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了一下:“明天就是七七四十九的,最後一天了,皇上到時候要服用丹藥,恐怕中途會出什麼岔子,你確定明天能夠出去的成嗎?”
沈綰一聽她的這話,嘴角立刻就耷拉了下來。
她確實忘了,還有這一茬在這裡等著可真是晦氣。
恢復了大部分記憶的她當然知道自己曾經是一個現代人,也知道古代的這些煉丹無非就是將各種礦石揉雜在一起而已。
之前的那一場爆炸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單獨之中承受了太多的礦物質,最後各種化學反應之中才會產生了巨大的熱能量釋放,簡稱——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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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法永遠是不可能練出一顆真正的丹藥出來的,就算是有一顆彈藥被練出來了,那皇帝吃了之後估計也會中毒。
雖說現在皇帝就已經中毒不淺了。
瞧見她那小表情,皇后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兒:“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到時候估計我們都得到場,你讓小七準備著一些,也別太關注我這邊了,如今他們都不關注我了,我也沒什麼危險。”
沈綰猶猶豫豫的點頭。
她看起來還是悶悶不樂的,皇后便安慰她道:“等過了明天,那我就帶你出去一起遊湖泛舟釣魚可好?”
沈綰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母後,這可是您說的。”
她活潑的樣子感染了皇后,皇后那原本陰沉沉的臉上此刻也終於像是多雲轉晴,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當然是我說的,我們到時候就去逛街。”
“那您可不準變卦。”沈綰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假裝自己是一朵祖國的花朵。
皇后被她的這個樣子徹底的給逗笑了:“答應了你當然不會變卦,你放心吧。”
旁邊的洪秀看見兩個人之間如此和諧的樣子,原本她憂心忡忡的眉眼之間也緩緩的舒展開了許多。
這段時間皇后娘娘一直悶悶不樂的,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急在心中,生怕皇后娘娘就這樣一直萎靡頹廢下去,現在看來還是七王妃有辦法。
能夠將娘倆鬥的開懷大笑,沈綰又趁機和皇后說了一會兒話,開導著她的心情登到看著時間到了,她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了皇后。
而事實上也正如皇后說的那樣,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無崖子就開啟了自己的丹爐。
那單獨的底部有一顆小小的圓溜溜的丹藥,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泛著七彩的光芒,煞是惹人眼。
無崖子立刻捧著那顆丹藥,找上了皇帝:“皇上成了成了。”
皇帝,等這一日實在是等的太久了,她激動的捧過那顆丹藥。
而在這個時候旁邊站著的顧承景忽然給無崖子使了一個眼色。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無崖子在剎那之間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刻高聲道:“皇上這顆丹藥頗有靈性,如果想要讓這顆丹藥徹底的歸順於您,被您所消化吸收的話,恐怕還需要一個緊要的步驟。”
“噢,那是一個什麼樣緊要的步驟?”皇帝順勢接著他的話問。
其實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猜測。
警察:“嗯。
無崖子裝著膽子道:“那就是最後一次需要王爺的鮮血。”
皇帝二話不說的就吩咐下去:“來人,去把七王爺給請過來。”
這煉丹爐都開啟了,竟然還需要自己鮮血來煉丹這一回事兒,對於顧承恪來說也是很吃驚。
這些人未免也太過於凝目張膽了一些。
德喜公公在他的跟前,也是苦著一張臉,小聲的道:“王爺這一次的時候您可千萬要裝像一點,不能夠像現在這個樣子……”
王爺現在的樣子哪裡有一點生病之人的模樣,若是到時候叫皇上給看見了,只怕是又要以為王爺在故意敷衍他了。
完了!
顧承恪其實自己心中有數,於是吩咐道“就請德喜公公帶路吧。”
德喜公公一直在前面走著,等到幾個人一同去到大殿的時候,皇帝看著精神頭還算是足的。
顧承恪想:原來父皇沒事。
而皇帝想:他怎麼看起來沒事?
皇帝故意問:“睿王,聽說你這段時間失血過多,臥病在床起不來了,咱們金玉看起來倒是神龍活虎的樣子?”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絲毫沒有因為顧承恪是自己的兒子,就對於他現在這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狀態而表示高興。
他真的像是徹底的變了一個人似的。
顧承恪其實心中有些恍惚,不過之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看透了自家父皇的那幾份涼薄之情。
他倒也不算失落和生氣,正要中規中矩的回答的時候,沈綰卻直接一個跨步上前。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國醫聖手在這邊,如果說就這樣讓王爺因為放了幾碗血就導致他活不成了的話,恐怕我也得跟著一起去死啊。”沈綰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在旁邊插科打渾,“知道皇上您是愛子心切,我們都明白的。”
皇帝心想你明白個屁,你明白個大頭鬼。
他只是擔心這兩個人合起夥來敷衍自己,並沒有放身上的血而已,而使用了其他的東西。
不過經過沈綰的這麼一番提醒,他這才想起來這個沈綰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有對方在小七的身邊,那麼小七現在的身體還能扛得住,那也是情有可原。
皇帝在旁邊找個藉口給顧承恪和沈綰開脫,可是另外一邊站著的顧承景就覺得不太對勁兒。
顧承景覺得,就算是沈綰的醫術在高超,那也得有一段時間吧?
這怎麼說好就好了?
顧承景緩緩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試探性的說:“道長,您確定之前的時候你隔幾天都要用三碗鮮血嗎?”
該不會,都是假的吧?
無崖子不僅僅覺得他問的這句話有問題,更覺得自己腦海之中有些奇奇怪怪的記憶片段更有問題。
就彷彿她像是被人操控了,現在的他不是他。
無崖子踉蹌了一下,伸手扶住自己的腦袋:“我,我啊……”
沈綰躺在暗處的手,漫不經心地操控著一個沒有聲音的竹哨。
她臉上幾乎看不出來一丁點端倪,但是目光卻漫不經心的往無崖子身上一掃。
找事情?
她奉陪。