟲的食物少了,數量自然會減少。”

“蝗蟲還怕火,它們的卵產在乾燥的平地上,用火盡數燒去,又可以控制一部分數量,最後放鳥便是,海鷗、伯勞、喜鵲、草鷺、椋鳥等等,多達十幾種鳥類吃蝗蟲,別的追不上蝗蟲,但是這些保證一天之內盡除蝗災。”

大學士目光已從不屑漸漸轉為平和,這位宰相大人雖然不學好,不過確實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瞭解的比他透徹,一看就知道沒少做功課。

蝗災發生到上報,也才兩天不到,能查出這些資料已實屬不易,大學士方才一肚子的火也消了大半,只恭敬道,“臣思慮不周,不如宰相大人周全,懇請皇上採納宰相大人的意見。”

顧晏生吩咐下去,“就按大學士的說法辦,此事全權交給何愛卿。”

這事一解決,也沒了其它事,皇上宣佈退朝,眾人散去,何鈺猶豫了一下,沒去養心殿,回了何府處理公務,怎麼說都是蝗災,他還是主要負責人,須得好好處理。

撥錢買鳥需要經過戶部尚書的手,何鈺不想見他,直接自己大手一揮,用自己的錢先買上,送去地方,將事情解決後再跟戶部算賬報銷。

他也不在乎這點錢,倒是東奔西跑查了不少資料,又親自買鳥,累的不輕,晚上才從外面回來,吩咐人燒來熱水,他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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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澡時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又找了上江看守,上江跟他回了一趟南吉,知道了他女兒身的身份,護的極嚴,何鈺也放心他。

許是太累,平時洗澡都是匆匆泡泡,不會細洗,對何鈺來說是個很大的遺憾,今個兒興致來了,多泡了半刻,站起來穿衣裳時,突然聽到屋頂上一絲踩動瓦片的動靜。

“誰?”何鈺當即拉來衣物披在身上,隨手抓了個東西朝屋頂打去。

外頭上江聽到動靜,連忙帶人上屋頂抓人,那人穿著黑衣,輕功極好,眨眼便不見了人影,彷彿錯覺似的。

上江回來時何鈺已經穿好了衣物,頭髮還是溼的,只鬆鬆用一根木簪挽住。

“人抓到了嗎?”何鈺背對著他問。

“屬下無能,沒能抓到。”上江單膝跪下。

“罷了。”這結果在何鈺的意料之中,那人能在上江和他的眼皮子底下爬上屋頂,揭開瓦片偷看他洗澡,說明輕功還在他倆之上,跑的又快,上江不可能抓到。

“是誰明天就知道了。”

此人不做別的,只偷看他洗澡,目的很明顯,專門負責監視他,蒐集他的罪證,是誰何鈺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底,大意了,沒想到竟然敗在了他手裡。

果然,第二天何鈺去上早朝時碰到了笑容滿面的戶部尚書,問他什麼事這麼開心?

這人陰沉沉打量他一眼,“何鈺,這回誰都救不了你了。”

他聽了御史大夫的話,潛伏了三個月,每天聽些無聊的事,何鈺今個兒幹了什麼?何鈺明個兒幹了什麼?

起初只收買了何鈺院裡的小廝,結果那小廝細心,發現了一個秘密,每次何鈺洗澡的時候都會安排很多人看守,他原本以為是何鈺借洗澡之名,實則背地裡進了密室之類的,便買了高手過去檢視一番,果然,被他抓住了把柄。

雖然不是密室,也沒有賄賂,或者收錢的賬本,但是發現了何鈺一個驚天大秘密。

何鈺竟是女的,陛下與他同窗四年,居然都沒發現,還一口一個何兄叫的親密,誰料此人竟藏了私心,以女兒身瞞天過海。

“是嗎?”何鈺表情輕鬆,“看模樣戶部尚書掌握了我一個把柄。”

他突然開價,“二十萬兩……黃金,買你閉嘴。”

戶部尚書心中一跳,二十萬兩黃金啊,夠軍需一年了,他一個人,這輩子也花不完。

“你休想。”

看來是價格出的太低,沒能打動戶部尚書,“三十萬。”

何鈺不怕他說出來,當面驗證,畢竟有齊夏,可以扮成他的模樣,他怕的是顧晏生懷疑。

一次兩次糊弄過去,顧晏生不會懷疑,三次四次,他肯定知道,何鈺對他藏了真實身份。

“何鈺,你怕了。”戶部尚書點頭,“很好,很好,你怕了就好。”

“五十萬。”何鈺繼續出價。

“五十萬兩就想保住你的位置?”戶部尚書非常有骨氣,“做夢。”

“七十萬。”何鈺提醒他,“這是我最後一次出價,過期不候。”

戶部尚書搖頭,“若是以前我還會被錢打動,但是現在,我只想毀了你。”

何鈺接連跟他作對,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不殺了何鈺,難解心頭之恨。

“既然不同意,那就走著瞧吧。”

何鈺先他一步離開,倒是把戶部尚書給弄懵了,他不怕欺君之罪,滿門抄斬嗎?

還是破罐子破摔,知道求饒沒用,索性放棄了?

一定是後者。

戶部尚書定了定神,如常一般上朝,待眾人將要說的話都說完,這才上前一步緩緩道,“皇上,老臣最近閒來無事,與朋友醉仙樓喝酒,恰好碰到外出辦事的宰相大人。”

“我那朋友直言道,說這宰相大人長的文秀清瘦,瞧著跟個女子似的,連喉結也沒有,老臣不信,細細一瞧,宰相大人還真沒有喉結,你們說這是不是奇了怪了,男兒身怎麼會沒有喉結呢?莫不是咱們的宰相大人……”

“根本就是女子是嗎?”何鈺接過話茬,“尚書前輩,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下官可沒有亂說,既然宰相大人不是女子,何不脫了衣裳證明給大家瞧瞧?”

“尚書前輩,空口無憑全靠一張嘴就想汙衊我,往後人人都學你這一套……”何鈺攤手,“那這天豈不是亂了套?”

“那你想怎樣?”戶部尚書瞪他。

“應該說是戶部尚書想怎樣,說我是女兒身的人是你,可若是我不是女兒身,你說該怎麼辦?”何鈺歪頭看他。

“若老臣當真看錯,便說明老臣老眼昏花,不適合這位置,不如告老還鄉。”戶部尚書說的決然。

他是在賭,賭自己沒有看錯,何鈺出價買,也說明心虛,可他後來又不買了,戶部尚書又有些遲疑,然,話都說出去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況且他確實年歲大了,該好好養老了。

遲遲不辭官只是沒達到自己的目標而已,他想當丞相,但是還是在何鈺之下,若是今天扳不倒何鈺,乾脆不幹了,回家種田養牛也比在這看著何鈺那張臉得勁。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尚書大人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何鈺手放在腰帶上,白皙修長的指頭靈活的解開,將外衣脫了下來,正要拖中衣,被顧晏生制止。

“尚書大人,何愛卿與朕同窗四年,即便現在也時不時同床而眠,何鈺是男是女,朕還能不知道?你怕是受了奸人挑唆,目的不是為了揭穿何鈺身份,而是逼你告老還鄉,尚書大人莫要上當。”

經他一提醒,戶部尚書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原來這是何鈺的陰謀,昨天那人肯定被他收買了,能被他用錢買通,自然也能被何鈺買通,報個假消息,叫他去告狀,然後逼他告老還鄉。

難怪剛剛在外面態度那樣決然,說不出價便不出價,原來這是他設下的陷阱。

“何愛卿,快將衣裳穿上,大家同在一片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莫要將關係鬧僵,此事朕做主了,就此作罷,退朝。”

他十分果斷,怕這事醞釀,大家討論,再生事端,當機立斷退朝斷了大家的念想,等於將此事翻上一頁。

何鈺默不作聲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物,慢悠悠穿在身上,最後一個離開,剛走出金鑾殿,便被人從背後捂住嘴,拖去了另一個地方,待那人鬆開他,何鈺才發現是養心殿。

顧晏生便站在走廊的盡頭,面色陰沉,“都下去吧,我有話要跟何愛卿說。”

身邊的人一個個退去,連同將何鈺拖來這裡的人也走了,何鈺衣襟被他弄亂,剛整了整,後背突然一疼,他被人大力推到牆上。

“何鈺,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顧晏生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有火光閃現,他難得沒有表情的臉上有憤怒。

“一次又一次,我始終相信你,可這是第幾次了?你還想騙我幾回?”

何鈺還想矇混過關,“我沒有騙你,有一種藥,十八歲之前吃下可以變成男子。”

他手腕陡然一疼,顧晏生握住他的手,大力將他拽去屋內,直接推倒在床上。

何鈺背摔的生疼,本能要坐起身,一把劍突然抵在他脖間,那劍穩如泰山,一絲一毫朝前探去,何鈺脖子上很快出了血珠,他被逼無奈,只得依著劍勢,重新躺回床上。

顧晏生的目光從他臉上,挪去了身上,寶劍鋒利無比,輕輕一劃,衣袍盡數瓦解,自身上掉落,露出一具白皙修長的身子。

“騙子。”

顧晏生手裡的長劍摔在地上。

“你這個騙子。”

他語氣中盡是失落和指責,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是不敢置信,又不知所措,頓了頓,驀地轉身要走。

一隻手突然自床上伸來,握住了他的,又陡然使力,將人拉回床上。

顧晏生奮力掙扎,何鈺不依,人壓制住顧晏生,腳下不停,將簾子踢了下來,顧晏生趁機逃了出來,又被他拽了回去。

倆人在不大的床上動起手來,聲音大到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急匆匆跑來。

“發生了什麼事?”

“滾出去!”

倆人異口同聲回答,末了不滿,又打了起來,第二天各自鼻青臉腫出來。

顧晏生簡單套了一件褻衣,身上有血,也不管,只靜靜坐在鏡子前,瞧著裡頭英氣全無,嘴角和紅了的耳朵陰氣沉沉,可不知怎麼地,總覺得鏡子裡的人在笑。

何鈺手裡拿了一塊小銅鏡,從簾子裡探出頭,“哎呀,我這個慘啊,險些便毀了容。”

顧晏生瞧見他,氣還沒消,站起來出了寢宮,留何鈺一個人在裡頭,何鈺揉了揉臉,“古話果然說的好,這世上就沒有比‘打一架’更管用的招數,如果有,那肯定是‘打’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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