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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河裡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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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眨眨眼, 有些無辜,他只是過來問個路而已, 雖然裹得是有些嚴實,也不至於將人嚇暈吧?

他走過去探了探,更夫純粹是驚嚇過度暈倒, 沒什麼大礙, 他突然暈過去,倒把何鈺嚇了一跳, 揮揮手招來兩個人, 將人弄去一邊藏起來, 免得待會耽誤他辦事。

今兒不傷人, 只拿銀子, 帶了上百號人也單純是為了歷練, 多出來活動活動,也算積累經驗。

出了這麼個小插曲, 耽誤了一些時間, 怕弄錯, 又找來兩個人問了問, 一個是夜宿青樓被趕出來的流氓, 張嘴就要錢,他的話不可信,何鈺又找了一個。

是個買早點的,為了早上能及時供飯,一般起來的非常早。

何鈺褪下黑袍, 穿的乾乾淨淨,過去要了一碗豆腐腦,閒聊時問了做早點的阿婆,西街有幾個姓謝的人家?那家人怎麼樣?

阿婆提起那家姓謝的便咬牙切齒,說隔壁的鄰居,本來家裡有個姑娘,長的如花似玉,被那人強逼著娶回家,做他的一百零一姨太。

那人還揚言,要娶全天下漂亮的姑娘,一個都不放過。

長成了豬樣,全是強搶過來的,已經禍害了一百三十多個姑娘。

何鈺一言不發聽著,喝完了那碗豆腐腦,擱下一錠銀子,大步離開。

阿婆在身後追他,“小夥子,錢給多了。”

她一碗豆腐腦只要三個銅板,何鈺給了她一錠銀子。

何鈺是看她年紀大了,還要起這麼早做生意辛苦,算是添一把力吧,這些錢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對婆婆來說等同於辛苦一個月。

何鈺一走,其他人立馬跟上,潛伏在暗處,藉著夜色,宛如一頭頭野獸,漸漸逼近謝府。

一個人說謝府有問題,那可能是那個人的問題,但是所有人都說謝府有問題,那肯定是謝府的問題。

本來顧晏生已經查明,何鈺無需多問,他只是想知道西街有幾個謝府,位置在哪?免得弄錯。

已經問了個開頭,話止不住,這才順著說下去,聊了一些別的,著實耽誤了一些時間,如今已快五更天,五更天已經有些勤奮的家丁丫鬟起床。

何鈺加快了動作,遇到一個打暈一個,一群人訓練有素,動作極快,一路趕去有可能藏錢的地方,無非是書房,寢室,庫房等等,分了幾波人,挨個搜查。

明天謝府就會被顧晏生抄家,流放的流放,這些銀子與其便宜了皇上,不如叫他拿來暫時頂頂。

何鈺自己也帶了一隊,去書房搜查,書房裡沒人,他進去後先是將值錢的拿走,又找來其它不值錢的東西頂上去。

既然有擺放的地方,東西突然沒了,必然惹人懷疑,顧晏生給他方便,他不能叫顧晏生為難。

這事是顧晏生辦的,在他辦事前一天少了這麼多東西,皇上能不懷疑他?

八成以為他中飽私囊,提前將東西弄走了。

何鈺四處摸索,突然發現一幅畫與周圍格格不入,倒不是顏色和畫功問題,是畫發黃了,發黃說明掛了很久,其它都是新的,只有這副畫掛那麼久,明顯有問題,他掀開看了看後面,竟什麼都沒有。

什麼情況?姓謝的不按常理出牌。

何鈺不死心將畫整個拿下來,畫後面確實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掛鉤,用來掛畫的,等等,掛鉤?

這掛鉤做的好啊,木製的,表面光滑細膩,上頭竟沒灰。

畫都發黃了,說明掛的久,掛這麼久沒有灰著實說不過去,除非有人天天爬上去打掃,不過何鈺看過了,丫鬟偷懶,櫃子上頭都沒打掃,更何況這裡。

很明顯,這掛鉤有問題。

何鈺爬上去,按了一下沒反應,又來回扭動,往上時身後突然響起了聲音,何鈺回頭看去,書架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個鐵門。

那鐵門上掛的有鎖,不開鎖進不去,不過這難不倒死士們。

假如去獵殺的物件躲進屋子裡,死士們被困在門外怎麼辦?

這種情況早就被他爹考慮到,教了所有人開鎖,其中最精通的當數上江。

何鈺自覺讓開,上江從頭髮裡摸出一根鐵絲,插·進鑰匙裡,也不知做了什麼,那鎖咔嚓一聲開啟,揮揮手示意何鈺退後,免得有什麼機關暗器。

何鈺明白,他師傅的暗室,他爹的暗室都另外有機關,不妨不行。

上江經驗豐富,推開門,當即屏住呼吸,拿劍擋在身前,沒有危險,那門後是黑洞洞的密室入口。

姓謝的或許不會武功,怕弄出什麼暗器傷著自己,所以密室裡很乾淨,一行人很快到了目的地,成功找到姓謝的若干家產。

密密麻麻擺放了好幾十個箱子,開啟裡頭全是黃金,這一箱裡頭最少千兩黃金,幾十個箱子,便是幾萬兩黃金,有錢。

這或許還只是他其中一個藏放家產的地方,狡兔三窟,一般這種人最少有三五個窩點,何鈺沒空一個一個的去找,他要的不多,足夠還賬,能放發月例便是。

熬過了這個月,下個月兩家青樓的錢空出來,足夠他發放月例,只要自己節約一些,花錢別那麼大手大腳,其實錢綽綽有餘。

幾十箱何鈺只帶走了十箱,四箱還債,三箱自己留著,三箱給顧晏生。

既然是兄弟,就該有福同享,他有的,也不能少了顧晏生,剩下的用來給顧晏生交差,該是沒問題的。

這個事顧晏生親自查辦,出不了差錯。

何鈺將黃金搬走,稍稍做了些處理,把密室重新理了一遍,放的比原來間隙寬些,又將折起來的放下來,一下子少了十箱,其實還是能看出差別,就好像人驟然瘦了十斤似的,不明顯,但是細瞧能瞧出端詳。

到時來抄家的都是一些小兵,直接將東西通通搬出來,應該不會出現差錯。

何鈺這一小批人二十多個,正好兩人抬一個箱子,還剩下幾個人護著,跟何鈺一起前面開路。

五更天醒來的人越來越多,門外已經打暈了好些個,動靜太大,驚醒了謝家的家丁,手裡拿著刀劍和棍子,浩浩蕩蕩出來,還將謝家家主招來。

謝家家主五十多歲,一百多個姨太將他的精氣榨乾,整個人顯得老態龍鍾,瞧著跟六七十歲的人似的,手裡也拿了一把大刀,嚷嚷著要拿下賊人。

他這邊聲勢才叫浩大,又招來了好些婦人,抱著娃從房裡出來,瞧見兵刃相見的兩幫人,嚇的又縮了回去,但也沒走,藏在窗戶下,偷偷朝這邊打量。

事蹟敗露,便不能這麼離開,就這麼離開說不過去,怎麼能這麼巧,顧晏生第二天抄家,第一天家裡便進了賊,賊還特別好心,將現場處理了一番,就像抹除自己來過的證據似的,正常的賊不會這麼做。

何鈺這麼做不是為了欺騙姓謝的,是為了糊弄來抄家的人,

姓謝的說家裡進了賊,正好就搬了十箱黃金,誰信啊,八成以為他藏小金庫,不願意全部上交。

這是沒被撞見的情況下,如今被撞見了,還被這麼多人撞見,帶了百來號人,只搬十箱如何也說不過去。

何鈺叫人將箱子又搬回去,假裝搬著空箱子剛來,準備裝貴重的東西回來,又分去了七十多人,足夠將密室洗劫一空。

他自己偽裝成來報仇的,指著姓謝的鼻子冷笑,“姓謝的,你作惡多端,罄竹難書,我表姐才十幾歲,便被你強逼為妻,她不肯你竟將人殺害,你還是人嗎?”

何鈺演戲演的投入,說的也是聲淚俱下,“今日我便替我表姐報仇!”

姓謝的強娶了百來號人,瞧模樣都是十幾歲左右,粉嫩粉嫩的那種,年齡最大的不過二十幾歲,說十幾歲被拆穿的機率低一些。

他自己作惡多端,禍害了多少姑娘自己或許也記不住了,何鈺便給他多記一功又如何?

說是來尋仇的,順便盜取家產,比單純偷財合理,因為賊不結幫,只有報仇才會帶一大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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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謝的果然一臉迷茫,或許是經常被人找上門,他很快對座入號,“你是替許什麼的報仇?還是慧什麼林的?”

何鈺惱羞成怒,“你連我表姐的名字都記不住,去你大爺的!”

他這是真的怒了,替那兩個姑娘不值,死了連名字都沒被記住,還被這種龜孫糟蹋。

何鈺怒火攻心,第一次罵人,也第一次發飆,直接拔劍攻去,他自小習武,死士們也是訓練有素,功夫極高,遠不是家丁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比的,姓謝的和他那夥人幾下便被制服,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

何鈺的劍抵在他脖子上,姓謝的跪地求饒,遠沒有方才的神奇,何鈺劍鋒剛挪了一些,裡頭突然衝出來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孩子,赤手握在劍上,“大俠,求您放過他一馬吧,孩子不能沒有爹。”

許是受了她的感染,那屋裡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來,大多帶著娃,有的七八歲,有的十幾歲,也有的還在懷裡抱著,瞧模樣沒滿月的樣子。

“那錢你拿去,人千萬不能殺,他若是死了,我們這些人怎麼辦?”那婦人將劍挪去自己脖子上,“我知道他作惡多端,可他疼自己的妻子,愛自己的孩子,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丈夫,對孩子來說也是個好父親,這樣還不能免去他的罪嗎?”

何鈺挑起她的下巴,“你是睡傻了嗎?看清楚他是誰,他是強娶你回來的惡霸,害了那麼多姑娘,殺了那麼多人,算狗屁的好丈夫,好父親,知道為什麼你們都是十幾歲嗎?因為年紀大的都被他殺了。”

“你胡說。”姓謝的反駁,“我沒殺,我賣掉了。”

何鈺挑眉,“聽到了吧,賣掉了,那麼大年齡能賣去哪?給人家當苦力還是當媳婦?亦或者出去賣身?這樣的人是好父親好老公?他配嗎?”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活成了六七十歲的模樣,跟一群嬌妻,哪裡能配到一塊去?況且都是強逼著娶來的。

其實何鈺明白,這些女人也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她們只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

如果老頭真的死了,她們便會無家可歸,孩子也會沒了父親,當然這是在沒有錢的情況下,有了錢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這個人作惡多端,我必須殺,不過你們還有別的選擇。”何鈺後退一步,開啟被死士們從密室裡搬出來的黃金,“這裡有足夠的黃金,你們一百多個人,每人拿十兩,一個孩子加十兩,拿了銀子後遠走高飛,能做到嗎?”

十兩黃金,夠一個普通人家好吃好喝,瀟瀟灑灑過足三年,三年還緩不過勁便是真的爛泥扶不上牆,即便他貼再多錢也沒用,這種人直接放棄便是,管她做甚。

況且一群弱女子,身上不能帶太多銀錢,否則會引人覬覦,搞不好沒幫到她們,還會害了她們,十兩黃金剛剛好,不多也不算少。

何鈺不是慈善家,可沒興趣包一群有手有腳的人後半生無憂,三年已經是他的極限。

“拿了銀子就趕緊走,不拿又不走的,是想留下來陪他一起死嗎?”

何鈺臉上掛著笑,倒嚇的一群面面相噓的女子們慌了神,也有反應過來的,當即拿了銀子,回去收拾東西離開。

有人帶頭,拿銀子的越發的多,被人盯著,都規規矩矩沒敢拿多,老老實實按照何鈺的吩咐,原地站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一個也無。

本就是強逼而來的,總算有了幾分自覺,沒有丟了做人的骨氣。

何鈺搞定了她們,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家丁們,好幾個男人已經紅了眼,十兩黃金啊,也夠他們不吃不喝賺個兩三年,能不眼紅嗎?

何鈺心知肚明,吩咐下去,全部打暈,只殺了一個人,那個姓謝的。

此人該死,本想再套些資訊,奈何那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什麼都不肯說,何鈺又拖不得,直接便將其殺了,帶著剩下的人和財匆匆離開。

事闖的這麼大,不知道能不能兜住,何鈺當即拿了四箱黃金出來,連夜還賬,剩下的叫人偽裝成外出走貨的商人,與鄰城做買賣,花了些錢買通關卡出城,將箱子藏在別人想不到的地方,人也散了一部分,近期沒有他的吩咐,不能留在長安。

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偽裝成青樓請的活計和打手,希望能糊弄過去。

做完這一切,天還沒大亮,何鈺拖著一身疲憊,意外瞧見他屋裡的燈還亮著。

顧晏生有可能又等他等到現在。

許是不安吧,又或者是不放心何鈺。

何鈺畢竟還小,總會出錯,就像他今天算錯了時間,本以為最多四更搞定,沒成想拖到了五更,有人起來,不小心看到了其中一個,驚叫一聲引來其他人,後來人越來越多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唯一的安慰是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再缺錢了,姓謝的人不行,家產是真的多,足夠他們頂個一兩年不是問題。

何鈺準備分一半給顧晏生,好哥們有福同享。

他走進屋內,沒有刻意隱瞞,顧晏生聽到了,“回來了?”

他放下書,回頭看去。

何鈺站在黑暗裡,瞧不清身形,離的近了才發現一身的血腥味,臉上還沾了些,順著他的脖子流進衣物裡。

“怎麼了?”顧晏生問。

何鈺沒說話,徑自走過去,微微彎腰,將桌上的蠟燭吹滅。

顧晏生一下便懂了,挪了挪屁股,讓一半的位置給何鈺,果然,沒多久一個沉重的身子壓過來,何鈺靠在他身上。

背靠背,聽說這個姿勢倆人的心臟貼的最近,可以聽見心跳的聲音。

顧晏生聽到了何鈺的心跳,噗通,噗通,跳的略微急促。

“發生了什麼?”

“我殺了姓謝的。”何鈺實話實說。

“姓謝的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殺了便殺了,又如何?”

“當著他老婆和孩子的面。”何鈺沿著頭,目光渙散,“他確實該殺,可他的老婆和孩子都是無辜的。”

何鈺其實最煩這種的,在京城時的朱翟,他那麼壞,偏偏他女兒朱藝馨竟是個好人,真不敢相信,都說蛇鼠一窩,爹那個樣子,如何教出如此懂事善良的孩子?

偏偏這種情況還是出現了,恰好被何鈺遇上,一個朱藝馨他已經夠愧疚的,又多了一大幫子。

朱藝馨是成年人,身上又帶了銀子,他爹也有一些舊部,況且他爹的計劃很成功,他現在是個大英雄,雖然死了,但是人們會一直記得他,也會多少幫一幫孤苦伶仃的孩子,皇上也不會放任她流落在外,所以是安全的。

那些帶著孩子的母親怎麼辦?

“你心軟了?”顧晏生瞬間猜到了根源。

“不。”何鈺不承認,“我只是想起了我爹,我爹身陷京城,我的情景與她們何其相像。”

何鈺心裡這般想,可他知道分寸,不會過份心慈手軟,否則將來怎麼成大事?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好的結果,總比叫那些人留在謝府強,明日抄家,那些人往後更慘。

抄家男的流放,女的賣去青樓,孩子大些的幹苦力,小些的同樣賣掉,既然是抄家,便是姓謝的全部家產,他的老婆孩子也是他的家產之一。

這個社會女人何其悲哀,連自己都不是自己的,明明是強逼的,可還是要為了孩子低頭。

母親真偉大。

何鈺不是捨己為人的那種人,所以他一輩子都不會生孩子,辛辛苦苦生出來,貼上別人的標籤,成了別人的女人,憑什麼?

兒子也是,辛辛苦苦生下來,萬一一個不慎沒教育好,便是夫子反目成仇的戲碼,太累的,自己都沒活夠,做甚為別人活?

“何鈺。”顧晏生手放在他手上,“你沒有做錯,姓謝的該殺,那些女子往後如何,也與你無關。”

何鈺失笑,“我將那些女子放跑了,還殺了姓謝的,鬧出諾大動靜,你該怪我的。”

本來這事該私底下好好解決,稍稍搬個十箱便是,夠週轉,也不叫他與顧晏生空手而歸,誰料出了事故,一下子鬧成了仇殺。

“我相信你,你一定都處理好了。”顧晏生握住他的手。

何鈺倒沒有拒絕,只覺得那手冰冰涼涼,宛如一塊涼冰,“我本來只打算搬個十箱,後來事蹟敗露,便偽裝成報仇雪恨,殺了人,還順道將密室洗劫一空那些銀子被我放在長安外……”

何鈺聲音越來越小,後來乾脆在顧晏生耳邊說,“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你要錢便去取,我要錢也會自己取,咱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不知不覺關係竟已然進展到了這一步,比想象中還要快,或許是顧晏生這兩天總愛說這話,何鈺竟也覺得理所當然。

要按以前,叫他說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樣的話才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許是父母留在京城,顧晏生成了何鈺身邊唯一一個可以商量事的人。

如果說原來何鈺掉水裡,有三個選擇,爹是一塊浮木,娘也是一塊,顧晏生更是一塊,突然有一天兩塊浮木沒了,何鈺面前只剩下顧晏生這一塊,便會變得格外珍惜,主動加深這段感情。

該說是純粹的兄弟情。

何鈺突然有些明白,顧晏生為什麼在鳳秀宮時一定要他承認是朋友。

因為顧晏生那時候身邊只有一塊浮木,是何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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