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賣地的錢林希正在考慮要投資什麼專案呢,可巧瞌睡遇到了枕頭。
未來的國情,鋼材產量和出口會持續增加,尤其到了九十年代和千禧年後,甚至一度成為基建強國。
鋼材前景一片大好,這生意絕對穩賺不賠。
“不知廠裡準備發行多少?”
張彬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興趣,忙說:“不超過50%。”
林希理解,這是還要控股呢。
詢問了每股價格之後,林希心中大致有了決斷。
只是股權買賣並非一個簡單的事情,張彬沒權利做主,具體情況還需要林希親自去一趟鋼鐵廠。
林希用了兩天的時間,將手頭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然後帶著胡自強一起親自去了鋼鐵廠。
如今鋼鐵廠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資金鏈斷裂,甚至眼睜睜看著原材價格一掉再掉,但就是沒錢購買。而且因為連鎖反應,原材掉價,鋼鐵的價格也有所波動。
甚至因為之前被人惡意操控,原本待遇極好的廠子,也是破天荒的晚發了一個月工資。
林希用五百萬購買了鋼鐵廠35%的股份。
這比資金的注入讓廠裡再次煥發了生機。
她的身份也一躍成了鋼鐵廠的廠長之一。
此處離老家不遠,兩人順道回了一次縣城老家。
“怎麼就你自己回來的?沒帶孩子一起?”看見只有她一個人回來,範秀梅難得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我去遼省辦事,順道回來的,等下次的。”
“當時你就應該說一聲,我昨天天才從S省回來,稍微繞一下過去把幾個外甥接回來。”林建業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頭髮一看就是一兩個月沒剪了,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手指在眼角摸了一下,然後又把眼屎彈出去。
看見他,林希又驚又喜:“二哥竟然在家?我聽媽說你上個月又開了一條線。”
範秀梅:“你二嫂又懷上了,這一胎懷相不好,整個人吃什麼吐什麼,你二哥擔心,就讓其他人去了,要不也不能回來的這麼快。”
“我二嫂又懷上了?”
不怪林希驚訝,趙紅旗上一胎生產完才一年多,竟然又懷上了。
“計生辦的人沒來?”
林建業:“早就被我打發了,我跟你二嫂又沒有工作可丟,不拼個像曉白那樣的閨女出來,我怎麼甘心。”
“嘖嘖,瞧瞧你這財大氣粗的樣子。”
範秀梅去雞籠裡逮了一隻雞出來,問:“沒回西頭去看看?”
“媽放心吧,我就是從那頭過來的。已經跟家裡說好了,晚上在這兒吃,今晚不回去了,就住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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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說著湊到範秀梅跟前:“媽我跟你一起睡。”
“都當媽的人了還跟媽睡,羞不羞?”
林希回頭,就看見林建黨扛著鋤頭從院外進來,身後跟著林友發。
“爸。”林希高興的叫了一聲。
“咳咳,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天太晚了我就沒跟家裡說。”
林友發一邊往院裡走,忍不住又咳嗽兩聲。
他習慣性的去抓腰間的菸袋子,直到抽上煙,那股咳嗽的衝動才暫時被壓了下去。
傍晚,林家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林友發兩口子,林建國兩口並兩個孩子,林建設兩口子和兒子林向前,林建黨和林建軍。
只有林建成在省城忙著家具廠的生意,所以並沒有回來。
“現在就差老五了,他一向有主意,也不知道能看中什麼樣的姑娘。”
聽著範秀梅的話,林希好奇:“三哥有物件了?”
林建軍她是知道的,年前他把肖莉莉帶回家,雙方也見了家長,只等林建黨有了合適的物件,便把婚期定下來。
只是林希沒想到,上個月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還沒有訊息呢,這麼快竟然就有物件了。
“你姑奶那頭的一個遠親,在紅星公社那頭,跟你三哥見過之後覺得不錯,我尋思處一處看看年底就把婚事定下來。”
幾個兒子年紀都不小了,她這個當娘的自然著急。
聽到紅星公社,林希心思一動,倒是跟胡自強家離的不遠。
吃飯的時候林友發又咳嗽了幾次,林希看在眼裡,吃過飯後跟大嫂一起把廚房收拾乾淨,然後進了老兩口的屋裡。
範秀梅正在拿被子出來:“天熱也用不著蓋被,給你拿個褥子去老三他們屋鋪上就行。”
“爸,我看你一直咳嗽,多長時間了?有沒有去醫院看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林友發叼著菸捲,將想要喉嚨裡即將出口的咳嗽壓下去,但卻是徒勞。
咳嗽完了,才擺擺手:“不過就咳嗽兩聲不打緊,過段時間地裡活忙完就好了。”
年輕那會兒有時候累的狠了就會不停的咳嗽,現在這才幹了多少活,林友發心裡感嘆,到底是老了。
林希卻還是叮囑道:“有我幾個哥哥在呢,你可千萬別累壞了,自己記著吃點藥。”
林友發應了一聲然後才出了屋子。
晚上,林希和範秀梅躺在一起,聞著她身上獨有的味道,林希只覺得特別的安心。
看到她脖子上奇特形狀的玉佩,林希單手撐著腦袋,好奇的問:“媽,你跟我說說我姥爺和舅舅他們唄?”
順著她的目光,範秀梅將那枚玉佩吊墜解下來,怔怔的看了許久,才嘆了口氣說:“其實,當年家裡大太太不能生育,你姥爺迫於無奈才又娶了小。”
林希從來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件事。
“這枚玉佩其實是一對。只因對方說寓意好平安喜樂,你姥爺便花了大價錢買下來。”
範秀梅說著突然自嘲的笑了下:“不過他到底重男輕女,當年拋棄了媳婦和女兒,帶著兩個兒子逃了……”
林希聽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第二日再醒來時,發現脖子上竟然多了一件東西,正是她媽範秀梅貼身戴了幾十年的玉佩。
全家人一起吃過早飯,趙紅旗還要去各個村和鄉出攤位,所以吃過飯,早早的便走了。
林建軍也要去鎮上照看修理鋪子,林建國和林建黨兄弟倆跟著林友發一起去地裡。
一家人各有各的忙。
林希在村裡又待了兩天,然後便離開了。
胡自強已經早早的在車站等著。
二人上了火車,林希猛然想起來林建黨的那個物件,然後問:“你們公社距離你們村不遠的慶豐大隊有個女的她家姓於的,叫於豔麗,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