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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失職”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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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野乃宇在親身經歷下,確認了大蛇丸的實力,究竟是何等可怕的緣故,讓大蛇丸在野乃宇看來,便等同於是無法戰勝的存在!以至於即便是親眼目睹了在自己心目中,本該是不堪一擊,需要他人進行保護的鳴人,竟然能夠僅憑一擊,就將大蛇丸暫時擊倒壓制住。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掉了大蛇丸遺留下的龐大毒霧,讓野乃宇自幼培養至今的常理認知,被整個徹底顛覆!卻也沒有讓這悲觀念想,有多少改善變化!

畢竟,歸根結底,在鳴人將大蛇丸暫時制服的那驚豔一擊中,若是以野乃宇等人的旁觀者視角看來,之所以能夠成功奏效……鳴人不聲不響間,趁著大蛇丸毫無防備的機會,悄悄發動偷襲。進而在大蛇丸猝不及防下,保證了攻擊傷害的全額命中,絕對是佔據了極大的成分!再加上鳴人年紀稚嫩的模樣,無論如何也讓人想象不到,會擁有能夠與影級強者正面交鋒的實力!

換句話說,在野乃宇想來,就算鳴人的攻擊,能夠暫時阻攔住大蛇丸的腳步。但那也只是權宜之計,無法支撐太長時間。更是在常理認知下,無可避免地認定著,鳴人在與大蛇丸一對一、硬碰硬的正面交鋒,進而沒辦法發動偷襲的情況下。等待著鳴人的結局,就只有可能是被大蛇丸完虐!

也正因如此,在這種過於現實、悲觀的推測猜想下,導致了野乃宇即便已經脫離險境,不用再面對大蛇丸的威脅。卻依舊是為自己需要在一個小孩子的掩護“犧牲”下,才能逃出生天的“臨陣脫逃”舉動,無可避免地感到了羞愧難當。更是絕對想不到,鳴人的真正實力,足以讓他在和大蛇丸交手的過程中,絲毫不落下風!

“但願靜音她們,能夠儘快趕到自來也大人的身邊,並成功說服那位大人,前去援助鳴人吧……”

念及於此,使得從根組織當中退役多年的野乃宇,久違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能為力。進而牙關緊咬間,一邊暗自低語呢喃著,一邊下意識側頭些許,朝著自己來時的路線——或者說,是在野乃宇和靜音等人分頭行動時,刻意將怒不可遏的大蛇丸,帶往相反道路的鳴人所在方向,遙遙眺望著。

“對不起了,孩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好在,縱使野乃宇在這些年來,早已將一身戾氣盡數洗脫,完全蛻變成了一位溫柔體貼的修女……但也改寫不了,野乃宇曾經在根組織中,服役效力的經歷。更是無法改變,在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過往中,歷經生死考驗,所錘鍊出來的冷靜沉著的臨場變通能力,早已深深烙印在了野乃宇骨子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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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即便野乃宇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更是為自己“臨陣脫逃”的行為,感到羞愧難當。卻也不得不承認,鳴人作出的決定,的確是在那一險境當中,所能做出的最好,也是唯一可取的選擇。進而在已經遵循鳴人的這一安排,逃離了大蛇丸追捕的情況下。根組織出身,知道感情用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的野乃宇,倒也能夠勉強剋制住心中翻騰滾湧的複雜思緒,不至於做出再度折返回頭,讓鳴人的一切努力,都前功盡棄的蠢事來。

畢竟,在那短暫交手過後,早已是拼盡了全力的野乃宇三女,個個都處在了筋疲力盡、難以再戰的虛弱狀態……

換而言之,若是相互簡單地對比一番的話……

哪怕是交手之初,全員處於精力充沛的全盛最佳狀態,都無法對大蛇丸造成一絲一毫威脅……

如今已無一戰之力的野乃宇,又怎麼可能,對大蛇丸造成什麼有效打擊呢?

在這一殘酷現實下,使得野乃宇稍加思索,便足以輕易得出——自己若是真的按捺不住心中愧疚,選擇了回頭幫助鳴人?那麼,別說是給自顧不暇的鳴人,提供上哪怕一丁點兒的幫助……估摸著,不成為讓鳴人分心愣神的拖後腿累贅,就已經算得上是極好的結局了!

“……不行,我可不能再這樣繼續發呆,浪費掉鳴人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時間了……”

恍若打翻了調味罐般,心中五味雜陳地浮想聯翩,並沉默不語地在原地呆呆站立了半晌後,野乃宇方才在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間,逐漸緩過神來。隨即深呼吸一口氣,以便讓這複雜心情,儘可能平復些許的同時,開始抬起頭來。進而一邊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似的,四下張望打量著。一邊暗自回想著離開之前,鳴人給予的提示與叮囑。

“呼……按照鳴人的說法,兜那孩子,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可是,這一路走來,我怎麼連那孩子的半點兒影子,都沒看到呢……”

只可惜,擔心鳴人會在“無法抗衡”的大蛇丸手底下,出現什麼意外,使得野乃宇的心,時刻處於忐忑不安的緊繃焦慮狀態。以至於往日裡冷靜沉著的處事風格,此刻早已是蕩然無存。再加上此時此刻,體內留存的查克拉,早已是所剩無幾的虛弱模樣。導致了野乃宇的注意力,根本沒辦法有效集中起來。以至於這來回觀望間,無法呼叫感知力輔助,只能依靠自己的一雙肉眼,進行識別探尋的野乃宇,自然是沒能如願以償地在這身周,找尋到失散多年的心愛養子的身影。

“不應該啊……如果鳴人的說法沒錯,那我應該能夠看到他才對啊……”

久尋未果下,讓本就有些焦慮緊張的野乃宇,頓時是越發急躁不安了起來。隨即牙關緊咬間,一邊試探著繼續前行,企圖用行動安撫自己,之所以沒能找到兜的身影,僅僅是因為,自己還沒有走到兜的附近。一邊秀眉微微皺起,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

“難道說……在看到大蛇丸出現之後,兜那孩子,已經先行一步地離開了嗎?”

當然,如果藥師兜當真如野乃宇所說的一樣,在瞧見了大蛇丸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明哲保身般,提前一步地遠遠離去了的話。對於野乃宇來說,便是一個喜憂參半的結局。

喜的是,藥師兜如果為了保護自己,而提前離開了這兒……便必定代表著,大蛇丸無法威脅到藥師兜的生命安全!進而在野乃宇這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著,希望自己心愛的養子,能夠平安無憂地度過每一天的為人母視角上來說,自然是值得高興慶幸的一件喜事。

但也正因如此,卻是讓野乃宇在感到高興的同時,無可避免地衍生出了些許憂愁與不安。

畢竟,若不是鳴人的驟然拜訪,並將有關於藥師兜的真相,如實告知給了野乃宇的話……只能夠依靠團藏給予的“藥師兜”的相片,來瞭解心愛養子這些年來的成長變化的野乃宇,估計哪怕是再過個十年半載的,也仍舊是會對心愛養子早已成為了間諜忍者的事實,一無所知地被矇在鼓裡!以至於在同為諜報忍者出身的情況下,讓野乃宇感同身受般,深刻瞭解著,信任一詞,對於諜報忍者來說,究竟是多麼稀缺的存在。進而在野乃宇看來……

一旦在鳴人用虛假情報的謊言,欺騙藥師兜改變行動安排的這次事件中,自己沒能與藥師兜有所接觸的話……那麼,想再找到機會,將藥師兜引導至指定地點,以方便進行碰頭接觸,無疑會是比登天還要困難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使得野乃宇無可避免地擔心著……一旦讓這次的事件,變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虧本買賣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徹底失去了,將流離在外的藥師兜,重新帶回家的機會!?

“看樣子,兜那孩子,真的沒在這附近啊……是已經離開了嗎?”

腦海中浮想聯翩之餘,野乃宇前行找尋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進而導致了野乃宇心中留存的希望,因為在這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始終找尋不到心愛養子的身影與蹤跡,而變得越發渺茫起來。以至於沉默良久後,恍若就此放棄般,不由自主地放慢些許步伐速度的同時,下意識抬起些許手臂,探手入懷,取出一張微微泛黃的相片來。隨即一邊放在自己眼前,用夾雜著幾分歉意與愧疚的柔和目光,仔仔細細地緊盯打量著。一邊微微啟齒些許,飽含自責地低語呢喃著。

“不過,這也難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才在其他人的提醒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這母親做的,還真是有夠失職呢。”

很顯然,野乃宇手中握持著的,便是記錄著藥師兜樣貌的照片……並且,不同於刻意捏虛作假,試圖誤導野乃宇的團藏。這張照片,可是鳴人在有意找尋下,親手給予野乃宇的最新,也是最為真實的藥師兜如今相貌的照片!為的,就是擔心團藏這麼多年的誤導下,早已不知道藥師兜真實長相的野乃宇,會像原著裡的劇情描述一樣,即便養子主動出現在眼前,也會因為不認識,而白白錯過相認重逢時機的烏龍事件發生!

“這,才是你現在的模樣嗎?都這麼瘦了……這些年來,一個人在村子外執行任務,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一雙美眸中,逐漸升騰起薄薄水霧的同時,面對與以往從相片上看到的“藥師兜”,堪稱截然相反的瘦弱少年形象,讓野乃宇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來。隨即將照片視為了藥師兜本人般,小心翼翼地輕撫摩挲著的同時,頗為自嘲地囁嚅低語著。

“自己的孩子在外受苦,我卻在村子裡,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和平安逸的生活……哈哈,我還真是有夠愚蠢的,居然會相信團藏的那番鬼話……有這般不稱職的母親,就算看到了,也不會願意再多說上一句話了吧?”

作為同樣是諜報忍者出身,甚至獲得了“行走的巫女”這一美譽,讓團藏捨不得就這樣放她退休的野乃宇。對於在這層見不得光的身份背後,究竟藏匿著何等驚人的孤獨與苦難,自然是沒人能夠比她更清楚……

也正因如此,使得野乃宇無法想象,本該是作為留守在自己身邊撒嬌的小孩子,盡情享受著家庭溫暖的藥師兜,在這些年來,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更是不敢想象,在經歷了那些之後……自己印象當中,那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會不會重新認可自己這個失職母親,再聽他叫上一聲“媽媽”?

畢竟,野乃宇心裡明白,時間能夠改變一切……以至於在野乃宇出發的那一刻起,心裡最擔心的,就從來都不是自己這次行動,能否順利找回藥師兜……

而是時刻擔心著,以諜報忍者的身份執行任務。以至於飽嘗黑暗面下,所隱藏著的殘酷血腥的爾虞我詐之後……自己印象當中的藥師兜,究竟能否再完好無損地回到自己的身邊!

“……呼……就這樣放棄的話,可就真的沒法挽回了吧……”

沉默不語間,彷彿要將眼前所見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自己腦海中般,目光緊盯注視著手中相片良久後,野乃宇方才從那萬千思緒中,逐漸回轉過神來。隨即彷彿自我安慰一樣,底氣不足地自言自語的同時,便緩緩下放些許手臂。準備將手中的泛黃相片,重新小心翼翼地貼身保管起來。

“這一次找不到的話,那就下一次繼續找……總有一天,我能將那孩子,重新帶回家的吧……大概。”

然而,正當野乃宇底氣不足地自我安慰著,企圖讓心中,那抹越發渺茫的希望,重新振作起來時……卻發生了一件,足以讓性格溫柔體貼的野乃宇,瞬間狂怒不已的事情來!

因為,被心懷愧疚的野乃宇,視為珍寶一樣存在的相片,竟然在野乃宇的親眼目睹下……被一隻憑空出現的纖細手掌,給生生搶奪了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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