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火影大樓。
第七班剛剛進來彙報任務，水門便擺擺手讓鹿久先出去了。
雖然對於第七班此次的任務鹿久也清楚，但只有水門和雲在，那三個小鬼或許會放的開一些。
“任務已經完成了嗎？”
水門說著看向鳴人：“你們的情緒不怎麼好，看來這次的任務就像我說的，並不應該交給你們。”
鳴人聞言搖了搖頭：“總是要知道的。我們已經是忍者了，並且還不同於普通的忍者，這個世界的陰暗面總是要面對的。”
說到這裡，鳴人抬頭目光直視水門：“老爸，火之國的大名府，也是這樣嗎？”
話音落下，三個小鬼都看了過來。
湯之國大名府的所見所聞讓他們震驚與憤怒，但如果這樣的事火之國也同樣如此，那將是更大的信念衝擊。
“呼……”
呼出一口氣後，水門思索再三還是點了點頭：“雖然會好一點，但也大差不差。”
在幾人身後的雲這時開口道：“火之國和湯之國不一樣。湯之國是個中立的小國，其經濟大部分來源於旅客，不缺錢也沒有外部的壓力。”
“而火之國雖然是五大國之一，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過去其餘四大國的目光都盯著火之國。近幾年因為我的存在，那些貴族的壓力又沒有了，不過這一兩年倒是又被曉給殺怕了。”
見雲不留餘地的解釋，水門嘆了口氣。
就像在此之前的那次對話所說，今後木葉的影是宇智波雲，沒有人可以撼動，也沒有人可以替代。
想要藉助曉組織這柄刀，將腐朽的貴族和上一代的憎恨全部削去，這是五代目火影的決策，也會是未來忍者聯軍最高總指揮的陽謀。
可是曉這柄刀，真的那麼好借嗎？
思索偏題的水門將這些暫且拋開，看了看三個小鬼說道：“這次任務本身應該屬於暗部的工作，十多年前的話，應該是屬於根部。你們的同期同學左井，便是來自於根部，想必對於這個已經消亡的部門，你們也有一些認知。”
根部？
此刻三個小鬼的腦海裡，都浮現除了左井的畫面。
不被允許擁有感情，永遠成為一個只會完成任務的工具。
這樣的理念，和忍者的定義何其相似。
但生而為人……真的可以做到嗎？
感情這種東西，是人就不可能真的完全切除。哪怕是一直假笑的左井都有著他的羈絆，醫院裡的那個信，便是他的羈絆。
“這樣的任務……多嗎？”
鳴人的聲音響起。
水門回道：“近幾年已經不多了，真正多的時候應該是戰爭結束的那段時間。因為執行這樣的任務必然會面對黑暗，所以當時三代火影全部交給了根部去執行。”
“而這……也本身就是根部存在的意義。木葉之暗，大樹之根，紮根於地底吸取著足夠的營養，忍受著一生的黑暗。”
話音落下，對面的左助皺了皺眉：“可據我所知，根部一直進行著人體試驗這種東西，並且在戰爭結束之後還用村子裡的忍者，進行過慘無人道的試驗。”
“宇智波一族，因為寫輪眼的關係深受其害。那個所謂的團藏，更是試圖成為火影，將木葉帶向毀滅的武鬥派。”
雲看向左助：“看來你這個小鬼還知道不少東西，根部滅亡的時候，你可還是個小不點。”
說著雲走到三人面前：“團藏和根部是被漩渦空覆滅的，其整個地下組織，更是被漩渦空全部毀去。”
“根部的形成在我看來本就是錯誤的，將光明與黑暗分開，一直深埋於地下的黑暗就必然會滋生出更加陰暗的東西。”
“為了村子這樣的口號成為習慣之後，他們的內心便總會以這種理由說服自己，然後行使自己的私慾。”
說到這裡，雲看了看三人：“你們是與眾不同的，未來繼承了鼬的萬花筒開啟永恆眼的左助，完美九尾人柱力火影之子的鳴人，白眼的終極力量日向雛田。”
“你們三人並不是普通的下忍，所以我才會在火影這裡爭取了這個任務給你們。”
“那麼告訴我，你們是否後悔執行這次任務？因為這樣一來，你們原本對這個世界的幻象，就徹底的被破滅了。”
……
一時間，火影的辦公廳裡陷入了沉寂。
緊皺著眉頭的水門，此刻也有些緊張。
相比於雲如此激進的方式，他更想讓第七班再成長一段時間，再來面對這些黑暗的東西。
他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不同，沒有家族的忍者，幼年時便知道很多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這種不公平，甚至能夠隨意支配普通人的生命。
鳴人和自己不一樣，作為火影之子在木葉的十二年多，他並不是清楚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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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嗎？或許也不早。
“看到了會很難受，但如果一直看不到，今後或許會更難受。”
鳴人抬起頭：“我的目標是成為六代火影！背負著整個村子的命運，守護這個村子的一切！”
“所以我必須面對！”
左助笑了笑：“小時候我的夢想可也是成為火影，五代目是不用想了，但和鳴人爭一爭六代目還是可以的。”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建立在守護的基礎上，這雙眼睛裡所蘊含的力量覺醒，也是為了守護自己的羈絆！”
“守護村子，將這個世界帶向和平，這才是真正的影應該做的事情。只有看到了，才能去清掃，不是嗎？”
見兩個同伴都有所回答，雛田一時間有些慌亂。
最後在鳴人的目光下，腦海裡閃過湯之國所見的一幕幕。
那些東西……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用這雙眼睛的力量，改變所看到的一切。”
……
三個小鬼離開了。
火影的辦公廳裡只剩下水門和雲。
“湯之國八成以上的貴族全部被殺，情報顯示是曉組織的人，一個原本是帶土那邊的幹柿鬼交，另一個是枇杷十藏。”
雲拿起桌子上的情報看了看：“是我用幻術讓他們做的，雖然原本他們的目標也有這些人的一部分。”
水門回過頭，目光緊緊盯著雲：“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一旦被人知道這是你的動作，五大國的結盟便會橫生波折！”
“幹柿鬼交和枇杷十藏可並沒有死，他們在你的控制下屠殺了八成的湯之國貴族，其中更是包括大名！”
“一國之大名被木葉的忍者殺死，這是那個階級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近幾年五大忍村要錢給錢，要物資便給物資，他們所為的就是曉！”
“你想讓木葉也成為第二個曉嗎？！”
雲擺了擺手：“湯之國大名的死我可不背鍋，這一點在任務彙報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任務撞車，曉組織接了其弟弟的委託，殺了湯之國大名。”
“另外……以近些年曉做的事情，他們想拉我進去反而不會有人相信。所有人都會擔心這是他們的挑撥離間。”
“還有當時第七班三個小鬼，除了左助之外，雛田和鳴人可都想不管不顧的出手了。畢竟你也知道，那些傢伙人幹得事向來是一件不幹的。”
話音落下，水門呼出一口氣說道：“你可以阻止他們的。完成任務見識了一次陰暗就將他們帶回來，這是你從我這拿走這個任務時說的話。”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廳的門被開啟了。
奈良鹿久走進來抬了抬手中的卷軸：“剛剛回來，很抱歉並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談話。火之國大名府的緊急卷軸。”
水門接了過去，看了看後直接遞給了雲。
半響後水門說道：“湯之國大名府一事，直接刺激到了整個忍界貴族的神經。在此之前，雖然貴族被曉組織刺殺時有發生，但大名被殺這是第一次。”
鹿久微微點頭：“他們怕了，怕晚上睡著的時候突然就被刺殺。畢竟那麼糜爛的日子，他們可沒有活夠。”
一旁的雲將卷軸放回了桌子：“意思是五大國的大名已經透過氣了？不過才過了一天而已，關乎於自己的生命，速度倒是非常的快啊。”
水門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依舊輕鬆的雲：“這些可都是你不管不顧搞出來的事情，曉組織的漩渦空加上一雙六道仙人的輪迴眼，他們以為真這麼好打嗎？”
雲對水門笑了笑：“任務彙報上面可是有一個曉的集結點，幻術從那兩個傢伙腦子裡探查到的，要不要彙報上去？”
水門嘆了口氣。
“只是一個集結點而已，雨隱村時我們過去便是人去樓空，漩渦空的情報能力我們至今都沒搞清楚。”
“另外……第七班的力量還沒有成長起來，雲隱的五代雷影剛剛身死，砂隱的四代風影也沒了，這種情況下兵對兵王對王，我們的勝算並不大。”
一旁的鹿久微微點頭：“計劃是想要讓第七班成長到足以抗衡輪迴眼，和宇智波帶土那一方的地步。”
“目前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已經不能被穢土，但二代火影和三代雷影四代雷影，依舊還是對方手裡的力量。”
雲看向桌子上卷軸：“所以這玩意沒任何意義，以命令的口吻讓五大忍村集結，必須要一年之內覆滅曉組織……”
“呵呵……也算不是腦殘了，沒讓我們在三天之內幹掉漩渦空，多多少少還有些腦子。”
如此貶低的話說得是誰，在場的另外兩人都很清楚。
雖然在此之前根部的團藏也有時會恐嚇火之國大名，但也不會如此明顯的貶低。
“所以他們讓你去大名府護衛這種事，完全就是大錯特錯。”
水門看向雲：“你去的話，估計刺殺的時候你就一旁看著，完事了再打一場說盡力了對嗎？”
雲搖搖頭笑道：“這樣的好戲起碼得拿個小板凳配點小吃才行，要是能喝點小酒看戲，那就更好了。”
呃！
一時間水門語塞了。
一旁的鹿久更是眼角抽了抽，面前這位對貴族的態度，很早以前就不言而喻了已經。
“對了，你準備怎麼給他們推回去？”雲問道。
水門拿起卷軸：“還能怎麼辦？讓他們自己去找，能找到馬上就打，找不到聯軍和誰打？空氣嗎？”
鹿久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名府那邊必然又會再次要求增加護衛力量。”
說著鹿久看了眼雲：“其他四大國沒有理由，但火之國大名必然會要求雲親自過去，或許還會有其他的行動。”
雲擺了擺手直接轉身拉開門：“別想了，那群蛀蟲我是看著都討厭，我過去感知下天天都受氣，說不準每天宰幾個助助興。”
話音落下，辦公廳的門就被關上了。
水門深呼吸了兩下，一時間也是頭大。
這四代火影，真是不想做了。
像三代目那樣養老不好嗎？過個大幾年，說不準就能帶帶孫子頤養天年了。
何必在這裡受氣？
“火影大人……”
“鹿久……你說我是不是挺倒黴的？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恰恰我是火影，現在想想還是當初當上忍的時候，頭髮掉的要少一些。”
鹿久聞言搖了搖頭：“現在其實還好吧……起碼村子在硬實力方面，能夠威壓住所有人。哪怕是漩渦空，因為有云的存在也一直沒對木葉出手過。”
“雖然煩心的事情挺多的，但相比於三代目剛剛擔任火影的那個時候，壓力還是要少很多的。”
水門笑了笑：“三代目做了很多錯誤的決定，功和過又怎麼算的清楚呢？退休對他而言，或許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打起精神後，水門說道：“行了。發牢騷就到此為止，第七班的屁股還得我們擦，另外大名府那邊由你給他們闡述一下利害關係吧，這點你是擅長的。”
鹿久點點頭，看來這幾天是回不了家了，得親自跑一趟大名府。
那位對貴族的態度，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惡劣啊。
鹿丸的考核任務是一個開始，現在更是直接以行動表明了態度。
接下來就是要看我們這些人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