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左助的戰場附近，陰暗中帶土與白絕注視著這場兄弟之戰。
作為知曉宇智波一族覆滅前因後果的人，帶土很清楚宇智波鼬的謀算，哪怕當初他親手殺了族人，但依舊被帶土看的明明白白。
甚至就連宇智波鼬的後續計劃他也知道，逼迫著自己的弟弟成長，當在其雙眼進化成萬花筒寫輪眼後，便能夠得到永恆的萬花筒。
須左能乎的完全體，童術的施展不再影響視力，當初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的終結之谷一戰，也就只有這種程度了。
而帶土現在糾結的，是自己應該如何選擇。
宇智波鼬的心並不在曉組織，甚至一開始加入就是為了臥底。
但宇智波左助的身上，也並不是那麼容易湖弄的，特別還有那個人的存在。
雖然已經三年多了，可哪怕這樣，作為宇智波斑意志化身的黑絕都依舊小心翼翼著。
帶土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當初宇智波族地那次面對面的遭遇。
宇智波鼬萬花筒的幻術說破就破，自己的時空間童術也同樣隨手破解，並且還挖了自己的眼睛。
哪怕是現在，或許整個曉組織加在一起，哪怕還有長門的輪迴眼，恐怕在對方看來依舊不值一提。
那麼……到底選擇誰呢？
帶土依舊還在思索著，畢竟永恆的萬花筒，其力量要自身達到一定程度後，是可以達到高出忍者這個層次的力量。
轟鳴聲不絕於耳，四分五裂炸開的木屑襲來，在穿透了帶土的身體後飛射，沒有傷到他一絲一毫。
“鼬的內心已經定下了，但左助還沒有。他失去了所有的族人和父母，也會在今天失去自己的兄長。”
“而在無限月讀的世界裡，有宇智波一族，也有他的父母和哥哥。”
一旁的白絕聞言看了過來：“這是決定了嗎？畢竟小孩子要好欺騙一些，十多歲，正是渴望情感的年紀。”
帶土微微抬頭：“你很熟悉這種事情嘛……”
白絕回道：“對付長門的那個時候，不也是如此嗎？”
……
戰場中，兩具半身須左能乎已經迸裂，藍色的長刀與橙色的勾玉不停轟擊著。
而此刻的宇智波鼬和左助，兩人的雙眼都落下了血淚，查克拉的劇烈消耗，讓兩人都已經撐不住了。
不過，此時的宇智波鼬目光中卻有著一絲欣慰、一絲解脫、一絲放心。
加入雲隱的這幾年，雷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已經徹底掌握，剛剛那樣的雷遁忍術，雖然限制很多，但絕對是一個S級的忍術。
還有得自雲隱的雷遁查克拉模式，在配合寫輪眼的動態視覺下，左助的上限必然還要高過四代雷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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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
”
怒吼聲中，藍色長刀力噼而下。
森林震動，橙色查克拉凝聚而成的須左能乎，此刻一點點的迸裂散落。
同時，藍色的須左能乎同樣似乎也是最後一擊，左助提著長刀朝鼬奔襲而來。
而在宇智波鼬的視線中，已然有了重影的宇智波左助，模湖的握緊長刀，刀尖的方向正對著自己的胸口。
“噗！”
沒有任何意外，長刀刺破了宇智波鼬的心臟，一股鮮血從其口中溢位。
沒有煙霧籠罩，也沒有分散成烏鴉重新凝聚，這本就是本體。
“左……左助……”
艱難抬起頭的宇智波鼬，時隔八年，再次露出了那個時候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宇智波左助握緊長刀的手，也顫抖著鬆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們？為什麼啊！
”
左助怒吼著，眼眶中的六芒星又一次浮現，這是情緒所引，沒有任何童術被用出。
而被一刀釘在殘石上的宇智波鼬，依舊笑著抬起手，兩根手指輕輕碰在了左助的額頭，鮮血點綴其上。
“取走……我的眼睛，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我……想了很久很久……就像那個人……說的，或許……我一開始……就錯了……”
“我沒有試著……去相信你……也沒有……試著去相信……父親……”
“我不會……再干擾……你的選擇……但我的眼睛……如果你不取走……你將無法達到他們那種程度……”
“取走……我的眼睛……”
最後一句話落地，宇智波鼬閉上了眼睛。
在其目光中，左助看到了解脫。
從殺死族人開始，他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或者說從他聯絡上宇智波帶土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選擇了。四歲時跟隨宇智波富嶽去往戰場，那樣的畫面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這個陰影伴隨了他的一生，也導致了他選擇覆滅宇智波一族。
生命的形式是什麼？
生與死的問題讓他逐漸崩潰，就算是左助，亦或者富嶽，他一直覺得自己很瞭解。
但那個時候，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出現在其面前，那個人輕而易舉破碎月讀，左助八歲開始萬花筒……
他知道自己錯了，原本這些力量，是可以達成一定平衡的。
以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軟弱，殺死志村團藏後展現力量，他依舊會選擇妥協。
意識沉淪，宇智波鼬死去。
像我這樣的人，應該去不了淨土吧？
只有地獄，才適合我這樣的罪人吧……
“彭。”
宇智波左助跌倒在地，查克拉的劇烈消耗，加上視力的降低，讓此刻的他同樣虛弱無比。
但查克拉的消耗，此刻卻也比不了內心的傷痛。
復仇了……可是然後呢？
宇智波一族，已經真的只剩下自己和泉姐姐了。
而自己，是最沒有立場的那一個。
復興一族……
掙扎著站起身，宇智波左助伸出手，放在了宇智波鼬的眼眶上。
而這個時候，在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這樣的狀態……我覺得你留不住鼬的眼睛，你覺得呢？”
“唰！”
聲音剛剛響起的一瞬間，長刀閃爍著雷霆朝後方力噼而下。
然而長刀劃過，卻沒有絲毫觸碰到實體的感覺。
翻身後撤，左助僅僅盯著出現的傢伙，一副漩渦面具，露出的一顆寫輪眼。
“漩渦面具……”
左助目光凝重：“八年前也是你對嗎？一個想要對泉姐姐動手，卻被雲大哥差點打死的傢伙。”
帶土的雙手攥緊，那是他的恥辱，從獲得這份力量後唯一的一次恥辱。
如果不是為了永恆眼的力量，這會兒他一定會讓左助明白兩人的差距。
“那個人已經消失三年多了，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出現。如果你能夠聯絡他，我現在立刻就走。”
“但同樣……你也會失去一個讓一切悲劇彌補的機會。”
左助愣了愣。
將一切的悲劇彌補，這種話如果換一個人，就像是開玩笑一樣。
見左助有了興趣，帶土繼續開口道：“想必那個人已經將宇智波覆滅的真相都告訴你了，但你認為我……亦或者整個曉，為什麼要收集所有尾獸？”
帶土緩緩抬起雙手，語氣逐漸振奮。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源自於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而在宇智波一族的南賀神社下方，留下了一個六道仙人傳承至今的石碑。”
“那塊石碑的內容普通人無法解讀，只有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的程度，在童力的支撐下才能夠破譯出一部分。”
“而我在得到了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後，這塊石碑的內容才完全得到。那上面，記載了讓這個世界真正和平的方法！”
如同傳X組織頭目一般的帶土，卻並沒有得到左助的回應。
左助漠然的看著他：“這個世界的和平，和我並沒有關係。你所說的彌補一切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笑了……”
帶土微微搖頭：“五大忍村掌控著整個忍界，五大國同樣有著支配小國命運的力量。戰爭爆發，一代代的憎恨被積累……”
“我組建曉，收集尾獸，便是為了復活十尾，以十尾最終形態的神樹完成無限月讀。”
“在這個最終極的幻術下，所有人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在無限月讀的世界裡，宇智波一族依舊存在，你的父母和兄長，同樣依舊存在！”
“那是六道仙人留下通往和平的方法，它能夠讓整個世界的憎恨消散，所有人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
越說越起勁的帶土不停訴說著自己的理想國，然而在其對面不遠處得宇智波左助，此刻卻緊皺著眉頭。
帶土並不清楚他在想什麼，還以為是被自己的話震撼到了。
“怎麼樣？所有的悲傷都能夠恢復，你……”
話沒說完，便只見宇智波左助抬起手阻止了他。
“自稱為宇智波斑的你，想不到確實如木葉記載裡所說的那樣沒腦子……”
“你所說的無限月讀如你所說是個巨大的幻術，能夠讓所有人被中招。但幻術下，一個人不吃不喝能夠維持多久的生命？”
帶土愣了愣……
好像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仔細思考過。
幻術的話，一個人不吃不喝能夠維持多久？
左助繼續說道：“被拉入幻境，每天做夢將所有的一切都改變。成為影，亦或者統一五大國做唯一的王……”
“這種東西竟然也會需要九隻尾獸的力量？難道不是回去睡一覺，夢裡便什麼都有了嗎？”
“虛假的東西最終都是虛假的，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所有人在幻術中餓死。這樣一個像是笑話的方法，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宇智波帶土一時間愣住了。
腦海中原本想要思考的記憶，此刻卻又像是被抹去了一般，依舊對無限月讀的方法堅信著。
“看來你並不嚮往和平，那麼就只能讓你死在這裡了。”
帶土的話音剛落，便直接朝著左助奔襲而去。
荊棘從地底鑽出，但卻被左助躲開。
一股熾烈的火焰襲來，左助避開後格擋，鐵鎖與其碰撞。
翻身後撤，三枚苦無被扔了出來，直接從帶土的身體上穿透而過。
“你的攻擊……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效果，你註定了只能死在這裡。”
後撤後，宇智波左助看了過去：“你確定自己真的敢殺了我嗎？如果雲大哥出現，這一次你可未必能夠活在這裡。”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宇智波帶土猶豫的停了下來。
沒錯……殺了他能夠得到一雙源於兄弟的萬花筒，但如果宇智波左助被殺，那個人再次出現，帶土沒有任何把握。
應該說……是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像上次那樣活下來，並且眼睛還在。
帶土的目光看向左助。
八年前的那個夜晚，也同樣是那個宇智波泉差點被自己一擊殺死，那個人才會出現。
這個時候殺了左助，自己恐怕跑都沒有機會。
“要賭一把嗎？自稱為宇智波斑的傢伙。”
帶土思考片刻後轉過身，直接帶著白絕離開了這裡。
他賭不起，因為這種賭，贏了不過就是永恆眼而已，輸了的話他就有可能直接涼了。
永恆眼的力量，在成為十尾人柱力的情況下，也不過如此。
……
與此同時，另一處戰場也逐漸快完了。
在經過了左助的提醒後，得到了四代雷影鮮血的飛段，早已經沒有了畫出儀式的圖桉。
四代雷影對上了天道佩恩，哪怕是以他小範圍接近飛雷神的速度，也同樣沒辦法近身。
雷電肆意的手刀落下，卻直接被斥力彈開，隨後樹根鐵棍奔湧而至。
因為對於佩恩六道的情報差距，四代雷影被打的很是狼狽。
距離村子太近，兩頭完美人柱力根本不敢使用尾獸玉這樣的大面積攻擊忍術。
如此一來，在應對畜牲道的通靈獸時，一時間兩人有些遲疑。
另一邊，飛段正被達魯尹追著打。
迪達拉被雷屬性查克拉克制，也陷入了瘋狂。
鬼交和角都，兩人卻是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情報不足，甚至已經有兩個上忍被殺，佩恩六道的特殊能力，讓雲隱的忍者吃了大虧。
“視覺共享嗎？”
達魯尹說著再次避開攻擊，以無線電通知了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