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店,唐順便是直接回房,沖洗了澡。
一身酒氣,濃郁刺鼻,僅是聞著,唐順都有種醉意上頭的感覺。
這種伏特加酒精度數極高,揮發開來的味道,實在無法言訴。
搓洗了好一會兒,酒氣盡散,唐順才圍著浴巾走出浴室。
吹乾了頭髮,唐順便是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時間已經晚上十點,算是深夜了。
但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誰?”
唐順抬頭詢問。
“我!”
門外傳來了慕容卿的聲音。
唐順聞言,翻身坐起。
“等下!”
找了套乾淨衣服,匆匆穿上,唐順才起身前去開啟了房門。
慕容卿站在門口,略顯拘謹的等待著。
“有事嗎?”
唐順打開門,看著拘謹的慕容卿詢問道。
“嗯……沒其他事,就是……想跟你道個歉!”慕容卿撩撥了下鬢髮,溫婉笑道。
“道歉?”
唐順微微訝異,慕容卿似乎並沒有對他做什麼錯事吧?
慕容卿猶豫了下,強笑道:“我們難道就站在這裡談嗎?”
唐順這才反應過來,猶豫了下,最終側開身子,邀請道:“裡面坐吧!”
“嗯!”
慕容卿也不扭捏,大方走進了房間,在沙發上面坐下。
這是一家星級酒店,慕容卿他們訂住的也是行政套房。
不僅有著獨立臥室,也有著獨立浴室,獨立洗手間,獨立陽臺。
所以,有著沙發,也並不奇怪。
唐順倒了杯白開水,遞給慕容卿,才從容坐下。
“我們之間,最近應該沒有什麼值得道歉的地方吧?”
唐順思考了下,看著慕容卿笑道,他沒搞明白慕容卿為什麼道歉。
慕容卿聞言,笑了笑,道:“不是最近,而是因為以前!”
“以前?”
唐順更加疑惑了。
慕容卿呷了口水,抱著茶杯,有些猶豫,道:“你應該看得出來,秀兒其實有在刻意針對你的吧?”
唐順聞言一笑,無奈聳肩。
這種表現,不置可否。
許文秀幾次三番針對他的行為,那麼明顯,只要不傻,都是看得出來的。
慕容卿見狀,撩撥著鬢髮,道:“其實,這件事情怪我!”
“怎麼說?”唐順疑惑詢問。
“爺爺壽誕時,許伯父其實來過我們家,有意向我爸提親。這件事情,我記得跟你講過的吧?”慕容卿笑道。
“嗯!”
唐順微微頷首,慕容卿確實跟他提及過的。
慕容卿接著笑道:“許家提親的人選,名叫許文傑,便是秀兒的哥哥。是個很儒雅的青年才俊,但我對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但是呢,念著慕容家和許家結交多年的情分上面,我又不太方便直言拒絕。然後呢,恰巧當時我麻煩你幫我選了幅古畫,便趁機會獻給了爺爺,岔開了這個話題。”
“過程中,我沒少在爺爺面前吹噓你,並刻意表現出對你有著極大的好感。因此,才堵住了許伯父他們的話題。”
“或許因為這件事情,秀兒便對你有了意見,估計是認定因為你的出現,才讓我拒絕了和他哥哥許文傑結親的。”
唐順聞言,心中恍然。
儘管早有猜測,但聽到慕容卿的解釋,他才明悟開來。
難怪慕容卿今晚會道歉!
唐順不由無奈,他真的是遭了無妄之災。
“很抱歉,當時……我也是情非得已!”
慕容卿有些無奈,神情滿是歉疚。
唐順聞言,苦笑著搖頭。
“事情已經過去了,說這個也已經沒了意義。”
唐順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況且,許文秀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所以,抱歉的話,便算了吧!”
過去的事情,誰還願意揪著不放啊?
不如乾脆揭過,灑脫一點,爽朗一點,留點人情呢。
唐順的乾脆,讓慕容卿歉疚的心情,略微好受了些許。
“謝謝你能理解!”
慕容卿道了聲謝,便是站了起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便是快步離開了唐順的房間。
唐順沒有送別,坐在原地,目送著慕容卿的身影,被房門阻隔。
好一會兒,他才灑然一笑。
微微搖頭,便沒再介懷這事兒,重新躺回床上,開始醞釀睡意。
……
許文秀在黃曉敏的護送下,一路無阻,返回了軍屬大院。
在大院門口,許文秀叫停了車,然後直接開門下車,步行著返家。
黃曉敏也沒強留,目送著許文秀進了軍屬大院,才掉頭回返酒店。
許文秀一路憂鬱,垂頭喪氣,顯得精神懨懨。
回想著今天的安排,兩次針對唐順的算計,都被巧妙瓦解。
她的心情,真是惱怒得不行。
不僅沒能破壞唐順和慕容卿的關係,反倒促成他倆更加親近。
這種感覺,頗有些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該怎麼辦呢?
該怎樣去破壞他們的關係呢?
要是不抓緊時間,他倆怕是要生米煮成熟飯咯!
到時候,哥哥的機會,就徹底沒咯。
許文秀想到這些,就更是焦躁。
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家門口。
無奈的嘆了口氣,許文秀走進了家中。
大廳之中,許昌平還坐在客廳裡面,正看著電視。
“爸……”
許文秀有氣無力的喚了聲,就要直接回房。
“秀秀回來了?這麼早嗎?”
許昌平聽到動靜,急忙按下電視靜音,一臉訝異的看向了許文秀。
發現許文秀精神懨懨,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關切:“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哎!”
許文秀嘆了口氣,搖頭道:“沒人欺負我,是我自己出的岔子!”
“出什麼岔子了?過來,趕緊跟爸講講!”
聽到出岔子了,許昌平臉色頓時沉肅起來。
許文秀這麼調皮,他一直都擔心她會惹出什麼大麻煩。
聽到父親緊張的口吻,許文秀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鼓足勇氣,把舞廳之中發生的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她倒也沒有隱瞞,實事求是的講述了一遍。
許昌平聽完過程,不由傻了眼睛。
“你為了針對唐順,就去故意潑了別人滿身酒?”
許昌平錯愕片刻,隨即不禁拍著膝蓋恨道:“糊塗!你這丫頭,怎麼能夠幹出這種糊塗的事情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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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經猜到,許文秀今晚會搞事。
但是,他卻沒想到,許文秀會這麼能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