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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44-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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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這年,義大利的夏天格外漫長。

充沛過分的日光混在熱浪起伏中,到這年夏天結束時,義大利國境內共有692個意大利人因此而死去,國民人群全死因死亡率增加74%。即便年初才上任總理一職的蘭貝託?迪尼(lamberto dini)及其核心政府在此熱夏,幾乎24小時不間斷的透過電視、廣播和報紙呼籲民眾注意防暑消熱也無濟於事。或許,現下整個藍衫半島[注1]最忙碌的就是製冰機了。

對於遠在北意臨海寶格波諾的g田綱吉來說,義大利今夏的氣候無關緊要,家大業大的彭哥列家族及其核心同盟加百羅涅家族總會照顧好他的。儘管如此,幼年期孩童體溫正常偏高,再加上換牙期同這難耐的苦夏撞到一起,讓g田綱吉挑剔的菜譜上得以被接受食用的菜品越少,莉莎費盡心思的將各種營養顧及到的食物做成軟糊狀,再搭配上一根直徑頗大的粗吸管,味道說不上好。所幸,g田綱吉挑食卻也不會因此餓到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的體重還是不可避免的一個勁往下掉,原本從西西里帶來的那些剪裁得體的衣服,現在套在身上空空蕩蕩。這個年齡小孩子特有的嬰兒肥,原本能為g田綱吉添上幾分年幼稚氣的軟軟頰肉已經徹底找不到蹤跡,原本就大而圓的金紅色眼睛因此顯得更亮更冷。

晴之阿爾克巴雷諾尋他而來的時候,g田綱吉正在看今天份的《義大利晚郵報》和《義大利新聞報》,在加百羅涅家城堡的小禮拜堂。自東哥特時代留存下來的尖肋拱頂如骨架般,將整個禮堂高聳撐起,稜角分明的細長束柱從地面直達穹蓋,抵直拱頂後衍出裝飾的星形肋架。由彩繪玻璃工藝大面積拼組的玫瑰花窗外,招搖明亮的夏日被篩掉熱度,只剩透徹的光度與輝色。義大利是天主教國家,源生自這過度的黑手黨們自然也有信奉基督耶穌的。

更何況黑手黨成立之初,黑手黨們就是根據《聖經》教義和亞平寧島上的民俗制訂了簡陋的黑手黨法律(基本法),得到了龐大的民眾基礎。甚至直到今日,對於自認亞平寧文化守護者的保守黑手黨來說,維持傳統仍意味著尊重《聖經》教義和當地的民俗民風――自然――當年傳統的集體主義、大男子主義和排外主義也仍流淌在大部分黑手黨血骨中至今。

g田綱吉的親生父親,彭哥列家族九代門外顧問首領,彭哥列年輕的獅子?g田家光就是這樣非常傳統的意大利黑手黨。集體主義,大男子主義。至於排外主義――生長在日本的g田綱吉即便是在沒有因果干涉的最初世界時,也是被意大利黑手黨們強烈排斥過。

他體內流有一半卑劣低賤的東瀛血脈。對於那些即便經歷過民族融合時代的老派黑手黨來說,雖然規定從父母雙方都要是義大利血統放鬆到只要父親一方是義大利血統就可以,但g田綱吉這樣的亞裔混血作裡世界的新一代教父……還是太過挑戰神經與接受底線了。

或許彭哥列家族能接受一個亞裔首領,可對於整個裡世界來說,實在難平眾心。g田綱吉和他的親友夥伴們曾為此做了多少努力,對於如今的g田綱吉來說,都是非常久遠模糊的了。即使重生計數不盡的年輪,他再度站在這個時間點,這個位置上的時候,要面對的還是大同小異的類似問題。重複解決或面對相同的麻煩太多次,解決方案都被他當作打發時間的樂子創造出n種,現在如同1 1=的弱智問題,連伸出兩根手指比出答案的心情都沒有。

只是g田綱吉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本能所固有的歸屬感和尋求社會關系的低級趣味。待在這座不知加百羅涅哪一代首領建造的(加百羅涅家族現任九代首領與少主都是無信仰人士),如今除了給加百羅涅家族城堡增添富麗堂皇之外、並沒有任何特殊用處的小禮堂中,g田綱吉喜歡這個偶爾堂外吹過一陣風,堂內也會增添一抹清涼的肅穆靜寂之處。他從到訪加百羅涅家族,尋到這素來無人之境後,便每日都會來這裡貪圖片刻安寧和涼爽,今日也不例外。

油墨蹭手的報紙被翻動出嘩嘩紛亂聲,幾眼掃過一個板塊的g田綱吉讀的索然無味,畢竟無論是國內亦或國際,沒有哪件事是他重生一遍又一遍的世界裡沒有發生過的。或許事件發起者、具體時日、詳細內容、併發影響,誘導因果……細枝末節之處存在偏頗,但也都是過去曾出現過的,他腦海裡龐大資料庫中的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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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照歷史和當下發生的一切,不難得知他如今所在的世界線正以大多數平行世界線所選擇的循規蹈矩之路慢慢前行,依他心中成型的機率統計圖譜,接下來要發生的也應當是無數平行世界裡曾最高機率發生過的歷史。

沒有任何新奇,一如既往的枯燥無味。

合上報紙內頁,將紙張不再服帖在一起的兩份時報扔到一邊,g田綱吉懨懨地翹腳躺在他所坐的長椅上。陳舊卻也光滑的木頭硬的咯骨,卻也莫名催生出許多倦意。

連莉莎和傑羅姆都不被他允許進入的這裡實在太靜了,g田綱吉睜著瞳色冰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方又高又尖、看著就有種扎手感的拱頂,天窗透進來的彩光和裝飾肋攀附在一起,揉進那些講述聖經故事的壁畫之中,栩栩如生的像是斑駁彩色裡幾千人物們都活過來了一樣。他們默然無聲的演繹耶穌傳,所有人的目光都端莊冷肅,還有一點殘存在眼角的執迷。

浮沉在這裡的塵埃漫無目的的飄著,一如g田綱吉漠然的縹緲目光。他像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怔然發呆,瞳仁裡平庸的沒有任何活著的生靈所擁有的張揚本能,沒有什麼不同凡響的黑暗的熱情,也沒有絲毫內涵的沉重。只是輕浮而灰暗的,像風裡空心的野草或是多毛的罌粟,完全由無足輕重的迷夢和幻影織成,和無名的灰塵糾纏在一起,又被風吹走。

reborn打擾了g田綱吉短暫的愜意和休息。

世界第一殺手衣領與袖口有股平順濃重的焦香味,混雜著不知道哪款古龍水的哪一調。從他邁入進這涼爽之處時,氣氛就陡變了,哪怕g田綱吉並沒聽到一絲一毫的聲響。

可他就是知道,reborn進入到這裡來了。

g田綱吉還貪圖躺著的舒服,姿勢同之前沒有改變,但是方才彷彿夢遊般的茫然表情已經變成冷漠又剋制的模樣,遮在半闔眼瞼下方的瞳孔也不再空洞。reborn是為了什麼而來,g田綱吉心知肚明,曾經充滿神秘和強大的奇怪小嬰兒,早在他眼裡墮落入俗了。

世界第一殺手。晴之阿爾克巴雷諾。

g田綱吉曾又敬又畏,又愛又怕這個小嬰兒。在並盛町只穿著底褲|裸|奔的記憶是忘不掉的噩夢和羞恥,他曾一度想起便會引出一身雞皮疙瘩;還有其它形形色色、古古怪怪的鬼畜斯巴達抖s手段,g田綱吉從他那裡感受到太多威脅過,當然也有比之威脅更多的呵護。

但突然的,某天某日某時,從他也記不得某一時刻起,威脅與呵護都結束了,成為永恆的殺意。起初他也是怕過,無法防抗過的,但在次數和年月的堆積,超過一定張力之後,負面情緒也像是原有的正面情緒那樣消逝、枯萎了。

黯淡下去,煙消雲散,散為一地沒有餘熱的灰燼。

“加百羅涅首領同意合作條件了啊。”

g田綱吉眨掉眼前生活裡沉重無聊的週而復始,早已沒有同故人和陌生人在誤會不斷糾纏,直到生死不休的氣力了。如果不是少女神明最初無意義的封掉他對重生那些時日裡感情的記憶――他並不會有對母親默許父親的決定時的失望,不會刻意說出什麼模稜兩可生日願望,也不會執著答應的事情不能反悔,亦或還給xanxus的去死吧,更或對迪諾?加百羅涅去死的怨恨――絕望、悲傷和殺意都隨著快樂、開心、幸福一樣不見了。

被密密層層的累贅億億萬年記憶,陳腐的因果偏見壓得沒了氣息,他的所有狂熱偏執早已完全消逝在毫無必要的努力和徒勞的追逐中,靈魂苦澀乾涸到終極,再也擠不出一點情緒了。託少女神明的多管閒事,他反倒偶爾會生出不知道哪裡來的感情波動,就好像他還抱有什麼期許和希望一樣。可是冷靜下來,那些酸澀綿密的情緒又無影無蹤,感知不到了。

他看著禮堂拱頂,聲音平靜而涼薄,言辭間有股高高在上的明然和諸事運籌帷幄的傲慢。老加百羅涅首領曾表述明確的反感他這點,g田綱吉知道,但並沒有任何糾正的意向。自覺沒有洩露行蹤和氣息的reborn聽聞此番搭話後只是挑眉,抬手去摸帽簷的列恩,卻沒任何走出藏身之處的打算。g田綱吉出乎意料的敏銳,也令人驚訝的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挑釁。

“……我真的很不喜歡捉迷藏這個遊戲。”懶洋洋躺著的g田綱吉表情不變,口吻卻帶上些抱怨,“不管是找人的,還是藏起來的,到了最後總會剩下我。”

他在靜謐的空氣,明暗靡麗的光線裡輕輕提及瑣事。g田綱吉從小就是一個膽小靦腆的孩子,笨拙又遲鈍,大概除了笑起來非常治癒可愛這一點,沒有任何值得稱讚之處了。而這唯一的稱讚之處也只來源於長輩,同齡的小孩子們並沒有那麼成熟的審美,在一處玩的時候,g田綱吉不知不覺間就淪落為被欺負的最弱小的那一個了。

沒辦法,小孩子的思維認知世界就是善惡分明,強弱直白到殘忍的。

捉迷藏這個受所有小朋友喜歡的遊戲,對g田綱吉來說只是不友好遊戲中的一個,無論他是找人的還是藏起來的,他總會被遺忘。他找人的時候,小朋友們揣著微妙而無師自通的惡意拋下他回家了;至於他藏起來之後,往往天黑了也沒人來找他――即便g田綱吉笨拙又遲鈍,時間一長,次數一多,他也懵懵懂懂能準確認識到[大家是不喜歡他的]這個事實了。

g田綱吉對這個事實不知所措過,尷尬沮喪過,也曾因此被變本加厲的冠上了聞名並盛町的[廢柴綱]頭銜……雖然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很久很久以前之事,後來沒有再發生這樣糟糕的事情,再後來也發生了比這更加糟糕更加惡劣的事情。

g田綱吉到底是徹底討厭了這集體遊戲。

“非常討厭。”

甚至為了強調自己的討厭,g田綱吉慢吞吞地又重複了一遍,腔調口吻卻沒有同他言辭那般鮮明的情緒分辨。reborn依然沒有動作,肉眼也依舊無法在光影或縫隙中尋到他的蹤跡。

g田綱吉因此有些不耐煩,他閉了閉眼,像是也懶得再多費口舌了。reborn總有這樣那樣,用世人的說法是強大之人特有的古怪癖好和特質;以g田綱吉來描述,就是龜毛毛病一大堆,任性一匹。以前的g田綱吉或許會忍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和耐心陪他來這一套了。

“艾麗婭可沒說過,晴之阿爾克巴雷諾是這麼麻煩的人。”打了個呵欠,翻身坐起來的g田綱吉扒了扒自己飛翹蓬鬆的褐發,口吻冷漠的繼續說:“阿爾克巴雷諾詛咒的後遺症?”

他說這不合時宜不合禮數,逾越身份關係的戲謔之言時,表情卻是違和感滿滿的冷若磐石。

被點出身份的世界第一殺手終於捨得走到明光之處,出現在他眼前了。g田綱吉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目光在盈出生理水光中冷淡而平靜,疏離而遙遠。他似乎注視著一襲黑衣的二頭身嬰兒,又像是在看向別處。

“艾麗婭倒是告訴了你很多。”

習慣性撫低帽簷,如雨後飽滿黑葡萄的闃黢大眼睛裡滿載故作的天真無邪。這世上最不像嬰兒的嬰兒和最不像孩童的孩童,兩個同樣被稚嫩無害外表體型掩護的成熟靈魂,冷漠又強大。他們之間簡單瑣碎的對話,發酵出獨一無二的偽善虛假,聞起來像是醃魚的酸味。

“這倒沒有。”

無論這昔年師徒再各懷鬼胎的重逢情形重複多少次,g田綱吉都覺得可笑又愚昧至極,只可惜reborn總不能get到這時的笑點。g田綱吉再一次覺得可惜,還有替他生出的惋惜。

“畢竟我知道的比她知道的要多。”

g田綱吉心不在焉地解釋自己的話,然後又一次的,闊別一世的在reborn臉上看到了驚容,還有那磅礴沸騰的燒灼肌膚的近乎實質化的凜然殺意。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reborn。g田綱吉神經質的彎了彎唇,又打從心底裡感到了索然無趣,這些都是他理所當然可預見發生的,過去也都發生過許多許多次的――

即便這世界不再被因果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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