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張自強出聲的那一刻，黃茂然的臉上劃過了一抹的不自在，想來他都沒有想到張自強居然是會聽到這麼一句！
但是黃茂然的反應依舊很快，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再次對著張自強露出了威脅和挑釁的目光。
雖然只是那麼一瞬，卻也足夠叫張自強整個人都血液倒流。這一切，都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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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人！"張自強咬著牙，問道。
潛意識裡，張自強隱隱約約的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還是一個，能夠解釋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人。
一想到這兒，張自強都有些激動了起來，整個人直接站在了黃茂然的面前。
張自強整個人看起來體型瘦削，但是個子卻也不矮，尤其是對面前的黃茂然來說，那個黃茂然雖然看起來那樣一副的混混模樣，但是可惜的是身高不到一米七。
就算是站著，也要抬頭仰視張自強。
更不要說現在黃茂然還是坐在那邊的了。
這時候，旁邊的警官卻是看不下去了，他直接的將兩人拉開：“張自強，你這是幹什麼！”
“我只是想問問他的話”張自強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黃茂然那得意的目光和神色。
想了想，張自強乾脆的換了一個思路去問：“那麼這次，是誰報警的？”
“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和她弟弟。兩個人也是偶然發現老太太和黃茂然正在路邊糾纏，就報了警。”
警官倒是沒有覺得這是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的就開口回答了起來。
而張自強卻是認真的聽著，臉上卻是露出了些許的沉思。
這就是了，是這個黃茂然的運氣不好。換句話來說，也是張母的運氣好，才在黃茂然想要將她滅口的時候，卻正好的被人撞到。
還是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不過，黃茂然居然沒有將那兩個人直接也一起的除掉，看來黃茂然也是無法的。
那麼，為什麼黃茂然要這麼做？張自強的腦子裡有些渾渾噩噩的。
黃茂然再一次大聲的催促了起來：“你們究竟說完了沒！你這個老太婆，故意碰瓷我，我新買的車，修一下還不知道要多少錢！”
“我沒有碰瓷你。”張母只能死死咬著這麼一句。
實在是她的年紀也已經大了。而且，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又都是那麼的快，快到都無法叫張母反應過來。
太過於詳細的事情，張母的記憶之中真的是一片混沌，彷彿是這樣，又似乎是那樣的。
因此，張母也很是沒有法子。
黃茂然卻是很是認真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直接的說了出來。
神色裡，更是帶著些許的高傲。
“夠了，你這不就是故意的在訛詐我麼？"黃茂然眉眼裡全是不屑，隨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這才看著面前的警官，一臉的吊兒郎當：“我現在能不能走了？真是的，被碰瓷了還要和這麼一個傢伙扯皮，再搞下去，修車廠都要關門了。”
說著，黃茂然的臉上就滿是一種不耐煩。
張自強氣的不行，但是偏偏的張母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算張自強想要報復黃茂然，可是這裡畢竟是派出所，哪兒是他一個平民百姓能夠亂來的地方？
張自強的心裡暗恨，卻是沒有任何的法子。
“這份協議書，你們簽了，就能走了。”
警官說聲，卻是將兩份案情說明書和處罰書都放在了兩邊人的面前。
雖然黃茂然的面前沒有什麼，但是張自強和張母的面前，東西可就不少了。
案情書處罰書判決書，幾乎都不用看，張自強也明白，這裡面的一切，對他們母子二人來說，一定都是不利的。
“好了。你們兩個倒是快點兒啊！”黃茂然很是飛快的，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見著張自強和張母一直沒有簽名，連忙的催促了起來。
他已經是有些焦躁了起來。
自己這事情沒有完成，還在這兒呆了這麼久。好在黃茂然自己是個身上不乾淨的人，雖然明面上是個遊手好閒的混混。
但是卻是也是不能細查的，因此，實際上更是焦躁的人，就是黃茂然自己了。
張自強看著裡面的意見書，果然就見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張母碰瓷了黃茂然的車子，需要他們賠償黃茂然一萬。
一萬裡，有精神損失費，同樣的還有就是那給車重新噴漆的費用。
張母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真的沒有碰瓷。
張自強乾脆的直接將筆一丟：“我不籤，我母親沒有碰瓷，要求賠償的，是我這邊才是。”
“今兒個，你就是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這時候，卻是又來了一個警官，凶神惡煞的看著面前的張母和張自強。
眉眼裡，滿是不善。
隨後，不留神色的看了一眼一邊的黃茂然，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黃茂然也更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態度：“哎呀呀，這年頭的人啊，可真是不得了，這人都在派出所7,還死不悔改的。"
“你什麼意思！"張自強一下子就惱火了，可是卻被那後來的警官給據了回去。
就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張自強和張母，大有一種，今天要是兩個人不簽字，就不能出去的架勢。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張母因為這刺激，幾乎都要昏厥過去。她怎麼的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攤上這樣的事情。
張自強的臉色也很是難堪，但是他不能簽字。
一旦記錄下來，那麼張母就永遠都是那個碰瓷的老人了！這一次，運氣好，才成了這般的局面。
這要是下次，張母再次出了什麼意外，或者不是意外的事情的話，又有誰會認真的調查？
畢竟，張母可是一個“碰瓷”的人！
黃茂然很可能就是身後有人，並且是明顯的要毀了張母。
一旦張母到時候再次因為這種交通意外而出什麼事情的話，他們到時候就真的是一點兒查詢真相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不能籤。”張自強咬著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