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鳴人把鏈子收到袖子裡，蹲在疾風面前招呼兜。
“幫我治一下他唄，別讓他死了，我有用。”
兜收回表情走過去簡單地隔空治了一下疾風，看向鳴人。
“你這個衣服不好看，是睡衣嗎？”鳴人扯撩著他開到了肩部的領口。
“……不是。”兜扶額，後退了一步。
“對了，你能不能和你們家的勘九郎說一下，教我一些傀儡術啊……簡單一些的就行，高階程度的等哪天遇到了那個叫蠍的我再請教他……聽說他很擅長做人傀儡。”鳴人對馬基說，準備摸了下手鍊呼叫帶土。
——[幫我看著個人一個月吧，只要不死就行，一直暈著也沒事，不如說就應該這樣，別讓他醒。]
——《這樣的話，可以。》
帶土秒接，回答後秒掛。
鳴人抬起疾風的一隻手，彎握著將其手背貼到自己的臉上。
兜見此，又離他遠了一點。
——疾風在他放出來的掩飾用電光中消失了。
“你認識……赤砂之蠍？”馬基看礙事的人不見了，先行提問。
如果知道那個'人傀儡'的話……那他要疾風應該不是為了保他。
所以疾風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不認識啊，聽說的。”鳴人站起來，“不然我直接去找他學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找勘九郎學……”
“那我就直說了吧。”馬基往後一靠，“你怎麼才能幫到我們？”
“我沒說要幫你們。”鳴人往兜那走了兩步，兜不動聲色地翻手拿了個小刀夾在指縫之中戒備著。
“只不過不會妨礙你們而已，大概意思就是可能不會出手……我在我愛羅身邊的話，他好像沒辦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關於大蛇丸……他要是情況不好，眼看要完敗的話我會幫他一下，讓他走得掉，佐助暫時不會給你們，還不是時候。”
鳴人想得很簡單。
——打不過就放中型九尾，再打不過放鳶出來，實在不行就叫帶土，如果他不來的話，自己應該就是被放棄了，大不了也就是死。
“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鳴人對馬基說，給了兜一塊糖，“既然你們都不歡迎我，那我先走啦。”
他從這裡跳下樓，向著卡卡西家的方向走去。
我愛羅轉眼睛看著他背影消失在街頭。
……
……
鳴人最近很喜歡爬窗戶，於是他也是順著老卡家的排水管爬到了窗戶上，並且將其撬開進了房間。
“！……”
老卡打了個滾從床下去站到了地面上，摸出枕頭下的苦無斜握在身前。
“是你啊……”然後他看到了一片金黃，揉揉眼睛發現是鳴人。
“兜那家夥沒這麼無聊到家裡偷襲你的，他的目標只是佐助。”
鳴人走到衣櫃面前脫了衣服，翻開衣櫃找了個寬領的T恤衫換上，順便還換了個短褲。
“也是。”老卡把苦無塞回枕頭底下，“佐助那邊……我已經把他轉移到普通病房了，你們暫時還是不能去看他，還需要觀察。”卡卡西打著哈欠，蹲在地上把狗子通靈了出來。
“喵呼……”狗子點著小腦袋，喵了不完全的一聲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嗯。”鳴人接住卡卡西扔過來的狗子揉了兩把，又扔回去給他，“你抱著它睡吧，我要熬夜。”
鳴人扒開衣櫃外圈的衣服，傾身進去翻找著什麼。
卡卡西抱著狗子疑惑地看著他。
……
“找到了。”鳴人翻出了綁好的一堆書，放在地上將衣櫃關好，而後席地而坐，簡單地給這些書清了下灰。
——衣櫃裡也是有灰的。
“你要幹嘛，雖然我不看了但是你也別都毀了啊……我還想留作紀念的。”卡卡西看清了被拿出來的是什麼之後連忙出聲。
“只是看看而已。”鳴人清完灰解開繩子，把書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去洗了個手回來背對著老卡放電觀看。
“……你還不能看……等你再長大一些”卡卡西欲言又止。
“嗯？”鳴人瞥他一眼。
“沒什麼，你隨便看。”老卡立刻擺手揪起被子，轉身蓋好試圖進入睡眠狀態。
——他完全不好奇鳴人突然看這些是想做什麼。
既然是他想看，那……自己就當沒看見吧。
……
……
鳴人把這些全部都看完，時間用了還不到半個夜晚。距離天亮還有一陣的時候，他開始琢磨著自來也喜歡描寫的型別。
對症下藥，看人下菜。
但變身全衤果什麼的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只能在別的方向上努力一下。
大膽，主動，熱情，奔放。
主要的關鍵詞就是這些，如果對方是綱手的話這些標準大概都會消失……
但自己不能那麼變。
他不想這事被那個女人聽說了之後，把自己揍去躺醫院躺個大半年的……雖然自來也的確挺不住這個。
……
鳴人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勾畫著基於自己外表而進行修改的模板，準備一會在卡卡西身上試驗一下。
…………
清早。
……
卡卡西被鳴人推醒了。
“早安，鳴——……”老卡還沒說完就身體一僵，震驚地說不出話。
他僵硬地轉過腦袋看向自己的身後的側方。
一頭炸毛又不失美感的長髮，一襲華美的闊領和服，鳴人整個人都貼在了自己身上，背後薄薄衣物遮不住地感測與自身之上，帶有暖熱的奇怪超柔軟觸感。
——自己平時晚上睡覺時是不穿那個毛衣的。
“早安……”鳴人前傾低伏在他耳邊輕語呢喃，呼吸出的熱氣吹在他的耳邊與頸間。
卡卡西捂住了鼻子轉過身慌亂地下了床，背靠在牆手指向鳴人顫抖著。
“你……你幹什麼！”
赤紅的血液從他捂著鼻子的指縫間流下滴落在地上，老卡甚至閉上了全部的眼睛，表示不想看到這個情景。
“試驗一下而已，已經好了。”鳴人抬了下衣領，嘭一聲變了回去，伸了個懶腰。
——卡卡西的反應看起來不錯，但是自來也的程度更加高階……所以面對他的話，要變得比現在更大膽些呢。
自來也喜歡歐派很大的人，所以遇到他的時候要變得更大……
卡卡西這邊的試驗只是變了不小的饅頭而已。
老卡睜開眼睛轉身跑出了房間，一頭扎進浴室外牆邊的水池裡開始洗臉。
……
等他冷靜過後回來時，鳴人已經換了正經的外出服順便煮好了面，盛了兩碗放在桌子上。
——他還特別在老卡碗里加了點棗碎和類似枸杞的東西，感覺這邊的這個和真正的枸杞沒什麼區別，所以就當它是了。
鳴人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一如既往地吃著早飯，卡卡西攪了好幾十下碗裡的麵條，最後還是糾結地開始吃這碗違和滿點的大棗枸杞煎蛋菜葉熱湯火腿面。
——鳴人平時要是起得早就會先卡卡西一步去煮面，他會又加菜又加蛋還加肉，據說這樣很有營養。
……
“一會我們先去火影那裡，之後的話我還有點事。”鳴人喝掉了最後的一點湯，去廚房把碗放在水池中後再回來坐在對面等卡卡西吃完。
老卡點頭，端起碗大口地吃面，雖然不想去回憶之前的事情，但那卻一直擅自在腦海中徘徊刷著存在感……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
鳴人在老卡刷碗的時候，去樓下隨便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完成之後老卡也出來了，時間一點都沒浪費。
“……走吧。”卡卡西在前面帶路，“你還沒有去過火影辦公室吧，以前都是在其他地方見到的火影大人？”
“嗯，很遠嗎？”鳴人把手搭在老卡的肩上。
“還……好，就在影巖下面不遠。”卡卡西往遠離鳴人的方向稍微挪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停下腳步。
“？”卡卡西跟著停了，回身疑惑。
“嘖，弱爆了。”鳴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伸直手臂掌心向上，“來，手。”
“……你這怎麼跟訓狗似的。”老卡糾結著伸手過去，搭上之後就被鳴人握緊了，自然地向前使手臂垂在身側。
“你不用想太多。”他帶著卡卡西再次開始向前走，“我只是有想試驗的東西而已，你只不過是一個試驗品，現在看來反應不錯，以後我也不會再變成那樣，你可以放心。”
“……嗯，就是一時沒緩過來而已。”卡卡西用另外的手撓了撓耳邊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護額。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再看那種書了。
居然會流鼻血，就算是自己再年輕一些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曾經書裡描寫的畫面可是比這個刺激多了。
然而他突然又想到當年被魔改了的後續，又想到了早上那個是鳴人變的……
——不願接受現實。
……
……
就在老卡對自己的接受能力變得絕望的時候，他們到了日斬那裡。
日斬揮手，屋內的人走出去關上了門。
還沒等鳴人說話，他就開始解釋。
——關於鳴人自己的事情。
——關於鳴人他爹的事情。
——關於體內九尾的事情。
——……
他昨日抽空問了卡卡西，卡卡西說鳴人早就知道這些，但不知是從哪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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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事情，老卡決定打死都不承認是自己說的……反正就算自己不說鳴人也都已經知道了。
日斬又是嘆息又是表現得很痛苦，一段接一段地敘述著，卡卡西見鳴人臉上表情還是那樣沒有波動，只不過自己沒有被放開的手上受力更重了些……
……
“所以，可以把他們留下的東西給我了嗎？”鳴人忽然開口，“我聽說……我媽媽為了我織了一條圍巾。”
“當然，既然你都知道了，他們所遺留下的全部我都會轉交給你，本來還想等你更大一些再……”日斬沉重地點頭，回到桌邊開啟最下面的抽屜，摸索了很久摸出來三把被密封袋裝著的鑰匙。
“這……是你真正的家的鑰匙，雖然他們都不在這麼多年了，但那棟房屋我們一直都沒有拆的打算，畢竟他們有你這個後人……屋內灰塵可能很多，你先去看看吧，中午我會找人去打掃，然後下午將剩下的東西全都搬到那裡……東西很多，你自己拿不了。”
日斬從中拿出來一把鑰匙揣到袖子裡，“這把鑰匙等收拾完了會放回你能看到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就可以入住。”
“嗯，那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鳴人把鑰匙揣進包裡，看著日斬。
“去吧……”日斬揮了揮手，轉身看向窗外，好像失去了活力一樣，看上去又老了很多。
背影蕭瑟。
——大概是在感傷過去吧。
鳴人拽了下卡卡西轉身要走，然後發現他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卡卡西見鳴人看向自己，用眼睛禮貌性地彎出了一個笑，“……我們回去你家吧。”
“嗯。”
——自來也那邊，大概不急，沒人打擾他的話，他可能每天都會在那偷窺。
……
……
鳴人不知道自己家在那，但是卡卡西知道，所以此時還是由老卡帶路，牽著他走。
“你很難過吧。”
——這話不是從卡卡西口中說出來的。
“嗯~怎麼說呢……”老卡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他臉轉向鳴人又做出了標誌性的禮貌假笑表示自己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情，就算再覺得難過也不會改變什麼，能珍惜的就只有現在和將來了。”
“嗯。”鳴人決定這次就不吐槽他的話說得倒是漂亮——什麼的了，畢竟自己又不是ky。
“所以你也要珍惜我啊，說不定我哪天也不在了。”鳴人望天，現在還只是上午不到九點而已。
——日斬看起來有點黑眼圈，可能是沒有心思入眠、一直在等他們。
“我會的。”卡卡西很認真地回答。
——
｛我……誰都不想再失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