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老古也被你們忽悠了？”王司令笑著說道，既然已經確定羅小白的身份，那就沒有必要繼續板著臉了。
“哪有，我無意中到了他們的地盤，幫他們解決了一個二十多米高的變異人，然後才達成了互助的。”羅小白謙虛地說道。
“那你今天來這裡，也是無意到了我們的地盤？”
“嚴格來講，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們東邊現在面臨的問題很多，沒有足夠的飛行員和戰鬥機，沒有足夠的研究水平，沒有……”
“停！”王司令立刻打斷：“別以為我兒子在你手裡，你就能提什麼要求。我告訴你，除非上面有命令，不然我是不會動的。”
“上面？還有人活著？”
“我不知道，反正現在聯絡不上。”王司令不負責任地說道。
“叔，您這樣我也沒辦法。不過您應該也知道，全球只剩不到三千萬人了……”
“誰告訴你的？”
“老向啊。”
“向秋白？嘿嘿，我發現你小子越來越能幹了。老向還說了什麼？”
“沒了，後來他死了，就再也沒外界的訊息了。”
王司令嚴肅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
接下來，王司令的講述，讓羅小白感到無比震撼。
全球人數並不是三千萬，而是兩千萬。這說明一年時間，又有千萬人死在了末世。其中在安全的防禦中餓死的就有一半人，還有些得病的，相互火拼的，反正倖存者人口減少得很快。
這裡的水晶體碎片已經被王司令集中無數輪轟炸，炸得連渣都找不到了。因為附近到處是山脈，水晶體只影響了一些動物，其餘什麼危害都沒有。
上國境內五塊水晶體已去其三。不過國外的水晶體消滅也是看得見的，都是個位數。
對於水晶體的研究，王司令似乎更瞭解一些。
水晶體並不完全是一個個單獨的個體。幾乎所有的水晶體都是有東西操控的。操控者絕對不是恐怖組織，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搞滅團了。但目前誰也不知道這水晶體究竟來自何方，受誰控制。
既然是碰到一個暫時無解的問題，那麼現在最簡單直接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剩餘的兩個水晶體給炸了，這樣就可以至少保證千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不會再有感染者出現了。
兩個水晶體而已，所在的位置早已被衛星拍攝得十分清楚。只需要有足夠的武器，就可以讓這兩個水晶體化為飛灰。
羅小白想想就激動啊，開口問道：“那為什麼不搞掉它們？”
“暫時先不搞，防止都炸沒了，那就失去了研究來源。咱們總不能從國外引進碎片吧？”王司令解釋道。
“這樣啊，王叔，”羅小白親切地說道：“您出飛機，出炮彈，出導彈，我出人。行不？”
“不行，那你讓老古做什麼？”
“他和我們一起出人不就行了嗎？”
王司令笑到：“你有本事說動老古，我就有本事出導彈，這次來個猛的，五枚！”
“大氣！”羅小白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少來，地面部隊給我早早準備好了才行。”王司令對羅小白的馬屁沒有任何反應。
“我這就聯絡他。”羅小白迅速聯絡上古司令，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古司令毫不猶豫地回答：“不去！”
“為什麼？”羅小白驚訝道。
“你小子不是挺精明嗎？自己慢慢想啊。”古司令結束了通話。
羅小白糾結地看著王司令，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會出兵？”
王司令點頭不語。
他心裡隱隱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但是一直不敢確認。
“王司令，現在上國境內到底有多少倖存者組成的勢力？”羅小白好奇地問道。
“你想知道？”王司令依然笑呵呵地說道，“大一點的有軍區實力的，包括軍區在內，一共五個。”
羅小白瞪大了眼睛：“不是應該有八大軍區嗎？”
“這得問你啊。”王司令簡單地說道。
“哦，對了，南都和古鵬城都被端掉了。”羅小白彷彿恍然大悟，“但還少兩個啊？”
“你有本事幹掉軍區，別人說不定也有本事呢？反正這破世道，人人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出一些非常規的招，也不是不可能。當然，你們這樣硬扛的還是比較少見的。”王司令似乎是在誇獎羅小白。
羅小白厚實的臉皮根本連紅都沒紅一下，坦然地說道：“小意思，小意思。”
“所以你還指望老古出兵嗎？”
“唉，算了算了，當我沒說。”羅小白擺擺手，走出們去抽悶煙了。
既然有五方勢力，每方都有幹掉水晶體的實力，為什麼都不出力？道理很簡單，誰也不想損耗自家的實力。誰都想在感染者滅掉以後能一統天下，名垂青史。
也就星島這幫愣頭青真刀真槍地幹掉兩塊水晶體。羅小白突然覺得這王司令能出手幹掉一塊水晶體，多半也是那塊水晶體團聚的力量太大，威脅到他們的安全了。
“小夥子，能早日滅掉感染者自然是件好事，可是你損失多了，就無力再與別人抗爭了。這也是大家都藏著不出手的原因了。”
“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們這些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人更清楚現在人生活有多慘。你們坐在辦公室喝茶的時候，我們卻在為了獲得安定的生活而不斷奮鬥。當你眼睜睜地看著無數弟兄慘死在眼前，卻無力相助，當你看到千百平民在感染者的嘴下東躲西藏，死傷不斷的時候。你還能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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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而且你說的我都經歷過。”王司令也點上一根煙，淡淡地說道。
羅小白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經歷了那麼多，應該見過很多不同的人，不同的管理模式吧？”
“你的意思是有些勢力不把人當人看？”
“你不是在老古那兒當過角鬥士嗎？”
……羅小白徹底不說話了，看來還是夜郎自大了。軍區的實力都是不遜於甚至超過自己的，那麼強
悍的勢力都為了保證能有後手而保存實力，自己這點家當確實不夠看的。
“您能不能透露一下，現在哪兒還有飛機可用？”羅小白已經把“你”換成了“您”。
“告訴你也無妨，現在整個上國戰鬥機儲存最多的地方是子陽城，不過……”
“不過那裡有水晶體，是嗎？”
王司令點頭。
羅小白長嘆一口氣：“算了，當我沒問。”
王司令見羅小白意志消沉，再次開口：“還有些小基地裡有零散的飛機，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地址，不過飛行員你們得自己想辦法。”
羅小白看了看天空，把菸頭扔在地上，再次嘆氣：“沒有。我們唯一的飛行員已經死了。在山上的那只大雕巢裡。”
“算了算了，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我給你兩個飛行員負責訓練，不過訓練好了得還給我。”
羅小白的眼中終於又亮了起來：“好！”
“不過作為交換的代價……”
“等等，交換的代價不是你兒子的面子嗎？”
“那小子就是想自己發展，要肯接受我的幫助，我早把他調到自己手底下了。”王司令笑著說道，“所以代價是必須的。”
“您老就當資助我的不行嗎？”羅小白苦著臉說道。
“顯然不行。你當我兒子傻嗎？”
“好吧，那麼代價，是什麼呢？”羅小白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地獄咆哮，而王司令就是古爾丹了。
“我還沒想好，就一個要求吧。”王司令考慮了一會說道，“我隨時提，你隨時做到就行。”
“我擦，您老要讓我炸星島我可不幹。”
“我像是會提那麼二百五要求的人嗎？”
“不像……吧？”羅小白哪敢確定啊。
“哈哈，好了好了，放心，我不會難為你的。”王司令笑著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很久沒好好休息了。我給你安排個房間，你休息休息，回頭我找人把你送回去，順帶指導你們一段時間，三個月吧。”
羅小白連連點頭：“多謝多謝。”
“對我兒子好點，老子很想他啊。”王司令嘆了口氣。
“您老放心，我們那兒的裝備很好，伙食也都是頂尖的，有時間您可以過去玩玩。”
“我？”王司令看看窗外，“我不一定有時間。”
“小李，帶這位同志去休息。”他突然大聲對門外說道。
“是！”一個小夥子跑了進來，應該是警衛。他帶著羅小白走出了辦公室。
去房間的路上，羅小白好奇地問道：“你們這也沒有感染者威脅了，哪還有什麼事情？為什麼王司令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小李低聲說道：“別提了，最近有一股境外的大勢力試圖侵佔這裡，我們也挺吃緊的。”
羅小白頓時覺得這王司令乃是真正的軍人楷模。都這時候了，他還憑藉自己的力量剿滅水晶體，抵禦入侵。
他想著，等平定了境內，一定要抓緊發展，狠狠向外再擴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