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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七章 (先鋒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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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返回京師,已經是十一月份了,他在見過楊銘之後,便直接去了右驍衛。

走馳道往涿郡,行軍至少需要兩個半月,所以他現在就要早早動身了。

不過在動身之前,他需要半個月時間,來佈置麾下大軍的作戰序列。

他麾下六萬七千人,算上河東軍,也只有一萬七千人的騎兵,五千為重騎,一萬二為輕騎,全都是精煉鎧甲兵器。

來往於右驍衛和右武衛的這些天,李靖正在緊鑼密鼓的做著最後的準備。

麥鐵杖是跟著他回來的,不回來不行啊,他不在,李靖怎麼安排?

右驍衛大營,近百名大小將領在李靖的主持下,召開議會,史萬歲和韓僧壽做為戰略顧問,也參與了這場軍情議事。

騎兵當中,劃出了兩千重騎,四千輕騎,由李靖直接統領。

“楊元慶、裴行儼,各領一千具裝甲騎,為軍將,蕭世廉領四千輕騎,為亞將,韓孝基(韓僧壽兒子)為副將,隨我左右!”

李靖用韓孝基,是知道自己這個表哥的能耐,正所謂門裡出身自會三分,韓僧壽的兒子不懂領兵,說出去也沒人信。

當然,還有一層就是用人唯親了。

話音一落,四人同時起身,從李靖手裡接過令牌。

李靖繼續道:“辛世雄為卑奢道總管,領步一甲,三千人,軍將史萬壽;步二甲,三千五百人,軍將令狐長;步三甲,四千五百人,軍將楊萬石;輕騎二,五千人,軍將郭嗣本(郭衍兒子),副將李成孝;重騎二,兩千人,軍將龐牛;弓失一,三千人,軍將龐韜;弓失二,兩千人,軍將趙昆;輜一,兩千三百人,亞將陳莊;輜二,兩千八百人,亞將周仲安;鼓吹一,三百人,軍將周擎;鐃騎一,兩百人,軍將周田;總計兩萬八千六百人,歸辛將軍節制,待到攻下遼東城後,率軍西進,包圍遼東半島。”

“末將領命!”辛世雄帶著一干將領過來接令。

李靖發下令牌之後,看向辛世雄道:

“破城只在其次,務必將賊軍壓制於半島,使其與烏骨城不能呼應。”

辛世雄正色道:“總管放心,必當拼死構築防線,以求主力順利南下。”

李靖點了點頭,又看向其他諸將:“爾等皆歸辛老將軍節度,有違軍令者,立斬不饒。”

“是!”眾將齊聲領命。

接下來,李靖將關於辛世雄部的安排文書,交給了慰撫使楊綝,慰撫使有督軍之責,人家這裡會留存檔桉,彙報給皇帝。

楊綝是楊雄次子,大隋宗室,原本在淮南郡做太守,幹了好些年被調任回京,就職司隸別駕。

這個人不用楊銘打招呼,他都知道該怎麼做,畢竟他爹楊雄,是太子太傅,大哥楊恭仁,又是西南行臺左僕射,跟太子的關係都很近。

李靖又拿起一份卷宗展開,道:

“麥鐵杖為烏骨道總管,領步一乙,三千人,軍將周紹範;步二乙,三千五百人,軍將麥孟才;步三乙,三千五百人,軍將麥仲才;輕騎三,三千人,軍將麥季才,副將斛律春;重騎三,一千人,軍將吐萬頜;弓失三,兩千人,軍將段瑞;弓失四,三千人,軍將裴農;輜三,兩千五百人,亞將裴敏之;輜四兩千五百人,亞將裴少潁;鼓吹二,兩百人,軍將崔原;鐃騎二,兩百人,軍將竇三寶;另外,薛祚領八千步甲,為渡河先鋒,總計三萬兩千四百人,歸麥將軍節度。”

說罷,李靖起身交令。

麥鐵杖這一部,麥孟才,麥仲才,麥季才,這都是麥鐵杖的親兒子,真可謂是上陣父子兵了,歷史上麥鐵杖主動請纓為渡河先鋒,出發之前,曾對自己的幾個兒子說:吾荷國恩,今為死日,我得良殺,汝當富貴。

歷來的渡河之戰,都不好打,那可真是用人命堆出來的,麥鐵杖也知道自己此去九死一生,但是他這個人,對楊廣是死忠,覺得這種關頭,他承恩多年,正是報效之時,結果掛了。

這不是他的錯,是宇文愷的錯,幸運的是,這一次宇文愷先掛了。

他這三個兒子,也是楊廣的死忠,其中老大麥孟才,在楊廣被殺之後,密謀刺殺宇文化及,事洩被殺。

但是他們家,這是鐵血忠臣,所以到了唐朝非常受待見,哪個皇帝不喜歡這樣的人呢?

所以歷史上姓麥的,就屬麥鐵杖這一支最是牛比,廣東如果有姓麥的,那你的祖上很可能就是麥鐵杖,人家是嶺南人。

所以麥鐵杖有一個曾孫女,嫁給了馮盎的孫子,生下了高力士,也就是馮元一。

至於周紹範,這是周法尚的兒子,段瑞,是段文振的侄子,吐萬頜,是吐萬緒的兒子,兩個姓裴的一個姓薛的,這都是河東人。

大隋軍中,但凡能當個領導,都有出身可尋。

安排完這一切,卷宗照例要交給宇文靜禮和高以賢這兩位慰撫使。

“藥師太過冒險啊,你帶六千人為主力側翼,沒有糧草輜重,一旦軍糧耗盡,難以行軍,只怕回還艱難,何逞掩護中軍主力?”韓僧壽建議道:“再要五千馬,負重糧草方為上策。”

李靖點頭道:“我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但是糧馬拖延行軍,不利於我遊擊之策,一人照看兩馬,實為負擔。”

“不錯,要什麼馬?照我看啊,打到哪吃到哪,”史萬歲道:“這又不是在我大隋,不便搶掠民間,高句麗非我族內,想怎麼搶就怎麼搶。”

李靖還真就是這麼打算的。

戰爭是非常殘酷的,為啥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呢?像李靖這樣主打游擊的騎軍部隊,貴在神出鬼沒,如果攜帶過多糧草,勢必延緩行軍,早早暴露行蹤。

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沿路搶劫嘛,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吃喝有了,你還抓不到我。

歷史上,針對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有對策的,就是提前將民間百姓的糧食全部徵收走,只留下一些湖口的,免得落入敵手。

但是老百姓也有對策,那就是將糧食藏起來。

還有往水源地投毒的,但是水這玩意,想毒死人也不容易,流水不腐嘛。

所以大隋一旦攻入高句麗境內,民間存糧是非常少的,李靖搶,也搶不了多少,但他肯定會搶。

這樣一來,就會有很多高句麗百姓餓死,但這不是一個隋人會考慮的事情。

戰爭,就是這麼血淋淋。

韓僧壽見說不動自己外甥,也不好再勸了,畢竟他知道自己這個外甥極有主見,又非常謹慎持重,已經是青出於藍了。

大營議事,一直持續了很多天,這期間,李靖會親往每一座營房激勵衛士,訂立賞罰標準。

當兵,是賣命,賣命是為了錢,你的賞罰制度不說清楚,大家心裡沒個底,有了底,玩命的時候也就有了彪悍勁。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李靖帶著三個慰撫使前往東宮,既是陳述作戰方案,也是道別,還是讓楊銘敲打這三個人。

“陛下有言,高麗若降,即宜撫納,不得縱兵,”楊銘看著那三個人道:“但我還是建議,見到敵軍請降使,直接殺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皇帝給他們下的是聖旨,而太子這叫暗授機宜,兩個都不能不聽,但兩個都得照顧,那麼就簡單了。

我沒見到敵軍的請降使者啊?

這就是李靖的事了,扯白旗過來的一律殺掉,那麼這三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

“事關重大,我傾舉國之力征討,勞師動眾,你想降?由不得你,”楊銘加重語氣道:“別人的幾路,我管不著,但是你們三個,為我所看中,當慎重為之。”

宇文靜禮率先點頭道:“殿下放心,臣當不負所托。”

剩下兩個也連忙附和。

當爹的要受降,兒子不受,這是人家父子倆的事,我們居中權衡就好,不摻和。

除此之外,楊廣同志還有一個騷操作:凡軍事進止,皆須奏聞待報,勿得專擅。

這句話,二十四路總管,已經提前都收到了,一個比一個懵逼。

皇帝的意思是說,你們前面怎麼打,得先報告給我,我透過了,你們才能打,不準自行決斷。

這尼瑪是最騷的,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這一來一回給你彙報,多好的戰機也延誤了。

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是因為楊廣打算打下遼東之後,親自坐鎮遼東城指揮大軍,他覺得,遼東距離平壤不算太遠,所以他完全可以統籌大軍。

是的,遼東距離平壤,只有七百裡,但那是直線距離。

你去平壤是走直線嗎?彎彎繞繞早就上千里了。

李靖自打收到這條旨意後,差點沒吐血。

而負責於軍中給皇帝傳遞軍情的,就是慰撫使,所以這三個人,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們要是亂來,這仗沒法打了。

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拖延軍情奏報,或是謊報軍情,這都是可以的。

不過就是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

慰撫使與楊廣之間的互動,這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你得讓皇帝知道,行軍總管這麼幹,是對的。

千萬不能讓皇帝駁回你的奏報,所以奏報怎麼寫,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但是有一個小訣竅,就是報喜不報憂,如果你打的一切順利,摧枯拉朽,楊廣瘋了,才會去改變你的作戰部署?

所以任何敗績都不能出現在軍情奏報上面,這會讓楊廣覺得,你真不行,看我的。

大軍的操作權一旦歸了楊廣,那就玩完了。

楊銘也清楚,自己這一次對三人的暗授機宜,是僭越的,但是沒辦法,這可是打高句麗,不要說什麼盡道隋亡為此河,隋亡跟大運河沒有關係,就是高句麗。

一次打不下,緊接著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在楊銘看來,這次哪怕冒點風險,也要一舉功成,而他的希望,主要就在李靖身上。

十一月初,李靖的先鋒軍率先開拔。

在此之前,楊銘下令調撥四萬民夫,一萬騾,五千牛,三千驢,為先鋒軍後勤輜重部隊,這就是為什麼輜一、輜二、輜三、輜四的將領,是亞將,因為他們四個負責領導這四萬民夫和牲畜,來押送糧草。

總管>亞將>軍將>副將>子總管>押官(驃騎將軍充任)>旅帥>隊正>火長。

遭遇會戰時,因地制宜,大軍可以擺出十二套軍陣,其骨架為七軍:右虞候(先鋒),右軍(側先鋒),左虞候(殿後),左軍(策殿後),左廂野(左助將),右廂野(右助將),中軍。

助將,就是支援部隊。

浩浩蕩蕩的大軍一眼望不到頭,經關中北上,過榆林,進入馳道,然後開赴涿郡。

除了李靖這一路先走之外,剩下有七路,也是從關中走,關中子弟這一次又將扛起大任,大隋精銳出關中,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沿路官道,送行的家卷擠擠攘攘,哭訴著為自己的兒子,丈夫,兄弟送行。

大隋歷來行軍有一個習慣,將士出征,會攜帶一個小布囊,裡麵包著家鄉的一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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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叫做哪的黃土不埋人,不是的,只有家鄉土才能埋我,身上帶著家鄉的土,一旦戰死沙場,也算是被故鄉土掩埋,可以魂歸故鄉。

各路大軍,皆佩帶其麾下特有的軍徽,號為軍記帶,擅離本軍者,要驗軍記帶,如果不屬於本軍,誰抓到的,誰負責殺。

軍中不準言官稱,你平時是做什麼官的,我不管,你在軍隊是什麼職位,我就稱呼什麼職位。

比如那些慰撫使,本職官位都很高,但是軍中一律稱之為使君。

使君,奉天子之命,赴任四方者。

廣平公主楊文錦,也跟著丈夫走了,整個關中,衛士、民夫、家卷、僧道.......整整走了三十八萬人。

楊銘親自出城,為各路總管壯行,策騎馬上,望著軍威鼎盛的大軍,楊銘朝身邊從洛陽趕來領軍的於仲文道:

“卿肩負大事,該決斷時當決斷,不要聽那個劉士龍的,實在不行,就殺了。”

於仲文嘴角一抽:“殺了算誰的?”

他做為行軍總管,最討厭的就是監軍,聽話還好說,不聽話,他是真想讓對方死,何況他跟那個劉士龍完全就不熟。

“總不能算我的?”楊銘詫異道:“你不至於殺個人都不會吧?”

於仲文呵呵一笑:“那也得分人啊,陛下派在我身邊的人,我有幾個膽子敢殺啊?恐怕也只有殿下敢。”

“打個比方啊,”楊銘道:“如果高句麗求降,那個劉士龍要受降,你接不接?”

“那得視情況而定,”於仲文道:“若敵軍強弩之末,我便受降,若還有一戰之力,恐為詐降,就不能受降。”

楊銘呵呵道:“真降與詐降,這就無從分辨了,敵軍實力殘存幾何,也無法判斷,穩妥起見,你只能選一個啊?”

於仲文皺眉道:“我倒是聽懂了殿下的意思,您是希望我不受降,但是陛下有旨:承詔慰撫,不受大將節制,受降與否,最後也不是我說了算。”

“所以我希望你自己決斷,不要聽一個文官,他懂什麼?”楊銘道。

於仲文沉默半晌,搖了搖頭:“君命不敢違啊。”

你可真夠謹慎的,楊銘無奈的嘆息一聲:

“那就請延壽公記住孤的一句話,此戰若敗,父皇不殺你,我必殺你。”

於仲文渾身一震,目瞪口呆的看向楊銘。

楊銘策馬掉頭,冷冷道:“天色將晚,延壽公一路順風。”

於仲文趕忙行禮:“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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