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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愛似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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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愛似倒影

【聽說你身體裡有怪物,好厲害啊少年!弄出來看看?】

【鳴人?你和鳴人認識嗎?突然覺得你們好像……不過我好像記不太清楚你們哪兒像了。】

【我覺得怪物什麼的只是別人的看法而已,沒必要和他們過不去,竟然別人也不是萬能的。雖然覺得不太公平,但是越是計較,越是找不到出口。】

【我覺得你的生活還不算糟糕,至少你身邊還有一直陪伴你的親人。我啊,就是想要媽媽爸爸來打我屁股,也辦不到了。】

【嘛,少爺,別裝深沉了,少女們在呼喚你的拯救。】

我愛羅有時候總是會想起那個女孩子,一個從陌生到熟悉的女孩子,一個教會了他很多東西的女孩子,也是一個肯定了自己的存在卻完全否認了自己存在的女孩子。

格外矛盾的個體,但這就是那個人。

沒有一個人會希望別人在透過自己看另外的影子,我愛羅也不能免俗。

神月兔是我愛羅的朋友——即便她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愛羅會記得那個在月華之夜安慰自己的女孩的每一句話。在那看似任性恣意的背後,廢材少女總是多少不被看好,然就是這樣,這樣的自由卻是我愛羅羨慕不已的。月華之下,從神月兔的眼中,清晰的映出自己的樣子。他看不到厭惡,也沒有畏懼,彷彿少女只是單純的當他是一個【和他很像的人】。除了鳴人,這是第二個帶著輕鬆和真誠眼光看待自己的人了。

只是,就算沒有八卦之心,有時候我愛羅還是會好奇對方在女孩心裡這樣重要的位置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最開始,我愛羅以為那個人是鳴人。

只可惜,鳴人不會這樣對待女孩。比如摸頭,比如買糖,再比如對她蹭飯舉動的縱容——每當此刻,他總能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空洞和懷念。

沒有喜歡過人的我愛羅想不到這是怎樣一種感情。在看著女孩各種出乎意料的舉動之後,沒來由的,他竟然也羨慕起那個不知名的人來。

一言難盡的感覺。

一如此刻,站在木葉的關卡處,我愛羅看著眼前不太自然的女孩,心裡的感覺又混亂起來。

“保重,記得注意身體。”

最後,他只能這麼說。

沒有了過去的回憶,他們既不是朋友,更不是戀人。他可以看到女孩眼中一絲疑惑的神色,然後像是故意一般,他伸出手,摸摸她的頭。

滿意的看到她再次露出的驚疑神色。

“再見。”

對鳴人等眾人點頭,和自己的兄長姐姐一起,他離開了。

“啊,小兔不跟著去沒關係嗎?”

鳴人看了小兔一眼,擔心的說。小兔的身體不適合離開一路跋涉去砂隱,但是小兔不是很喜歡我愛羅嘛,見不到面的話會難過吧。

“完全沒有關係!”

著急著撇開關係。小兔的懷裡是最新養的寵物鳶鳥,一激動,無意間手重了些,拔下了鳶鳥身上好些羽毛。

“真是的。”

鳴人注意到了小兔的動作,以前那麼喜歡,現在卻不聞不問了,就算是失憶也讓人覺得涼颼颼——反正從小到大,小兔也只是嘴硬而已,說不定心裡還是挺難受的只是死倔而已。

偷偷看了看小兔的表情,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放心啦,小兔你以後要是實在嫁不出去,我和佐助都可以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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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單純的想要安慰一下【失戀】之中的某只兔子而已。

“說什麼啊笨蛋!誰稀罕你這個笨蛋了!”

小兔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你當我是什麼?而且佐助那個笨蛋不知道腦袋裡想什麼去了!我才不要和他扯上關係。”

被這麼一說,小兔立刻想到了最近這段時間在砂隱的迨攏聳裁吹摹院v懈∠中∮r徽拋タ癲灰訓牧常偈鼻逍蚜思阜幀

小兔沒好氣的說著,這樣生氣的話非但沒有讓鳴人生氣,那雙湛藍的眼眸反而亮了起來。

“小兔你記得佐助了?!”

“啊?也不是,本子裡記錄了……嘛?”

突然被這麼一說,脾氣頓時消了不少。對了,有關宇智波佐助這個人,她怎麼突然想到了什麼了?宇智波佐助……感覺很熟悉。

“這樣啊……”

只是印象而已嗎?希望落空,鳴人突然很低落。

“雖然很想讓小兔你想起那個人,可惜他已經離開木葉了,小兔我……”

“喂。”

小兔一手抱著鳶鳥,一手拉拉鳴人的手。這個笨蛋突然變得這麼低落了呢,真是不習慣。敏感的心境變化都在小兔眼裡,看到這樣的鳴人小兔心裡沒有原因的難受,彷彿受到了感染一般。

“我說鳴人,沒關係的,我們一起去把他找回來吧。”

鼓勵的說著,佐助什麼的難得是鳴人的誰誰?這麼緊張做什麼。

“啊哈哈,是呢,我怎麼了這是。”

鳴人打了個哈哈,轉而變得無所謂了。

看著鳴人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小兔這才松了口氣。

是啊,人離開了找回來就是了……但是,她要找的記憶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鳶?“

懷裡的鳥用頭蹭了蹭小兔的手,帶來癢癢的感覺。

“怎麼了?是讓我別多想了嗎。”

小兔彈了彈小東西的頭,輕聲說。

“安心安心,我沒多想,只是突然有點累了。”

身體的疲乏是一回事,心裡突然沉重起來了也是一回事。

自從莫名其妙的失憶之後,小兔的心上總是壓著什麼,揪心的,卻沒有實質性的問題。想要無視的時候,偏偏就成了放不開,也放不下。

“那就回去休息啦,反正小兔是個下忍,最近我們小隊也沒有特別麻煩的任務。”

鳴人立刻關切的說。小兔的情況可能已經不適合當忍者了,但是直接說明的話,鳴人又怕小兔會傷心。

“下忍?哼,笨蛋鳴人,a級忍術我可以隨便弄幾個砸你喲。”

小兔哼哼幾句,什麼嘛,鳴人完全把自己當廢材。

“不是吧,小兔你幹嘛這樣反應,你以前很……很低調的。”

鳴人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畢竟以前小兔都是以成為一個悠哉下忍為目標的。

“有嗎?”

小兔倒是愣了愣,為什麼要低調?是說自己以前很廢的意思?

“不對啊,那天我試了試,覺得查克拉什麼的還好,a級忍術的結印發動那些也不是很困難。”

小兔沒說大話,雖然身體剛好不久,記憶也遲鈍著,但是查克拉卻突然融會貫通了一般,結印的術式那些都清晰的印在了心裡。

“這樣啊……不管怎麼說,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

鳴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小兔這麼說,以她的性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了想不明白,鳴人乾脆沒有把它放到心上。

**

夜深了,小兔睡去。

在這黑色的夜幕之下,總是可以遮掩很多東西。

月華從雲彩間朦朧出來,淡淡的,散落一地的白。

月影浮動,黑色的逆光影子就這麼站在小兔的面前,而此刻的小兔卻渾然未知。

靠近著,黑色的影子擋住了全部的月光,冰涼的氣息驚醒了睡夢中的少女。

“你是誰……”

小兔睡意中偶然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只可惜還沒有看清,轉瞬,便不爭氣的迷糊了過去。

“是tobi吧。”

那個人這麼回答說。眸子中的紅色,還是那般絕美。

“鳶……”

迷茫中的少女眼中毫無焦距,直直的看向他。

然而,一瞬間的事情,淚水滑落,無聲的落到床單上,暈染出一個小小的圓。

“不,只是tobi而已。”

他這麼說,在看到少女臉頰晶瑩的時候有過一絲錯愕,但即便沒有人看到,他也很快調整過來,毫無溫度,只是在嘴角帶著冷淡的笑意。

“是嗎……”

女孩像是根本沒有感情——當然,她也確實聽不到什麼了。

她獨自的世界裡,不知道出現了怎樣的情景,只是那些虛妄的美好,終究只是蜃影。

“當然。”

他走近,俯身看著床上呆呆的少女。

“小兔子是好孩子是吧?”

“……”

小兔似乎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那樣的話,小兔子從來沒有見過我對不對?”

輕聲哄著,他竭盡溫柔。

“……是……”

莫名的遲疑了下,然而很快的,小兔還是機械的點了頭。

他終於滿意的笑了。

那隻手慢慢落到少女的頭上,與紅髮少年那時的動作無異。

“乖孩子呢。”

聲音低沉而輕柔,一語說盡,黑色的影子再也不見。只有床邊的小箱子裡,那只黑色的鳶鳥露出血一般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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