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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分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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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好像稍微明白了一點兒呢……在卡多的肆虐統治下,沒幾個人敢站出來反抗了麼?”

正當達茲納在與基奇的爭執中,選擇了將其“解僱”的結局時。一旁觀望著的卡卡西,卻是從這一小插曲中,或多或少理解了,居民人數算不得稀薄的波之國,為什麼停留在工地上造橋的人數,會如此地不忍直視。進而單手抱臂間,一邊用手輕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自言自語地呢喃著。

“照這樣看起來的話,就算達茲納先生回來了……這座大橋能不能修完,恐怕仍舊是個未知數吧。”

倒不是說,卡卡西的想法,有些過於悲觀。實在是因為,原本忙活得熱火朝天的一眾居民,在基奇與達茲納之間,引發爭吵糾紛的小鬧劇出現後。儘管表面上,仍舊是不為所動般,各司其職地努力工作著。但在暗地裡,無論是工作的效率,還是眾人時不時對望間,流露出的些許細微眼神變化,都足以證明,在他們心中,早已是和基奇一樣,衍生出了就此退卻的念想來。

換句話說,不光是現在這稀稀拉拉的人數,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等到明天開工時,人數能不能有現在的一半多,估計都會是個未知數了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在達茲納先生想來,將這座大橋建造完畢後,不僅能給波之國帶來急需的種種好處。更多的,是因為這座橋的建立,會成為這個逐漸屈服於卡多,選擇忍氣吞聲的國家的勇氣象徵呢。”

而就在卡卡西的話音剛落間,一道稍稍夾帶童音的熟悉聲線,便順勢傳入進了卡卡西的耳畔。進而引得卡卡西循聲側頭,稍加找尋一番後,便不出所料地瞧見了那不知從何時起,笑眯眯地雙手抱頭,就這麼悠然自得地站立在卡卡西身旁的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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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遭受到了重大打擊,也明白了卡多的手段,究竟有多麼殘忍。卻仍舊是從頭到尾間,絲毫不打算放棄的達茲納先生,才值得讓我們出手相助,不是嗎?”

“嚯?看樣子,你對達茲納先生的評價,倒是比你先前展現出來的,要高上不少呢……而且聽起來,你對卡多先生的遭遇,似乎早就瞭解得一清二楚了?”

當然,與鳴人相處多年的緣故,使得卡卡西知曉了,鳴人掌握著飛雷神之術的秘密。進而早已對鳴人神出鬼沒的行為,感到了習以為常。以至於稍加打量,辨識清楚來人身份後,卡卡西僅僅是微微挑眉,便面色不改地溫聲回應起來。

“話說回來,你應該是……影分身吧?有閒心到這兒來,是你本體的修行結束了嗎?”

“那是當然的了,之前用來調侃達茲納先生的那些話,不過是些小小的惡作劇而已……至於這種早已傳遍整個波之國的惡劣事件,只要隨便找個人問問,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微微點頭間,承認了自己的影分身身份後,“鳴人”便在卡卡西的詢問下,面色自然地回應間,以其他村民為藉口,完美掩飾了自身是個穿越者的事實。隨即將本體如今的狀況,給粗略彙報了一番,並微微停頓些許後。便一邊側轉過頭,望向那漸行漸遠的達茲納的身影。一邊若有所指般,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嘛,修行的話,還得再稍微等上一會。因為我想讓香燐幫忙,教給小櫻一些足以自保的手段……只不過在這同時,有些事情,我想要親眼確認一下。所以就讓影分身代替本體,先來這跑上一趟了的吧喲!”

很顯然,鳴人想要確認的,便是那已經初現端疑的蝴蝶效應,會不會讓後續劇情的發展,出現什麼巨大的變故——例如,在第七班眾人,正忙著進行突擊訓練的節骨眼上。作為亂入進卡多陣營的第五名忍者,會不會抓住這一絕好時機,跑來偷襲達茲納之類的。

如此一來,使得“鳴人”在本體的驅使下,一路悄悄跟隨在了達茲納的身邊。直至在暗中觀察的過程中,將達茲納與基奇之間,幾乎與原著一般無二的爭吵小插曲,給盡數收入眼中的“鳴人”,這才稍稍放鬆下來。並在卡卡西自言自語時,順其自然地接過話茬,就此現了身。

除此之外,為了後續的作戰考慮,使得“鳴人”在到達這座大橋的行進過程中,順道對這粗略打量間,依舊有幾分人生地不熟意味的波之國,開始了進一步的遊走打量。以至於在這觀察路線、地貌的過程裡,“鳴人”便將那因整個波之國,都深深籠罩在卡多帶來的絕望當中,所導致的來來往往的行人們的整張臉上,都寫滿了頹廢與沮喪,連帶著偷盜搶劫的行徑,更是屢見不鮮的現況。以及本該琳琅滿目的商店裡,卻只有幾個歪瓜裂棗能夠撐撐門面的蕭條經濟,都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也正因如此,使得“鳴人”越發理解了,達茲納為什麼至始至終間,對於建造大橋的這件事情,會懷揣著這般深重的執念……

畢竟,就算按照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在鳴人一行出手的情況下,能夠將卡多本人,與其麾下僱傭的武裝集團,給毫無遺漏地盡數擊潰。讓飽經創傷的波之國,就此重新迴歸到久違的和平、安逸的生活當中。卻也只是飲鴆止渴般,無法改變波之國在面臨威脅時,只會選擇一味忍讓的懦弱風氣。以至於相對來說,身為外人的第七班一行人,能夠給波之國提供的改變,終究是有限的……

歸根結底,若想徹底改變這種窘迫困境,還是需要波之國本身,發生質的改變才行!

“助長入侵者的氣焰,並反過來勸說有志之士,就此放棄抵抗的做法……我怎麼總覺得,這個叫基奇的傢伙。跟我前世裡,那些目光短淺的H奸,有幾分相似之處啊?”

念及於此,使得“鳴人”眼底流轉的目光,變得越發微妙起來。隨即與卡卡西打了聲招呼後,一邊自顧自地大步向前,悄然跟隨著達茲納的行徑,以便保證這位重要的關鍵人物,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事故。一邊神色古怪地略微挑眉間,在自己的心底裡,就此嘟噥嘀咕著自言自語起來。

“話說回來……雖然波之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值得留意的關聯存在。但為了達成那個,已經約定好的合作條件,還是得多多少少間,儘可能地幫上他們一把才行呢。”

“可別讓我太失望了喲,達茲納先生……”

“不對,應該說是……波之國的各位。”

……

在基奇與達茲納之間的罷工小插曲,發生過後沒多久。因劇烈消耗體能的特訓,而將體內儲存的能量,幾乎消耗殆盡的鳴人一行,也暫時中斷了修行,風塵僕僕地返回到了達茲納的家中。準備稍作休息的同時,用津奈美事先準備的熱騰騰的飯菜,來好好犒勞一番自己飢腸轆轆的小肚子。

當然,在這酒足飯飽之後。因為牆壁上懸掛著的照片,被人為地明顯撕去一角的緣故,讓那心智仍舊是個懵懂少女的小櫻,便和原著劇情一樣,在隨口詢問間,無意揭開了達茲納一家三口內心深處,至今仍未癒合的痛苦創傷。進而在伊納利默不作聲地離去、津奈美怒聲抱怨中,借由達茲納神色複雜的講述,讓眾人知曉了,在伊納利的繼父——也就是那位,名為凱沙的外國漁民身上,所發生的種種往事。

雖然是繼父,但凱沙在對待伊納利的方式上,卻是視如己出一般,無微不至地關懷寵溺著。更是在與伊納利初次見面時,將險些溺水身亡的伊納利,從海水裡救出,並替仿徨害怕的伊納利,將那些推搡他墜海的熊孩子們,給狠狠教訓了一番。進而用自己的言語安撫著,讓懵懵懂懂的伊納利初步理解了,什麼叫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也正是由於兩人初識間,積累下來的好感。使得自幼喪父的伊納利,便將救下自己性命的凱沙,視為了父親一般的角色存在。以至於在平日裡,都喜歡粘著凱沙撒嬌的伊納利,和凱沙之間,便彷彿真正的父子倆一般,就此形影不離。進而在以伊納利為橋樑,讓凱沙認識了津奈美的情況下,逐步被伊納利一家所欣賞的凱沙,便順理成章地與津奈美結婚,真正意義上地成為了伊納利的父親。

而在這之後,本就精明能幹的凱沙,不僅成為了達茲納居住的村子裡,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更是在一場因天降暴雨,沖垮了攔河堤壩的事故中,奮不顧身地搶修河壩,讓村子得以倖免於難的壯舉,成為了人人稱讚的大英雄。更是讓原先性格懦弱內向的伊納利,就此逐漸變得勇敢起來之餘,將其視為了自身引以為豪的父親……或者說,成為了伊納利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

只可惜,這種平靜又美好的生活,在卡多到來的那一刻起,便被徹底顛覆了。

暫且不提,卡多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殘暴統治,讓原先幸福美滿的波之國,一步步頹廢成如今的這副貧困落後模樣……

對於初來乍到間,急於在波之國立威的卡多來說……擁有著英雄的稱號,並在波之國裡頗有聲望的凱沙,無疑是卡多用來殺雞儆猴的最佳目標!以至於隨意編造了一個,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都狗屁不通的藉口,將凱沙強行拘禁起來後。卡多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已經被卡多斬斷了雙臂,並且渾身傷痕累累的凱沙,進行了公開處刑,就此殘忍無比的殺害了!

這一幕,對於當時在場的伊納利來說,自然是盡數收入眼中。進而在伊納利因為自己的年幼,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卻對此無能為力不說。就連身旁那些,平日裡與凱沙稱兄道弟,此刻卻根本不敢上前抗爭的冷漠氛圍下。使得波之國的眾人,就此失去勇氣之餘。連帶著伊納利本身,也是性情大變,並對所謂的“英雄”、“希望”、“約定”、“承諾”等等詞彙,愈發感到嗤之以鼻起來。

“原來如此……”

而在達茲納將這破損相片裡,所隱藏著的種種悲傷過往後。知曉自己說錯話了的小櫻,頓時顯得情緒低落起來。以至於在達茲納話音剛落間,便頗為自責地躬身彎腰,向尚且留在客廳裡,但隨著講述與回憶的深入,臉色越發變得陰沉不對勁的達茲納與津奈美兩人,緊張不安地道歉起來。

“真是不好意思,達茲納先生,我之前……不該在伊納利面前,詢問這些的……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嗯?啊啊……沒事沒事,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你只不過是好奇地隨口一問罷了……”

聽聞小櫻頗為內疚自責的道歉話語,達茲納一邊故意裝作擦拭眼鏡的模樣,順勢仰頭些許,以便壓抑著眼底那若隱若現間,幾乎就要溢位眼眶的水霧。一邊深呼吸些許,稍稍平復心中的複雜情緒後,便在儘可能保持語調平緩的同時,一字一頓地慢慢回應著。

“要怪,也應該是怪卡多才對……那個禽獸不如的混賬東西……”

“這樣聽起來的話,伊納利性情發生改變的原因,和原著也沒什麼區別啊?到底是在哪裡出了問題,會影響到波之國的劇情呢……嗯?等會?該不會是……”

在這同時,儘管鳴人因為達茲納一家的遭遇,同樣是心底有些堵得慌。但因為鳴人事先就從動畫與漫畫中,知曉了這一幕劇情發生的緣故,倒是能夠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進而在這與原著對比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過往回憶裡,讓越發弄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引發了蝴蝶效應的鳴人,便忍不住在那自言自語間,暗自思索琢磨起來。進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面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的鳴人,一邊嘴角微微抽搐著,慢慢重新抬起頭來。一邊望向那費了好半天功夫,才好不容易強忍住淚水的達茲納,一字一頓地追問道。

“對了,達茲納先生,雖然這麼問很無禮……但你剛才說,凱沙先生被殺害,是在卡多來到這波之國的那一天裡……換句話說,大概的發生時間,是距離現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吧?地點是在哪裡?就在這座村子裡嗎?”

“嗯?啊啊,這個嘛,讓我想想……沒錯,就是這樣。”

儘管鳴人的這番話語,彷彿根本不懂人情世故般,將達茲納好不容易平復些許的情緒,再度攪動得一團亂。但礙於鳴人擁有的強大實力,以及在這旅途過程中,展現出來的可靠一面,讓達茲納強忍著心中悲痛,逐一回答了鳴人的問題。進而稍稍停頓些許後,終究是因心中湧現出的悲憤與委屈,而忍不住補充抱怨道。

“怎麼了?鳴人……在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該不會是你誤會成,老頭子我又在撒謊,博取你們的同情吧?”

“嗯?沒有沒有,怎麼會懷疑您呢……剛來第一天,就幹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這個叫卡多的傢伙,果然應該被狠狠教訓一頓才對的吧喲!”

在達茲納明顯沒什麼好氣的抱怨聲中,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下,說出了何等無禮話語的鳴人,頓時是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並義憤填膺地指責起卡多的罪行來。直至眼見著達茲納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隱隱約約夾雜的不滿意味,慢慢逐步消退後,方才一邊輕拍胸口,就此松了一口氣。一邊像是有所收穫般,使得眼底流轉的神情,越發變得古怪之餘,再度自言自語地小聲呢喃起來。

“果然,是因為那個時候嗎……引發蝴蝶效應的分歧點,總算是讓我找到了。”

“照這麼看起來的話……如果處理得當,應該能讓伊納利那小家夥,重新找回失去的勇氣與自信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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