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黑色的休閒九分褲配上同色的正裝款式休閒襯衫,敞著懷,兩隻手插在口袋裡,臉上掛著他那招牌式的和善微笑,看上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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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裝成鄰家大哥哥模樣的渣男。
反倒是旁邊跟著的那個套著學校外套的冰山眼鏡男倒是吸引了不少周圍小姐姐的目光。
錢友道跟著江海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江海走在前面帶路,而他跟在後面,繼續琢磨著昨晚聽到的那些知識,同時手指不斷在口袋裡畫著什麼。
江海看著路邊的糖葫蘆店咽了口水,走過去買了一串。
“好酸...”江海皺了皺眉頭。
他伸手一遞將糖葫蘆遞給錢友道:“你吃吧。”
吃酸的還是錢友道更在行。
正在思考問題來不及抽出手的錢友道下意識地張嘴咬著糖葫蘆串,然後才伸手接過。
“就算我喜歡吃酸的...可這也太酸了吧。”錢友道微微皺起眉頭。
他盯著走在前面的江海:“你以後別看哪個店人少就忍不住去買東西了,有的店人少不是沒原因。”
“知道了,我儘量。”江海退後了幾步,一手搭在錢友道的肩上。
上次他買的驢打滾不就挺好吃的嗎?就你錢友道吃得多。
“誒你看十一點方向,那幾個妹子是不是在看我們?”江海問道。
果然這套衣服殺傷力還是大,等白雨蝶生日那天到了就穿這套了。
錢友道下意識地往江海說的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幾個女生正掩嘴笑著,時不時的向他們看來。
隨後,錢友道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糖葫蘆。
“不,她們可能覺得是我們太gay了。”
“還有,你這一套一點也不帥,像只大黑老鼠。”錢友道快步走了兩步擺脫了江海的肩膀。
“...這麼殘忍的嗎?”
“快點,挑完禮物我還要回去上課,我今天可是逃課陪你出來的。”
雖然高中的課程在他的面前和小學知識沒什麼區別,但還是要給老師一些面子的。
“這沒什麼好的。”江海看了眼時間,“做二十一路公交吧,去寶石路看看。”
“寶石路?”錢友道回頭看向江海,“你哪來的錢?”
“打工唄,沒事去千湖區那邊轉了轉,那邊正好春耕,挺缺人手的,二百聯邦幣一天。”
錢友道撇撇嘴,將棍子丟進一邊的垃圾桶:“有這好事不叫上我?”
“怕打擾你學習。”江海嘿嘿一笑。
“...他們教的還沒我講的好。”錢友道翻了個白眼,拉著江海擠上了剛好停下的二十一路公交車。
可能是週二的緣故,又錯過了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車上還有不少的空位,江海和錢友道挑了兩個背靠著車窗的位置並排坐下,這裡正好可以看見公交車頂上掛著的站點告示牌。
車子還沒有啟動,因為後面還有一個人。
一個牽著一隻足有半人高的金毛的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盲人、和他的家人,導盲犬。
許是感受到了來自大狗狗的威懾,坐在靠前的一個位置的母親抱著的孩子立刻哭了起來,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抱著孩子走向車座後方。
一時間車內多少有些安靜。
“汪!”金毛叫了一聲,那牽著金毛的盲人立刻抬起一隻腳,艱難地上了公交。
金毛犬跟著跳了上來。
司機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過頭繼續目視前方。
駕駛座旁的面部識別器‘滴’的響了一聲,然後金毛繞到了他主人的身邊用身體輕輕推著主人,示意主人往右邊走去。
江海站了起來,拉過盲人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另一個空位上。
“謝謝。”悅耳的女中音讓江海不由眉頭一挑,他這才注意到這位盲人不是先生,而是一個留著短髮的女士。
“你的髮型很酷。”江海回道,好像有什麼社交牛批症。
盲人小姐姐笑的更開心了。
盲人...似乎很少見啊。
但在地殼之上的一百四十億人口中,盲人的人數足有一億。
一比一百四,看起來很少,散部到各個大區裡就更像是墨水滴進了大海,所以顯得無足輕重。
所以盲道似乎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可以隨意停車、修井口、甚至是指到一面牆上。
公交車停下,車裡的人都跟著晃了一下,前後兩扇車門‘嗤’的一聲開啟。
這次上車的是一個挎著包,和自己的老閨蜜一起出來逛街的一對中年婦女。
在刷完臉後,她們向車裡面走去時,看到了蹲坐在盲人小姐姐身邊的大金毛。
“呀!”挎著包的女人掩嘴叫了一聲。
一時間,車裡所有人都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司機,有狗!”挎包的女人指著金毛說道。
“那是導盲犬。”
司機回頭瞥了眼說道:“快做好,我要開車了。”
“導盲犬就不是狗了嗎?”挎包女人指著車門上貼的‘徑直寵物上車’的告示說道,好像自己站在了道德的那一方。
“導盲犬是工作犬。”
“那也不行!”挎包女喊道,“這麼大一隻狗...咬到人了怎麼辦?必須把它弄下去。”
說著她往前踏了一步,試圖嚇退那只金毛。
而事實上金毛也確實後退了幾步。
金毛的主人盲人小姐姐不知所措地四下‘張望著’,試圖說些什麼去解釋,而司機再次開口了,“殘疾人保障法,禁止導盲犬等工作犬種進入公共場合將處以五百到一千元的罰款。”
聽到那‘鉅額’數字挎包女人頓時老實了下來,她又瞪了兩眼那只低著頭的金毛,然後拉著自己的閨蜜準備繞過這只狗。
但車裡面已經坐滿了,只剩下金毛對面還有幾個位置。
挎包女人面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忍著不舒服坐了下來,只是嘴裡一直滴滴咕咕著什麼,聲音都被公交車發動機的聲音給吞了,倒是聽不清楚她說了些什麼。
但看盲人小姐姐漸漸收斂的笑容,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前面是一段左轉的路,凡是常來逛街坐公交的人都知道這麼一段路,因為路過的是人造湖觀霞湖。
挎包女人拿出了保溫杯,準備喝水——至少大部分都是這樣認為的。
然後公交車左拐了。
“呀!”
又是一聲尖叫,這次伴隨著金毛的慘叫和哀嚎。
滾燙的、還冒著煙的熱水驟然全潑在了金毛的身上,它身上的表明身份的衣服也被熱水浸溼,繼續刺激著金毛。
金毛下意識地弓起了身體,哀嚎著,還好是江海眼疾手快的脫去了它身上的衣服,阻止了接下來的傷害。
“你特麼是故意的吧?!”江海拿著被熱水浸溼的衣服甩在了一臉得意的挎包女人的臉上,就連錢友道都沒能拉住他。
【作者題外話】:不要說殘疾人不便就不要出行了,這句話就像是在說沒錢就別結婚買房了,這是在剝奪他們自由出行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