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中陽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叭叭的說了半天,卻被對方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差點噎死。
趙御是在胡扯,這一點作為律師的他自然看得出來。
可是即便這是胡扯,那又如何?
要是真的趙御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他的職業生涯很可能會就此斷送。
他是專業的金融律師,一般接手的都是各大公司之間的經濟糾紛,這就需要負責的律師注重所有的細節。
而他今天,因為是少東家喊他,再加上在他看來不過是對付幾個普通人而已,所以沒太上心。
結果……陰溝裡翻船了!
“好了,不陪你玩了!”
就在鄭中陽坐立難安的時候,趙御站起身,來到劉善面前。
“該你負的責任,你半點都別想推卸掉,我會盯死你!”
右手指著劉善,手指頭都快要戳進劉善的眼眶裡了。
“臥槽……”
劉善哪裡遇到過這種羞辱?
在單位,就連領導都對他和顏悅色,一般人更是不敢和他作對。
可是今天,自己居然接二連三的被這個小痞子挑釁,這還了得?!
啪!
可是,不等劉善的髒話出口,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面前的趙御面無表情,而他對面的劉善,一時之間有些呆滯了。
這一個嘴巴子,讓劉善徹底瘋了。
從小到大,在劉善的世界當中,還沒有人敢如此的對待他。
“我弄死你!!”
順手抄起身邊的鐵量長尺,劉善就要衝上來。
不同於劉善的暴怒,一旁的鄭中陽在趙御出手之後,喜上眉梢!
正逮不著呢,趙御這一巴掌可算是將籌碼送到他的手上了。
“趙先生,你無辜毆打我的委託人,我會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
到底是文化人,嘴巴子都呼到臉上了,說話還這麼有理有據。
“我打他了?”
趙御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暴怒的劉善。
眾人:……
這不廢話麼!
那臉上的紅掌印都還清晰無比,再加上剛才那響亮的
聲音。
這還能賴的過去?
還真就能賴的過去!
趙御抬起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那家夥臉上的巴掌印,皺眉說道:“感覺輪廓不太對啊!”
隨即笑眯眯的看著劉善道:“要不你讓我再扇一巴掌,看看兩者的比對是否重合?”
“你!!!”
作為文化人的鄭中陽,此刻卻被趙御氣的血直往頭上湧。
“哎,對了榮鯤……”
趙御轉身看向榮鯤,好奇的問道:“按照法律,打一巴掌是個什麼量刑?”
榮鯤皺了皺眉,都想不明白這犢子要幹嘛?!
不過榮鯤最起碼還知道,現在他和趙御是一夥的,隨即說道:“這要看動機和性質,一般的話會批評教育,最狠拘留三天。”
榮鯤的話沒毛病……
可是趙御接下來的話,卻讓鄭中陽和劉善眉頭一跳。
“一巴掌是這樣,那兩巴掌呢?”
趙御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盯著榮鯤。
別說當事人劉善了,就連榮鯤看到趙御的神色,心裡都多少有些發毛。
“差……差不多吧?”
榮鯤也不是很確定的回答道。
啪!
可是,當榮鯤話落下之後,響亮的巴掌聲再次傳來。
站在鄭中陽身後的劉善一臉的蒙圈,他都沒看清楚,趙御是如何出手的!
“三巴掌呢?”
打完之後,趙御再次看向榮鯤。
而對面的鄭中陽和劉善,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行了,到此為止吧!”
一旁看了半天的餘長嶺,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文物的損耗自然有文物部門的人來定,到底是誰的責任,自然會有人再定。”
餘長嶺攔在趙御和鄭中陽的中間,沉聲的說道。
表面上,他是向著趙御的,實際上,他此刻多少有些擔心劉家的這個傻兒子!
眼前這個年輕人,既然能跨進田子厚的大門,最起碼說明這兩人在脾氣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想想三十年前的田子厚,餘長嶺覺得今天的趙御就算是就地刨個坑將眼前的這兩個傢伙埋了,他都不覺得
有什麼詫異的。
“我……”
劉善自然不想善罷甘休,可是卻被趙御兩個嘴巴子打的不輕,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臨時指揮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一個氣勢十足的男人在陳組長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餘教授說的對,都是年輕人,吵過鬧過就算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吧!”
男人走進來之後,先是很恭謙的對著餘長嶺問好,隨即看了一眼趙御和榮鯤,朗聲說道。
“爸,這狗東西打我耳光,你居然……”
一見到自己最大的後盾前來,劉善瞬間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立刻又蹦了出來。
啪啪……
卻不想,兩個比之前更加響亮的耳光接踵而至。
嘶嘶!
陳組長倒吸一口冷氣,驚駭的看著正在吹著手掌的趙御。
“餘教授,你這個學生當真有個性啊!”
讓人意外的是,那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此刻卻笑眯眯的盯著趙御。
說話的方向卻是朝著一旁冷眼旁觀的餘長嶺。
“呵呵,不敢當!”
餘長嶺冷漠一笑,他雖然是個教書育人的學究,但是卻也知道,眼前這個傢伙身上除了銅臭味之外,可還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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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教授謙遜了,能教出這樣有靈氣的年輕人,餘教授的本事不小啊!”
男人說話是客氣,但是在場的卻都能從其中聽出來那股子陰冷味道。
榮鯤撇撇嘴,對於男人的這種隱藏式的跋扈,他是一點都沒放在眼中。
今天如果來的真是能如榮家法眼的大佬,就不會對著餘長嶺這樣說話了。
這其中的歪歪繞,只有到了那個境界的人才懂。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頂尖大佬都不敢再餘長嶺這樣的人面前放肆,而劉善這樣的二世祖卻不將他放在眼中的關鍵了。
“呵……”
餘長嶺冷笑一聲,隨即看了一眼趙御,然後才對著那個男人說道:“我說不敢當,還真不是客氣話。
做他的老師,我還沒那個資格!”
餘長嶺的話很輕,但是除了楊聯和榮鯤之外,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不亞於響起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