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咔！
巨大的聲響，只見閃電瞬間劈落，凌塵墨臉先是一笑，但看著少年那絕望的神色，又看向少女。
她已經沒有了生氣，臉上讓人生憐的笑容，凌塵墨直接呆住了。
死了...
雷電降落，本來很快的速度，在凌塵墨和少年看來，簡直像是過了一年之久。
雷電狠狠的劈在少女的身上，它並沒有去劈王塵，也不知道是為何，本來就有些傷痕的嬌軀，在閃電的一瞬間，化為灰燼。
王塵連忙收手，心狂跳不已，這個閃電如果劈在自己身上，即便不死，也要重傷的下場。
滿天灰燼的碎渣，少女的肉身直接消散開來，一些菸灰飄到少年面前，忽然間，少年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汐兒！！！"
其中摻雜著血液，有些悲慘，但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讓他大腦反應不過來，悽慘的吼叫聲響徹，掩蓋了所有雜亂的聲音，但飄蕩在空中的煙塵，沒有任何回應他的聲音，少女，是真的死去了。
連具遺體都沒有留下。
煙消雲散！
一個悲慘的人，在被人當做人質時，天上的閃電不劈別人，卻劈他，這讓觀看的朋友有什麼感想。
其實就連凌塵墨也是懵逼的，他求老天爹幫他，不是讓它殺了少女，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太快，零散的灰燼竟然飄到了他這裡。
凌塵墨雙眼仰望天空，竟然在頭頂之上看到一虛影，那是一張很熟悉的連，和少女長得一樣，但多了一絲成熟與溫韻。
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在注視著他也看了幾眼下方的少年，頓時露出可人的笑容來。
"白，祖...汐"凌塵墨輕聲呢喃，眼睛有些發酸，竟有些發紅，他有種想哭的感覺，但不知道為什麼想哭。
腦中出現的名字，每當想到都會讓心臟疼痛不已，但是這個名字或者人，卻像是對自己很重要的樣子。
凌塵墨低頭看了一眼少年，那顫抖的纖瘦的身子，從高往低看，炸一眼還以為自己趴在地上呢。
"混老天！你搞錯了吧！"少年仰天長嘯，滿臉的血液與淚水混合，面目全非。
"呵呵...呵呵呵..."凌塵墨慘笑幾聲，身體也開始不規則的顫抖，他開始害怕，也開始有了些許痛苦。
這才是人類，如果人出生沒有體會過痛苦的話，那邊不是完全的人。
多性動物本就是如此，當凌塵墨心的枷鎖解開一點時，他便可以稱之為人類。
十六年的記憶說長不長，但好歹也是凌塵墨存在過的幾年時光，但自從感受到痛苦時，凌塵墨便不想要這份記憶。
賤，是的，他就是賤，很賤很賤，在以前一心想要尋找的記憶，自現在看到最為重要的人死亡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痛苦？也許不單單是痛苦，而凌塵墨就是在感受到痛苦時，才體會到，這不是他想要的記憶。
場地一片混亂，那些身著重甲的士兵們紛紛慌亂了，被雷劈的煙消雲散，這究竟是惹了多大的天怒才會如此。
其實現在也只有凌塵墨清楚，老天爹只是想讓那少女解脫，但這一點說出去誰都不相信。
想老天爹求情去就少女，別開玩笑了，人的命運雖說掌握在天道手中，但天道之上還有鴻蒙，他是開天之祖。
可是，就算如此凌塵墨心也是痛的，重要的人就在眼前死掉，沒有發瘋就已經很淡定了。
再看看少年，那呆若木雞的樣子和渾身顫抖的身體，他現在神智已經不再清楚，重傷捶死的他和重要的人死去讓他精神有點崩潰，滿腦子的混沌讓少年神智死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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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凌塵墨眼神猛然一凝，少年此時身上傳遞的味道，和他在仙門頂部那一片黑暗的混沌很是想死，不由疑惑一聲："難道，我之前是存在於十六歲時的自己腦子裡？"
但這件事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凌塵墨卻認為有點正常，仙門為何物無人知曉，它就像是憑空一樣讓人迷茫。
就在這時，場景變換，一切如時光倒流一樣，變化飛快，山河倒退，像是在演變天地初開一樣。
不一會兒，周圍的一切停了下來，沒有喧譁聲，沒有戰鬥聲，沒有兵器碰撞，也沒有血腥味。
這裡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些發慌，因為即便是風吹草動也能發出點聲音來，還有一些妖獸低吼也會傳出。
但這裡都沒有，周圍是有風，但風好像也在安靜的沒有發出聲音，這一點讓凌塵墨心生疑惑。
眼前一幕讓他感到很熟悉，他好像來過這裡，但又想不起來了。
沙沙。
忽然，輕微的聲音在這裡都變得有點嘈雜的樣子，凌塵墨猛然回頭，只見一位穿著破道袍，身上的傷勢都已經成了血痂，俊秀的臉也極為蒼白。
"一切，都沒了...我，從出生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少年與凌塵墨擦肩而過，那無神的眼神和口中呢喃的話語讓凌塵墨心中一痛。
這就是自己啊，自己的曾經，凌塵墨忽然拿十六歲前與十六歲後進入仙界開始比較了一下。
根本沒法比較，一個太過於痛苦，另一個太過於幸福。
痛苦是在抱怨沒有任何機緣可說，生活就像一件大帝兵器壓在他身上一樣，喘息不得。
而幸福，太過於幸福，幸福到都想尋找自己曾經十六歲前的痛苦感受一下。
凌塵墨轉過身來，注視著少年那蕭瑟落魄的背影，十六歲的自己，什麼都沒有，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現在連自己最為重要的人也離他遠去，這個時候少年沒有想到輕生自殺是不存在的。
忽然間，凌塵墨猛然一頓，快步向前跑去，只見少年站在一不算很大，只有一人高的黝黑洞口前，這洞口內沒有聲音，裡面也不知道存在什麼東西，因為太黑了。
少年呆立著，他無神的目光注視著黝黑的洞，內心直覺告訴他，一定要進去，裡面有他想要的東西存在。
而凌塵墨則是愣愣的站在後面，頓時苦笑一聲："我竟然忘了，這裡就是我進入仙界的入口啊"
PS：頭有點痛，睡眠不足的我，一天天卻過的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