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的行動異常迅速,在風暴之中奔跑的它,只浮現出一道淡青色的影子。
很快坐在青狼背後的高上校追上了撤離的隊伍。
“高隊,怎麼樣了?”見到高上校回來,隊伍之中的隊員很快迎了上來。
他們小心翼翼的把高隊長從青狼的背上扶了下來。
高隊長剛落地,還沒來得及說句話,一大口鮮血就從口中噴了出來,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旁邊的青狼,在高上校昏過去之後,也嗚咽一聲,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隊員們一看,把高上校平放在地上,連忙將醫療兵叫了過來,幫高上校檢查一下。
醫療兵檢查片刻說道:“傷的很重,耳膜穿孔,內臟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我現在只能幫高隊穩定一下傷勢,我們需要儘快回去。”
說著醫療兵的一直手掌放在高上校的胸口,一股淡綠色的能量從手中緩緩流出,滲入高上校的身體當中。
片刻之後,醫療兵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高上校的臉上的表情卻舒緩起來。
看到這情況,身為副隊長的“瘟雞”松了一口氣。
高上校昏迷,他就成了這只隊伍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
整支隊伍的安危都繫於他一人之身,他的壓力自然很大。
看了看越來越急促的沙暴,他心裡暗自著急,他們必須快速回去。
與此同時,在星門基地裡面的衛青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最近一段時間在他的刻苦修煉之下,他終於觸控到了元嬰期的瓶頸。
按照他從傳承中得到的經驗,此時他只要服下一顆早已經準備好的結嬰丹,就能順水推舟的進入元嬰期。
可問題是他的突破竟然失敗了,他廢了半年功夫才煉製成的一瓶結嬰丹全部消耗都沒有讓他成功突破!
這樣一來他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就在衛青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的房間之內卻想起了一陣鈴聲。
衛青眉頭一皺,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果然是恭恭敬敬的馬利克,衛青開口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說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嗎?”
此時衛青的語氣之中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是這樣的老闆,華國的探索隊回來了。”馬利克誠惶誠恐的說道。
“哦?怎麼回事具體說說?”
衛青知道,既然馬利克還待在這裡沒動,說明他還有話說。
果不其然,馬利克吞吞吐吐的說道:“他們的情況,可能不是很好,好像有人受傷了……”
衛青轉頭看了一眼馬利克,沉吟片刻道:“走去看看。”
等衛青剛一到華國隊伍所在的地方,就被探索隊的副隊長堵了個正著。
“衛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這名副隊長沒有衛青想象中的咄咄逼人,而是非常平靜的向衛青問道。
而他這淡然的態度,反而讓衛青有些尷尬。
在過來的路上,他已經跟馬利克瞭解過情況了。
華國探險隊竟然差點折了一個研究員,他們的隊長也差點交代在那裡。
這就讓衛青十分尷尬甚至有些無地自容,他可是拍著胸口跟高上校保障那顆星球非常安全的。
可打臉來的就是這麼突然,探險隊的人被襲擊了,回去報仇的隊長也被打成重傷。
“非常抱歉,溫隊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不過目前先讓我看看傷員如何?”衛青看著淡定副隊長,淡淡的說道。
溫副隊長深深的看了衛青一眼,讓開了道路。
雖然他並不認為眼前這人的醫術比他手下的醫療兵技術好,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要給人家點面子的。
不過他還是緊緊的跟在衛青的後面。
衛青一進病房就看見兩個插著氧氣管的病人生死不知的躺在病床上面。
衛青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馬利克可沒告訴他這兩人的傷勢如此之重,都插上氧氣管了?下一步豈不是要進icu?
焦急的他連忙散出神識,在二人的身體之中轉了一圈。
感知到他們兩人身體的情況之後,衛青暗自松了一口氣。
那名年輕的研究員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是被一種奇怪的生物寄生了而已,這種問題在安德烈的面前都是小問題。
反而是高上校的傷勢有些棘手。
即使是腑受創,以高上校的身體素質根本不會昏迷這麼長時間,真正導致他昏迷的是他精神上的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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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青的感知中,高上校的靈魂此時異常孱弱,顯得暗淡無光,明顯就是遭受了重創。
看來那顆星球不簡單啊!
感知到高上校的精神傷勢,衛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顆星球並不是那麼簡單。
本以為只要把“蜂巢”幹掉,這顆星球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沒想到,這星球上面還有這麼危險的生物。
衛青知道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眼前這兩個人治好,不然他在古姓老者那裡不好交代。
“把這個年輕人的氧氣管拔了,我要幫他治療。”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華國醫療人員並沒有動作。
反而是溫隊長上前一步,盯著衛青道:“衛先生,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清楚,我在救他的命。”衛青白眼一翻說道。
“不行,衛先生,我不認為您在這樣的條件下治療眼鏡是個好主意。”此時站在後面一直毫無存在感的醫療兵說道。
“你是誰?”衛青看著這個站出來的年輕人問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劉力揚,探索隊的醫療兵。”年輕人沒有因為眼鏡他們的手上就遷怒於衛青,反而很是平靜的介紹道。
“你為什麼阻止我治療他們?”
“恕我冒犯衛先生,我認為此地完全沒有適合治療的條件。醫療設施到是十分先進,可是能安全的把寄生體從眼鏡的體內取出來的人,全球不超過五個……”
說著他看了衛青一眼,意思表達的十分明顯。
“誰說我要把寄生體取出來的?”衛青靜靜的說道。
“你不取出寄生體怎麼治療?”劉力揚滿是疑問。
“看著吧!”說著衛青就要上前動手。
這是溫副隊長確是提前一步擋在了衛青的面前。
“衛先生,雖然來得時候,我們被要求聽您的命令,可是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會抗命不尊的。”溫隊長盯著衛青的眼睛,平靜的說道。
“費什麼話,閃開。”說完越過溫隊長,他就走到了病床邊。
溫隊長雖然退了回去,他的拳頭此刻卻是僅僅握緊。
不是他想要把眼鏡的性命寄託在眼前這個不知根底的人面前,而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眼鏡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早在回到基地的時候,眼鏡身體內部的寄生物就已經開始和他的身體內部的各個系統融合。
若不及時治療,他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
他偷偷問過劉力揚眼鏡的情況,普通的手術已經無法就眼鏡了。
別說五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在不傷害眼鏡的情況之下,把那玩意從他的體內完全剝離出來。
若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機會,可現在已經晚了。
所以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這位衛先生能不能創造奇蹟。
他決定了,如果最後不成功,就算是死,他也會給眼鏡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