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佩奇楠。
趙御看著手中的三顆乳白色的奇楠珠，微微有些驚訝。
古代的聖人門徒，以儒生為例，多會佩戴這種一克千金的奇楠。
這種楠木和其他不同，生而有奇香，嗅之使人心曠神怡。
不過實話實說，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能佩戴起這東西的人，還真就不多。
眾所周知，楠木的色澤一般為絳紅，其中紋路為金澤者，視為上品。
卻很少有人知道，奇楠做成的手珠，會隨著把玩的時間，逐漸變顏色。
先是絳紅逐漸減退，隨即由暗黃逐漸變成金黃色。
而這個色澤的奇楠，已經是萬金難求，別說買賣，見過的人都很少。
不過，鮮有人知的是，這個色澤的奇楠，會在漫長的佩戴過程中，逐漸再次改變色澤。
金黃色慢慢的褪卻，一點點的乳黃色逐漸變成現在趙御手中這如暖玉一般的質地。
這種東西，已經無法用金錢去衡量了。
這三顆珠子的價值，比趙御從史密斯那裡坑來的那幾樣寶貝加起來還要值錢。
絕無僅有……
“不知這東西，可還入得了法眼？”
孔自如呵呵一笑，看向一旁捏著珠子仔細觀瞧的趙御。
也不知為什麼，看著如此吝嗇的趙御，為人最是教條的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
“夠了，夠了……”
趙御點點頭，笑嘻嘻的將東西揣進口袋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三顆珠子的價值，已經超出了趙御對文玩的概念。
看著眉開眼笑的趙御，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孔道德都感覺一陣肉疼。
在座的，可能就只有蕭然和許重義不知道這手串的價值了。
收好東西，趙御伸手請孔自如坐在繡墩上。
老人伸出枯槁的手臂，神色之間看不出一絲悲喜。
趙御深吸一口氣，右手雙指併攏，搭在孔自如手腕的脈門上。
在覆過的手掌心中，掌心神目猛地睜開，一股趙御熟悉的氣息從雙指間溢位。
孔自如眉頭一挑，他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趙御的手指，衝進右臂當中。
趙御微微閉上眼，能量順著孔自如的經脈，遊遍全身。
而趙御則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將老頭體內的狀況，看的一清二楚。
回溯本源，斗轉星移。
回溯空間當中，漫天星斗散發出刺目的光，一點點的匯聚起來，似乎想要勾勒出孔自如生平的過往。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星斗散發出來的光，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阻止。
轟隆隆！！
回溯空間瞬間崩塌，趙御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嗚……”
一聲悶哼，趙御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
回溯空間的崩塌，讓他腦袋好像要被撕裂開了一樣。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而他無往不利的異能，卻無法回溯出眼前這老頭的絲毫過往。
是異能消失了？
還是……
趙御抬起頭，看向孔自如，神色之間滿是疑惑。
“兄弟，我家老爺子如何？”
孔道德看到趙御疑惑的眼神，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
別看現在的孔家還是一枝獨秀，但是只有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
如果孔自如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能撐得起孔家這根大梁的，還真沒有。
趙御不動聲色的將右手伸進口袋中，輕輕的拂過那三顆乳白奇楠。
精純的能量被掌心神目汲取，一點點的緩和著趙御腦海中的劇痛。
“為什麼會這樣？”
此刻的趙御，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
難道這老頭，也和甲子神目有關？
要知道，以往的時候，趙御也接觸過回溯異能無法展現的局面。
之前那本《白蓮經》就是這樣。
和甲子神目沾染的東西，異能好像都無法回溯。
可是趙御心裡很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無法回溯的感覺，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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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拾遺錄》到《白蓮經》，回溯異能無法展現的原因，給趙御的感覺是被遮蔽的。
但是剛剛，他卻從孔自如的身上，感知到了被……驅趕的感覺。
對，就是驅趕。
似乎孔
自如的身上，有一種和甲子神目同樣的能量，將趙御的回溯空間擊的粉碎。
不過好在，之前能量流轉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至於這老頭的病痛，趙御倒也是弄的清楚了。
腦海當中，有異物凸起。
瘤……
不過現在對趙御來說，治療是個麻煩。
如果是以往，利用異能應該可以安全的消除那東西。
但是現在趙御卻發現，這老頭身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抗拒甚至擊潰掌心神目流轉出的能量。
這就很操蛋了！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多注意休息也就是了！”
趙御並沒有打包票，而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哎呀，嚇我這一身冷汗啊！”
孔道德一聽趙御的話，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笑著說道。
而不同於孔道德的是，孔自如卻微微一笑，眼神死死地盯著趙御。
趙御被這老頭盯的渾身都有些發麻。
“呵呵，你就不要給我弄‘病人沒事家屬留下’的那一套了，有什麼話直說！”
孔自如不愧是上了年紀的老狐狸，將趙御的神情變化一絲不差的看在眼中。
從趙御眼神變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病已經入膏肓了。
趙御深吸一口氣，隨即看向孔道德說道：“老爺子身上，有瘤……”
“啊！！！”
孔道德瞬間瞪大眼睛，連帶一旁的幾人都一愣。
“不可能啊，老爺子定期有專門的人做檢查，如果真的有，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孔道德雖然這麼說，但是從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趙御的話，他已經信了七分。
“因為東西在這……”
趙御看著孔自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生長在腦間，還未完全成型，一般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查的出來……”
腫瘤這玩意，提前排查是有一定的效果。
但是卻也要看這東西出現在什麼地方，孔自如的這種，除了利用趙御異能的手段之外，除非已經成型。
而腦間的腫瘤一旦成型，根本就沒有早期晚期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