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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加百羅涅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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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生命的每一瞬間都有新鮮感,都是一種難以描摹的饋贈……自不待言,見到含笑的嘴唇就想要親吻;見到臉上的血,眼中的淚就想吸吮;見到枝頭伸過來的果實就想啃上一口……我向每件事物大膽地伸出手,自認為有權得到我所渴望的物件――但願萬物在我面前五彩繽紛,但願所有美物都修飾裝點我的心……"

他聽見西西里街頭吟遊詩人的歌頌,就在城區十字路口的那條長椅上。

visconti(雲守)給他買了一小支巧克力的蛋筒冰激凌,綱吉偶爾低頭舔上一口,站在男人身邊聽他偶爾對他介紹西西里人文風情建築等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兩個人身邊,戴著墨鏡插手站在身後緊繃著神經不停環顧四周的保鏢先生們兢兢業業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在這種看似風平浪靜的日常中也暗藏著可怖的陰謀危險。

他們逛完彭格列城堡後,visconti直接帶著他去西西里城區的日料館用午餐,過鹹的味增湯和夾生米的壽司無時無刻提醒著食客這是義大利日料,並非傳統日本料理。

餐後他們閒適的散步在西西里街頭,visconti向他手指哪一條街現在處於彭格列的管理下,又有哪一條街是在他們的同盟家族的管轄之下。有路過的市民看到他們的樣子也不躲避,甚至還有認識visconti的會停下來打招呼。西西里的黑手黨勢力盤踞了百年,早已和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所有的居民融為一體。黑手黨們可以坦然自若的上街,並沒有好躲藏的。

大概也就只有義大利會有這樣獨特的情形了吧。

綱吉就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那個抱著一把手風琴,坐在十字街頭那條長椅上用意大利語所唱誦的詩歌的――

"……我在這世上只要見到一件柔美的東西,就想傾注全部溫情去撫摸。大地多情的嬌容啊,你的外表鮮花盛開,多麼奇妙。深藏著我這渴望的景色喲!任憑我探索遊蕩的闊野!水畔紙莎草叢生的幽徑!赴向河面的蘆葦!豁然開朗的林間空地!透過枝葉展現無限前景的平野!我曾漫步在岩石或草木夾護的通道。我觀賞過春天展卷……"

“綱吉……?”

和有過幾面之緣的路人寒暄幾句的visconti,低頭看著舉著已經化開的冰激凌都不自知的孩子,那雙金褐色的瞳眸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衣衫襤褸卻不知疲倦歌唱著的流浪漢。

大概是被這從未見過的街頭賣藝迷亂了眼睛吧。visconti從口袋裡拿出一條乾淨的帕子,俯身取走孩子手裡的冰激凌,在綱吉茫然抬眼看他的時候,已經將孩子被甜膩粘黏的奶油擦拭乾淨。緊跟在visconti旁側服侍的心腹接過髒了的手帕,疊好收了起來。

“他剛剛唱的是。”visconti用日語跟孩子解釋道。

“讚頌我所焚燬的,等綱吉學會了意大利語就能夠聽懂了。”

意大利語和本土居民一個水平的綱吉自然聽得出來對方在唱什麼,他轉過頭又怔怔的望著那個沉浸在自己歌聲裡的流浪漢。他的腳下擺放著一頂黑色的高筒禮帽,有些破舊還沾上些許塵土。有往來的人偶爾會因為他的歌聲而駐足,從口袋或錢包裡摸索出硬幣或零錢丟進那帽子中,這些錢便成為對方一天的收入。

綱吉眨了眨眼睛,冰冷的金褐色眼睛裡一如既往,猶如一潭死水,泛不起絲毫的波瀾。

visconti摸不準身邊的孩子在想什麼,只得目光瞥了身邊的心腹一眼。默契知曉了自己的上司想什麼的隨扈,立即從口袋裡摸出20歐元,走過去放進那頂帽子中。彈奏著手風琴的男人沒有什麼感激反應,他只是繼續獨自唱著,似乎並不關心誰會在禮帽中施捨多少錢財。

綱吉站在原地聽完了整支曲子,visconti沒有催促他,年幼的彭格列未來十代目第一次有為之駐足的東西,作為長輩的visconti並不想掃了他的興。等孩子將目光收回,低垂著腦袋,褐色髮絲中掩藏的髮旋露出來時――visconti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們的重新啟程。

綱吉跟著visconti又轉了幾條街,不知道是不是心血來潮,visconti幫他買了很多適合這個年紀穿的衣服。綱吉並不配合漂亮的導購小姐為他試穿的熱情友好服務,彭格列雲守站在旁邊也不多勸他什麼,只是無奈的微笑,目光打量了他的身形,報了精確無誤的資料,買到了適合的號碼。

某種意義上,彭格列雲守各方面經驗都很是豐富。

之後,他們還去了玩具店,置辦了很多機器人玩具和大型動物的玩偶。綱吉並沒有像之前,孤僻執拗地抱著自己的熊仔玩偶不撒手,他只是摸了摸,然後注意力就飄飄地轉移到了窗外。visconti隨手籤了張支票,委派身後其中一位保鏢先行將購買的這些東西送回彭格列城堡,他簽好自己的名字,遞還給接待殷勤的店主,繼而下意識回身去找身邊的孩子。第一次照看這樣年幼的孩子,彭格列雲之守護者心裡其實還蠻緊張的。比他第一次殺人時緊張多了。

綱吉正在看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起的一場戰鬥,店裡大人們的目光也很快被窗外以一敵多的混戰引走了。

“是同盟加百羅涅(c□□allone)家族的少主,迪諾(dino)少爺。”

兼職雲守的助理和心腹的埃託雷(ettore)認出了隻身一人持鞭而戰的金髮少年。彼時,還沒有打出跳馬迪諾名號的加百羅涅家少主才不過13歲的年紀,正在位於義大利脊樑的亞平寧山脈下的,利古里亞大區的丘陵地帶的黑手黨學院就讀。也不知為何,現在會出現在西西里城區的街道上。

“雲守大人,我們要前去支援嗎?”

彭格列同盟家族的少主落到這樣弱勢被動的境地,作為老大哥的彭格列家族不知情就算了,現在正好撞到眼皮子底下,不出手幫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visconti站在店內,從櫥窗向外判斷了下局面。隨後,這位彭格列雲之守護者饒有興味的笑了起來。

“不必了,加百羅涅家的少主身邊還跟著他的老師,世界第一殺手?reborn(裡包恩)。想來大概是reborn給自己徒弟的試煉,我們就不插手了,以免干擾了reborn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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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不少人聽到reborn的名字後眼睛都開始放光,作為裡世界跌爬滾打的一份子,很多人都是聽著reborn的赫赫威名長大的。世界第一殺手?reborn堪稱黑暗世界風靡絕代的偶像。彭格列雲守visconti與心腹埃託雷的一席話都是用的意大利語,visconti並不打算現在灌輸太多裡世界的東西給身邊的孩子。雖然總有一天,這些都將會成為現在年幼的彭格列十代首領常識般存在的東西。而當下,在孩子適應了彭格列生活之前,他們不想短時間內逼迫太多……

不過,讓加百羅涅家少主的這場,精彩的以少敵多的戰鬥感染下綱吉未免不是個好主意,於是他俯身用日語對綱吉說著,指了指外面那個持鞭,威風八面的金髮少年――

“那個小哥哥。迪諾?加百羅涅。”

“是彭格列同盟家族的加百羅涅家族的繼承人,彭格列的朋友。”

綱吉聞此並沒有什麼反應,櫥窗乾淨明亮的玻璃窗窗面,倒映著他金褐色毫無波瀾的瞳眸。

街上因為黑手黨一言不合發起的戰鬥而驅散了原本在西西里耀眼日光下逛街的人們,只剩下拿著武器械鬥的兩方人馬。綱吉看到迪諾所對峙的那一方人中,除了砍刀等冷武器外,也有槍支這樣的熱武器,很快槍響聲就在街區鳴起。槍響聲讓玩具店裡的彭格列家族成員們下意識去摸腰間,作為無辜民眾的店長似乎已經很習慣了這樣的日常,並不害怕的貓在店門口看熱鬧。綱吉則被visconti護在了身邊,雖然混戰之處離他們有些距離,但子彈不長眼,說不定哪裡的流彈就會躥出來。

“害怕嗎?綱吉。”

visconti終於意識到讓一個五歲的孩子看這種暴力場面可能有些不太好,他關心的察看綱吉的臉色。還好,並沒有受到驚嚇的蒼白。g田綱吉沉默著,他只是看著外面那個揚鞭,目光裡還隱隱閃爍些膽怯,但仍然勇敢衝進敵方的尚且年少的迪諾?加百羅涅,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他印象中的,應當被他喊作師兄,但多數時候都是被他稱為迪諾先生的迪諾?加百羅涅。這樣稚嫩且毫無章法戰鬥的迪諾,在以往的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移動到,這樣年少稚嫩的迪諾身邊的:一身黑色西裝,頭頂禮帽,帽簷趴著一條綠色變色蜥蜴,吐著鮮紅舌頭,名為列恩的二頭身小嬰兒時……綱吉不由自主的從櫥窗後退開幾步,他不想見到reborn,一點也不想。

手指不自覺地扣住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他剋制著心中咆哮撕扯著他靈魂的痛楚。

“不太舒服嗎?綱吉?”

察覺他不妥的visconti摘下鼻樑上的墨鏡,他蹲下身,將年幼的孩子攬進自己的懷裡。綱吉渾身僵硬著,死氣之火在他身體中叫囂著。柔軟嬌嫩的手輕輕推拒雲之守護者的肩膀,g田綱吉從visconti的懷抱中退出,他低垂著腦袋,盯著地面磚縫,聲音極輕。

“我沒事。”

他維持著緊握自己手腕的舉動,力道之大以至於等他鬆開手的時候,白皙的腕部會烙下紅印。

還是太操之過急了。visconti心中嘆息一聲,隨手將身旁熊仔玩偶塞進綱吉懷裡,雖然不是孩子最喜歡最重視的那一個,但visconti仍然希望綱吉可以從中汲取些安全感。他可不想帶著這孩子出去兜了圈風,反而沉默寡言的更加嚴重了。不自覺操了一個慈父心的彭格列九代雲之守護者,此刻一雙眼睛溫柔的可以讓人化作一灘春水,但他以這樣的目光所注視的孩子不為所動。

街上。13歲的加百羅涅家少主動作靈敏的避開了所有瞄準他要害的子彈。他的廢材體質在信奉斯巴達式教育無所不能的鬼畜老師調|教下,就算目光無法視及部下也能夠很好調動起源自黑手黨血脈的善戰因子。他不會輸。

他作為boss,所要保護的部下就站在他身後,他的老師也注視著他的成長。

所以,他不會輸。

猶如神助,贏下這場艱難戰鬥的執念最後變成了現實。而他身邊只是注視著他的戰鬥的老師,滇黑色的瞳仁閃過一縷讚賞。加百羅涅的少主一手長鞭使得華麗,所有敵人被打敗殘喘於地,再也沒有起身的力氣了。將最後的敵人擊倒在地後,緩緩收勢,平穩住自己呼吸的迪諾聽見身後羅馬裡歐趕來的腳步聲,他轉身,下意識揚起唇角去迎接他所重視的得力部下。自加百羅涅九代首領,也就是迪諾的父親病重後,自覺要擔任加百羅涅大任的迪諾一點點從自卑軟弱的廢材成長起來,他不想要再讓身邊的人擔心了。

他渴求著成長,渴望著強大。

reborn從觀戰時,所佔據的道邊籬笆上躍到羅馬裡歐的肩頭。少年迪諾邀功般的蹭過來,希望得到他的誇讚,可惜要求嚴格的斯巴達家庭教師只是掀眼,輕飄飄留下一句‘不錯’權當賞臉,剩下的全部是對於他戰鬥時不必要的累贅動作的批評抨擊。

“怎麼這樣……”

迪諾哀嘆一聲,他覺得自己這次表現得很好了。

“不愧是加百羅涅家的繼承人。”

混戰結束,從玩具店走出來的visconti帶著綱吉向加百羅涅家族一行而去。這位彭格列現任雲之守護者不同於世界第一殺手,毫不吝嗇自己對加百羅涅家少主的欣賞。

“一手長鞭威風凜凜,當真是少年英雄!”

綱吉一路低頭,沉默擁著被visconti剛剛塞進懷裡的小熊玩偶。這只比較小,抱在懷裡非常合適,沒有奈奈媽媽親手縫的那只大。他將懷裡的熊仔作為擋箭牌,並不願跟加百羅涅的未來boss有任何交集,對於世界第一殺手更是敬謝不敏。亦步亦趨的藏在visconti身後,綱吉無聲的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您是……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visconti大人!”

認出來人的加百羅涅家族幹部,羅馬裡歐恭敬地微微躬身行禮。作為少主,被屬下提醒才知曉對方身份的迪諾則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的打了招呼。他這表現不盡reborn往昔的教導。冷酷無情的二頭身嬰兒飛身給迪諾一個旋踢後,以倒地的廢柴學生腦袋為跳板,躍到了羅馬裡歐的肩頭。

“visconti,好久不見。”

站在羅馬裡歐肩頭,高度勉強與彭格列雲之守護者持平的reborn伸出拳頭,與其輕輕相撞。作為彭格列九代首領最信任的殺手和彭格列九代首領最親近的雲之守護者,兩人關係非常熟絡。

“好久不見,reborn。看來你的執教生涯發展的很不錯,教導出如此優秀的加百羅列繼承人。”

visconti寒暄如此,給足了老朋友面子。

reborn很是受用的抬了下帽簷,滇黑純然的眼睛直視visconti。

“你來這邊做什麼?”

他沒有錯漏,visconti是從玩具店裡走出來的。

“帶我們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出來走走,昨天才回的西西里。”

visconti並沒有向reborn隱瞞的意圖,將藏在身後的綱吉推到人前,給瞪大了眼睛的加百羅涅家少年繼承人和reborn充滿驕傲的介紹。

“這是綱吉,g田綱吉。彭格列家族欽定的十代首領。”

眉頭輕蹙,意願被違背的g田綱吉抬手,拂開了visconti按住他肩膀不讓他再次躲藏起來的右手。被迫於眾目睽睽下,他抬起臉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現在不過只是個13歲翩翩少年的迪諾?加百羅涅和跟十年後甚至二十年後都沒有什麼變化的嬰兒版reborn。冰冷的金褐色眸子掃過兩人後又偏移到遠處停駐在電線上,慢條斯理琢理著羽翼的鳥雀。

“g田?這是家光的兒子?”

reborn聽到姓氏又想起月前,所受到的九代發出的公函,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發問得到了visconti的肯定。

“綱吉,這是迪諾和reborn。”

沒計較孩子之前的抗拒,visconti繼續笑吟吟的引薦,拍了拍綱吉的肩膀,然後半認真半調侃著對迪諾說――“綱吉要是以後也去黑手黨學院上學的話,到時候還煩請作為兄長的的迪諾少爺多多關照了。”

他的說辭模稜兩可,這讓以彭格列家族馬首是瞻的加百羅涅同盟家族繼承人有些惶恐,連忙說好。心中兀自想雲守是看在reborn面子上讓他佔著便宜,還是外交令辭的迪諾偷偷打量目光停留在遠方的,有著亞裔萌軟長相的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不是所有人都會是這年幼彭格列的兄長的,彭格列雲守那話著實給他面子。如果沒有任何意外,幾年後他將會成為這年幼孩子所率領的彭格列家族的盟友之一,也許還是最不起眼,平平無奇的那一個。

啊……他看起來好小啊!迪諾在心裡偷偷想,金褐色的眼睛又大又圓的!是彭格列下任首領的話,那他應該跟xanxus有血緣關係的吧……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相像的地方。

與彭格列暗殺部隊vaira的作戰部隊斯貝爾比?斯庫瓦羅是同班同學的迪諾,遠遠見過對方所效忠的彭格列九代親子,xanxus。雖然背地裡講有些不好,但是迪諾真心覺得xanxus的脾氣實在是太糟糕太挑剔了。他親眼目睹過多次,他那位驕傲又強大的天才劍士同窗,斯貝爾比?斯庫瓦羅被對方暴起掄牆的相處模式。迪諾回想一想就覺得身上發寒,真的太恐怖了好嗎!

“綱吉,來跟迪諾哥哥和reborn打聲招呼啊。”visconti流利的用意大利語和日語切換著說,這位彭格列位居高處的掌權者笑著對迪諾解釋――“綱吉昨天才到西西里,之前一直在日本居住,可能並不太會說意大利語。”

他還記得早上那句字正腔圓的buongiorno(早上好),因為拿不準綱吉是否會說意大利語,但基於g田家光的說辭,他的話並沒有說太滿。迪諾立即擺手說沒關係,他年紀大自然要謙讓著小孩子,雖然這個孩子的身份比他高出很多。

“reborn有教導過我日語,只是我講的並不是很好。”

迪諾羞澀的笑了笑,紅棕色的眼睛好奇又帶著溫柔與耐心的注視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年幼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他侷促而小心翼翼試探的伸出手,用語調有些奇怪的日語自我介紹到。

“你好,綱吉。我是迪諾?加百羅涅,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他看著眼前的年幼孩子終於將視線從天空移落在他臉上,還沒來得及開心,便被那雙寒氣駭人的金褐色眼睛怔住了。年少的加百羅涅少主直覺和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孩子保持距離,他硬生生停滯後退的腳步,在覆滿金褐色的冰冷視線中,迪諾感到非常不適。

他被reborn一直以來所教導的,作為首領的基本素養制止了他的不禮貌,盡然靈魂在那雙金褐色眼睛的注視中瑟縮一下,但迪諾很快找回了主場。他伸出去的手,尷尬等待著彭格列未來十代目的回應,而綱吉靜靜的凝望著他,孩子軟嫩白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擅長讀人的reborn也同樣什麼都看不出來。

沒人知道,這個時候的g田綱吉在想什麼。

“呃……綱吉?”

visconti感到有些棘手,如果綱吉不回應加百羅涅家繼承人雖說沒什麼大礙,但是總歸加百羅涅家是彭格列最親密的盟友,年少繼承人被掃拂了面子也確實不好看。似乎被visconti的聲音提醒,靜在原地的g田綱吉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緩緩眨了下眼睛,將懷裡抱著的小熊玩偶放到了面前跟他打招呼的迪諾手上。

他並不想跟任何人有直接的肢體接觸。

“……???”

莫名其妙收到一隻熊仔玩偶的年輕加百羅涅繼承人一臉的茫然,他剛才用日語所說出的口,有向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索取玩偶的意思嗎?手足無措的迪諾下意識去看自己家庭教師reborn的臉,臉上懵懂的求助讓reborn又是飛踢一腳。這麼大個人,連個孩子都搞不定,說出去真是有辱師門。無視再次倒地的不中用學生的喊痛,自顧理了理袖口的世界第一殺手也擺出一副面無表情,對他那捂臉委屈的學生冷聲道。

“既然綱吉送給你了,就好好收著。”

說出口的話給在場所有人一個能繼續其樂融融談話的臺階下,visconti尷尬的理了理鬢角。

“……謝謝綱吉。”

迪諾頂著被鬼畜老師踢紅的左右臉,毫不吝嗇的朝身前,害自己被揍兩次的孩子微笑道謝。

g田綱吉漠視眼前笑容真摯的少年迪諾,密而長的眼睫顫抖幾許,最終趨於了平靜。他眼前的這些人並不是記憶中的他們,這些人只是和他的人生剛剛有過交集的陌生人而已,像是兩根尚沒有交叉過的直線,只會因為一次巧遇相識而相交一點。再之後,只剩殊途。就像那些展翅飛於天際的鳥雀,各有各的歸途。

他明明是如此想的,可他又為什麼會感到痛苦……?綱吉不明白,他也不願意去思考這些。他不能明白的事情,不願意思考的事情太多了。這件事對於他來講,不多也不少。

那便何妨去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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