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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魔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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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南宮時, 顧晏生的母妃生病生的厲害,尤其到了後期, 幾乎整日臥病在床,顧晏生怕她死了,夜半總會偷偷爬起來, 過去探一探她的鼻息。

有時微弱便趴在床邊, 仔細盯著,若是稍強便回去繼續睡。

這毛病已經延續好幾年, 母妃死後總覺得她會醒來, 於是探的更勤。

再後來碾轉到了鳳秀宮, 長春宮, 沒人給他探, 便漸漸丟了這習慣, 來到書苑也沒撿起來。

畢竟平時與何鈺睡一起,隔著三層床簾, 他自己這邊一個, 何鈺那邊兩個。

何鈺的拔步床有兩層床簾, 裡面一層, 外面一層, 中間放了櫃子。

拔步床與其它床不同,床是一個方形的,大半是床,小半是私人空間,擋在簾子後, 平時換衣服方便。

顧晏生這邊只有一個,他睡覺前只拉拔步床外面的簾子,否則天亮陽光照不進來,他會起晚。

說來也怪,何鈺一向大大咧咧,唯獨這事上挺小心,也不嫌麻煩,日日拉了兩層床簾。

若非今日太困,倒頭便睡,沒想起來拉床簾,他也不會注意到。

何鈺躺在床上,一臉安詳,一動不動,看著像死了似的,他不放心,便過去瞧了瞧。

何鈺似乎也想到了這層,沒有責怪他,“回去睡吧,別瞎折騰了,我活的好好的。”

他再來幾次就不一定了,搞不好真的被他嚇死。

“嗯。”顧晏生站起來,剛準備走,又繞了回來,“對了,你藏在床榻下的衣服我又幫你洗了。”

本以為何鈺臉皮再厚,也經不住自己洗了,誰料他還真的不要臉到了極點,就是不洗,又換了個地方藏著。

這回藏在了床榻下,上面放了鞋,險些便漏了過去。

何鈺躺在床上,四肢伸開,“這怎麼好意思呢,老是讓你幫我洗。”

“我看你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這這樣了還不肯自己洗,他算是徹底認識了何鈺。

“胡說,我也是會臉紅的。”何鈺側躺著,手撐著下巴看顧晏生換衣服。

顧晏生人是進了床簾裡,但是他點了燈籠,亮光從裡面印出來,也映出他線條纖細的身子。

不用看也知道,那身子骨定然白到了家,今個中午何鈺沒洗澡,本想著晚上洗,去了浴池發現水又被用了。

那浴池的水一天換一次,底下燒了煤炭,從中午開始,一直熱到晚上。

早上才換水,雖然他們身份不一樣,但有些東西也不是隨意用的,畢竟是在皇宮,什麼都定了規矩。

何鈺與顧晏生也定了規矩,中午何鈺洗,晚上他洗,何鈺中午不洗便是不想洗的意思,但何鈺想起昨天出了汗,晚上想去泡一泡,誰料一打開門,又是一股子藥味,顧晏生先他一步泡了澡。

他這瞧著不像養生,養生的味道應當是淡的,何鈺隱約覺得他在練功,練什麼功便不知道了。

總之一定十分詭異,顧晏生越練體溫越低,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凍的何鈺一個哆嗦。

這世上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法,古人崇尚武力,又往這方面發展,研究出許許多多對於現代人來說無法想象的東西。

譬如說氣功,輕功,片葉殺人,並非都是空穴來風,它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就像古代人無法理解現代人似的,現代人也無法理解古代人。

現代太過於依靠外力,依靠科學,只想往科學的方法發展。

想偷個懶,於是創造出了腳踏車,後來發現腳踏車也要蹬,累啊,於是創造出了電瓶車,這也不夠,電瓶車風吹日曬的多不方便,於是汽車出現了。

現代人想飛上天空,於是研究出了飛機,現代人想潛入深海,於是研究出了潛艇。

古代人怎麼辦呢?

古人太過於依靠自身,從未想過靠外物,想飛上天,於是輕功出現了,輕功更類似於滑翔,現代也有,比如飛鳥服,穿上飛鳥服,四肢展開,便能借風飛翔。

古人想下水,龜息大法便出來了,長久練習,不說閉氣太長,小半個時辰還是可以的,但此功須得從小練習。

古人認為人體潛力無限,沒有人做不到的事,只不過與現代人截然相反,拿自己做實驗,練就各種稀奇古怪的功法,現代人換了個法子,更珍惜生命,依靠外力完成古人能做到的一切。

很多功法早已失傳,偶爾有,也換了個叫法,古人的片葉殺人,變成了僅供玩耍的飛牌。

用紙牌釘木板,便如水上擱一毛錢能飄起來一樣,聽起來不可思議,其實都能做到。

何鈺自從有了現代的記憶,很多以前覺得神秘的東西,居然用現代的科學都能解釋的通。

說明兩個世界其實是相連的,他估摸著他這個時代應該位於中間,既不是古代人,也不是現代人,但是依照現代人的通俗叫法,將他們也歸納於古代人之中。

何鈺自己覺得他們已經過了那個兇殘黑暗的時代,現下不過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留給他們的功法都是安全的,也少了那個時代的瘋狂。

那個時代朝廷勢弱,不如江湖,江湖間接統治了朝廷,全民習武,以強為尊。

強便是規矩,強便是天,便是地。

為了變強,修煉魔功走火入魔的比比皆是,將自己練成不人不鬼模樣的也不少,辦法是極端了些,但他們是真的強。

只不過這種修煉等同於殘害自己,大多活不過三五十歲,正是壯年間便英年早逝。

何鈺怕顧晏生修煉的便是這等功法,他娘是苗疆來的,自小便泡在毒缸裡,習的是偏激的功法,據說還留了一本秘籍給顧晏生,顧晏生會不會照著上面的練了?

他與何鈺結拜成了兄弟,還真不想看他英年早逝。

修煉這種功法就跟抽菸似的,是一種常年累月的傷害,雖然可以達到目的變強,但傷害也是極大,搞不好便嗝了屁。

何鈺張張嘴,想勸一勸他,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這種話可不好說,如果真的是那種功法,顧晏生會不知道危害?

他明明知道,還是習了,說明需要,已經沒了退路。

前有狼,後有虎,沒有人肯真心幫他,就連何鈺都是抱著目的,他能怎麼辦?

只能靠自己罷了。

這功法是苗疆一脈,與他研究藥物毒物有關,相當於他的保命神器,不可放棄。

勸也是沒有用的。

何鈺躺回去,試探性的問,“你這麼注意保養,自己覺得自己能活多久?”

顧晏生換衣服的動作一頓,隔著一層簾子,何鈺都能瞧出他的遲疑,“看天吧,這不是我能說得算的。”

這個確實要看天,可若是有實力,便是看自己,顧晏生對自己還是沒有自信。

“我不需要活太久。”何鈺手壓在腦袋下,“能活到四十歲之前便好,超過了這個數臉上就會長皺紋,不好看了。”

“那若是四十歲之後你還沒死怎麼辦?”顧晏生脫的只剩下褻衣,“要自殺嗎?”

“自殺的是孫子,我要死的風風光光,物有所值。”何鈺不假思索回答。

顧晏生點頭,“也是,你那麼怕疼,必然是不敢的,還是我來幫你吧,保證讓你死的風風光光,物有所值。”

何鈺挑眉,“你敢嗎?到時我可不單單只是丞相之子,少說也要混個官當當。”

顧晏生想了想,“你那麼有出息,我怎麼也不能比你差了,混個王爺噹噹還是可以的。”

“王爺沒有實權。”怕兄弟造反,通常皇上不會給王爺實權,有本事的便鎮壓邊疆,沒本事的擱在京城當個閒散的王爺。

“實不實權爭爭看才知道。”顧晏生並沒有在意,“天晚了,可以睡覺了。”

何鈺蓋上被子,“四更時我叫你。”

他三更要起來去訓練,回來正好四更,五更進學,四更繼續去偷花,直到進了鳳秀宮不被發現為止。

顧晏生床簾一拉,燈籠一吹,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三更時何鈺準時起來訓練,被夫子一陣為難,加大了訓練力度。

因為他上次表現太差,也沒有將顧晏生拉到陣營,辦事能力不行,整人似的,何鈺著實受了一番折磨才被放回來。

剛回到寢室,便見門口依了一個人,“怎麼這麼慢?”

顧晏生雙手抱胸,靠在門前等他。

“哎呀別提了,還不是你的事。”

夫子想跟對待何鈺一樣對待顧晏生,挑顧晏生的毛病,譬如這裡不好,那裡不好,以此來整顧晏生,直到他妥協為止。

但顧晏生這個奇葩,一整天下來竟然半點錯誤也沒,機器人似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叫練劍練的無比順溜,叫蹲馬步蹲的十分規整,一點不給夫子機會。

夫子挑不到他的毛病,氣到內傷,何鈺受了牽連,無辜中槍,折騰不了顧晏生,便折騰他。

本該兩個時辰的練武時間,硬生生拖到了三個時辰,顧晏生自己都醒了,以為他出了什麼事?

說起來顧晏生確實跟常人不太一樣,他半夜偷偷摸摸出去練功,白天照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點看不出半夜出去過。

倆人一起受罰,何鈺下來整個肩膀臉上都是發紅,血液倒流,這廝就像沒有血似的,下來臉色依舊發白。

莫不是真的練了什麼邪功?

何鈺越瞧他越可疑,肯定是練了邪功。

“別理就是了。”顧晏生披上斗篷的帽子。

“說的輕巧,感情不是你師傅是吧?”

何鈺也帶上帽子,他已經熱了身,顧晏生也熱過身,直接便可以行動。

月色幽幽,地上兩道影子陡然跳出,翻過牆一路飛簷走壁,又來到了昨天跳出書苑的地方。

由於昨天交代了跑出去的過程,這回再用這個法子便行不通,換崗時間中間站了一個人,專門監督上面。

他的視線並不是一直停留在上面,偶爾會左右看看,防止有人從左右突擊。

倆人藏在屋頂上,仔細觀察,“他看向左邊的時候我們可以從右邊突破。”

“影子呢,影子怎麼辦?”

這樣的月色都有影子,更何況那人手裡拿了火把,相當於有兩個影子,一個在他背後,一個在他前面。

這個是真的不好解決,無論怎麼樣都會被照出來。

“你仔細看看,我們不在火光的籠罩範圍內,只要躲開月光就好。”

火光是從下往上照,就算照出兩個人,也是向外擴散,照到天空去,天空會有影子嗎?不會,所以只要躲開月光就好。

月光在天上,從天上往下照,當然有影子。

“對哦。”何鈺看到地上有兩個影子,便以為自己也會被照出來。

“差不多了,可以了。”

月亮通常在東面,這個天在東南面,何鈺與顧晏生便從西北邊走,嗖的一下越過去,顧晏生自不必說,熟練的很,何鈺連連躍了幾次,也上了手,沒發出聲音便逃了出來。

目標還是鳳秀宮,如果連鳳秀宮都突破不了,更妄談其它?

他倆到了地方,和昨天一樣,一跳進院子裡便被一陣攻擊,這回倆人配合默契,“我先擋住,你去砍樹。”

何鈺點頭,他往那邊一跑,當即遇到三五個人攔著,何鈺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你去砍樹,我來擋住吧。”

那邊離他姐姐的寢宮近,不讓接近,但凡靠近一點便有人追過去打殺。

顧晏生白了他一眼,倒沒有拒絕,轉身朝那邊過去,沒過多久尋求幫忙,“一起。”

何鈺知道他也搞不定了,人太多,須得兩個人才行,他倆背靠背過去,瞧準機會砍下一根,這回不是真的求樹,單純是過來考驗實力。

所以砍一枝便行,“你姐姐給你留了字。”

倆人方向一轉,變成了顧晏生朝外,何鈺朝內,那字寫的小,何鈺勉強瞧清。

‘手下留情,別把樹給砍禿了。’

昨個他臨走前留了個字,寫的是嘮家常的話。

‘姐姐我來看你了,順便借兩枝花。’

今夜他姐姐便也給他留了紙條。

何鈺哈哈一笑,“顧兄頂住,我也留兩個字。”

那樹下放了筆墨紙硯,似乎就是給他準備的。

何鈺彎下腰寫字,自然沒功夫理會周圍的刀光劍影,顧晏生一個人替他擋住。

“你倒是快點。”本來兩個人都不是對手,何鈺罷工,他一個人更應付不來,沒多久便敗下陣來,差點被人一劍削去耳朵。

那一劍被何鈺頂下,“我好了,快走吧。”

顧晏生扛起花枝,與何鈺一道,一前一後離開,他手裡拿著東西不方便,何鈺讓他先走,自己尋了個機會後走。

這回沒靠人家留手,雖然隱隱約約感覺人家還是留手了,不過怎麼樣都比上回好。

有了進步,倆人可開心了,歡歡喜喜的回來,正待回自己的寢室,半道突然發現夫子提著燈籠,朝這邊走來。

“糟糕,夫子定是夜查我們。”

昨個兒他倆偷跑出去,夫子今夜當然不放心,總覺得那兩個小逼崽子要壞事,大半夜腦子一抽便再也睡不著,火燎火燎的爬起來,非要看那兩個小子老老實實睡著不肯。

他老人家年齡大了,如何也跑不過顧晏生和何鈺,倆人連忙將麻袋往床底下一丟,匆匆脫了衣服躺下。

上回敗在衣服上,這回如何也不能栽在同一件事上。

夫子果然是來查他倆的,門都沒敲,砰的一聲踹開,這種門是用木栓擋住,有些松,只要大力便能將木栓踹倒。

木栓一掉,門便開了。

夫子打著燈籠,氣勢洶洶站在門口,“三殿下與何鈺可在?”

何鈺假裝剛醒來,“什麼事?”

顧晏生也假裝爬起來,“夫子好。”

“你倆今夜沒有出去吧?”夫子走過去,繞著他倆的床走來走去,先去了顧晏生那邊,又去看了看何鈺。

“沒有。”何鈺打著哈欠,裝的極像。

夫子不信,陡然掀開他的床簾看了看,又矮下身子去瞧何鈺的床底,顯然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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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是不是又去偷花了?”夫子冷笑。

何鈺大驚,“沒有啊,昨個太累,今天一早便睡下了。”

夫子一指地上,“那你自己說說看,鞋上的泥巴是怎麼來的?”

何鈺自然介面,“方才起來上個茅房,瞧見花養活了,便過去多看了幾眼。”

“那他呢?”夫子又指向顧晏生。

“他是我叫起來的。”

夫子冷笑更甚,“不掉黃河不死心。”

他噔噔幾步去掀顧晏生的床底,沒有。

當然不會那麼傻留下把柄,夫子沒搜到,明顯一愣。

正待找個臺階下,顧晏生床上徒生變故,擺放在床尾的花枝突然倒了,砰的一聲,響起巨大的動靜。

那床是個半圓,床頭和床尾藏在簾子後,方才何鈺被查床底,顧晏生便將床底的花枝轉移,擱在床尾的邊上,陰影處,除非夫子故意去瞧,否則定是找不到的。

誰知他嗓門太大,將花枝給震倒了。

這回人贓並獲,又是一頓好罰,於五更時與顧晏生一起,倒立在書苑門口。

面前換了一塊牌子。

‘屢教不改,人人唾而棄之。’

就這是叫大家罵吧,狠狠的罵,將人罵醒了為止。

“顧兄,下回還來嗎?”何鈺雙手舉過頭頂,倒掛著問。

“來啊。”顧晏生不死心,“你呢。”

“自然也是來的。”他也不死心,“誰不來誰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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