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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42 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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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喜歡惡作劇、冷笑話,卻絕不懷舊的麻裡子,也許是酒精的原因,今天有些與往常不同。麻裡子和阿醬絮絮叨叨起TEAM A成立最初的那些事,到以前的一些趣事就會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阿醬和麻裡子一起笑著,卻發現麻裡子眼裡的那抹憂傷。

不知不覺,一瓶清酒喝了一大半,麻裡子的雙頰微紅,話的聲音也不太清楚了。只見她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嘴裡嘟囔著:“對了,明天一起工作,阿醬今晚就在這裡睡,打個電話和阿姨一下吧。”

阿醬有些遲疑。麻裡子搖搖晃晃走到阿醬身邊,拿起了阿醬手邊的手機遞給了阿醬。

“好吧。”阿醬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開啟手機,按下了家裡的號碼。

掛上電話,阿醬卻發現麻裡子趴在自己的膝上睡著了。睡得那樣安靜寧和,就像天使一樣。雖然,在後臺見過所有成員各種各樣的睡顏,但是麻裡子的睡顏無疑是最美的。

彷彿害怕驚醒眼前睡夢中的天使,阿醬一一地俯下身,輕輕地將唇印在麻裡子的唇上。也許是清酒的緣故,麻裡子的唇滾燙,有一種微醺的清香。

阿醬覺得自己也醉了,從見麻裡子的第一眼起。

清晨的第一縷光伴著帕茶的叫聲將麻裡子從沉睡中喚醒。

睜開迷濛的雙眼,阿醬香甜的睡顏在視線裡一一清晰。很少與他人如此親密的麻裡子心裡一驚,陡然清醒。不過,麻裡子沒有動,因為阿醬正在自己懷裡。

如此近距離注視對方的睡顏,似乎氣氛都會變得奇怪,麻裡子嘗試將視線從阿醬臉上轉向其他地方,卻忍不住輕笑起來:這孩子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再看看自己,也是這樣呢。

忽然,阿醬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但是眼睛還緊緊閉著。

麻裡子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心思,將臉更近地貼在阿醬的面前,仔細觀察。五分鐘後,阿醬還是一動不動,眼睫毛也沒有再眨一下。阿醬總是習慣這樣蜷著身體睡覺,這麼年紀卻有了眼袋,看著看著,麻裡子有心疼,這孩子太累了。

麻裡子慢慢地掀開被子,輕輕地將胳膊從阿醬身下抽出,為阿醬把被子拉到額下蓋好,努力將聲音降低最低起身走出臥室。

在臥室門關上的一剎那,阿醬慢慢睜開雙眼。

想起剛才的情形,麻裡子將臉貼在阿醬面前,幾乎能碰倒肌膚,阿醬彷彿能感到麻裡子臉上的溫度。害怕麻裡子知道自己醒著,又隱隱地期待,阿醬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是怎樣的心情。阿醬將頭深深埋進被子裡,裡面,是麻裡子的味道。

簡單地喂過帕茶和木薯之後,麻裡子在廚房裡忙碌著。“人生的一半是早飯。”對於阿醬的這句名言,AKB的每個人估計都記得很清楚。一個時後,一頓豐盛的早餐擺在了餐桌上。

阿醬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麻裡子陽光的笑臉。這一次倒不是裝睡,昨天夜裡很晚才入睡,所以剛剛蒙著被子很快就入睡了。再次醒來的阿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朝陽斜斜地透過窗灑在麻裡子的短髮上,這一幕像是電影裡的定格畫面,也像是每一個人都期待能擁有的那種每天醒來都想見到的幸福。

發現了阿醬在發呆,麻裡子自以為是地認為阿醬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於是,麻裡子有些寵溺地揉了揉阿醬的頭髮,修長的手覆在阿醬的手背上,輕柔地將阿醬從床上拉了起來,並溫柔地拿起一旁的外套,將阿醬裹進外套裡。

阿醬就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或者像個有些呆滯的木偶,隨著麻裡子的引領和動作,來到客廳的餐桌前坐下。

阿醬呆滯的表情被眼前滿滿一桌美味打破。阿醬抬起頭看麻裡子,嘴裡發出含糊不清、彷彿驚訝又彷彿疑問的“唔”音。麻裡子被阿醬這樣的表情逗笑了,辛苦了一早上看來值得呢!

“我有在為阿醬準備美好的一半人生努力哦。”麻裡子俏皮地向阿醬眨了眨眼,做了一個左眼神探的手勢。

在清晨的陽光裡,麻裡子看到阿醬的臉刷地紅了,然後一種亮晶晶的、水晶般的液體在阿醬的眼裡一一凝聚。

看到阿醬的表情,麻裡子愣住了,她怎麼也預計不到阿醬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兩人都凝視著對方,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阿醬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這樣的時刻,阿醬覺得非常幸福,更覺得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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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始終要失去,那麼寧願不曾擁有,哪怕是這樣接近擁有的錯覺。

忽然,麻裡子避開了阿醬的注視,微微低下頭,拿起筷子,笑著:“難道是因為我做的早餐看起來這麼不好吃嗎?”

阿醬努力睜大眼睛,讓有可能流出的水晶般的液體收回眼眶。阿醬也拿起了筷子,瞬間也在臉上綻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突然瞭解媽媽做早飯的心情呢。唔,好吃!”

“昨天下午的採訪,麻裡子和阿醬一起出現的呢。”優子彷彿不經意地這樣告訴陽菜。

“嗯。”陽菜也彷彿漫不經心地一邊應著,一邊看著手機螢幕,按手機的力度卻不由重了幾分。自己故意發了今天要和優子一起逛街的簡訊給麻裡子,以為會得到“我也要加入”這樣興致勃勃的話,卻只收到“祝你們玩得開心”這樣的回覆。

心裡悶得難受,不願去深想優子剛剛的話。從前天晚上到昨天一直在一起嗎?是留宿?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會發瘋。明明自己已經按照老同學的話做了,為什麼感覺快要忍受不了的人是自己呢?

陷入沉思的陽菜沒有注意到,總是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的優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當陽菜抬起頭,看到的又是優子元氣十足的臉,拿著一件洋裝在身前比劃著問她:“NyanNyan,這件好不好看?”

數日後,準備室的後臺。

高橋看著阿醬比以往更加沒幹勁的臉,想去握阿醬的手:“阿醬怎麼了,沒睡好?”

阿醬卻把左手伸向了手機,微微避開了高橋右手。

高橋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阿醬:“那你先睡一會。”決定還是起身,去指正不遠處的成員錯誤的練舞姿勢。

“好。”阿醬像以往一樣露出了清甜的笑容,卻沒有看高橋。

在阿醬身邊幾步的地方,優子仍然粘在陽菜身上。而麻裡子則遠離她們,和珠理奈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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