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麻身後那九道通靈術式中的“玉”泛起亮光。
下一刻，一道穿著白袍、身上纏著透明絲帶的身影緩緩從術式中懸浮飛出。
“哦？”
面麻見狀也不禁眼前一亮：“這九面獸中的天女好像比我之前的那個要強很多啊。”
在月讀世界可沒有什麼死神、邪神這些花裡花俏的東西。
所以面麻只是將黑九尾的查克拉分成了九份，簡單粗暴地變成了九隻九面獸。
那種九面獸沒有什麼特殊能力，而現在這幾隻卻都有各種的特殊之處。
青龍是八尾查克拉的分裂、重生，白虎則是九尾查克拉的力量和感知。
至於這只由“邪神”轉化而成的“天女”……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面麻感知著天女的特性，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陰遁查克拉、自然能量，還有這種類似信仰之力的東西？”
不。
說是“信仰之力”未免言過其實了。
不如稱其為“心願之力”，也就是古籍中提到的“願力”。
“嗚呼！豈生能全吾真，故死不速朽，將有願力耶！”
“類皆道德高尚，願力弘大，當能本基督救世之旨，同情吾輩。”
唐朝的劉禹錫、近現代的張難先，都曾在作品中提到“願力”的概念。
而這形而上學的東西聽起來玄乎。
但是如果放在忍界，那就是一種變異的精神力量。
“我怎麼把這個影響到忍界歷史的東西給忘記了！”
面麻的眼神閃爍，心中思慮道：“如果沒記錯的話，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的誕生就和願力息息相關！”
在漫畫原著中。
大筒木輝夜之所以可以生下了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是因為她吃掉神樹結出的查克拉果實後接受了忍界土著的祝福。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隨著思考的逐漸深入，面麻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對啊！沒錯！
相比較大筒木輝夜的神性高於人性，她那兩個兒子就是人性高於神性。
如果排除環境因素對他們的影響，那麼只可能是“人類祝福”這一關鍵之處的影響。
“精神力量”和“肉體力量”都是普羅大眾擁有的特質，忍界所有人類的體內都或多或少存在查克拉也是這個道理。
忍者和平民的區別，只是有沒有主動提煉這兩種力量的方法。
而根據面麻的猜測，“願力”或許就是精神力量的昇華或者變異。
那大筒木羽衣二人為什麼要為了無數忍界土著的生命，而寧願心懷愧疚地背叛、封印母親輝夜也就可以理解了
“大筒木羽村和大筒木羽衣除了擁有大筒木血脈和部分神樹之力以外，也聚集了無數忍界人類的心願之力！”
他們是被數不清的“願力”影響了意念和神智。
“而鳴人身上的阿修羅查克拉之所以那麼怪異，恐怕也是集合了執念和願力的查克拉吧！”
在原著的鳴左之戰中，鳴人在查克拉耗盡後。
他在那些同伴的幫助下搓出了一發螺旋丸，最後才勉強勝了左助一籌。
面麻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宇智波鼬那家夥幫左助和鳴人都搓了一下。
“原著中雖然沒有提到關於願力的設定，但是願力似乎一直在影響著忍界的程序。”
甚至再大膽猜測一下。
三大聖地一直在爭的東西，或許就是忍界人類的願力。
念及此，面麻的目光微微一閃。
旋即，再次開啟了心眼，也連線了面前的“九面獸·天女”。
天女身後的透明絲帶，居然就是由一種極其純潔的精神力量編織而成。
而面麻也的確感知到了一種隱晦的聯絡。
就在他嘗試著溝通那道“聯絡”後。
一道語氣異常虔誠的聲音突然若隱若現的浮現在他的耳邊。
“晚上好，邪神大人，您最忠誠的信徒飛段向您獻上祭品。”
話音落下的瞬間。
天女身後的絲帶上多了一縷黑紅色，面麻也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
“邪神，原來就是以這種精神力量為食，才能夠以這種類似靈魂的形態存在於世間而不消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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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股精神力量中感受到了恐懼、絕望、痛苦、怨恨、憤怒。
面麻回過神來，玩味地笑了笑。
“沒聽錯的話，剛剛那人自稱飛段是吧？”
面麻再次溝通了那道“聯絡”，然後以精神力量傳達了一個命令。
——“向吾獻上更高品質的祭品，吾將賜汝更加強大的力量。”
與這道命令一同送過去的，還有原本屬於邪神的一絲精神力量。
這精神力量沒有什麼強大的作用。
只是可以讓飛段透過眼睛看見別人的各種情緒。
這是面麻的一次小實驗。
如果真的可行的話，那麼他或許也可以在雪之國乃至其他地方普及“願力”。
嘗試著把自己塑造成類似“守護神”或者“大賢者”的形象。
“呵，果然一個完整的世界不只是表面那麼簡單，還有很多可以開發的東西。”
面麻由衷地笑了笑，心中暗道：“願力這種隨處可見、微不足道的東西，如果積少成多也很有利用價值。”
那麼建造“第四聖地”，以及實現“忍界大一統”的計劃，現在也要抓緊提上程序了。
與此同時，一旁的宇智波信早就看傻眼了。
“大人，是將那個邪神給吃掉了？！”
反應過來後，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如此強大且詭異的忍術了。
上一次還是那顆“種子”。
“走吧。”
面麻身後的術式逐漸消散，語氣帶著笑意道：“讓我們去看看虔誠的教徒表現如何。”
說罷，便轉身向著地上走去。
而宇智波信雖然有些懵懂，但見狀也是連忙跟上。
他對這位大人的敬畏更深刻了。
………………
與此同時，湯之國的邊境處。
身穿黑底紅雲袍的角都和蠍也踏入了一處村莊內。
但是又不約而同地頓住了腳步。
“聞到了嗎？”
“嗯。”
聽到角都的問題，蠍輕鬆應道：“從我們進來之後，到現在一個活人都沒有見到，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而且這麼重的血腥味，顯然還是很新鮮的屠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