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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平靜中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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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縷陽光從柳樹葉中照射進來的時候,呂安緩緩睜開了雙眼,又一天撐過去了。

呂安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然後用手捏了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和洪燃分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年了。

那時候,呂安跟了好幾個商隊一路跋涉,最後來到了這個地方,北境的一個邊境小國,齊國的花水鎮。

但是這個花水鎮具體位於北境的那個位置,呂安到現在也說不出來,只知道這個齊國和曾經的寧國類似,並沒有所謂的修士,只有一些懂拳腳的普通武夫,所以這個地方對於呂安來說當真是格外的親切,一切都融入的很自然。

隱姓埋名對於呂安來說,確實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為了他身上的傷勢以及自身的安全,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即使到如今,他的傷勢依然沒有好全。

心有鬱結呀。

明白的死訊對呂安的打擊算的上是雪上加霜,讓他本沒有好全的傷勢一下子變得更加的嚴重。

最直接的就是痛擊了呂安的心境,讓他的心境直接崩塌。

祖秋打敗的是呂安的肉體,洪燃那句話讓呂安的心境崩塌了。

現如今呂安只能算是一個武夫,一個在雨天手會不自主顫抖的武夫。

唯有喝酒才能將那種不停顫抖的感覺給壓制住。

一年過去了,呂安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出在哪裡,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體內的五行環猶如卡殼了一樣,整整半年都沒有運轉過了。

祖秋的一拳外加洪燃的一句話,竟然讓呂安直接元氣大傷,實力驟減了六成有餘。

呂安撓了撓有點脹脹的腦袋,宿醉後的感覺讓他有點昏乎乎的。

習慣性的拿起酒壇子,發現酒壇子竟然全部都空了,呂安的眉頭瞬間皺緊,表情一下子就苦惱了起來,酒沒了,那他又要做一件他最討厭的事情了。

又該出門了。

呂安打了一盆水,隨便糊弄了一下,算是洗過臉了。

開門。

極其耀眼的陽光直接射了進來,呂安下意識的遮住了眼睛,然後莫名的嘆了一口氣,身體變得太差了點。

呂安從鋪子裡走出來的瞬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老老少少都是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呂安也是笑著一一回應,十分的禮貌。

出門剛走了兩步,呂安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他不是很想看到的人。

呂安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轉頭,打算離開。

可惜呀,這頭剛一轉過去,身後就傳來了喊聲。

“易先生!易先生!等等我!”

呂安無奈的停了下來,又嘆了兩口氣,然後擠出了一副笑容轉了過去。

“原來是蕭公子呀,真是好久不見呀。”呂安乾笑著說道。

這位蕭公子小碎步直接跑了過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輕舒了一口氣,“易先生說笑了,哪裡是好久不見,只不過是一天沒見而已。”

呂安哦了一聲,“是嗎?才一天嗎?才這麼點時間嗎?”

蕭落塵連連點頭,很是激動的說道:“是的,小生昨天出去考試了,所以沒來拜見易先生,請先生莫怪。”

呂安擺了擺手,“蕭公子太客氣了點,我都是希望我們可以不見,現在既然見過了,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說完,呂安直接離開,沒打算理睬面前這個煩人的蕭落塵。

可惜呀,蕭落塵可沒打算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麼跟在了呂安的身後,絲毫不打算離開。

呂安走在前面感到一陣的頭大,而蕭落塵跟在呂安的身後,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先生,求你幫我鑄把劍吧!什麼劍都可以。”蕭落塵一路都在懇求這件事。

呂安絲毫不為所動,“一百兩。”

蕭落塵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被嚇了一跳,驚訝的說道:“先生,一百兩?上次不還是五十兩嗎?怎麼越來越貴了?”

呂安愣了一下,尷尬的說道:“漲價了,現在是一百兩了。”

蕭落塵耷拉著身子,苦著臉說道:“先生!求你了!”

呂安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你一個書生,要什麼劍?好好讀書練字就可以了,要劍幹嘛?手中的摺扇就夠你用了。”

蕭落塵突然挺胸很是硬氣的說道:“姓易,你給不給我鑄劍?”

呂安被這大嗓門給嚇了一跳,仍是不為所動,搖了搖頭,“一百五十兩!”

蕭落塵的臉瞬間就綠了,立馬低聲下氣的說道:“先生,我的好先生呀,可是我只有五兩呀!”

呂安聳了聳肩回道:“那我也沒辦法了,五兩銀子可以去我那裡買把菜刀,我給你留一把,腰間掛刀不是也挺好的嗎?豪邁之氣!”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刀也不能是一把菜刀吧?這怎麼帶的出去呀?”蕭落塵沒好氣的說道。

呂安停了下來,直接一攤手,“既然你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了呀,蕭公子,我到地方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蕭落塵頭搖的極為勤快,“不喝不喝。”

呂安壞笑著拉住了蕭落塵的手,準備把他往裡拖。

蕭落塵趕緊掙扎了起來,用力甩掉了呂安,然後飛快的跑沒影了。

望著這個背影,呂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世間百態,怪人賊多。

一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從小與書為伴,可是他的夢想竟然是仗劍走天涯,立志戰死在沙場,這讓呂安該怎麼說呢?

手無縛雞之力,苦讀詩書十餘年,偏偏有一個如此的志向,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呀。

不過蕭落塵這長相也算是當的起他這個名字。

據說蕭落塵出現的時候是一個雨天,他父親老蕭本就是一個有名望的讀書人,偶然有感,便吟了兩句詞,瀟瀟雨生,雨弄新晴,輕旋玉塵落。

蕭落塵的名字也就這麼來了,想不到之後蕭落塵的長相越長大越往這上面靠,皮膚極其白嫩,甚至可以用吹彈可破來形容,容貌也是如玄玉般乾淨,讓人看了極為舒服,是花水鎮上公認的美男子,稍微打扮一下,說他是個大家閨秀估計也是沒有一點問題。

雖說呂安長得也不賴,但是和他比起來,確實還是差一點。

兩人論長相在小鎮中都是數一數二,只不過這個一當仁不讓就是蕭落塵,而呂安則是靠著神秘,摸到了這個二。

長相如此小家碧玉的美男子,在呂安來了之後,他就開始求呂安幫他鑄劍,雖說小鎮上也有幾家鐵匠鋪,但是他們可不敢隨便鑄劍,當然也鑄不好。

可惜蕭落塵在路過呂安鋪子的時候,看到了掛在牆上新鑄的隕鐵劍,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三天來兩趟,變著法的想要讓呂安給他鑄一把劍。

起初呂安是願意的,可是想不到這個人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竟然想讓呂安免費幫他鑄劍,美其名曰大丈夫當仗劍赴死,為國捐軀,如此高尚的一件事情怎麼可以用錢來衡量,也就是不付錢,或者說是付不起錢。

對此呂安只能擺手,將他轟了出去,誰知道這個蕭落塵錢沒有,臉皮倒是極厚,從那時候開始天天往呂安那裡跑。

也是那時候開始,呂安不再鑄劍,只做菜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怕了這個蕭落塵了。

呂安坐在酒桌前,一臉的惆悵。

“小易怎麼了?這麼一副模樣。”酒鋪水伯出聲問道。

呂安聳了聳肩,搖了搖頭,“沒什麼,水伯先給我來壺酒。”

水伯樂呵呵的點了點頭,拿了一壺酒,順便又拿了一碟花生,一碟醬蘿蔔。

呂安謝過,一個人在那裡邊喝邊發呆。

喝了沒一會,一壺酒就見底了,呂安嘴巴吧唧了兩下,手一伸,正準備再要一壺酒的時候,邊上直接遞了一壺酒過來。

呂安轉頭一看,原來是水伯的女兒水雪,“多謝!”

雖然嘴上說了句謝謝,但是心中萌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水雪重重的將酒壺敲在了桌子上,直接罵道:“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生意嗎不做,要那鋪子幹嘛?你不知道我家的菜刀又壞了嗎?”

這個時候水伯的腦袋探了出來,反問道:“不會吧?又壞了?這個月都買了兩把?”

水雪怒懟道:“別插嘴!”

水伯立馬笑著點頭不說話,對於這個女兒他還是很寵的,好在女兒也爭氣,再過一兩年這家店就可以交給她了,要是那時候她再爭氣一點,再開一家鐵匠鋪,那麼他水家這兩代人吃喝肯定不愁了,而且接下來的孫子肯定長的不賴,畢竟他女兒長的也不賴。

想到這裡,水伯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直接將呂安和水雪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臉上都是一副疑惑的疑問。

“爹,你傻笑什麼呢?”水雪問道。

水伯頓時反應了過來,看著兩人笑的更厲害了,臉上的褶皺都擠在了一起,眼睛都笑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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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雪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他在笑什麼,臉色頓時一紅,整個人都羞澀了起來,直接嬌嗔的喊了一句,“爹,你真是個老不正經!”

見他女兒臉紅,水伯也是收起了這個笑容,假裝嚴肅的點了點頭,又適時的挑了挑眉。

呂安對於兩人的對話,一臉懵,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們父女兩這是在演什麼戲呀?”呂安出於好奇,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水雪猛地轉身過來,又敲了一下酒瓶子,怒道:“關你什麼事,喝你的酒!”

這一下子直接將酒壺裡的酒都灑了出來,看的呂安一臉的心疼,但是補了一句,“灑了一半,這壺酒我是肯定不付錢的!”

水雪頓時被氣到了,還想繼續張口說話,水伯搶先說道:“送你了,送你了。”

“爹,你怎麼總是白送他酒喝呀,他每次來,你都送他酒喝,咱家的酒都要被你送完了!”水雪不滿的說道。

水伯頓時就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趕緊揮揮手,讓她一邊待著去,如此愚笨的女兒,光看著就讓人鬧心。

呂安微微笑了笑,對於水伯的這些伎倆聊熟於心,不過並沒有說穿,因為面前這個如此大條的水雪讓他想起了李清,對於水雪他很有好感,當然只是普通的那種好感,並沒有夾雜著應有的那種感情。

水伯看呂安一個人在那裡飲酒,順手拿了一個杯子,也是直接坐了下去,給自己直接倒了一杯酒,絲毫沒有見外的感覺。

“水伯,哪有老闆來喝客人酒的?”呂安笑道。

水伯佯怒了一下,“這壺酒可是我送你的,又不是你買的,那裡不合規矩了?”

呂安想想也是,立馬給水伯遞了一雙筷子,示意水伯一起吃點喝點。

看到呂安如此實在的行為,水伯頓時喜笑顏開。

兩三杯下肚之後,水伯打了個酒嗝,用一種長輩獨有的口吻問道:“小易呀,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呂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搖了搖頭,“沒了,之前還有一個長輩,去年也走了。”

水伯哦了一聲,露出了一副可惜的模樣,繼續說道:“世事無常呀,就像我這把老骨頭,我走了的話,雪兒也就一個人了,唉。”

呂安嗯了一聲,說了聲是,沒有繼續接話。

“小易呀,以後沒事多來找你水伯喝喝酒,聊聊天,省的一個人在鋪子裡無聊,可不能一個人一直幹活,會累壞的,也得適當的多交流一下。”水伯囑咐了一聲。

呂安嗯了一聲,“水伯,你這裡我來的也不少,三天肯定來一趟。”

水伯樂呵的點了點頭,“對了,小易你是哪裡人呀?這麼久了也沒聽你說過你是哪裡人。”

呂安一下子頓住了,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發現呂安久久都沒有說話,水伯趕緊打了個哈哈說道:“不說也沒事,有點小秘密很正常,就像水伯其實也不是這裡人,也是幾十年前從外面進來的,這一待就是幾十年呀,不僅立業,還成了個家,現在還多了個拖油瓶,呵呵呵。”

聽著水伯這自嘲的話,呂安點了點頭,老實回道:“我出生在一個小國,叫做寧國,可能離這裡十萬八千裡吧。”

水伯頓時來了興趣,“寧國?好像曾經聽說過,確實有點遠,趕路都可能要一個月。”

“水伯你聽說過?”呂安有點疑惑的問道。

水伯點了點頭,“好像是三四年前還是兩年前吧,曾經有一小幫人路過,我印象特別深,裡面有兩個小孩穿的格外的富貴,像是兩個富家貴公子,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他兩的護衛,那些護衛還在我這裡喝過酒呢,其中一個好像還是一個高手,估摸著是個五品武夫,腰間別了個大刀,很氣派。”

“還有這種事情?三四年前?”呂安問道。

水伯想了想,點了點頭,“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時間吧,他們好像要去一個劍什麼閣的地方,我也沒聽說,反正挺遠的,我就隱約聽了兩句,當時也沒仔細聽。”

呂安點了點頭,腦子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三四年前,那時候呂安可還在塞北城,有兩個富家公子前往劍閣,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那兩個皇子,傳言去劍閣當質子的皇子,除了他們兩個呂安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有資格有能力去劍閣那種地方。

呂安撐著腦袋,感到一絲的驚訝,實在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聽到這兩人的訊息。

“水伯,當時的情形你可以和我講講嗎?指不定那兩人我知道。”呂安說道。

水伯點了點頭,然後一下子陷入了回憶,思考了很久才開口,“具體情形我肯定不記得,但是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花水鎮突然來了這麼一幫人,在當時也是大事情,我記得他們應該就住在老姚頭的客棧裡面,那時候還被他們嫌棄的一番呢,說老姚頭的客棧又破又舊,鬧騰了一下,然後才住了下來,之後那幾個護衛就跑到我這裡買酒喝了,待了小半個時辰吧。”

“他們說什麼了嗎?”呂安繼續追問道。

水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記得了,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我也沒故意去探聽,隱約記得我前面說的那幾句話吧,不過我記得當時那幾人的表情都不怎麼樣,甚至有點差,而且身上都有傷。”

“有傷?”呂安稍微驚訝了一下,“水伯你不是說有一個五品武夫在嗎?這種人不說花水鎮,就是在齊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還有人能打傷他們?”

水伯搖了搖頭,“這我哪裡能知道,反正他們有傷我是知道的,而且傷的不輕,看樣子就是大戰過了一次,你真的想知道這些資訊的話,你可以去問問老姚頭,那幫人就住在他的地盤,印象肯定很深刻。”

呂安點了點頭,“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三四年前的事情,我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水伯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隨手從旁邊又拿了一壺酒,準備給呂安倒酒。

“爹!還喝呢!咱家的酒不要錢呀!”

水雪的幽怨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

水伯直接嘆氣罵了一聲,“女人活到這個份上,都是我這個當爹的錯呀,不主動一點,哪會有戲哦,唉!”

聽到這話呂安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水伯乾笑的給呂安倒了一杯酒。

把水伯給喝趴下之後,呂安才伸了個懶腰,拎著兩臺酒,在水雪幽怨的眼神下,笑眯眯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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