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匹娜。”
茫然的眼睛逐漸明亮清醒。
看見面前的哥哥,阿爾匹娜無神的目光終於綻放出光彩,不顧形象地撲到哥哥懷中。
放聲大哭著,訴說著這些年的孤獨與悲傷。
一如從前,哥哥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用溫柔的語言哄著她。
這一天,是阿爾匹娜最開心的一天。
因為哥哥回來了。
整整一天,都膩在哥哥身邊,像個跟屁蟲,走到哪跟到哪。
一切都彷彿回到了從前。
只是靜下來時,又不免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那是個雨夜。
這樣的天氣都會自帶一股悲傷感,心情很容易低落。
最好的辦法就是縮在軟乎乎的被窩中,聽著雨聲入眠。
以往她也是這樣應對的。
當縮排被窩時,卻無法像往常一樣靜下心來。
胸口悶悶的,很是難受。
下意識地去找哥哥,順便撒撒嬌。
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回應。
心中開始逐漸慌亂,強行開啟房門。
房間乾乾淨淨,被子整整齊齊疊好,沒有一絲散亂的地方。
也是更令人擔憂驚慌之處。
哥哥並沒有回房間。
女孩慌了神,不顧形象,光腳穿梭於各個房間中,想要看到熟悉的身影。
直到來到門口大廳時,她終於見到了渾身溼透,模樣狼狽卻帶著一絲瘋狂的哥哥。
她永遠也忘不掉哥哥當時看她的眼神。
憤恨,貪婪。
各種以往她無法想象的情緒,且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哥哥身上的情緒,她都看到了。
大喊著他不是哥哥。
哥哥卻冷冷地盯著她看了許久,那股冰冷與陌生,彷彿令人墜身冰谷。
轉身踏出大門,女孩眼睜睜地看著哥哥消失在雨夜中。
嗯?
回過神,女孩下意識看向窗外。
......下雨了。
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從床上下來,再次來到哥哥的房間,輕輕敲著門。
令人鬆口氣的是,哥哥還在。
穿著睡衣,正準備睡覺。
“阿爾匹娜?”
哥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睡不著......”
“睡不著...難道還要哥哥給你念故事哄你睡覺嗎?”哥哥笑道。
阿爾匹娜臉紅紅的,揹著雙手,不好意思。
片刻後,一隻大手輕輕摸著阿爾匹娜的頭,輕聲道:“走吧,哥哥哄你睡覺。”
“誒?”
阿爾匹娜驚喜地抬起頭,有點不敢相信。
縮在被窩中,看著在旁邊書架翻找的哥哥,阿爾匹娜感覺從未這麼安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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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沒過多久,耳邊響起了熟悉又安心的聲音。
故事很幼稚,但聽的,從來就不是故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哥哥慢慢合上書,靜靜看著面前熟睡的阿爾匹娜。
溫柔的笑容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厭惡。
隨手撕碎故事書,將碎片揮灑在阿爾匹娜身上。
熟睡中的阿爾匹娜沒有絲毫察覺。
哥哥的臉也逐漸變得瘋狂扭曲。
看著阿爾匹娜不斷喃喃著不明所以的話。
抓亂頭髮,哥哥看著阿爾匹娜的目光佈滿濃濃的惡意。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這個家族的長子,那股力量卻選擇了你?”
“膽小懦弱,幹什麼什麼不行,整個人跟一個廢物毫無區別!”
形同兩人的哥哥向阿爾匹娜伸出了手。
最後緩緩掐住脖子。
直到此時,阿爾匹娜都沒有想過哥哥有一天會傷害自己。
雙手慢慢用力,粗糙的掌心覆蓋住雪白細嫩的脖頸。
“!!!”
月讀猛然間起身,激起一身冷汗。
守候在旁邊的蓋茨趕緊過來,關心道:“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喘著粗氣,看了一眼身旁的蓋茨,有點沒搞清現在的狀況,但還是搖搖頭。
“做了個噩夢...我這是在醫院?”
“嗯。”
給月讀簡單說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
聽後,月讀一陣沉默。
那個夢......
瞪大眼睛,月讀發現自己竟然忘了剛才的夢中所經歷的一切。
只是知道自己做了夢,但具體做了什麼,一片空白。
“怎麼會。”
煩躁地揉著腦袋。
蓋茨覺得不妥,還是偷偷叫來了鏡飛彩,順便通知沃茲他們。
進入病房,鏡飛彩快速掃了一眼,冷淡道:“有事說事。”
“雖然醒了,但她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聞言,鏡飛彩抬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走到月讀身邊,抬手,落下,月讀昏迷。
蓋茨:“???”
“你平常就是這樣給病人治病的?”
蓋茨目瞪口呆。
鏡飛彩依舊冷淡,“心病,我治不了,我們醫院也治不了。”
“好吧,麻煩了。”
“不客氣。”
沃茲幾人回來時,一進病房就看到月讀躺在床上熟睡。
瞥了一眼蓋茨,“你不說她醒了嗎?”
“醒是醒了,但又被鏡飛彩打暈了。”
“???”
一來就給大家整無語了。
片刻後沃茲問道:“他說啥了?”
“說什麼心病,他們治不了,估計就是心裡有事啥的。”
一般心病啥的就是瞎想寫亂七八糟的,情緒一陣波動,煩惱,又不願意跟別人訴說導致的。
心臟病啥的自覺走遠點。
“心病......”
像是想到什麼,沃茲當場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
沃茲怎麼也算是警視廳的好兄弟了。
對於他自然是重點關照的。
電話一來,幾乎秒接。
打電話沒別的意思,就單純詢問一下斯沃魯茨的情況。
對面讓沃茲稍等了一會。
幾分鐘的時間,就有了回覆。
一切正常,斯沃魯茨像是認命一樣,很老實。
結束通話電話,沃茲看向旁邊的常磐妝舞,嘆口氣道:“魔王陛下,你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問這個幹嘛?”
“我覺得我已經輸了,可以提前準備好禮物了。”
“笨死!”
常磐妝舞沒好氣地踩了他一腳。
“知道送什麼了還有驚喜感嗎?我想要啥自己猜。”
說完氣鼓鼓的出了門。
無奈的聳聳肩,坐到蓋茨身邊,看著床上的月讀,沃茲眼睛半眯,問道:“你和月讀認識多久了?”
蓋茨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問這個,但還是老實道:“有個三年了吧,當時我和她被分配在同一個小隊,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咱們之中,也就你對月讀最瞭解吧?”
“肯定啊,我和她認識最久,她喜歡啥,討厭啥我都知道。”
“喔~”
沃茲瞎起鬨。
蓋茨臉皮也厚,從容應對。
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了。
“你到底想說啥?”打趣了一會,蓋茨問道。
靠在椅背上,沃茲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道:“其實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直覺,月讀和斯沃魯茨之間的關係,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