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卡卡西去取扇子。
報上了名字和武器型別之後，店長回到了後面的屋子裡，似乎是去取了。
卡卡西聽完震驚地看著他。
“訂了那麼大的扇子，你是想做什麼啊？”
老卡摸了摸自己的包，總覺得好像帶的錢不太夠……
“這是你的武器——”
店長遞出了一個扇柄一米、扇面半徑四十釐米、直徑八十釐米左右的折制團扇。
全面開啟以後總長差不多是一米四，是很圓的那種團扇。
也很沉，但是意外的自己能夠輕鬆拿動。
扇面似乎是和自己耳釘同材質的金屬，雖然是金屬，折起來卻毫不費力，而攤平了之後光滑得一點兒都不像摺扇。
像是切割機的刀片一樣。
而扇柄就像是固定刀片的切割機，沒有一點違和的地方。
“是不是弄錯了……？”鳴人皺眉。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沒有啊，在發出這個訂單的當天，你的父親就來了，看了你的要求之後又重新給你訂做了這個……不過之前那個也沒有取消，他早上來這邊拿走了，費用倒是最開始的時候就都已經付清了。”
店長把這個扇子的單據拿出來給他看。
“……這樣啊。”鳴人看了一眼避開自己目光的鳶，大概懂發生什麼了。
仔細看了一下扇柄，發現上面刻著'ナルト'。
是自己的名字。
但透過國內的翻譯……總感覺像是標記著'火影忍者'的官方周邊。
卡卡西在那邊一臉懵比。
“嗯……我們先走吧。”鳴人把扇子合起來抱好，拽了拽卡卡西的袖子。
“……嗯。”老卡心情複雜地跟著他離開了這裡。
——
卡卡西送他回到了家樓下，在就快到鳴人家門口前攔下了他找鑰匙的手。
“……你的父親，是怎麼回事？”老卡的表情非常嚴肅。
“……啊。”鳴人才發現還有這回事。
“你什麼時候又有了個父親……？？我怎麼不知道？”他似乎是有點生氣連珠炮似的發問，“這種關係可以隨便認的嗎？那個人是誰？”
“……”鳴人沉默，鳶向前幾步把鳴人擋在身後。
“他不想說。”鳶也認真起來，一副你再吵吵我就動手了啊——的架勢。
“……我不能知道嗎？”卡卡西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試圖走柔和路線。
“……和你沒關係。”鳴人扭頭不看他。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
“……那，我就不得不向火影大人報告了，關於'不知是誰成為了鳴人父親'這件事。”
他緩緩開口，眼神有些悲傷，“以前……就感覺不太對勁了，為什麼我經常會有半天失去意識，醒來以後還以為自己是落枕了，並且記憶混亂不好整理……大概是被打的吧。”
“……”
“還有你的那個刀和劍，我應該是沒有理由會送你這些的……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也有些混亂，這次是和之前一樣吧？都是那個所謂的'父親'送給你的？……”
“……”
“而我一直只是覺得有些違和而已……想來對方幻術方面很厲害，而你從小到大接觸過的人……我都知道，至於這個……”
卡卡西抬頭，看著鳶。
因為鳴人躲在他身後，自己看不到。
“……鼬的話不太可能，所以……是那個'宇智波斑'吧？”
鳶聽完他的話，瞬間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讓”“等下，放手，現在還不能殺掉他，不然後續會很麻煩。”鳴人反應也很快，在掐死老卡前拍了拍鳶。
“……呼。”卡卡西被鬆開連忙後退了幾步，大口地喘著氣。
——他被捏住喉嚨的時候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一點都感應不到鳶。
“而且你說的那些話，意思不就是已經預設那人是他猜想的那個了嗎……我還想著什麼都不回答然後糊弄過去的。”鳴人掐了下鳶的臉。
“欸——……是喔……”鳶被掐的那片臉彈起支稜出來，語氣瞬間弱了下去。
“……為什麼？”卡卡西不理解，“那個傢伙可是……可是……”
“我知道。”鳴人揮手，拿鑰匙開啟了門。
“進屋說吧。”
“……”卡卡西握緊了拳頭，進了屋。
鳶最後進來並關好門，堵在門口，似乎是防止他逃跑。
——
“來，我們坐下聊。”鳴人坐在餐桌旁，拍拍桌子。
——在被爐裡談話似乎非常地不嚴肅，可能談著談著就睡著了。
卡卡西坐在他對面，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你有三個選擇，一是以後發誓絕對不再提這個事情，二是死。”
“…………第三個呢？”卡卡西沒忍住提問。
“第三個也是死啊。”鳴人理所應當地說，“被他知道別人知道了這個事情的話……你認為自己可能會活下去嗎？或者你認為……你可以對抗他？”
“……不……我不能……”卡卡西捂著腦袋糾結地說。
“第一個選擇的話，我會幫你保密，但是之後要是再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了……我和你說啊，全村都得死，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負不起……”卡卡西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蚊鳴一般的聲音從他口中咬著說了出來，“那你……決定怎樣處置我呢……？”
“……嗯，佐助也不需要你了，他之後很可能會去大蛇丸那裡……你能教給他的太少了，我想你也沒有什麼用了……”鳴人認真地想了想。
“！？…………”卡卡西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鳴人，張著口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我大概會替你選擇第二三項吧，還有什麼意見嗎？”鳴人託腮看他。
“……你這個人，還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啊……”卡卡西閉上了眼睛，“相處這麼久了，連一絲絲的難過都沒有嗎？”
“……是有一點，不過我覺得那不重要。”鳴人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並沒有多痛苦，感覺就只像是自己掉地上一角錢被人撿走一樣。
“你有什麼遺言或者放不下的嗎？我看看能不能替你處理。”他託腮。
“……”卡卡西覺得這屋裡怎麼那麼冷，冷到自己都要凍結了。
“……我放不下你。”老卡試圖為自己的命運掙扎一下。
鳴人伸胳膊握住了卡卡西的手，“是嗎……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但很可惜，我並不想要和你們在一起的這種生活……抱歉了。”
“等等、我……我……選第一條……”卡卡西慌得不行想跑掉，但那家夥堵在門口，就算自己翻窗戶估計也逃不過去……就算逃了大概也跑不掉，連忙回答。
“但是你嘴巴可沒那麼嚴呢……確定嗎？說出去的話全村人——都會因你而死喔？”鳴人挑眉恐嚇著他。
——這都是自己的猜測，就算卡卡西說出去了，自己也不一定會告訴帶土……也不知道帶土知道了以後，到底是不是會想屠村。
不過那時候老卡的悲慘是註定了的，狗不狗帶倒是沒個準。
“……呼。”老卡長出一口氣，“我以後不會那樣了，我會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希望你能……相信我。”
他手撐著桌面將腦袋往桌面上一磕。
——像以前對鳴人的那次請求一樣。
“……好，我相信你，你撿回了一條命。說起來，你姑且還算是我的小——……”鳴人見此也回想起當初的事件，剛要說出來之後的詞彙，猛然想起鳶還在那邊。
要是說出來的話，這傢伙肯定又會和帶土打小報告。
——至於卡卡西知道了'斑'當自己父親的這件事……請求一下鳶的話他應該會幫自己保密。
“………………是呢，我還是你的小情人來著，雖然一直都沒有用過這個身份……”卡卡西捂著臉趴在桌子上。
“……你閉嘴，不準再提。”鳴人非常想打他一拳讓他收回這句話。
“你是想賴賬嗎？”卡卡西死裡逃生，瞬間一身輕鬆。
他皮了一下。
“………………不是。”鳴人直接呼了他一巴掌，沒下重手，“我以後要是死了，一定是你害的！”
“我不會害你的。”老卡揉了揉臉堅定地說。
“算了……”鳴人不打算再和老卡扯什麼了，免得暴露更多……
他起身跑去抱住鳶，“卡卡西知道了這個，你別告訴他，至於後面那個也……別告訴他唄。”
“嗯~要不要答應你呢~”鳶伸出一根手指搭在自己似乎是嘴巴的地方，歪頭賣萌。
“拜託了……！”鳴人瞪了一眼卡卡西，試圖和鳶撒嬌，然而畫面一點都不可愛。
“好啦好啦！不會說的~反正前面那個只要這傢伙不說出去就沒關係，後面那個……嗯……他大概也不在乎~”鳶摸摸他的頭髮。
“那就好，謝啦。”鳴人又緊抱了他一下，回到了座位上。
“呃，這個……”卡卡西看向鳶。
——這到底是什麼？之前看他的臉居然都能翹起來……
“嗯，他其實是那個人派來監視我的。”鳴人直接就說了出來，“既然你都知道一些了，我也不介意再告訴你更多……至於能不能保密好……就不關我的事了。”
“…………抱歉，請你不要再說了orz”卡卡西又抱起了腦袋作痛苦狀，“我知道這些就夠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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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真膽小。”鳴人走到廚房開了兩盒牛奶倒出來，往兩個碗裡放了差不多一樣份量的糖分後開始加熱。
——
“喝點吧，能安神……大概。”
牛奶熱好了之後，鳴人自己先捧著喝了一點。
——
鳶看這邊沒自己的事情了，就跑去樓上看狗子和它玩耍。
——
卡卡西捧著碗，還是有點混亂。
畢竟這個事太大了……剛開始他有了這個猜測的時候，還嚇了自己一大跳。
卡卡西不傻，他能猜到些什麼的，只不過一直都不太敢去向下思考……不知為何今天突然腦抽了，差點丟掉命。
——
“你那邊的解決了，所以我這邊的……你還要報告嗎？”鳴人翻櫃子找了個吸管，一點點地喝牛奶。
“不了不了……”卡卡西連忙放下碗擺手。
他現在還是很慌。
雖然很多事情上鳴人都會來找他、甚至幫他、再甚至還會為他著想一丟丟，而且以前成立的'情人'關係還一直存在著，但卡卡西一直都沒有什麼'人身安全'感。
總感覺一言不合自己就要被殺了。
而且鳴人現在說讓他死、就和告訴他早上想吃火鍋一樣，表情上看得出來，鳴人根本不覺得哪裡不對，表情仍是像平常呼吸那樣自然。
——
“你回去吧。”鳴人看他喝完了牛奶，託腮看他，“以後沒事你別過來，有事的話就讓你那邊傻一點的狗過來嚎幾聲，萬一哪天你來碰到他了……嘖嘖嘖，太慘了。”
“……謝謝你的提醒，那、我走了。”卡卡西立刻喝光了牛奶放下碗。
“走之前抱一下吧？”鳴人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伸開手臂。
“……”卡卡西戰戰兢兢地抱了他一下。
“拜拜。”鳴人跟到門口目送老卡出門，老卡在樓下衝這邊揮手。
然後拔腿就跑。
他要回去冷靜一下。
——
“他回去了嗎？”鳶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鳴人。
“嗯，我還是要先洗個澡……明天就要幹大事了。”鳴人走上樓找了衣服又下去。
“嗯~”鳶又跟著他走到了浴室，在外面等他洗完。
——
今夜的老卡失了眠，在床上輾轉反側。
……
——
——
——
（?關於老卡禍從口出的、我發現的三個不分大小的原作事件放書評區本章相關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