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國之列的忍村,周邊的戒備基本上就是個擺設。
我跟蠍子幾乎沒有遇到半點阻攔就已經潛入到村子內部了。
可能是大國的有恃無恐,他們認為沒有單獨的叛忍膽敢前來冒犯,當然也有叛忍大多有自己的傲骨,不屑於和別人成群結隊的緣故。
總而言之,負責戒備巡邏的忍者們連異常都沒有察覺到,他們所珍視的村子裡就已經潛入了兩個叛忍。
木葉是個和砂隱完全不同的地方。
好像這些年的戰火根本沒有波及到木葉的樣子,平庸的人們行走在平常的陽光下,臉上帶著平凡的笑意。
這是我奢望許久,又不敢親自觸碰的平常。
蠍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是的側過頭掃了我一眼。
他問我:“你很喜歡木葉?”
我被他問的一愣,隨後我嬉皮笑臉的回答道:“我更喜歡有你在的地方。”
蠍子眼神裡似乎頗有些我並不是十分能夠理解的深意。
他慢悠悠的拖長了腔調:“跟著我可沒有安穩。”
跟著蠍子沒有安穩,我知道。
蠍子不是甘於平庸的人。
不然當初他也不可能計劃著手刃風影叛逃村子。
而我想要的不過是個安穩,我也知道。
這麼多年我追尋著的,其實也不過是最初的最初時,在窗外刮過嫋嫋炊煙與晚飯香氣的風沙裡,蠍子一臉不高興的將蔬菜挑給我的那個最平常的日常。
“行啦行啦,大家都是叛忍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
我笑了出來,幾步走上去挽住了蠍子的胳膊。
“當年就說過,你寂寞的話就帶我一個。我不鬆開你,你也別丟下我。”
蠍子任由我拉著,不再言語。
我便挽著蠍子,把叛逃啊任務啊什麼的全部拋之腦後,只是拉著蠍子逛起了木葉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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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嫌棄的對木葉評頭論足著,我挽著他的胳膊,一邊聽一邊笑。
黑底紅雲的曉袍在木葉的街道上看起來十分突兀,可我們兩個誰也沒有理會偶爾會投到我們身上的異樣眼光。
看什麼看,沒見過行為藝術家啊。
走到糰子店門口時,蠍子不著痕跡的在我的胳膊上敲了兩下。
傀儡撞擊之間發出細微的響動。
我側過頭看他。
蠍子目不斜視,卻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我說道:“別回頭,燈。我們被跟上了。”
我聽後一愣,然後便反應了過來。
艾瑪。
我最愛的演戲時間又到了!
然後我就裝作一臉憤怒的樣子甩開了蠍子的手,力道之大,蠍子被我猝不及防的甩了個一愣。
“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好了!”
蠍子用‘你有病啊’的眼神看了我半天。
“分道揚鑣吧我要去樹林那邊了再見!”
我學著他傲嬌時的樣子哼了一聲,然後掉頭就跑。
我跑向我們兩個的相反方向,果不其然,跟蹤我們的人有一部分追上了我的腳步。
我沒有停住腳步,一路向著樹林的方向奔跑。
我身後追蹤的人也沒有停下腳步,我一邊跑一邊試圖查探追蹤我的人數。
轉身跑走時一時間沒有看清究竟有幾個人在追蹤我們,只是現在,我能夠清楚的瞭解到我身後有兩個人。
他們大概現在也已經不介意是否被我發現了,那個腳步聲,即使離那麼遠我也能聽的十分清晰。
他們其中一人腳步稍輕,如果不是年紀小的話,大概就是女性。
我穿過樹林一路跑到了沿著河邊的大道上,然後便猛地頓住了腳步。
追蹤我的那兩個人緩慢的從樹林中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眼看了看,其中一個果然是女性沒錯。
“我說。”
那個長相美豔的黑髮女性忍者開口問道:“小弟弟,你不是本村人對吧,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被一個保守估計小了我好多歲的姑娘稱作小弟弟,我平白無故的覺得自己的良心中了一箭。
但是我這麼愛演,怎麼能放棄這種機會呢。
我稍微在自己內心唾棄了一下自己裝嫩的行為之後,撩開頭上的斗笠,眨巴著眼睛看向對面的兩個人。
女性忍者身邊是一個看起來就是一臉老好人相的大鬍子,先不論我真正年齡是多大,估計我看起來十四五歲出頭的外表他也不會多難為我。
“那個。”我用惡意賣萌的語氣說道“雖然我和我哥哥吵架了,但是他告訴我,不能和陌生人說話哦。”
他們對視了一眼,還未開口隨後便緊張的後跳了一步。
我自認為自己是沒冒出什麼殺意的。
我摸了摸臉。
難道在曉組織待了這麼久,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進化到凶神惡煞的階段了嗎?
在我疑惑之時,樹林的陰影裡又走出了一個人影。
我高興了起來:“哥哥。”
“誰是你哥哥。”
他冷淡道。
蠍子赤紅的雙眼映著粼粼的湖光,眼眸中似乎有柔軟的液體在流動著。
“而且,我說的明明是你是個哈士奇。”蠍子輕笑了一聲“撒手就丟了。”
蠍子的身後伸出一柄苦無,苦無鋒利的刃直指著蠍子的頸側。
他不在意的側了側頭,而他的身後,蒙著面的銀髮忍者像是笑了似的彎了彎眼睛。
“不要動。”
我:“哥哥,他瞧不起你。”
蠍子:“閉嘴,聽你叫我哥哥,很噁心。”
我完全不顧自己前面還有兩個人,自顧自的對著蠍子聳了聳肩。
“好吧,親愛的。”
我話音剛落,蠍子便暴起發難。
他身後的銀髮忍者手中的苦無被一條看不見的傀儡線拉的一偏,蠍子一動,我身前的兩個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美豔的女忍跳遠的幾步,結了一個印,我卻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而那名大鬍子的老好人卻瞬身上前。
據我觀察,老好人大概是個以體術型為主的忍者。
傀儡師對上這種型別都是要吃虧的。
我向後跳去,站在河邊的欄杆上好脾氣的對他笑了笑。
“不要欺負小孩子呀,大叔。”
戰鬥中的蠍子抽空給了我一個白眼:“你居然有臉說出這種話嗎。”
“哥哥,我要傷心了?”
“閉嘴。”
“好吧,蠍子。”
我聽話的閉嘴不再打擾蠍子的戰鬥,轉而從忍具包中掏出了傀儡卷軸。
手持黑色利刃的紅髮傀儡面容肅穆。
那名女忍驚叫:“叛忍,傀儡術……你是砂隱的叛忍赤砂之蠍!”
我差點腳下一滑摔到河裡去。
“你才赤砂之蠍呢!你全家都是赤砂……咳。抱歉。”
我安撫性的對戰鬥中還要向我射出眼刀的蠍子擺了擺手,以防他生氣起來不顧場合的把我從欄杆上踹進河裡。
也難怪她認錯人。
蠍子這個時候光是體術還遊刃有餘著,他只是用傀儡線牽制著那名銀髮的忍者,並沒用出作為大殺招的傀儡。而我卻早早的讓傀儡先生登場裝逼。
我抬起手,手中的傀儡和我做出了如出一轍的動作。
我十分裝逼的將食指抵在唇角,對她笑了笑。
“我叫迪達拉。”
話音剛落。
我就真的被蠍子飛起一腳踹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