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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你沒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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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是踩著點來的, 來的太晚,拍賣會座無虛席, 已經沒有位置了,他四處瞧了瞧,人滿為患, 御史大夫空出的包間也被人佔了, 他出了那麼高的價格,竟連個位置都坐不上, 只能站著。

讓貴客站著, 是拍賣行的失利, 司儀打個眼色, 叫人去安排座位。

已經有幾個包間派出小廝邀請, 何曉一一拒絕, 只說自己有位置,那人還沒來接他。

何鈺在樓上瞧見了, 冷笑一聲叫人去請他。

上江收了刀槍, 理了理衣物, 斯斯文文下去, 他是請的人, 還沒來得及發出邀請,何曉倒先問起他來,“你們家主子可是姓何?”

上江點頭,“公子請上座,我們家公子已經等候多時。”

何曉也不客氣, 當即提了衣襬上樓,身邊的小廝要跟上去,被他阻止,“你去盯著驗錢的,別叫人做了手腳,我在樓上等你。”

一口氣帶了幾十箱的黃金,樓上自然放不下,全擱在樓下,有專人驗錢,驗了多少,給多少憑證。

小廝忠心,擔心他,四周人又太多,只得小聲叮囑,“公子,此人身強體壯,一身的腱子肉,搞不好自幼習武,腰間還別了七把暗器,袖子裡也藏了一把匕首,下人如此,其主人必不是善茬,公子千萬小心。”

何曉輕笑,“放心吧,是我認識的人。”

小廝這才放心離開,何曉搖搖頭,沒有半分緊張不說,反而嘴角含笑。

他膽子倒是大的很,甩開小廝一個人上樓,也不怕何鈺殺人滅口。

這時候殺了他,將東西佔為己有,何曉便人財兩空,自己還會嗝屁。

原來年紀小,那些個彎彎道道不懂,如今都這麼大了,該知道的都知道,會算不到這種可能?

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跟上來?

是想耀武揚威?還是為他爹報仇雪恨?

何鈺殺了他父親的事,他該是早就知道,當初在京城時何鈺只留下了福伯一人,他的手下死的死,跑的跑,也許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去找了何曉,繼續服侍何曉。

就跟何鈺繼承父親的人一樣,何曉也能繼承福伯的人,再者說要運出這麼多車東西,也需要不少人力,何曉手上有人有財,也是一方勢力,前途一片,為什麼不歸順他?

那麼多人只要有一個去找了何曉,何曉便會什麼都知道,他蟄伏了三年多,突然出現,不是為了報仇就是為了丞相之位。

這三年何鈺在儲蓄力量,何曉能坐以待斃?他的力量也該達到了頂峰。

只要有錢,隨便做點什麼生意都能紅紅火火,何曉起點便比何鈺高,何鈺三年累及了二十六萬兩黃金,何曉這三年將他得到的財產放大了幾倍?

二樓不遠,何鈺的房間又在二樓正中,一上了樓梯就能看見,上江走到門邊,正待開門,何曉叫住他。

“我來吧,三年未見,倒是有點想了。”他自己站在門口,手摁在門上,先是頓了頓,後毫不猶豫推開。

裡頭佈置的很雅,正中有面屏風,上頭映出一道人影。

“三年未見,你倒是長本事了。”不說別的,這膽子都大了不少,敢一個人上門,一個人進屋,一個人與何鈺對峙。

“不如哥哥。”何曉繞過屏風過來,“我雖遠在青城,不過長安的事還是能知曉一二,哥哥與太子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相得益彰,配合默契,不知抓了多少貪官,抄了多少奸商的家,名氣大到青城都家喻戶曉。”

青城與長安最少相隔了六個城,難怪呢,何鈺三年都沒找到他,實在是鞭長莫及,他的人手伸不到那邊去。

“原來還認我這個哥哥啊?”何鈺回頭看他,“我還當你這些年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拿了我何家的財產一飛沖天,泥鰍變金龍,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呢。”

“哥哥說的哪裡話。”何曉回望過去,目光坦然,“哥哥永遠是我的哥哥。”

何鈺挑眉,“你爹不要了?”

“這是兩碼事,福伯雖然是我親生父親,可卻沒有養我育我,反倒是丞相,雖沒有生我,但卻養我育我,主母更是待我如親生一般,吃喝用度與哥哥相差無幾。”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裡明鏡似的。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恩將仇報?”

“他們確實對我很好,可哥哥你……對我不好。”何曉瞧著他,突然笑了,他掀開衣領,露出胸口的傷,“這個傷疤是我七歲時想給你煮湯,那湯太燙,不小心灑了,有些流進了我胸口,燙的我三天三夜沒睡好,結果只得了你一句活該。”

他又撩開長髮,露出耳後的白痕,“這個是你十一歲時與人賭箭,沒有人敢做你的人靶子,只有我,可你卻故意射偏,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十二歲那年你更調皮了,常常氣的主母吃不下,睡不著,每次都是我幫你求饒,我將主母哄好,我只是想融入你們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何曉還在笑,笑容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說說看,我做過什麼嗎?我有沒有故意害你?”

“不僅沒有,我還處處維護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他陡然回身,“你對我惡言惡語,縱容手下欺負我,常常害的我渾身是傷,我還要藏著掖著,不叫人知道,因為怕你被罰。”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啊,縱然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依舊冷血冷肺,看不到我半點的好。”何曉聳肩,“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繼續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出價吧。”

他從身上拿出三十萬兩的拍賣行憑證,“這是丞相當初留下的全部財產,連本帶利還給你。”

丞相的家產確實很多,不過大多都是不動產,房契地契,奴隸賣身契,京城大敗,房子收不回來,奴隸們跑了,賣身契也無用武之地。

丞相奢侈,自己也大手大腳,花銷大,剩的自然少,再加上許多東西來不及收拾,全部現銀就二十四萬兩黃金。

何鈺一直以為有很多,其實撐死也就這麼點。

“想跟我公平競爭?”何鈺瞥了桌上的憑證一眼。

何曉想跟他公平競爭,不用他何家的財產,何鈺也不用,“也好,看看咱倆誰能得到丞相之位。”

幼年時何鈺說想得到丞相之位,何曉也這麼說,他娘便道,丞相之位只有一個,你們倆都想要的話就要自己爭,誰的本事大,丞相之位就是誰的。

如今這副局面,可不就是在爭在搶?

“五十萬。”何鈺一句話,底下的人跑斷了腿。

明明有何曉給的三十萬不用,他偏要靠本事贏何曉,今日要是輸了,這三十萬還真沒臉要。

當然,他如果不是有底氣的話,也不會裝大不用那三十萬兩,何鈺是因為有辦法,才想要光明正大的贏何曉。

他在上頭出價,上江蹬蹬幾步走出房間,下了樓,去尋找公子要找的人。

自從皇上與眾臣遷入長安,便大力發展長安,尤其是打掉了不少違法的奸商,更保障了其它商家的利益,來長安做生意的富豪越發的多,朝廷拍賣丞相官印,各個抱著希望跟風拍賣,發現價格太高沒希望了也不走,端看花落誰家。

做生意的以需求為論,無非是吃喝玩樂,衣食住行八樣而已,所以能做發財的也離不開這八樣。

其中除了吃,便是穿了,尤其是大戶人家,不說別人,何鈺都有數千套衣裳。

長安人口多,需求也多,但是大些的綾羅綢緞莊還真沒幾個,其中最大的便數金綾莊了,東家姓趙,叫趙朽。

如今的價格已經望塵莫及,出一次,趙朽便驚一次,暗歎現在的年輕人啊,當真不可限量。

何鈺與何曉一聽聲音便知道是年輕人,即便何鈺故意偽裝也不行,學藝不精,露餡了。

“趙老闆在嗎?”

樓上競爭進入白熱化,趙朽正緊張著呢,門外突然有人說話。

“誰啊?”趙朽揮手叫人開門。

下人瞭然,麻溜跑了過去,將門開啟,露出上江的身影,“趙老闆可還記得我?”

何鈺喜歡金綾莊的衣裳,上江時常陪他過去挑挑選選,趙朽不敢怠慢,每次都是親自過去招呼。

“自然記得,是上江老弟啊。”趙朽比上江大了十多歲,身份也比上江大,叫一聲老弟合情合理,“老弟找來所謂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肯定是有事的,趙朽隱隱約約還猜到了為什麼事而來,因為他也打過這個主意,奈何沒人願意而已。

上江行了一禮,“趙老闆客氣了,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我家公子。”

他指了指樓上,“我家公子就在樓上。”

趙朽佯裝吃了一驚,“原來方才出價五十萬兩的就是何公子啊,厲害厲害,何公子年輕有為。”

上江不想繞圈子,直奔主題道,“公子想給趙老闆一個機會,不知道趙老闆想不想要?”

趙朽心道來了,果然是為這個來的,他心裡清楚,不過面上裝糊塗道,“什麼機會?”

“公子現銀不夠,想問趙老闆借些。”上江繼續道,“公子還說了,如果趙老闆不借,就找林老闆借。”

林老闆同樣是做綾羅綢緞生意的,而且就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可想而知,如果他不借,何鈺沒當上丞相還好說,若是他當了,第一時間就會扶持林家,打壓他趙家,到時候長安之大,可還有他的容身之處?

那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要是全力打壓,趙家投靠誰都沒用,誰不知道何鈺與太子穿一條褲衩,除非他投靠皇上,關鍵皇上看得上他嗎?

“那……何公子需要多少?”借還是要借的,不借就將人得罪了,而且是親手推去對手那邊。

“趙老闆能借多少?”上江打了個馬虎眼。

趙朽心中大罵,這就跟約女孩子吃飯似的,女孩子說隨便,他能真隨便嗎?

真隨便又將人得罪了,這種模凌兩可的回答最招人煩了,趙朽沒奈何,只能報了個能接受的數字,“上江老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沒有錢不行,我得自己留點,最多能借十……”

“嗯?”

“十二萬。”趙朽咽了咽口水,本來打算借十萬的,聽上江的意思似乎不太滿意,只能臨時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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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萬啊,心痛,不知道能不能還?

“才十二萬嗎……”上江蹙眉。

還不夠?

趙朽心在滴血,“上江老弟聽錯了,是十五萬,十五萬兩。”

現在已經不單單滴血了,是有人往他心口上捅兩刀。

上江見好就收,“多謝趙老闆了,我家公子必然忘不了趙老闆今日的恩情。”

他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前兩天剛抄了兩間鋪子,戶部尚書琢磨著三天後拍賣,趙老闆可不要錯過,一手的買賣價錢好商量。”

何鈺起勢之所以這麼快便是因為能做一手的買賣,尤其是近三年,抄家像家常便飯似的。

這些被抄的宅子和房契還需拿去外面拍賣,很多人一口氣吃不完,所以就需要一手商,先一口氣拍下來,再分為幾部分賣給別人,一轉手的功夫便是不少錢賺回來。

何鈺通常留著商鋪,自己用來開青樓,開賭坊,什麼賺錢做什麼。

他可以,趙朽自然也可以,這算是給個甜棗吧,不能光叫別人做事,不給好處吧。

魚都是用誘釣上來的,人可比魚聰明多了,需要用更大的誘。

趙朽喜出望外,“多謝上江老弟指點。”

上江搖搖頭,“不要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家公子。”

他又指了指上頭,“不說了,我們家公子還在樓上等著呢。”

進了拍賣行都得按照拍賣行的規矩,將全部財產換成拍賣行的字據,趙朽自然也有,略有些不捨的從懷裡掏出來,小心翼翼拿給上江。

上江接過塞進懷裡,當即拿去給何鈺,他在樓下耽擱的功夫,價格已經升到了六十萬。

六十萬,已經遠遠超過了何鈺能拿出的錢,司儀再三提醒不能報假價,否則後果自負云云。

因為六十萬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從來沒達到過,這可是黃金啊,六十萬兩的黃金,嚇死人了。

雖然司儀再三提醒不能報假價,何鈺還是報了,他手上只有四十七萬,就算加上上江手裡的十五萬,也才六十二萬而已。

依舊不夠,因為何曉的價格已經追到了六十五萬,又比他高,上江不得已再度出去,用了同樣的法子找到林老闆,借他倆敵對的關係籌錢。

他在底下忙,樓上的何鈺倒顯得輕鬆,還有心情陪何曉喝茶。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鈺是真的對他另眼相看了,除開他還回的三十萬兩,何曉居然還能拿出六十五萬兩黃金,當真不可思議。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何曉目光落在桌上的杯裡,杯雖小,卻能倒映出一片世界,有天有地有風景,還有對面坐的何鈺。

“其實不必再爭,你爭不過我。”何曉蔥白的手指繞著杯沿描了一圈,“這些年你事很多,可我卻只有一樣,我放棄了讀書,放棄了一切,單單為了賺錢,開始只想連本帶利的還給你,怕你覺得數目不對,覺得我偷拿了錢,就為了讓賬目瞧著好看一些,我沒日沒夜的做生意。”

“做生意真難啊,那些人總愛灌我酒,叫我小子,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才讓他們尊尊敬敬喊我一聲先生。”

這點何鈺深有體會,他也經常遇到類似的情況。

“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好,錢也大把大把的進了我的口袋,當然這樣還不夠。”何曉苦笑,“我沒日沒夜的賺錢,也及不上那些百年世家,千年世家,他們的基礎才是真正的大。”

“那時我有四十二萬,他們有五六十萬,力量真懸殊啊,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放心,半路想打劫我,被逼無奈之下我只好將他們都弄死了。”

也就是說那些人的錢變成了他的,何曉到底有多少人,居然能搬來這麼多箱子,黃金跟不要錢似的。

也不全是黃金,畢竟黃金沒這麼多,只是兌換值,有些是銀票,有些是白銀,有些是值錢的玩意,大概估計能值這麼多黃金。

“這麼說來我還真鬥不過你。”

何曉一路從青城過來,帶這麼多銀子自然引人覬覦,尤其的那些想拍賣到丞相之位的人,必然會對他下手,都對他下手,結果被他反殺的話,那他現在有多少銀子?

百萬也該有了吧。

丞相之位的吸引力太大,引來了整個大尚的隱形富豪和明面上的富豪,家族,林林總總上千人,路上起碼死了小半。

這些已經站在這裡拍賣的人之所以一二十萬,三四十萬喊的順口,彷彿錢不是錢的人其實錢都是搶來的。

就跟何曉的似的,所以何曉一點不心疼。

百萬兩啊,除非何鈺再跟三四個人借,可借都是要還的,欠的也是人情債,人情債最難欠了,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欠。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我輸了。”玩得起,也該輸的起才對。

何鈺確實輸給了他,因為他不確定何曉那裡還有多少,假如他再借三四個人,發現何曉還是有,又該如何?

他能將三十萬兩還回來,就是有自信不靠這三十萬兩依舊能取勝。

失算,這回是何鈺失算。

從上江沒有在城門口等到何曉開始他就輸了,因為那時候他倆就在較量,何曉知道他會等在城門口,特意掐著點,或者說等上江進城他才進城,這是一輸,二輸是何曉算準了他不會動用那三十萬兩,即便用上,也不一定會贏,但是不用一定會輸。

第三輸就是現在。

要一個常勝的人承認自己輸,其實是有些困難的,何鈺嘴上承認,心裡不接受,對自己是失望。

三年籌備,結果卻這樣收場。

他站起來,勉強揚起微笑,“恭喜你大獲全勝。”

原來恭喜別人的時候自己這麼難受,總算有點瞭解周浩然的心情了,原來都是他贏,周浩然輸,偶爾一次贏他,還像得了全世界似的,到處炫耀。

那時因為何鈺故意相讓,所以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全力以赴,依舊輸了,叫他心中委實不是滋味。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何曉叫住他,“你沒有輸。”

何鈺腳步微頓,“為什麼這麼說?”

明明是輸了,為什麼又說他沒有輸?

“青城到長安路途遙遠,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過來的?又是從哪請來一群武藝高強的人保護?”

何鈺驀地回身,“有人幫你?”

他腦海裡莫名其妙似的,突然想起來顧晏生說過的話。

‘這個局便是為你準備的,來的人再多也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拍下丞相之位。’

當時顧晏生說的肯定又絕對,彷彿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人一樣。

“太子?”何鈺有了猜想,當即便想驗證。

到底是不是顧晏生在搞鬼?

何曉搖搖頭,“我不認識什麼太子,我只知道他姓顧。”

這就奇了怪了,顧晏生明知道他與何曉之間的恩怨,為什麼還會幫何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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