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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在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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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他生病了, 辛辛苦苦熬了兩個時辰的湯,期間半點不敢鬆懈, 可那湯太燙,我端不住,有些撒進我胸口, 燙出血泡來, 只得了他一句活該。”

“還有一次,他與人賭箭, 平時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關鍵時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做他的人靶子, 只有我, 可你知道他怎麼對我嗎?”

聽眾沉默了片刻後問, “怎麼對你的?”

“他故意射偏, 看我受傷, 叫人笑話我。”何曉語氣悲涼。

“還有呢?”聽眾坐在他旁邊,安靜的聽著。

“他也跟其他人一樣, 看不起我, 縱容下人欺負我。”

聽眾點點頭, “雖然你這麼說, 可我為什麼覺得你這麼幸福。”

“幸福?”何曉蹙眉, “何來幸福一說?”

“先別急。”聽眾站起來,“聽我講講另一個人。”

在說何曉的哥哥,他居然講起了另一個人,可他彷彿沒覺得不妥似的,徐徐道來。

“我那個朋友嘴硬心軟, 一邊說自己是個壞人,一邊又怕自己做壞事,在自己的佩劍上刻了一個‘善’字。”

那個‘善’很小,刻的也不深,又在劍柄的下面,平時完全擋住看不見,只有細細撫摸才能摸出來。

“他這人真的很彆扭,連殺個壞人都糾糾結結,只因為壞人的女兒是個好人,不想讓好人沒有父親。”聽眾繼續道,“他還有個小廝,很小開始就跟著他,那時候他也小,因為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主母不叫小廝跟著他,怕小廝說錯話,連累他。”

“我那個朋友為了保護小廝,一直沒有同意收了他。”

安語嫣怕元寶連累何鈺,何鈺卻怕自己連累元寶。

像他這樣的人,犯了錯一般人不敢找他的麻煩,但是為了給個教訓,會拿他身邊的人下手。

這就是為什麼皇子們和世子們需要伴讀的原因,伴讀說的好聽點是陪讀的,說的難聽點就是代替捱打的。

誰若是有個歹心,直接將其害死何鈺也不敢說什麼,人家身份地位比他高。

況且安語嫣說的也不錯,元寶太小了,容易犯錯,連累何鈺倒是不會,但是他自己會死。

一些平常的話當著其他人的面可以說,但是在那些權貴眼裡,稍微一句不中聽的便是拖下去掌嘴,打板子都是平常事。

伴君如伴虎,跟一群掌握你生死的人交流相處,同樣如伴虎。

“換位思考一下,嫡出與庶出,可不就是少爺與小廝之間的關係。”

嫡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妾是門不當戶不對的那種,簡而言之,就是配不上男方,地位極低,妾尚且如此,更何況她的兒子。

嫡出和庶出天差地別,尤其是何曉的娘,市井小民,長的也只是小家碧玉,根本沒資格進何府。

何文斐畢竟是丞相,即便是個妾也該是有身份,有地位,再不濟有錢的那種,何曉的娘什麼都沒有。

按照別人的說法,能被抬進何府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進了何府,也得不到別人的尊重,連下人都敢欺負他們,更何況其他稍稍有些地位的人。

“他在變相的保護你。”

何曉真的很幸運,遇到一個待他如親生一般的安語嫣,又遇到一個不嫌棄他出身,默默保護他的何鈺,不求回報的那種,寧願被何曉誤會,也不願捅破那層紙,叫他看到殘忍的現實。

現實就是他身份低微,在那些權貴眼裡宛如螻蟻,何鈺為了保護他,不叫他接近自己,也遠離那些有可能傷到他的人。

“假如你燙傷一次,何鈺關心你,安慰你,那你下次肯定還會接觸這些,所以他一句‘活該’便斷了你的念想。”

“稚子無辜,他連殺一個惡事做盡的壞人都會猶豫,只因為壞人的女兒是好人,更何況是你,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想嫁入何府的人是你娘,又不是你,那人最是明事理,如何都不可能牽連無辜,連孩童都不放過。”

如果是別人這麼做,還真有可能單純是因為壞,但是何鈺,顧晏生始終不信,他這麼做一定是有深意的。

“他打我罵我,欺我傷我,你還說他在保護我?”何曉冷笑,“你這個人啊,當真不明事理。”

“他如果真的打你罵你,欺你傷你,你還會心平氣和的與我談論他?怕是早便氣的恨不得殺了他,可我在你的語氣裡只聽出了埋怨,並沒有怨恨。”

“是人都記仇,一次傷了你,第二次你還會湊上去給他傷嗎?”

他自己最有經驗,即便是母親打他罵他,他心中亦有怨恨,更何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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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也對你好過。”

聽眾突然想起了自己,他母親時好時壞,對他也又好又壞,壞的時候他恨不得殺了她,好的時候他又恨不能捧在心尖上,何鈺於何曉來說,當也是如此吧。

又愛又恨。

何曉突然笑了,“原來這世上還有比我更瞭解他的人。”

他說的不錯,何鈺確實對他好過。

他曾經站在樹下,將樹上驚慌不安的人接在懷裡,手在他背上拍著規律的拍子,細聲柔語轉移話題。

誰料他正好碰了何鈺的逆鱗。

但那時候何鈺只是冷漠他,無視他,就像空氣似的,既然是空氣,又怎麼可能上心。

所以他自己聽說何鈺得了病,熬了兩個時辰的湯,那湯熬好,結果撒了,燙的他胸口盡是血泡,記得何鈺趕來時大發雷霆,將所有人都罵了一頓,先是罵他身邊的人,說他再不濟也是何府的六少爺,連個小子都看不住,留著有什麼用?

又蹲下來罵他,先是在他胸口按了一下,問他疼嗎?

他說疼,他便冷笑,說他活該。

何曉一腔熱火被澆了個透心涼,事後主母過來送藥,指了指那藥瓶說,皇上賞賜的,只有三瓶,一瓶在丞相那裡,一瓶在何鈺那裡,還有一瓶被她用完了。

若是旁人聽了這話,估計以為是炫耀,但是他卻聽出了別的意思,丞相公務繁忙,已經好幾天不在府上,她的用完了,那只能是何鈺的。

這種御賜的東西珍惜無比,自己都捨不得用,卻給了他,如果何鈺真的厭惡他,又怎麼會將這東西給他。

即便是主母要求的,他也可以拒絕,主母善解人意,溫柔大方,不會勉強他。

所以一定是自願的,這藥瓶才能落到他手裡。

人是個奇怪的生物,雖然不知道何鈺為什麼說一套,做一套,不過向著本心,何曉本就比較關注何鈺,自那以後更加關注了。

他跟何鈺一個書苑,只不過何鈺比他早一步唸完,去了皇宮繼續念,何曉還在他原來的書苑念。

書苑經常有些大比小比,有比詩詞的,也有比武功的,每次成績不如意時,夫子便會拿何鈺舉例子,說何鈺是他教過最驕傲的學生,文武雙全,尤其是箭術了得。

何曉身體不好,文還行,武跟不上,夫子知道他是何鈺的弟弟,叫他找何鈺請教。

何曉不敢,但是他會每晚過去看何鈺練武,何鈺有時候會跟元寶講劍訣的竅門,箭術的技巧,講的十分仔細。

他一直以為何鈺在教元寶練功,直到有一次在樹上睡著,走晚了,平時他酉時就要回去,孃親擔心他,今個兒拖到了戌時,何鈺都已經練完了功。

練功容易出汗,元寶端來水給何鈺擦汗,一邊擦,一邊問,“少爺,我又不練功,你每天講這麼仔細幹嘛?”

何鈺白他一眼,“多嘴。”

那時何曉便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何鈺不是在教元寶,是在教他。

他早就知道有人偷看,故意練的很慢,叫他能瞧個仔細,眼睛能跟上。

但他剛有這麼點小幻想,沒過多久又被何鈺澆滅,何鈺在一場小宴會上與人比箭,故意射中了他。

他的箭術如何夫子每天都在吹,說是百發百中一點不為過,天生就是玩遊戲的贏家,這些個東西很容易就上手,也就學了幾天,已經初具模型,日日練下來神箭手不過如此。

可他偏偏失手了,除了故意的,何曉想不出別的原因,他去問何鈺,何鈺告訴他就是故意的,瞧見他就煩。

何曉好不容易重新對何鈺燃起了信心,立馬又洩了氣,何鈺太複雜了,他不知道怎麼辦?

“不知道怎麼辦就去問,問到他告訴你為止。”聽眾沒忍住,插了一嘴。

何曉搖頭,“我問過了,他不會說實話的。”

“此一時彼一時。”

何曉驀地抬眼看他,“你幫我問吧,我想知道。”

聽眾挑眉,“那不行,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問。”

他們聊天的功夫,船居然靠了岸,聽眾瞧了一眼岸邊,輕笑道,“到北城了,北城沒有水,只能走岸道,岸道可不比水路,有無數人覬覦你的銀子,要不要僱幾個幫手?”

何曉失笑,“求之不得。”

他還有很多話要跟聽眾說,“對了,你叫什麼?”

“在下姓顧。”

北城的岸邊種了些許花樹,風吹過,颳起片片花瓣,落在他肩上,發上,翩翩公子似的,瞧著倒有幾分風流。

“他說報他的名字你就會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何曉對射箭一事耿耿於懷,“你為什麼要故意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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