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聽著從胸口處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天威腦子裡一團亂麻。
整個右臂已經完全變成了女孩的抱枕,被兩條白嫩的手臂牢牢地抱住,抽都抽不開,現在還被她的腦袋枕得發麻。柔軟的身軀不時地在手臂上磨蹭幾下,夢囈一般發出囊囊的可愛鼻音,從雙馬尾散開的長髮如蠶絲般輕柔,散發著女孩特有的香氣,毫無防備的睡顏讓人發誓要守護到死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立刻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這種情況下鬼才睡得著啊!
“說著什麼太高興了睡不著,結果躺在床上一下就睡著了……現在好了,換成我睡不著了……”
天威苦笑著瞄了一眼窗外,一絲微弱卻顯眼的光芒已經破開了天空中的黑暗,並慢慢地向四周擴散。
“啊,天都快亮了。看來今天真的沒法睡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心軟讓她進屋……好睏,卻睡不著……”
“哦哦哦!”就在天威大腦裡一團漿糊的時候,屋外傳來了那只叫做“白鴿偵探”的母雞的鳴叫聲。
嗯,沒錯,是母雞在打鳴。
不過三觀早就被毀光的天威並不在意,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已經到這個點了嗎?喂,丫頭,該起床了。”
沒錯,就是把這個像小貓一樣霸佔了自己胳膊的妹妹給叫醒。
左手在她手臂上輕輕戳了戳,又推了推,卻始終無法將鈴喚醒,反而讓她把自己的右臂飽得更緊了,天威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吐息和胸脯上兩顆小小的凸點……
“喂!鈴,現在不是給我發福利的時候,快點起床!”
聲音響了一些,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搖了搖她的身體。
“嗚……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沒辦法,只好用這一招了。”
左手從鈴的手臂上移開,慢慢地向上伸去,然後對準目標向前一捏!
“嗯!放開我!”
小臉憋得通紅,鈴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看到你這麼有精神就沒啥問題了。丫頭,到了起床的時間了,快回自己的房間把衣服換了。別向帶土那個總是遲到的傢伙學習!”
天威鬆開了捏著她鼻子的左手,趁機抽出來已經毫無知覺,好像義肢一樣不屬於自己的右臂,翻身在床邊站了起來。
要死要死,估計再過幾分鐘,每個二次發育後的男性在早晨都會有的生理特徵就會被這丫頭提前刺激出來。
“真是的,哥哥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在他的身後,鈴坐起身子,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撒嬌般地抱怨道。
“好好,我知道了,下次直接打你屁股!”
鈴小臉再次變成一顆紅蘋果,不過這一次是因為惱羞。
“誒?還不起床?那麼……”天威轉身邪笑著抬起來五根手指,在身前晃了晃,向鈴慢慢靠近:“我不客氣了!”
嘭!
昨天晚上被天威的胳膊取代了本職工作的枕頭被毫不留情地掄到了天威的臉上。
“八……八嘎!哥哥你個大笨蛋!”
鈴像被路人驚嚇到的野貓一樣從床上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了。臨走前,還狠狠地在天威腿上踢了一腳。
“好痛……明明在外面都是一副怕生的模樣……果然妹妹這種生物在對別人和對哥哥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啊!”
……
今天的晨練在天威意圖將喜羊羊扔進鍋結果被奇拉比當場抓獲的混亂場面中結束。
淚流滿面地吃完了又一頓全素的餐點,天威陪同鈴和奇拉比走入了真實之瀑中。
和花果山的水簾洞,鈴的家鄉瀧隱村一樣,在這個小瀑布的後面,也隱藏著一個外面看不見的洞穴。而與水簾洞依舊保持原貌的仙家洞天和充滿著現代氣息的瀧忍村不同,剛一進入這個洞穴,一個濃濃的歷史滄桑感就撲面而來。
牆壁上原始而壯觀的雕紋,古老卻宏偉的建築,以及那些細緻入微的雕像……
雖然這裡已經很久都不曾有人入住了,但人類歷史的印記依舊完好地保留在這裡,讓人彷彿踏破時空,直接回到了那個遠古時代。
“哇!好厲害!”
“這個都是一級文物啊!鈴,別摸,碰壞了我們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天威卻在心中琢磨著要不什麼時候把這些雕像偷偷搬出去一座,帶回去好好收藏……我是說上交給郭嘉!
一路走來,天威發現像青苔什麼的基本的沒看到幾個,說明這裡已經被雲忍定期清理過了,各項遺蹟都儲存的很好,連牆壁上的雕紋都如同千年以前一樣清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道路兩旁那些盤腿結印冥想的雕像,全都像學姐一樣掉了頭。
“啊,這個……這些雕像其實在建造之初就是沒有頭的。”奇拉比如此解釋道。
“誒?這是為什麼呢?”鈴很好奇地問道。
“這裡面另有隱情,現在我說不好,到時候就會告訴你的。反正不是你哥說的為了膜拜學姐那種奇怪理由。”
天威和鈴跟在奇拉比身後從兩側的無頭雕像間走過,來到了一道緊閉的石門前。在石門的旁邊,有著一個張著血盆大口,頗有瑪雅、印加這種部落文明風格的獸臉石像。
“就是這裡~進去~然後和七尾做最終一站~”
“誒?但是,要怎麼進去?”
“只有被選定的人才能進去~被選定~”奇拉比踩著點說道,“把頭伸到石像的口中,是好人~好人的話~心中木有黑暗,門就會開~但是——”
語氣一頓一轉折,奇拉比露出了嚇人的陰笑:“哪怕有一點的黑暗,門就不會開~而且還會把你的頭咬掉喲~
“之前的那些石像就是失敗的人柱力,失敗~”
“哇嗚!”鈴嚇得一縮頭,雙手捂住了脖子。
而天威卻不適時宜地想起了貝爺的那句經典臺詞:“去掉頭就能吃了,嘎嘣脆,雞肉味!”
和猙獰的石像對視了一眼,鈴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她害怕離得近了,這個石像就會從牆裡伸出來把她的頭一口咬掉。
“退縮了嗎?”
看著奇拉比的墨鏡,鈴搖了搖頭,嚥下了口水,強忍著顫慄的身體,一步步地走向了石像。
但走到兩步,就被天威一手攔住了。
“算了,就讓我來吧!”
“哦?但是這個只能人柱力……”
“四尾自從去年的尾獸之夜後就一直被我收監在體內,你早就知道了吧!”
“……”奇拉比沉默不語。
“果然如此啊,比……”八尾在奇拉比體內說道。
奇拉比還要說些什麼,但天威從奇拉比身邊走過的時候向奇拉比拋了個眼神,奇拉比瞬間心領神會,便不再阻攔了。
“但是……哥哥,這實在太危險了……”
天威扭頭:“再危險也得試一試,這是一道必須邁過的坎。”
“可是,著明明該是我……”
鈴說到一半,天威就把頭塞到了石像的嘴巴裡,鈴趕緊低頭閉上眼睛,雙手放在胸前緊張地祈禱天威能平安透過。
安靜的幾秒,就如同幾年那樣漫長,整個遺蹟裡除了瀑布的聲音就沒有半點聲響。
“啊啊啊!”
然而鈴的祈禱並沒有效果,石像裡突然傳來了天威的慘叫。
“哥哥!你沒事吧!”
鈴嚇得小臉發白,再也顧不上對石像的恐懼,越過了奇拉比衝向了天威。
就在鈴的右手將要觸及天威的身體那一剎那,她的耳朵裡傳來了清晰的“咔嚓”一聲脆響,而天威的慘叫和掙扎也隨之停止,雙手無力垂下,身體也軟綿綿地掛在了石像之上。
鈴呆呆地看著天威雙腿跪落在地上,直到“撲通”一聲之後才彷彿回了魂一樣,撲在天威身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歐……歐尼醬,不要啊!”
就在鈴抱著天威依舊沒有散去體溫的“屍體”痛哭流涕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掌心輕輕地觸碰到了鈴的頭頂上。
鈴並沒有理會,雙手反而將天威抱得更緊,直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鈴,快放手!好痛苦,喘……喘不過氣了!這樣下去就要真的死了!”
“誒?”鈴驚訝地抬起頭,卻發現本該已經沒有頭的天威不僅完好地出現在她的面前,還對她露出了一個忍住痛苦的勉強微笑。眼前的一幕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雙手也漸漸地鬆開了。
天威咧著嘴“嘶呼嘶呼”地喘著起,完全沒想到鈴的雙手剛才就像螃蟹的鉗子一樣差點把他的腰給勒斷了。
“其實裡面出了一個開關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那個‘咔嚓’……”天威左手大拇指在食指的關節上輕輕一壓,發出了和剛才一樣的脆響,“我是用被石像擋住的右手發出的。”
“哈哈哈,演得真像,我還以為你最後用替身術和木偶交換了~”奇拉比哈哈大笑道,“當初我也是開了一個類似的玩笑~把大哥嚇了一跳~其實那些雕像沒頭也只是因為損壞了而已~”
“哈哈……正所謂天才所見略同啊!”
鈴在奇拉比和天威的笑聲中慢慢地低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天威雙眼不經意間瞄到,瞬間後背一冷。以他和鈴多年生活在一起的經驗立馬判斷出這是鈴爆發的前兆,趕忙收起來笑容,雙手合十很是誠懇地道歉:“抱歉!玩笑稍微開的有些過頭了,讓你擔心了。鈴,對不……唉呦!唉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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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還沒說完,鈴就咬著牙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一拳打了上來,隨後就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粉拳……
“色狼!大騙子!我才沒有擔心呢!誰會擔心你這種傢伙!差勁!實在是太差勁了!”
“話說你什麼時候覺醒了傲嬌的屬性啊!嗚啊!好痛!”
天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奇拉比,卻發現這貨早就後退到很遠了。
轟!
就在這時,石門開了。
鈴丟下從嘴裡吐出一個小號魂魄狀自己的天威,氣呼呼地走了進去。
奇拉比走到了挺屍的天威身邊,嘆了一句:“真慘啊~”
“為了剛才的那一聲歐尼醬,這一頓揍值了!”
奇拉比沉默了片刻,從背後掏出了一本印有“極密”二字的小冊子邊寫邊唱道:“宇智波天威~木葉上忍~屬性~妹控~蘿莉控~抖m……”
“喂喂!你瞎寫什麼東西啊!最後一個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啊!”
“也就是說你承認前面兩個是真的嘍!”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嗯嗯,這是一個很好的韻腳~要趕緊記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